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該結束了,坦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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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坂時臣很快就和摩洛斯達成了同盟,這個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他被逼到這個份上的緣故不外乎是吉爾伽美什那傢伙吃裡扒外,不聽調遣。

  脾氣還臭得和坨屎一樣,稍自讓他進行一些活動,就百般駁斥。

  現在又因為運用令咒讓他解決言峰綺禮一事,完全不聽他調遣。

  這個英靈有和沒有有何區別?

  他淪落到要去向其他的英靈求助,一部分原因還是他造成的。

  「好了,勞煩貞德小姐了。在下就告辭了。」遠坂時臣向著貞德微微鞠了一躬。

  「這倒是沒事,你應該去感謝摩洛斯才對。」

  「那在下就告辭了。」

  遠坂時臣隨即便朝著一旁的巷子走了過去。

  摩洛斯用魔朮忽悠過來的這棟別墅,那家原主人說來也奇怪,說買別墅吧,一般都在富人區。

  在新建起的小區之中置辦一所別墅,也是奇怪,這周遭的房源還未售出去,而且都是成房,很明顯都是滯銷的房子。

  應該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售發出去,也就是這間別墅的主人很大程度上在至少半年的時間內,得一家子處於一種半隔絕狀態。

  老實說在這一片無主房源之中潛行,還真有一種恐怖片主角的感覺。

  外加今天遠坂時臣來這裡的時間點也是接近傍晚了,雖然只是在摩洛斯那處聊了不多久,但是出來的時候,時間也已經不早了。

  夜幕早已不知不覺降落了下來,行走在這整齊排列的房子之旁。

  遠坂時臣還真有了一種世界唯他一人的孤獨感。

  他開始憧憬起了聖杯戰爭未開始前的那段平靜生活了。

  如果生活一直保持那樣似乎也不錯,現在這樣子是算怎麼回事?

  孤家寡人一個?

  自從那天與凜交談,被她趕走之後,遠坂時臣便不間斷地覺得自己內心空落落的。

  以前那樣在妻女的簇擁之下,安心地過著日子,時不時地教習一下凜魔術知識。

  牽著凜與櫻,帶著自己的妻子葵,帶著期待與愉悅去等待一場即將開始的煙火祭。

  「唉………我究竟在做些什麼啊!」遠坂時臣頓住了腳步,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龐。

  哪怕是在那位英靈的注視下,凜對自己的厭惡,依舊毫不掩飾。

  難道作為一個父親,在凜的心中,自己就真的那麼失敗嗎?

  「你在向著深淵踏進,遠坂時臣。」正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

  遠坂時臣猛地回頭,便見一旁的巷子裡慢慢地走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隨著那人的移動,一旁路燈的光芒也逐漸地打在了那人的腦袋上。

  露出了一副與遠坂時臣相差無二的面孔。

  不止是面孔,連帶著身材打扮都與現在的遠坂時臣一般無二。

  「你是什麼人!」遠坂時臣趕忙舉起了手杖對向了眼前的那人,鑲嵌在手杖之上的綠寶石因為魔力的注入,不停地閃爍著。

  「我是什麼人?我就是你啊!遠坂時臣,你看看他們都是你!」那人舉起了雙手,手腕輕揮,身後的小巷之中又走出了兩道身影。

  又是兩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遠坂時臣甚至能夠感知到這出現的三人散發出來的魔力波動與自己都一般無二。

  這是何等之高的相似度,若不是自己當場看見這三人,換作相識自己的任何一人僅憑體貌根本不可能分得出來。

  「一派胡言!你在找死!」隨即遠坂時臣一揮手杖,一道綠色的光芒開始在手杖之上凝聚,下一刻就要朝著那三人陡射而出。

  然而還未待及遠坂時臣的魔術彈射出,一道黑影從那個巷子之中竄出。

  一道刺眼的紫色寒光閃出,三道炙熱的鮮血便傾落在了地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在片不大的區域之中瀰漫了開來。

  等到遠坂時臣回過神來,便見那三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已經倒在了地面,連一絲抽搐都不再有,失去了生機。

  一位穿著一身漆黑中世紀鎧甲的劍士出現在了遠坂時臣的眼前,一塊黑色面罩附在面頰之上,使得人看不清面容。


  不過從綁在腦後的金色髮髻以及露出來的雪白肌膚可以判別出這位劍士一位女子。

  「你是saber?」

  在這個時間點,身著一身歐洲中世紀鎧甲,手持著長劍的劍士怕是除了聖杯戰爭之中saber職階的英靈沒有別人了。

  可是saber的姿態他通過言峰綺禮給予的資料之中見過,其姿態與眼前的劍士完全不同。

  這一身肆意發散的暴戾之氣,以及快要噴涌而出夾雜著無窮殺意的魔力,怎麼可能是那個堅守騎士之道的亞瑟王?

  這副姿態說她是berserker,遠坂時臣都不會有任何質疑。

  「還有一個?」黑saber將插在那人腹中的黑色長劍拔出,目光挪向了遠坂時臣。

  長劍之上一道黑色的魔力瞬時灌涌而上,爆裂的能量在一瞬間便凝聚而起。

  不好!

  作為優秀魔術師的素養讓遠坂時臣在下一刻便判斷出了眼前的這個英靈已經準備對自己動手了。

  很明顯她把自己當成了那三人的同黨。

  哪怕是再優秀的魔術師也不可能敵得過英靈,這一條例,作為御三家之一遠坂當家的他比誰都明白。

  要是三流英靈遠坂時臣還有自信可以周旋一會兒,但是這種魔力量級的英靈,要是那種三流英靈,那遠坂時臣這麼些魔術造詣那真是餵了狗了。

  遠坂時臣的步子開始不經意間地向著後方挪去。

  然而黑saber並不打算給遠坂時臣任何喘息性機會,下一刻手持著長劍劃破風息,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遠坂時臣衝來。

  「該死的!」

  遠坂時臣一揮手杖,一道猶如彩虹一般的七彩光縷登時瀰漫開來,在一瞬間便沁滿了這片不大的區域。

  這樣量級的英靈,遠坂時臣可沒有那種閒心和她硬剛,魔術師的任何攻擊性魔術,在她面前都是構不成任何威脅的。

  眼下除了這種干擾性質的魔術,遠坂時臣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好的魔術能夠派上用場。

  轉身跑進一個回巷子的遠坂時臣,拼命地在其間左突右轉,以希望這種方式能夠甩掉身後的英靈純屬無稽。

  唯一能夠救他命的只有摩洛斯了。

  ………

  此時剛告別了遠坂時臣的摩洛斯這一邊,可不像遠坂時臣想像得那麼安靜。

  這邊也在進行著一場大戰,由於摩洛斯剛才在與遠坂時臣的交談之中,擅自決定了之後她的去留的問題。

  而且還不准她發表任何意見,摩洛斯直接一個封印術封住了她的嘴巴,不容許她發出任何抗議。

  這可是使得事後遠坂凜給炸了毛。

  「摩洛斯!你個混蛋!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算我什麼人,你憑什麼為我做決定,你只不過是區區一個使魔罷了。」站在沙發上的遠坂凜一把抓起沙發上的枕頭,狠狠地扔向了摩洛斯的臉上。

  「凜,你冷靜一點,我這是為你好。」摩洛斯接住了遠坂凜的扔來的枕頭,向著凜走了過去。

  鑑於兩人之間大戰的波及興,貞德自襯作為局外人身份,自覺地退出了戰場,早早地上了樓。

  遠坂凜的戰鬥力她可是見識過的,小丫頭人不大點,歪理倒是挺多,貞德這麼大的人還真的難以搞定這個小丫頭。

  而且自己只是個ruler,御主與使魔之間的事情她可是插不了手。

  「為我好,不要以為打著這樣的旗號,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樣的破理由顯然不能讓遠坂凜滿意。

  「凜,或許有時候你該放下一些你所希望的理想主義,世界真的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美好,抱著分毫不差的希冀是不可行的,你得學會妥協。」摩洛斯握住了遠坂凜的小手勸慰道。

  這個決定必須定下,一切因他而起,必須由他來結束。

  聖杯戰爭發展成這樣摩洛斯都不敢保證最後的走向他能夠把控住。

  從一開始的勝券在握,到現在的搖擺不定,摩洛斯都覺得自己有點蠢了。

  「什麼妥協?我只知道你的決定讓我很不舒服。」遠坂凜扯了扯自己被摩洛斯握住的小手,倔強道。

  「原諒我一開始欺騙你,造成你對你父親的不信任,以致你現在對你的父親如此厭惡。」


  「你……你說什麼?騙?」遠坂凜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摩洛斯的話語她開始有點不懂了。

  「一開始我對你父親的臆測原諒我欺騙了你,你的父親深愛著你們兩個,他在事先並不知道間桐家的魔術傳系方法會是那般,作為一個魔術師他只是希望他的女兒不會浪費那般優秀的魔術資質。」摩洛斯攬住了遠坂凜的嬌小的身子,撫住了她的小腦袋解釋道。

  「他不知道?不知道?他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可是………他可是………」遠坂凜垂下的腦袋,語氣也低落了下來,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盛氣凌人,「可是……可是他……他那天沒有沒有告訴我啊。」

  「你也沒說櫻在間桐家的具體遭遇吧。正常的魔術刻印傳承本就是一個痛苦的傳承,他或許是把你所描述的殘酷標誌上了這正常規模的魔術傳承上了吧。」摩洛斯嘆息了一聲。

  仔細想來這算是自己做得比較過分的一次了。

  記得上次還是不顧高文感受,放走蘭斯洛特的行徑。

  這次淪落成欺騙小姑娘的誘拐犯了,當初和莉雅說笑,說自己也要像梅林一樣騙個小姑娘,結果不想這次還真就成真了。

  只是可惜自己並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時間,為這個小姑娘締造出屬於她的輝煌。

  莉雅作為不列顛之主,梅林的輔助還讓得她達成了卡美洛帝國的輝煌巔峰。

  而自己似乎除了帶給這個小姑娘以痛苦以及無聊的幻想,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細想來自己對於她來說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呢。

  一個見過別人的信任肆意玩弄的混蛋。

  「這裡可能要和你說聲對不起了,凜,抱歉,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值得你信任,從頭到尾我對你只有利用罷了。」

  「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能夠真正作為一個同伴陪伴在我的主君身邊。」

  「過去的我,由於我的失誤,對於我的主君虧欠得太多了。那個被命運玩弄的人,這一次我得去彌補她。」

  「她的一生太苦了,她從未作為一個女孩好好地活著。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抱歉。」摩洛斯鬆開了抱住遠坂凜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膝蓋,緩緩地仰在了沙發上。

  其實不止是現在的遠坂時臣趕到空虛,其實摩洛斯自己也感覺空虛得很。

  莉雅有那種對卡美洛歲月的流連,他也如此,千年沉睡,一朝醒來,卻是物是人非。

  怎能不讓人唏噓。

  「不,摩洛斯你一點也不自私,一點也不自私。」遠坂凜一把摟住了摩洛斯的手臂,不住地呢喃道。

  「抱歉吶,凜,我的時間最多只能終結到聖杯戰爭的尾聲。」

  「你為什麼不能留下來?你可以和她一起留下來,不是嗎?我相信只要摩洛斯你想,就一定能夠辦到。」

  「哈哈,也許吧,也許有這個可能呢?你也知道我是你的使魔,讓你的生活重歸正軌,這是我作為你的使魔,最後一點能夠做到的事情。」摩洛斯掙脫開了遠坂凜的兩臂,按住了遠坂凜的小腦袋寬慰道。

  「摩洛斯你知不知道你老是用這種哄孩子的語氣,是有多討厭!」包含著些許怒意的話語吐露而出。

  遠坂凜目光一橫,直接挺起了身子,一扯摩洛斯的雙臂,迅速地摟住了摩洛斯的脖頸。

  溫潤的軟物準確無落地印在了摩洛斯薄淡的嘴唇之上。

  遠坂凜不知道這種行為,對於她這樣幼小的身軀與年齡來說是有多麼地突兀與離經叛道。

  在她簡單的腦海之中,僅有的認知當中,似乎真的沒有比起這種表達更為直接,更能傳達出她此時內心的離亂與慌張。

  隨著動作的遞進,遠坂凜摟住摩洛斯的手臂又緊了一分。

  最為被動方的摩洛斯,倒是罕見地沒有作出任何駁斥的反應。

  笨拙卻執著的動作,柔軟與生硬並齊的觸感交相纏繞。

  不知為何,摩洛斯竟也開始不自主地回應了起來。

  連摩洛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

  茉莉夾雜著奶香味道開始傳遞在了他的嗅覺之上。

  恍惚間摩洛斯似乎又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不為人知的是他的眼眸之中的紅色的光暈,開始越發地濃郁了起來。

  悠悠然的感覺不自覺地傳遞在了他神經的每一個角落。

  靠在遠坂凜玉足旁的手,緊緊地摟住了遠坂凜細小的腰肢,柔軟清冷的質感隨之傳來。

  她整個人猶如一個洋娃娃一般,抱在懷裡細膩而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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