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奇怪的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溫潤的眼光透過琥珀色的玻璃照進了黃石磚鋪成的古樸臥室。

  紅鐵木製成的哥德式壁櫥,牆壁上那幾站早已熄滅的水晶燈盞,以及鐫刻著瑰麗華紋,夾雜柔順皮質為外裝的鋪床。

  一陣陣輕柔的風息竄過窗戶縫隙,撩撥了一下帘布,又晃悠了一下飄至了床鋪之上依舊打著輕微鼾聲的人兒小巧的鼻樑。

  如瀑般金色的髮絲調皮地散亂在少女如玉的臉頰旁,似乎是夜晚的熱潮引起的燥熱。

  少女的臉頰盤沁出了些許汗漬,嘴角的髮絲貼合在她的面龐之上。

  時常挺起的呆毛此刻也是耷拉在了額前,這倒是多了幾分憨態。

  少女似乎感覺到黏著的髮絲有些難受,晃悠了下腦袋,只是這樣的程度並不能緩解她的難受。

  坐在床邊的一身宮廷長袍的白髮青年察覺到了少女的動作,伸出了手捋過了少女臉頰上使得她有些難受的髮絲。

  指尖划過了少女精緻的臉頰,柔軟的觸感漫上指尖。

  少女眼皮微微抽動,隨即緩緩地睜開了碧綠色的眸子,夢寐地看向了正替她整理髮絲的青年。

  嘴角掀起了一抹弧度,帶著些許暖意與嬌憨的笑意,揮之不去的純潔與美好。

  「摩洛斯,早上好……」

  少女扭動身子坐起了身子,鑽出了被子,一把抱住了青年的臂膀。

  「早上好,莉雅。」

  青年輕笑著,帶著猶如冬日陽光般的親和溫暖。

  「睡得怎麼樣?你已經好久沒好好休息了。」

  「舒服極了。不過比起早餐,這可就遜色很多了。精神飽滿的一天要從一頓豐盛的早餐開始!」

  少女一腳踢開了杯子,站在了床邊,雙手插著腰際,單薄的格子睡衣掛在她薄弱的身子上。

  下半身並未套什麼長褲,白玉般的大腿露出,少女卻是絲毫不在意這一光景展露在青年面前。

  金色的髮絲如瀑般垂於腰間,光潔如瓷的小腳踩踏在被單上,宛若葡萄整齊排列的可愛腳趾似乎是感受到了被窩外的寒意,趾肚不由地縮了縮。

  「一大早起來就想著吃,先穿衣服。」

  摩洛斯朝著莉雅笑罵了一聲,站起了身子,隨即便要向著門外走去。

  雖然莉雅並不介意摩洛斯在她換衣服的時候,在這逗留,但是摩洛斯覺得還是不要這樣的比較好。

  他可不想被某人冠以流氓的稱號,以作調侃。

  莉雅顯然沒有接受摩洛斯提議的意思,小腳一踹床墊,嬌小的身子猶如炮彈一般飛向了摩洛斯離去的方向。

  正好一把攔住了摩洛斯的脖頸,莉雅的素白手扣住了,身軀蜷縮在了摩洛斯的懷中,嬌嗔道:「我才不要嘞。」

  「在這一件事上,你還真是固執呢。」摩洛斯右手撫住莉雅的脖頸,左手穿過莉雅腿窩,攬住了她的身子,向著門外走去。

  踏過一階又一階的黑石台階,順著蜿蜒的樓梯,緩緩地向著一樓的餐廳走去。

  古樸且廣碩的城堡之中卻沒有其他任何人的聲響。

  這片城堡里的世界是完全屬於他們的,沒有任何人打攪。

  「遲早有一天,你會吃成一隻沒人要的小豬。」

  站在長桌一旁的摩洛斯看著莉雅不停扒拉著銀盤裡各式各樣的肉類,莞爾一笑道。

  「怎麼可能?整個大不列顛都是我的!只有我要別人,哪有別人不要我的?」莉雅快速揮動著刀叉,又是切了一塊大塊的牛排,塞進了嘴巴里,對著摩洛斯不以為意地說道。

  不過很快,莉雅的握著叉子的手突然一頓,撿肉的動作也是停了一下。

  莉雅放下了叉子,咀嚼了兩下嘴中的肉塊,隨即咽了下去。

  拿著一旁的布巾擦拭了一下被湯汁弄濕的手指,轉過了身子,一臉正色的看向了摩洛斯。

  「摩洛斯,等我把盎格魯撒克遜人從不列顛趕走之後,不列顛沒有了敵人,我也不在需要再握著利劍的時候,你還會繼續留在我的身邊嗎?」

  摩洛斯突然被莉雅的這一問不由地一愣,不過隨即便回過神,撫上了莉雅小腦袋,輕笑道:「只要亞瑟覺得我還能產生一點用處,那麼我就會一直留下來。我的主君永遠都會是這個不列顛之主亞瑟王。」


  「謝謝你摩洛斯。」莉雅微微頷了頷首,隨即一把抓住了摩洛斯的衣領,「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我希望你不要食言,這是我覺得不希望看到的。」

  「當然不會………我永遠的亞瑟。」

  然而,正在摩洛斯應下莉雅的話語之時,周遭的場景一瞬間被火焰包籠,隨即火光四濺。

  一陣光影恍惚,炙熱的能量不斷地朝著摩洛斯湧來,視線旋即被剝奪。

  當摩洛斯再度睜開雙眸恢復視線之時,卻是發現此刻已不在剛才的城堡之中,所在之處是真是當初的圓藏山柳洞寺。

  漆黑的夜空之上,金色的聖杯凌空浮立,無盡的黑暗能量瘋狂地向著裡間湧進。

  自杯中噴涌而出深蘊著負面情緒的黑泥不斷地在周遭咆哮。

  摩洛斯體內那股暴戾的邪染能量仿佛受到了黑泥的輻射,又或者說著暴戾的能量就是黑泥能量。

  邪染能量翻江倒海般地在體內筋絡中肆虐。

  「噗!」

  腥甜的血液沖開喉嚨直接噴涌而出,濺在手心的紫黑色血漬,在月華的照耀下異常的慎人。

  周遭黑光一閃,一道鑽心的疼痛漫入了摩洛斯的神經。

  不知何時一位身披黑甲的黑劍士握著長劍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摩洛斯,你為什麼要騙我!」一道紫黑色的光芒流過黑騎士的面頰上的鐵面罩。

  面罩脫落,莉雅那張精緻的臉頰露了出來。

  只是表情已經不像當初那般純真與面對自己的可人,有的只有憎恨與暴戾,想要將自己撕碎的欲望。

  「我沒有騙你呀,亞瑟……咳咳。」摩洛斯伸出了手臂,想要一如往昔一般撫著莉雅的腦袋。

  「你為什麼要離我而去!你說過你奉侍的主君只有我一個,為什麼要背棄我!」

  紫黑色的能量於劍中咆哮,通天的爆戾能量在一瞬間炸了開來,四周的黑泥好似也受到了這股能量的牽引,向著摩洛斯瘋狂地涌了過來。

  被黑泥裹挾的摩洛斯,無力反抗,整個人湧入掉入了深淵大海般,只能眼睜著看著自己不斷地被黑泥覆蓋的視線。

  莉雅的臉龐也在不斷地模糊了起來。

  ………

  別墅

  摩洛斯房間之中

  「砰!鏗鏘!」

  「哎呦,疼死了。」摩洛斯捂著自己的老腰,一步一顫地從床底下爬了上去。

  盤腿坐在床邊,錘了垂自己有些酸澀的老腰。

  「剛才那個是………夢?」摩洛斯喃喃自語道。

  自從於精靈之鄉阿瓦隆誕生,成就精靈之體之後,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做夢了。

  精靈是基於自然誕生的幻想物種,於已知的所有物種都不一樣,而夢是類人生物所獨有的能力。

  精靈這個連睡覺都不需要的物種,關於夢純屬無稽之談。

  劍欄之戰之後,摩洛斯為了鉗制體內能量,運用四象封印封印自己於舊約之劍之中千年時間,睡了近千年的時間,然而千年時間連一場夢都沒有過。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莫非這是傳說中的預知夢?

  可是這算什麼預知夢,前言不搭後語莫名其妙就被莉雅砍了?

  莫非莉雅那傢伙在另一個世界知道了自己與艾麗卡那天的事情?專程託夢來警告自己?

  這他麼簡直鬼扯!

  「滴鈴滴鈴……」

  正在摩洛斯還在糾結這夢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摩洛斯還作為塔納托斯逗留在愛麗絲那邊的時候,為了聯繫方便愛麗絲給摩洛斯配了一個手機。

  雖然摩洛斯並不是很瞧得上這個時代的翻蓋手機,在他的時代被稱為老年機的機種。

  「莫西莫西……」

  「摩洛斯大叔,嗚嗚……嗚嗚……不好了,姐姐出事了!」

  「小光?出了什麼事情了?不要急著哭,把話說清楚。」

  ………

  聽到萬里谷光的求救,而且小姑娘又哭得這麼傷心,摩洛斯也是沒有心情繼續考慮夢的事情了。


  表示懶得去上學的艾麗卡同學,乘機跟著摩洛斯一起去往了萬里谷家的神社。

  剛一來到這裡,等在門口的萬里谷光便一把栽進了摩洛斯懷裡,哭得稀里嘩啦。

  「摩洛斯大叔,救救姐姐吧,姐姐被人抓走了。嗚嗚……」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艾麗卡走進了神社之中,左右繞了兩下,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一絲打鬥的痕跡。

  甚至連一絲魔力波動都莫得,莫非這不是魔術師幹的事情嗎?

  她之前見過萬里谷佑理,是個靈力非常強大的媛巫女,按理說那個什么正史編纂委員會應該會派遣人來保護她的來著。

  如果只是普通的歹徒這種事情可能會發生嗎?

  如果只是普通歹徒的話,為什麼專程來著辟遠的萬里穀神社,這裡可沒有什麼油水。

  而且如果僅僅是綁人的話,為什麼只留下萬里谷光這個小孩子?

  這年頭綁架犯也開始人性化了?

  「小姑娘,你看到那個人長什麼模樣了嗎?」艾麗卡蹲下了身子問向此時正哭得梨花帶雨的萬里谷光。

  「有,是個有著淡藍色頭髮的姐姐,家裡哪裡還有監控錄像,我拿給你看。」萬里谷光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隨即向著裡屋跑去。

  淡藍色頭髮?

  難道是雅典娜那個小傢伙?

  不對,那個傢伙最近不是說準備去羅馬,說是去找什麼眷屬的來著。

  難道這傢伙回來了?

  抱著這樣的疑問兩人隨著萬里谷光進入了裡屋。

  ………

  把萬里谷佑理綁了的莉莉婭娜,此時也正非常頭疼,作為與其是童年摯友的自己。

  這種事情真的非常讓人頭疼。

  關於為什麼這件事情還得從一個月之前講起

  一個月前,對自己一向嚴格祖父,突然命令她要讓她以騎士的身份去侍奉當今世界六大弒神者之一的沃班伯爵。

  雖然侍奉弒神者是好多魔術結社怎麼也求不來的機會,這個以騎士身份侍奉羅剎王更是難能可貴。

  可是這個侍奉的王者換成了沃班伯爵這個傢伙就完全不怎麼樣了。

  這個六大弒神者之中最年長同時也是最殘暴的羅剎王,可真的不是什麼好的侍奉對象。

  現今弒神者之中就這個傢伙滿世界地去找不從之神,以弒殺奪取權能。

  因此他也是弒神者之中已知權能最多的,格林尼治賢人議會保守估計在他兩百年的漫長生命之中,至少弒殺了二十多位神明。

  賢人議會之所以誕生還是專門為了對付他的。

  這傢伙完全將弒神者的好戰暴戾的美好品質發展到了極致。

  莉莉婭那在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就受到了來自沃班伯爵危及性命的威脅不下十次。

  再這樣下去莉莉婭娜覺得自己都快得神經病了。

  不知道艾麗卡那個狐狸精是不是也去侍奉了一位羅剎王。

  她侍奉的應該是劍之王薩爾瓦托雷·東尼吧,那個最年輕的弒神者。

  比起沃班伯爵,那個年輕的王,雖然同樣有些無法無天,但是至少沒有傳出殘暴的名聲。

  艾麗卡在他的身邊應還會如魚得水吧。

  可惡,憑什麼艾麗卡這個狐狸精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自己卻只能侍奉這個殘暴的王者。

  莉莉婭娜登時氣不過一拳頭錘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莉莉婭娜小姐,怎麼了?」坐在一旁的穿著著巫女服的萬里谷佑理看著莉莉婭娜的狀況,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什麼……對不起佑理,因為我的緣故又讓你受到這樣的折磨。」莉莉婭娜有些愧疚地向著萬里谷佑理說道。

  她也沒有任何辦法,這個殘暴的沃班伯爵為了弒殺不從之神,又要重啟十年前的那場招神魔術。

  上次的代價是數十為巫女的性命,這次又不知道又要死去多少人。

  她與萬里谷佑理是便是上那場招魔術的倖存者。

  「這不關莉莉婭娜小姐的事情,羅剎王的要求,這個世上又有誰能夠拒絕呢?」萬里谷佑理反倒顯得非常地淡定。

  她是自願與莉莉婭娜來到這個地方的,弒神者的命令沒有任何人能夠違抗。

  不知為什麼萬里谷佑理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了那個不從之神摩洛斯的身影。

  那個會憐憫世人奇怪的不從之神。

  ps:最近上火了,臉上賊疼………

  現讀的讀者,晚安,早點睡覺哦。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