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霧非霧,花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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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是誰!」貞德拄著聖旗向著身前的摩洛斯抵去。

  只是摩洛斯身前一道紫黑色的光幕輕而易舉地抵住了呼嘯而去的聖旗槍頭。

  無論貞德如何用力槍頭都不能再進一分。

  「我還能是誰?我是摩洛斯,怎麼你不認識了?」拄著舊約之劍的摩洛斯,嗤笑道。

  臉上的戲謔之意毫不遮掩。

  此時他身旁的沙發之上正躺著遠坂凜那嬌小的身軀。

  只是此時的她已經失去了意識,身體失去支撐躺在沙發之上一動不動。

  眉心之上一抹血紅色的印記猶如一攤鮮活的血液一般,正在緩緩地擴散開來。

  正與摩洛斯對峙的貞德,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遠坂凜周身一股暴戾的能量正在緩緩地凝聚。

  如果不趕快制止那麼遠坂凜的身軀,很快就會被這道能量給擠成肉沫。

  貞德可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在自己面前發生!

  「摩洛斯這是你逼我的!」貞德聖旗一橫,一道金黃色的光芒登時籠罩住了整個別墅空間。

  貞德雙手合十,隨即一伸,袖口白潔的手腕處,一縷深色血跡緩緩地濡縷而出。

  滲出的血液泛出耀眼的血光,瞬時充斥在了整個房間之中。

  一柄血紅色的長劍緩緩地浮現在了貞德的手中。

  貞德雙手合握作出祈禱姿勢,閉合上雙眼,虔誠念誦道:

  「諸天乃主之榮耀,天空乃神手之偉業。」

  「白晝傳達語言,夜晚傳遞知識

  既不會交談也不會說話,連聲音也無法聽到。」

  「溫暖之光灑遍大地,延伸到世界的最盡頭。」

  「從天的盡頭往上登,一直繞到天的盡頭。」

  「我的終點就在此地,我的命數就在此地,我的生命就在此地。」

  「我的生等同於無,如同影子四處游離。」

  「我的弓無法依靠,我的劍也不能救我。」

  「謹以剩下的唯一之物,願能守護他的腳步」

  「主啊,此身將交由您的處置——絕望之後必將迎來希望!!!」

  周遭耀眼的紅光在這一瞬間化作了炙熱的紅蓮業火,向著身前的摩洛斯沖了過來。

  ………

  被黑saber狠狠地一劍刺在了胸口的摩洛斯,顯然並不像他表現的那麼輕鬆。

  拋卻身體之中不斷抽搐的疼痛,摩洛斯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魔力已經難以凝聚了。

  與那把聖劍同屬一個性質的能量與他的魔力碰撞,猶如發狂的公牛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

  摩洛斯每做一個動作,所產生的疼痛都難以言說。

  「趕緊放了我!混蛋!」被綁著的黑saber雖然魔力被摩洛斯束縛住了,但是她思維可沒有被束縛住,如此憋屈的被擊敗。

  對於她來說可是奇恥大辱。

  「你覺得你依靠言語之利,迫使我放走你的這種可能性有多少?有這功夫你倒不如留下力氣,看看通過你的魔力能不能掙脫開這樣的鎖鏈。」摩洛斯回頭望向了黑saber,不緊不慢地說道。

  縱使是摩洛斯脾氣再好,也是受不了身後一個人猶如複讀機一樣,在自己身後說著咒罵自己的話語。

  「你!」黑saber一時語塞只能恨恨地瞪了摩洛斯一眼,隨即也就只是氣鼓鼓地望向了另一邊。

  終究還是個孩子罷了。

  摩洛斯嘆息一聲,揪著黑saber身上的鎖鏈繼續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還好這一帶一大片還是未曾銷售出去的空房,並沒有什麼居客。

  這大晚上的也沒有什麼人在這巷道之間走動,否則依照摩洛斯這麼一頓操作,不被人認為是拐賣人口的販子。

  那還真是奇了怪了。

  很快摩洛斯便帶著黑saber來到了自家的別墅門口。

  「咚咚~咚咚~」

  揮起右手重重地在門板上敲擊了兩下,便駐在了門板上。

  眼下他這樣的狀態還真的讓他使不出什麼勁出來。


  「啪嗒~」

  門板開合,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邊。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貞德打了個哈切,有氣無力地說道。

  「別提了,快扶我進去。」摩洛斯擺了擺手,拉著黑saber便向著房間內走了進去。

  「這是………」貞德驚訝地看著眼前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的黑saber,「這不是你的主君嗎?你把她捆成這樣,你這是想要造反嗎?」

  貞德拋出了問題,只不過摩洛斯沒有興致去為她解釋這個問題。

  「怎麼有一股燒焦的味道?」摩洛斯一把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了案桌之上一盞早已涼透了的茶盞,抿了幾口。

  「應……應應該不是煤氣灶的問題,那個煤氣灶我到現在還沒有插上去。」貞德乾笑了兩聲,向著身後退了兩步。

  只不過她的步子挪向的方向既不是廚房也不是摩洛斯,而是一旁正呆立在原地的黑saber。

  下一刻,呆立在原地的黑saber瞬時化作了一道灰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不好!!!

  就在貞德準備閃身之時。

  金光閃爍,迅疾的身影瞬時撲向了貞德。

  摩洛斯擎著右掌狠狠地擊在了貞德的腹部。

  然而下面緊接著的不是貞德的慘叫聲,而是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撞向牆壁的悶哼聲。

  「轟隆~~」

  一連串石塊磚瓦碰撞地面的碎裂聲響了起來。

  「摩洛斯,你這傢伙下手也太重了吧。」貞德揉著腹部,微顫著站起了身子。

  面對貞德的抱怨,摩洛斯沒有說話,一把攬過貞德的身子向著後方連退了數步。

  下一刻,一道紫黑色的流光猶如子彈一般飛射而出,直撲摩洛斯二人而去。

  摩洛斯右手一擒,穩穩地握住了飛射而來的紫黑色流光,手腕一用勁,順著飛來的方向狠狠地扔了過去。

  又是一陣塵土飛揚,磚瓦石塊飛濺。

  只是對面這番模糊的場景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地向著摩洛斯二人走了過來。

  隨著飛塵散去,來人的真容便緩緩地顯現了出來。

  一身紫黑色的宮廷長袍,紫黑色的長髮隨著氣浪飄飛,兜帽下卻是一張與摩洛斯如出一轍的面孔。

  「好久不見,摩洛斯。」紫發人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向著摩洛斯與貞德二人,行了個紳士禮,一副謙遜的模樣。

  「出來的感覺讓你很舒服是吧。」摩洛斯沒有絲毫驚訝,反而是一臉淡定地說道。

  似乎與眼前這位面容與自己相同的男子早已相識一般。

  一旁的貞德雖然很想問問摩洛斯,關於眼前這個男子的來歷,但是這個時候她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的時機。

  「是舒服嗎?那是暢快!哈哈哈!!!」紫發人聞言猶如聽見什麼喜訊,朗聲大笑道。

  「是嗎?暢快完了,就趕緊回去!」摩洛斯冷哼一聲道。

  「回去?該回去的是你!這副身軀,你占了千年,我被你壓了千年,這一次剩下的時間也該我用了。」

  「一派胡言!」摩洛斯斥道。

  「你裝什麼?你裝給誰看?你早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只不過你沒想到有這麼快罷了。怎麼?惱羞成怒了?上千年的時光,你都幹了什麼?」

  紫發人一步一步地向著摩洛斯靠近。

  「我每時每刻不再發散著我的威能,自那日現世開始就該知道你壓不過我!」

  隨著紫發人的話語的愈發激烈,其周身散發著的能量也在不斷地暴增,貞德也不由地向著摩洛斯身後靠了靠。

  「妄想翻天,遲早覆滅於世間,不過區區污濁之物罷了。」摩洛斯手臂護向了貞德,阻止著紫發人向著貞德靠近。

  「污濁之物?往往最污濁的東西,才最有感染力,不是嗎?我帶來的改變不好嗎?看看我們的王,我們的亞瑟,現在是如此的美麗。」紫發人右手一招,摩洛斯的袖口之中登時迸發出一道紫黑色的流光瞬時衝破了摩洛斯的禁錮魔術,落在了原地。

  黑saber的身影旋即便浮現在了原地。

  沒有了摩洛斯禁錮魔術的限制,黑saber猶如海浪般深厚的魔力又再度翻騰了起來。


  「你阻止不了我,摩洛斯,你在畏懼我,以為不讓亞瑟與你同行,就可以避免這一切了嗎?天真!」

  「應該滾回去的是你,不是我!」紫發人旋即一揮右手,舊約之劍迅速浮現在了他的手中,「讓你看看,這柄劍到底該怎麼用。」

  舊約之劍劍刃一揮,紫黑色的氣刃瞬時化作一塊百十米分紫黑色的彎月,帶著凌厲的氣勢掃開萬千氣浪向著摩洛斯直撲而來。

  周遭所有與之相碰之物,盡皆在一瞬間便碎成了粉末,彎月所攜起的能量甚至連一旁的空間都不住地顫抖。

  「轟隆!!!」

  在彎月恐怖的能量之下,整座別墅連一秒鐘都未撐住,便化作了粉末消失在了這片區域之中。

  震碎別墅的彎月沒有絲毫弱化的跡象,順勢繼續向著周遭的別墅群轟去。

  片刻之後,整座位於市中心旁的高級別墅群,在這短短數息時間化作了粉末廢墟。

  「於塵世之中消散吧,摩洛斯。」紫發人望著眼前著化為荒涼的區域,冷然一笑,在確定了不再有任何一絲魔力波動之後,隨即一把抓住了黑saber的手腕。

  縱身一躍,化作了一縷紫黑色的光焰向著遠方極速飛去。

  片刻之後,離原別墅住址不遠處的廢墟之中,一隻蒼白的手腕竄出了磚塊碎屑。

  被磚塊與粉塵弄得灰頭土臉的摩洛斯一把將剩餘搭在身上的廢墟塊掃開,將懷中的貞德放在了地上。

  還好剛才摩洛斯早就預料到那個紫發人要坑他一手,在那之前就對自己身體布下了一層保護罩。

  不過即便是那樣摩洛斯能在那麼猛烈的攻勢之下,存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更被提還要保護這個傻村姑。

  「咳咳~~咳咳~~,貞德,貞德,還活著嗎?」摩洛斯一邊咳嗽著,一邊輕拍著貞德的面龐呼喝道。

  摩洛斯連續地拍了幾下貞德的面龐,然而,這躺在地面上的貞德卻是沒有任何一絲反應。

  這不由地讓摩洛斯開始有些慌了,這傻村姑雖然有時候腦子和缺了根筋一樣,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個不錯的人。

  她這樣因自己身死,豈不是成了他的過錯?

  這可是摩洛斯不想要背負的。

  「貞德,貞德,貞德!!!」摩洛斯見呼喝無果,便準備運起體內魔力以疏導貞德體內的淤塞。

  然而,還未等摩洛斯提起魔力,痛入骨髓的抽疼之感便傾染了摩洛斯的神經。

  本來剛才被黑saber重創,污化聖劍所種入體內的能量就難以消減,還在與自己本來的魔力打架。

  加上剛才接下紫發人那麼一擊,魔力源泉早已枯竭,連蘊養本身的魔力都快要耗盡了。

  摩洛斯有些頹然地看向了一旁還倒地不醒的貞德。

  有些躊躇了,不過這種糾結狀態僅僅持續了數秒。

  隨即摩洛斯一把將貞德的身體翻了個。

  快速地扯開了她胸口的衣裳,猶如霜雪一般白皙,兩道完美的弧度的浮現在了空氣之中。

  一縷縷清幽的芳香不自覺地縈繞在了摩洛斯的嗅覺之中。

  摩洛斯目光下意識地望了貞德一眼,隨即雙手扣於指間,對準了她的胸腔按壓了起來。

  猶如絲綢般綿軟的觸感盈上了摩洛斯的指尖。

  眼下除了這個原始的急救法,摩洛斯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方法了。

  希望待會貞德醒過來不要找他的麻煩吧。

  ………

  「你休想得逞!」躺在螢光陣法之中的愛麗絲菲爾面露怒色,向著一旁的織田信長呵斥道。

  只不過此時已經快要完全失去人類生理機能的愛麗絲菲爾,並沒有多餘的力氣,連呵斥的語氣都顯得那麼輕柔。

  讓人感受不到絲毫威懾之力。

  「得逞?聖杯戰爭,本就是爭奪聖杯的戰鬥,何人勝出,何人便可得到聖杯,這樣一個道理你難道不懂嗎?」織田信長趴在地板上,悠悠地搖晃著小腳,一邊翻著手中的老舊筆記本,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顯然她並不在意愛麗絲菲爾在說些什麼?

  不過是聖杯附上的一層保護機制罷了,連人都不算。

  「最後的勝利者一定不會是你!」愛麗絲菲爾咬牙切齒地說道。

  正在此刻她身下的魔術陣,光芒又盛了一籌。

  愛麗絲菲爾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原先還能顫抖兩下,現在是連分毫都不能動搖。

  織田信長緩緩地起了身子,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亂的秀髮。

  向著愛麗絲菲爾走了過來,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可愛幼弱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淡漠的笑容,粉嫩的嘴唇輕啟道:「你就充當介火,為吾之盛宴,點上火燭!讓這璀璨安麗之世,亮起屬於吾織田信長的火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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