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私生飯
星海長空在京城的辦事處不大，也就占據了一幢寫字樓的一層而已。墨雲白帶著鍾菡坐直達電梯到了譚煜樹的辦公室門口。
一出電梯，就遇上了潘紫玫，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哭過。看到墨雲白和鍾菡十指相扣的手，嘴巴張了張，楞了一下，委委屈屈地吐出一句：「墨大哥，我真的不知道照片是誰拍的！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嗯，最好沒關係。不過，有關係也不要緊，要是有關係，你就離開星海長空好了！」
墨雲白驚奇地看著鍾菡，似乎在驚訝鍾菡居然會說這種話。
無視潘紫玫突然呆愣的表情，墨雲白輕笑出聲，將鍾菡往自己身邊帶了帶，推門走進譚煜樹的辦公室，在她耳邊說：「看不出來，你現在說話挺有氣勢的！」
「怎麼說，這星海長空也有我一部分股份不是？要是我說下令封殺一個人，應該也不是難事吧？我最討厭那種拿你炒作的人！要說這件事跟潘紫玫沒關係，我就不姓鍾！」
見譚煜樹陪著笑臉過來，鍾菡又把矛頭對準了他：「今天，就是兩大股東視察業務來了，看看新上任的小譚總事情辦得怎麼樣！」
譚煜樹屁顛屁顛地給兩人端上兩杯熱茶，笑得十分狗腿：「鍾總，您剛剛說得沒錯！潘紫玫那事，我已經叫人去查了，已經有了些眉目，您稍安勿躁，很快就會有結果。墨總，您也看見了，做這行，我實在不大熟練，要不，我這股份您接了，我這位子，還是由您來坐？」
鍾菡大怒：「你忘恩負義！說好了不准再把股份給我們的！我們有自己的小航船，不會登你這艘航空母艦的！」
剛剛鍾菡說潘紫玫的話譚煜樹也聽見了，在她印象中，這個表弟妹可比自己那毒舌表弟和善多了，怎麼今天說話像個炮仗似的。他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墨雲白。
墨雲白一臉驕傲地將一杯吹涼的紅茶遞給鍾菡：「沒辦法！咱家小荷，只要一遇上我的事，都是寸毫不讓的！」
這話，聽得譚煜樹直搖頭，倒讓鍾菡紅了臉，訕訕說到：「不好意思！我可能，有些孕期激動！聽說我媽懷我那會兒，也是這樣，一向和藹可親的她突然變成了一個嚴厲至極的老師，讓那幫學生叫苦不迭……」
「是啊是啊！孕婦最大，孕婦最大！」對於不久前剛剛家裡出過一個孕婦的譚煜樹來說，他深以為然，同情地拍了拍墨雲白的肩膀——小表弟啊！這絕對是痛並快樂的過程！
說話間，有人敲門進來，見到墨雲白，這位看起來像秘書的女子有些欲言又止。
「說！是不是查到消息的來源了？」
「是。據說是潘小姐的粉絲做的，是一個私生飯了解到潘小姐的行蹤，一路跟她去了C城，那張聚餐的照片是他向飯店服務員買的，房間門口的照片是他尾隨偷拍的。」
「叫潘紫玫立刻去發通申明！把劉姐和老光他們都叫過去，注意措辭！對了，特別強調一下『私生飯』！」
女秘書離去，鍾菡皺著眉頭說：「這就完了？」
「現在，《利劍》正處在熱播期，口碑良好，很多官方媒體都關注了這部劇，因為題材的特殊性，劇組成員不大適合鬧出負面新聞。這樣處理，剛好！」
墨雲白點了點頭，接過譚煜樹的話說：「你剛剛說到的私生飯，這點子不錯。這幾日京城各大高校陸續開學，我那母校不是就迎來了那陽光男孩的隊長嗎？這幾日關於他被私生飯騷擾的新聞層出不窮，倒剛剛可以蹭點熱度，消除些負面影響。」
離他們不遠的另一個房間內，潘紫玫將打好的一段話給對面的一男一女看。兩人看完，商量一陣，改動了幾個地方，終於按下了發送鍵。
那個女的先站起來，對潘紫玫說：「小玫，有粉絲喜歡是好事，但是，你也要約束一下他們。他們可能是好意，想借《利劍》炒一下你，但是，你也要看對象，墨雲白從來不鬧這些緋聞，憑什麼遇上你就會例外？自己注意些！不要做第二個許芷淑！」
潘紫玫乖巧地應了。
她推門離去，那個男的說話了：「小玫，剛剛劉姐說得沒錯，你入行也有幾年了，公司替你爭取到《利劍》這個角色並不容易。但是，並不是所有劇本都適合用來炒作，你有沒有想過，譚總和小譚總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生氣？」
其實這個問題潘紫玫已經考慮好一會兒了，以往新劇上映遇到主創炒作，公司從不干預，甚至還會推波助瀾，放幾張親密劇照或片場抓拍出來，這次為何用如此雷霆之勢壓下了所有消息，還將她拎回來訓斥一頓，說什麼「要是處理不好就滾出公司」呢？
她也不是個蠢的，略一思忖，仿佛明白了什麼，一張俏臉慢慢白了：「光哥，我懂了！我們這部戲，不是那些商業片。演員，要跟劇中人物一樣，保持正面形象！」
這位光哥點點頭，接著說：「還有，不要去惹墨雲白。這麼多年，他的負面消息很少有，不僅僅因為他自己行得正，其他原因也是有的。」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光哥！」墨雲白就是譚總的親外甥，她已經聽說了。
光哥見說得差不多了，離去之前又特意強調：「最近低調些！公司暫時停止了你的活動，趁這段時間，讀幾本書，修生養性一下吧！」
這就等於自己要被雪藏了，潘紫玫有些急了：「光哥！這件事跟我沒關係，這樣對我，有些不公平！」
「這個圈子，公不公平，難道還有人求真？你好自為之！」
潘紫玫跌坐在椅子上，捂住了臉——不就是想借勢炒作一下嗎，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好吧，是她考慮不周。想到她的另一個目的，她又突然抬頭，對一邊的助理說：「聯繫一下墨先生，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他。我要請他吃個飯，以表歉意！」
頓了頓，又問：「我上次叫你查的，到劇組來探班的那個女的，有消息了嗎？」
「有。我問了《羊城亂世》劇組的人，據說那個女的叫鍾菡，是墨雲白的助理兼女朋友。去年星海長空年會也跟著來了，那次您去了國外，剛好錯過。還有，她的另外一個職業是《MODE》雜誌的一個編輯。」
「一個小編輯！小助理！不過是墨雲白的女朋友，就敢讓我離開星海長空，口氣真不小！」潘紫玫滿臉不屑。
一出電梯，就遇上了潘紫玫，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哭過。看到墨雲白和鍾菡十指相扣的手，嘴巴張了張，楞了一下，委委屈屈地吐出一句：「墨大哥，我真的不知道照片是誰拍的！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嗯，最好沒關係。不過，有關係也不要緊，要是有關係，你就離開星海長空好了！」
墨雲白驚奇地看著鍾菡，似乎在驚訝鍾菡居然會說這種話。
無視潘紫玫突然呆愣的表情，墨雲白輕笑出聲，將鍾菡往自己身邊帶了帶，推門走進譚煜樹的辦公室，在她耳邊說：「看不出來，你現在說話挺有氣勢的！」
「怎麼說，這星海長空也有我一部分股份不是？要是我說下令封殺一個人，應該也不是難事吧？我最討厭那種拿你炒作的人！要說這件事跟潘紫玫沒關係，我就不姓鍾！」
見譚煜樹陪著笑臉過來，鍾菡又把矛頭對準了他：「今天，就是兩大股東視察業務來了，看看新上任的小譚總事情辦得怎麼樣！」
譚煜樹屁顛屁顛地給兩人端上兩杯熱茶，笑得十分狗腿：「鍾總，您剛剛說得沒錯！潘紫玫那事，我已經叫人去查了，已經有了些眉目，您稍安勿躁，很快就會有結果。墨總，您也看見了，做這行，我實在不大熟練，要不，我這股份您接了，我這位子，還是由您來坐？」
鍾菡大怒：「你忘恩負義！說好了不准再把股份給我們的！我們有自己的小航船，不會登你這艘航空母艦的！」
剛剛鍾菡說潘紫玫的話譚煜樹也聽見了，在她印象中，這個表弟妹可比自己那毒舌表弟和善多了，怎麼今天說話像個炮仗似的。他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墨雲白。
墨雲白一臉驕傲地將一杯吹涼的紅茶遞給鍾菡：「沒辦法！咱家小荷，只要一遇上我的事，都是寸毫不讓的！」
這話，聽得譚煜樹直搖頭，倒讓鍾菡紅了臉，訕訕說到：「不好意思！我可能，有些孕期激動！聽說我媽懷我那會兒，也是這樣，一向和藹可親的她突然變成了一個嚴厲至極的老師，讓那幫學生叫苦不迭……」
「是啊是啊！孕婦最大，孕婦最大！」對於不久前剛剛家裡出過一個孕婦的譚煜樹來說，他深以為然，同情地拍了拍墨雲白的肩膀——小表弟啊！這絕對是痛並快樂的過程！
說話間，有人敲門進來，見到墨雲白，這位看起來像秘書的女子有些欲言又止。
「說！是不是查到消息的來源了？」
「是。據說是潘小姐的粉絲做的，是一個私生飯了解到潘小姐的行蹤，一路跟她去了C城，那張聚餐的照片是他向飯店服務員買的，房間門口的照片是他尾隨偷拍的。」
「叫潘紫玫立刻去發通申明！把劉姐和老光他們都叫過去，注意措辭！對了，特別強調一下『私生飯』！」
女秘書離去，鍾菡皺著眉頭說：「這就完了？」
「現在，《利劍》正處在熱播期，口碑良好，很多官方媒體都關注了這部劇，因為題材的特殊性，劇組成員不大適合鬧出負面新聞。這樣處理，剛好！」
墨雲白點了點頭，接過譚煜樹的話說：「你剛剛說到的私生飯，這點子不錯。這幾日京城各大高校陸續開學，我那母校不是就迎來了那陽光男孩的隊長嗎？這幾日關於他被私生飯騷擾的新聞層出不窮，倒剛剛可以蹭點熱度，消除些負面影響。」
離他們不遠的另一個房間內，潘紫玫將打好的一段話給對面的一男一女看。兩人看完，商量一陣，改動了幾個地方，終於按下了發送鍵。
那個女的先站起來，對潘紫玫說：「小玫，有粉絲喜歡是好事，但是，你也要約束一下他們。他們可能是好意，想借《利劍》炒一下你，但是，你也要看對象，墨雲白從來不鬧這些緋聞，憑什麼遇上你就會例外？自己注意些！不要做第二個許芷淑！」
潘紫玫乖巧地應了。
她推門離去，那個男的說話了：「小玫，剛剛劉姐說得沒錯，你入行也有幾年了，公司替你爭取到《利劍》這個角色並不容易。但是，並不是所有劇本都適合用來炒作，你有沒有想過，譚總和小譚總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生氣？」
其實這個問題潘紫玫已經考慮好一會兒了，以往新劇上映遇到主創炒作，公司從不干預，甚至還會推波助瀾，放幾張親密劇照或片場抓拍出來，這次為何用如此雷霆之勢壓下了所有消息，還將她拎回來訓斥一頓，說什麼「要是處理不好就滾出公司」呢？
她也不是個蠢的，略一思忖，仿佛明白了什麼，一張俏臉慢慢白了：「光哥，我懂了！我們這部戲，不是那些商業片。演員，要跟劇中人物一樣，保持正面形象！」
這位光哥點點頭，接著說：「還有，不要去惹墨雲白。這麼多年，他的負面消息很少有，不僅僅因為他自己行得正，其他原因也是有的。」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光哥！」墨雲白就是譚總的親外甥，她已經聽說了。
光哥見說得差不多了，離去之前又特意強調：「最近低調些！公司暫時停止了你的活動，趁這段時間，讀幾本書，修生養性一下吧！」
這就等於自己要被雪藏了，潘紫玫有些急了：「光哥！這件事跟我沒關係，這樣對我，有些不公平！」
「這個圈子，公不公平，難道還有人求真？你好自為之！」
潘紫玫跌坐在椅子上，捂住了臉——不就是想借勢炒作一下嗎，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好吧，是她考慮不周。想到她的另一個目的，她又突然抬頭，對一邊的助理說：「聯繫一下墨先生，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他。我要請他吃個飯，以表歉意！」
頓了頓，又問：「我上次叫你查的，到劇組來探班的那個女的，有消息了嗎？」
「有。我問了《羊城亂世》劇組的人，據說那個女的叫鍾菡，是墨雲白的助理兼女朋友。去年星海長空年會也跟著來了，那次您去了國外，剛好錯過。還有，她的另外一個職業是《MODE》雜誌的一個編輯。」
「一個小編輯！小助理！不過是墨雲白的女朋友，就敢讓我離開星海長空，口氣真不小！」潘紫玫滿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