第二百七十三章 下一個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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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調查一下死者的社會關係,看看有沒有得罪什麼仇家。」段一林轉身離開法醫室。

  但是還沒走兩步,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劉思靜的,說剛剛接到一個報警電話,是一個收廢品的老人家打來的,說是在垃圾桶里撿瓶子的時候發現了好幾個黑色的大塑膠袋,還以為裡面有什麼富裕人家扔出來的好東西,誰成想打開一看是一袋袋被切成塊的屍體,這可把老人家嚇了一跳,保證好幾天都不敢去垃圾桶里撿瓶子了。

  段一林聽完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問了地址,就又回頭把吳法醫拽了出來,帶上隊裡的人驅車前往了拋屍地點。

  到了現場,段一林看到那裡靠牆擺著一大排垃圾桶,看上面印的字跡,應該是屬於前面的一家酒吧的。

  「什麼情況?」段一林低頭問蹲下去檢查屍體的吳法醫。

  「還是碎屍,從盆骨看是女性,25~30歲左右,看不出來別的什麼了,進一步屍檢還要回去做。而且……」吳法醫站起來拍了拍手,「根據上次的經驗,這些屍體是不是一個人的還不好說,我得回去做DNA,不敢偷懶了。」

  段一林點點頭,交了幾個警員幫吳法醫把屍體搬回法醫室,自己則圍著垃圾桶仔細觀察了起來。

  猛地一抬頭,問道:「呆子,這裡的監控好的壞的?」

  「可能是好的嗎?」劉思靜愁眉苦臉地說道,「這些人也真會找地方,濱州一共也沒幾個壞監控,一個個的拋屍都那麼會找地方,看來以後有空要讓有關部門好好檢查一下市裡的監控設備,要不然以後讓巡警別干別的了,天天在沒有監控的地方守株待兔好了,沒準天天能抓到殺人分屍的變態!」

  「你念叨完了沒有!」段一林打斷了劉思靜的碎碎念,「你看那是什麼?」

  只見一個垃圾桶的一旁,有一張沾滿血跡的工牌,上面印著前面那家酒吧的名字,還有兩個字——仇麗。

  劉思靜趕緊用鑷子夾起了那張卡片,拿著去酒吧問話了。

  看著這邊也沒什麼頭緒,一切還要先驗證死者身份,段一林就留下劉思靜在酒吧調查,自己轉頭接著查王昭依的案子了。

  ……

  過了兩天。

  「頭兒,查出來了,死者名叫仇麗,28歲,是前面那家酒吧的駐唱。」劉思靜匯報說。

  拿到工牌之後,劉思靜去前面的酒吧問了問,找當班經理要來了仇麗在酒吧登記的資料,恰好後台更衣室里還有幾件她留下的衣服,劉思靜就一起帶回來交給吳法醫化驗,發現衣服上殘留的皮屑和死者一致。

  另外,屍塊的DNA也出來了,證明這次在垃圾桶的屍塊都屬於同一個人,也就是那個仇麗。

  「調查社會關係了嗎?」段一林問道。

  「她在濱州有沒有親戚朋友?」段一林問道。

  「沒有,仇麗家裡人在兩年前都死光了,她這才跑到濱州來。」

  「那個樂隊的人呢?」

  「哦,」劉思靜指了指身後,「他們本來就不熟,這個小酒吧名氣也不大,這幾個人都是臨時湊起來了,出了演出的時候就沒有什麼交集,都沒在一塊兒排練過,現在就在外面要不要叫進來?」

  段一林點點頭,劉思靜出去將樂隊成員叫了進來。

  這個樂隊算上仇麗一共就四個人,兩男兩女,仇麗是主唱,還有一個比她小兩歲的女孩兒是吉他手,那兩個男的是親兄弟,一個是貝斯手一個是鼓手。

  首先開口說話的是那個鼓手,他是弟弟,叫張奇,看上去屬於比較老實的那種類型,怯生生地問:「警察叔叔,發生什麼事了啊?」他剛說完,就被他哥哥張智嫌棄的瞪了一眼。

  段一林先是楞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那麼老,不過無所謂,叔叔就叔叔吧,一般小孩子不都是那麼叫的麼。

  「沒什麼事兒,就是把你們叫來了解點兒情況,都別害怕,我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就和平常聊天一樣,不用緊張。」段一林還真就端起了「警察叔叔」的架子,安慰著面前這三個孩子。

  見他們三個點點頭,段一林問道:「你們最後一次見到仇麗是什麼時候?」

  「仇姐怎麼了啊?她應該不會幹犯法的事情啊,警察叔叔,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張奇小聲問道。

  段一林沉默了一會兒,說:「仇麗死了,她的屍體是在酒吧後面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幾個孩子聽到這裡都嚇壞了,互相看了看,那兩個小孩兒都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年齡最大的張智,他無奈,轉過頭來對段一林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們就是個臨時組合,上次演出之後就沒再見過她。」

  段一林看他們不像是在說謊,就接著問:「仇麗平時性格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朋友或者仇人?」

  這時候吉他手馮梅說話了:「仇姐平時人挺好的,別看她天天在酒吧,但是性格還是比較內向的,也不怎麼和陌生人說話。怎麼會……」

  「那你怎麼說仇麗是好人?」段一林和圍觀的幾人聽了馮梅的話都哭笑不得。

  「直覺啊,仇姐是不怎麼愛說話,但是你要是主動和她聊天,她脾氣真的特別好的,我之前有的音沒彈准,仇姐都會在演出結束後悄悄提醒我。」馮梅認真地解釋道。

  段一林等人點點頭,覺得這個解釋還是可以接受的,然後又看向張家兩兄弟:「你們兩個平時沒有和仇麗說過話嗎?」

  張奇緩緩說道:「說過的話不多,都是和音樂有關的事兒,仇姐比我們都專業,我們演出都是聽她的,相當於我們這個臨時樂隊的指揮。」

  「除了演出,你們對仇麗就一點兒都不了解?」段一林納悶,孤僻歸孤僻,能把日子過成這樣的他也是頭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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