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黃狗和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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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個意思,不過意義不大。連頭和內臟都找不到了,這么小的東西更沒戲了。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你還是去催催外面找屍塊的吧。」吳法醫一轉身,接著化驗那兩張紙去了。

  「不是已經知道死者身份了嗎?」

  「死者身份,」吳法醫翻了個白眼,「躺在這台子上的只有一個身份——死者,沒有頭和內臟,這人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覺得是怎麼死的?憑你多年的經驗。」

  「都說了我們法醫只做推斷,不作假設。」吳法醫晃了晃試管,「化驗結果一會給你送過去。」

  段一林灰溜溜地出去,現在就等著那兩隊人的調查結果了。

  不一會兒,張霞和劉思靜也回來了。張霞一進門就攤在了椅子上,劉思靜無奈,喝了口水開始向段一林匯報調查結果。

  「頭兒,我們去問了徐傑明11號和18號見的客戶,他們見面的時間和監控里顯示的拋屍時間是衝突的,雖然這兩次他們結束的時間比超時時間要早半個小時,但從他們見面的飯店到公園,需要走很遠的一段路,就算是開車沒有一個小時也是到不了的;他15號見的那個客戶現在已經在國外了,說是徐傑明親自送去的機場,我們去機場調了監控情況是屬實的。唐曉峰的那幾個朋友說,他們晚上的確在一起喝了酒,說唐曉峰因為心情不好喝了很多,最後是讓一個朋友送回去的。」

  「所以,」張霞慢慢的從椅子上直起身子,「現在只能等小刁和郎傅回來了,不過,唐曉峰18號都有不在場證明了,就算能證明他11號和15號不在家,是不是也不能直接抓他啊?」

  「不一定,」段一林朝法醫室看了一眼,「會有結果的。」

  「叮鈴鈴——」段一林的電話響了,是米小刁打來的。

  「頭兒,唐曉峰的父母說,他的確是11號到16號都在家,沒有出去過。」

  「能確定一整天都沒有出去過嗎?」段一林問。

  「這個應該不能確定,二老說他們睡得早,大概七八點鐘就睡覺了。哦,我們從濱州到這裡大概需要兩個多小時,所以……」米小刁還沒說完電話就被郎傅搶了去,就聽見他說道:「他爸媽說,唐曉峰喜歡畫畫,晚上他們睡著了,唐曉峰就開始自己在房間作畫,我們在他屋裡發現了六張畫兒,大概是他回來這六天的畫的。」

  「你們把畫帶回來,還有,他們家有沒有養什麼寵物?」段一林接著問。

  「有一條大黃。」

  「也帶回來。」段一林說完就掛了電話。

  可電話對面的兩個人,此時卻叫苦不迭,一條狗怎麼帶回去啊……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唐曉峰,只是證據還不充足,他要是來個死不認帳,還真是拿他沒辦法。

  可是再狡猾的兇手也逃不脫段一林的法眼,他微微一笑,下了命令:「都回去休息吧,明天等著看好戲!」

  轉天一早,警隊的人都早早來了,米小刁和郎傅把東西送來就去休息室補覺了,劉思靜已經被派去請唐曉峰來喝茶了,吳法醫正一臉嫌棄地抱著大黃狗做檢測,張霞則是對那六幅畫充滿了興趣。

  不一會兒,唐曉峰就被請到了警隊。

  在此之前,吳法醫對那兩張紙的結果出來了,有檸檬水的那杯基本上沒有多少酒精,而原味兒的濃度極高,正常人喝兩杯就會醉。

  接下來眾人又做了一個實驗,給大黃狗聞了王菲菲的血,唐曉峰從沒將王菲菲帶老家去過,但大黃狗並沒有表現出陌生。

  一切都簡單明了,就等著唐曉峰招供了。

  「刑警同志,是案子有線索了嗎?你們抓到殺菲菲的兇手了沒有?」唐曉峰來了個先發制人。

  「沒有。」段一林答得理直氣壯。

  「那叫我來是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唐曉峰眨了眨眼。

  「這六幅畫都是你晚上畫的嗎?」段一林問。

  唐曉峰一愣:「是,是啊。畫怎麼了,和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畫油畫很費時間吧,要是從晚上七點開始畫要畫到凌晨呢。」看唐曉峰裝傻,段一林就打算引導一下他。

  「是啊,很費時間,不過這樣可以靜心養性。」

  「哦,這樣啊……那要是提前畫好應該會省很多時間吧?哦,還有,你會畫畫,應該也很了解人體結構吧,分個屍應該不成問題。」

  「同志,您這是什麼意思啊?菲菲不是我殺的,我怎麼會……」唐曉峰有些激動。

  段一林沒打算放過他,繼續問道:「你家的大黃狗應該沒見過王菲菲吧?」

  「啊?」

  「還有,聽說你喜歡喝檸檬水啊?」

  幾句話問下來,唐曉峰整個人都不好了,額頭冒出了大滴的汗珠,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看這樣子,兇手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怎麼,要我幫你說嗎?其實,要是沒有你的那幾幅畫兒,我們還真不好定罪。你應該聽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吧,一個正常人在家裡,給自己留那麼多不在場證據幹什麼?只是我不太明白啊,用你這個手法,可以很輕鬆的瞞過你父母,為什麼18號還要故意去酒吧呢?」段一林沒打算讓唐曉峰反駁,直接把審訊犯人的態度扔了出來。

  「111518,這是我們倆共同的密碼,我們都是11月出生,我的生日是15號,她的生日是18號,就差了三天,多有緣分吶……」唐曉峰愣了愣,隨即泣不成聲。

  「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後,我們都選擇留在了濱州,我們還一起租了房子,本來想著以後可以一直這樣在一起……可是後來她變了,變得讓我都不認識她了,她嫌棄我工資低、沒本事,天天回家不給我好臉色……她是我唯一一個女朋友,她是我的,她不可以愛上別人,不可以!」唐曉峰越說越激動,神色也由傷心變到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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