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殺機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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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2章 殺機畢露

  兩個無頭騎士團的漢子,他們此時還不明白一件事:來的時候好好地,卻大概不能囫圇個的回去了。

  矮壯男人嗤笑:「有頭騎士?我可以讓你變成無頭的,之前就有人的腦袋不翼而飛,你要不要試試?」

  「好啊。」趙傳薪沖他樂:「長這麼大,我就體驗過一次腦袋飛一般的感覺。再體驗一次也挺有意思的。」

  矮壯漢子:「……」

  鞋匠駭然的拽了拽趙傳薪大衣袖子,低聲道:「你快走,不要招惹他們,他們真的敢殺人。」

  瘦高漢子獰笑:「你該聽老弗蘭克的話,中國佬,為了你自己的生命著想,你該聽他的。」

  趙傳薪拍拍老弗蘭克的肩膀:「夥計,去給我倒一杯咖啡,咱們咖啡代酒,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關羽溫酒斬華佗。」

  就眼前這些貨色,武力值也就練五禽戲的華佗了。

  高個子男人獰笑著往前逼近,手自然的向腰部摸去。

  趙傳薪人影一閃,直拳瞬發而至。

  砰。

  連坤撞。

  砰。

  瘦高男人直愣愣倒飛出去,將矮壯男人撞了個踉蹌。

  「媽的兒法克兒……」矮壯男人大驚,站穩身形後,同樣向腰摸去。

  這貨也是人才,抬頭看一眼趙傳薪,再低頭看一眼腰,再抬頭低頭……

  慌的不行。

  趙傳薪不慌不忙,很想看看他到底是掏什麼。

  大衣撩開,西服下擺打開,這才露出了一把短刀的輪廓。

  「……」趙傳薪:「就這讓你摸半天?」

  矮壯男人更慌。

  手握著刀柄,剛從皮鞘里拔出一寸,手腕就被一隻大手按住。

  拔不出來了……

  場面一度很尷尬。

  櫃檯後的老弗蘭克老花鏡好懸掉在地上,忙扶穩了細看。

  只見矮壯男人拔不出刀,想要伸手去抓趙傳薪。

  趙傳薪下曲肘,封其手臂,順勢上勾拳。

  矮壯男人被打的腦袋後仰,直翻白眼。

  這些人的常規伎倆就是,有人進門,有人在外面看守,防止有人逃跑的同時,也起到放哨作用。

  外面的漢子聽見了動靜回頭,見自己兩個同伴被打倒在地,頓時吃了一驚,同樣第一時間去摸刀。

  什麼無頭騎士團,不如叫——有事摸刀團。

  趙傳薪隔著門朝外面那人笑,對他勾了勾手。

  那男人本來是想推門的,可看見手無寸鐵的趙傳薪朝他勾手,這人反而被硬控了,呆立當場一動不敢動。

  他不來,趙傳薪就出去。

  他這邊開門,那邊漢子轉頭就跑。

  趙傳薪回頭沒理會那人,因為他沒有脫離星月監控範圍。

  他一手一個,薅著兩人衣領倒著出了鞋匠鋪子。

  鞋匠扶好了眼鏡,張大了嘴巴,趕忙跟了出去。

  被外面冰冷的地面一激,此二人從暈暈乎乎的狀態緩過來。

  趙傳薪點上雪茄:「既然醒了,伱們怎麼還躺在地上不起來,是因為不喜歡站著挨打嗎?」

  兩人:「……」

  這裡的動靜,吸引了左鄰右捨出來看熱鬧。

  這倆人,他們可太熟了,每個月都要上門收保護費,偶爾還會進店打秋風拿東西不給錢,做殯葬生意的老查理森就是被他們割下了腦袋,對誰是兇手警察心知肚明,卻依舊破不了案。

  大家敢怒不敢言。

  今日,這倆貨竟然倒霉了。

  瘦高男人忽然拔刀,想要去刺趙傳薪的右腿,引起一片驚呼。

  趙傳薪夾著雪茄雲淡風輕的抬腿,避開,順勢抽射。

  砰!

  瘦高男人牙齒飛濺,臉上鬆弛的皮肉顫抖不已,腦袋撥楞著,瞳孔失去焦距。

  趙傳薪看了看左右,手一伸:「劍來!」


  八楞光劍在手。

  「無頭騎士是吧?我今天讓你們名副其實。」

  唰!

  瘦高男人的腦袋飛起。

  一腔熱血,噴了矮壯男人滿頭滿臉。

  他猛地打了個激靈,兩手撐地,快速往後竄,馬甲和襯衫的扣子終於全部被他的大肚腩給撐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的朋友不會放過你……」

  他一骨碌翻身起來,剛想跑,趙傳薪提著光劍,照他的腿彎用劍背敲擊。

  矮壯男人「噗通」跪地。

  「你朋友是吧?」

  「報仇是吧?」

  趙傳薪高舉八楞光劍,好像傳說中的無頭騎士那樣揮下。

  矮壯男人鼻涕一把淚一把:「不要,不要,求你發發慈悲,不要殺我……」

  他從來都是耀武揚威,哪裡有過此時的狼狽和軟弱?

  周圍人看的大氣不喘,緊抿著嘴,死死盯著矮壯男人。

  嗤……

  地上有雪,也有血。

  血配雪,觸目驚心。

  呼……

  趙傳薪有時候覺得,戰爭逐漸扭曲了他的心理。

  近來他心底始終存在暴戾,不發泄的話渾身難受。

  看見這一幕,他渾身毛孔都打開了,比床笫之間,比喝酒吃肉抽菸更痛快。

  焯……老子已經很久沒殺人了!

  可周圍人就不同了。

  他們發出一陣陣驚呼,既感到痛快,又有些畏懼。

  趙傳薪拇指和四指搓動劍柄,光劍轉了起來,血液蒸騰甩飛。

  他收起光劍,朝四周看了看,彈了彈菸灰說:「把我的話傳出去,今後在北塔里敦這一畝三分地,不允許收保護費,不允許打家劫舍。每年我總是要來檢查一兩次的。」

  鞋匠老弗蘭克問:「先生,請問你叫什麼?」

  趙傳薪朝他笑了笑,進屋取了帽子,告訴老弗蘭克:「夥計,把我靴子修好,待會兒我來取。九點我還有事,你抓點緊。」

  說罷,戴上洪堡帽,朝地上無頭屍體啐了一口:「焯你媽的,誰讓你跟我戴同款帽子的?」

  眾人:「……」

  這帽子是弗萊迪·帕維特給他買的。

  結果撞衫……不,撞帽了。

  趙傳薪走的方向,也是逃跑那人藏身處。

  他其實沒跑遠,一直躲在暗中悄悄觀察。

  當他看見趙傳薪斬首同伴時,嚇得體若篩糠,雙眼充血。

  沒有隊友被斬的憤怒,就純粹是恐懼。

  好巧不巧,趙傳薪還向他藏身處走來,此人二話不說,起身就跑。

  跑一段,他回頭看,發現趙傳薪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著,雙手抄在大衣兜里,嘴裡叼著的雪茄的煙在清冷的空氣中裊裊升起。

  他鬆口氣,又放緩了速度。

  他跑到了北塔里敦教堂附近的希臘街,鑽進一棟白色的民房外敲門,神色慌張,左顧右盼。

  門開了,裡面穿著背心的漢子戴著報童帽,先是左右看看,然後才開口:「你的臉色好像婆娘跟人跑了一樣難看。」

  「不好了,濱松他們被人殺了,被人斬掉了腦袋,是個中國佬,他們死的很慘,如果你看見了那場面包管你也要被嚇到,不像我們殺的那個賣棺材的老傢伙,不,濱松他們和賣棺材的老傢伙一樣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這人語速極快,碎碎叨叨的敘說,臉色慘然。

  而穿背心的漢子面色一變:「那你怎麼跑掉的?」

  「我……」

  這人話沒說完,趙傳薪的聲音響起:「我放他跑的,不然怎麼找到你們?」

  「……」

  「你……」

  趙傳薪見穿背心的漢子向後腰掏,就知道要拔刀。

  那他也有學有樣,朝後腰掏去,不過比對方快多了,隨手將飛刀甩出。

  嗤……

  紅光閃過,穿背心的漢子脖子上多出一條細線,刀子始終沒能拔出來。

  然後,逃跑那人便看見穿背心的漢子身首分家。

  「啊……」他崩潰了,歇斯底里的吼著。

  紅光再閃,飛刀歸鞘。

  逃跑者竄進屋裡,忘了關房門,不顧一切的往裡跑,邊跑邊喊:「殺上門了,救救我……」

  趙傳薪樂呵呵的進屋,將帽子掛在門口衣掛上,扭了扭脖子,感到身心愉快。

  屋子裡湧出來三個人,沒有之前那個逃跑者,那人或許被嚇破膽了。

  趙傳薪問他們:「無頭騎士團,就只剩下你們四個了嗎?」

  其中一人往抽屜處跑,猛地拽出抽屜,從裡面掏出一把柯爾特轉輪。

  他剛想轉身,伸手,卻感覺身體被控住,無論如何轉不過來。

  這讓他驚詫萬分。

  趙傳薪伸手,手腕一抖,對方的槍憑空被他的副肢拍在了地上。

  屋裡的人全都傻眼了。

  趙傳薪從後腰掏出飛刀,飛刀在掌心轉了三圈,投擲出去。

  唰。

  第二把,唰。

  兩人捂著脖子倒下,倒地後腦袋被摔飛了出去。

  剩下一人剛想去撿地上的槍,卻被這一幕驚住:「啊……」

  「呵呵,鐵路工今兒就讓你們全都變成無頭騎士。」

  趙傳薪朝左挪了挪,就在對方呆立當場的時候,秩序符文碎片啟動,飛刀打著旋往回飛。

  嗤嗤……

  兩把飛刀,一左一右形同剪刀交錯將腦袋剪飛。

  飛刀歸鞘,趙傳薪放下大衣,朝裡面走去,這裡充斥著煙味和一股臭烘烘的味道,而最後的逃跑者剛打開窗戶,正扒著窗沿想要跳出去呢。

  趙傳薪甩出飛刀。

  嗤……

  這次準頭不佳,將對方的天靈蓋豁開。

  趙傳薪取出光劍,他必須說到做到,走到窗旁揮劍。

  嗤……

  當趙傳薪回到工匠鋪子的時候,發現地上徒留一攤血漬,三個婦女正撅著屁股賣力的清理地上的血污殘留。

  待看見趙傳薪,三個婦女駭然後退,但沒跑,她們恭謹的低頭:「先生,弗蘭克和大家商量,為了不給你添麻煩,我們找做殯葬生意的查理森一家將屍體埋了,反正除了我們,沒人看見這裡發生的事情……」

  趙傳薪微微一愣,旋即笑說:「如果有人來問話,實話實說也沒什麼,無頭騎士團已經死光了,就在教堂旁的白房子裡。」

  三個婦女:「……」

  她們臉上露出了喜色。

  趙傳薪不在乎。

  因為他有把握,今天的事情不會鬧大,更不會傳出去。

  進了鞋匠鋪子,老弗蘭克恭謹的起身,雙手將補好了底的靴子遞了過來:「先生,您的靴子已經修好,濱松和他的狗腿子,我們也會幫忙掩埋。」

  同樣的話,趙傳薪又對他說了一遍。

  接過靴子,趙傳薪將50美分丟在櫃檯上,扶了扶帽檐轉身就走。

  大家看著他不緊不慢的沿著哈德遜河,朝伊森莊園的方向踱步。

  「弗蘭克,他究竟是誰?」

  弗蘭克面色凝重,眉頭緊皺:「幾個月前,有個叫威廉·霍普的牛仔來我這裡定做靴子,他跟我講了一些那個莊園的事情。我只能告訴你們,如果我猜得沒錯,剛剛那個男人就是莊園的主人,是個你我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

  伊森莊園。

  兩輛豪華四輪馬車進院。

  兩個保鏢率先下車,一人回頭去給費蘭德·諾克斯開門,另一人則推搡了正在發呆的李叔同一把:「中國佬,別擋路。」

  李叔同踉蹌後退,臉上憤怒一閃而過。

  劉遠山大聲斥責:「你幹什麼?」

  保鏢橫了她一眼:「讓開。」

  上次,費蘭德·諾克斯便是這個態度對待他們,上行下效,保鏢也蠻橫無理。


  馬庫斯·恩克魯瑪不懂許多,但劉遠山人很好,馬庫斯·恩克魯瑪覺得劉遠山關心他。

  當然,劉遠山關心所有人。

  馬庫斯·恩克魯瑪上前擋在劉遠山面前,不說話,只是用金魚眼瞪著保鏢。

  面對兩米高的馬庫斯·恩克魯瑪,保鏢很有壓力,竟然拔了槍。

  只是,槍口還沒端起就落地,保鏢捂著自己的耳朵慘嚎一聲。

  地上落了一隻耳。

  另一個保鏢如臨大敵,一轉身,被趙傳薪肘擊結結實實打在臉上。

  嗡……

  世界一片空白。

  趙傳薪左手按著保鏢腦袋,朝馬車撞去。

  咣……

  保鏢徹底暈死。

  費蘭德·諾克斯驚的緊貼著馬車,兩手像是要飛的母雞那樣抬起,也不知是投降,還是怕沾身上血。

  趙傳薪來到掉耳朵的保鏢跟前,一把薅住他的頭髮強迫他仰頭:「焯尼瑪的,來我地盤,你竟然還敢掏槍?」

  費蘭德·諾克斯趕忙喊:「趙,不要殺人……」

  然而趙傳薪殺性已起,兩眼冒著寒氣,摸出後腰的飛刀正要切下去,忽然看見了劉遠山關切的目光,他的殺意頓消。

  收起飛刀,趙傳薪鬆開保鏢,回頭看著費蘭德·諾克斯淡淡道:「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哪國人?」

  費蘭德·諾克斯趕忙指著保鏢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的唯一任務就是保護我,他們不知道你是誰的。」

  在費蘭德·諾克斯這種人心裡,是不相信一個人為了民族,為了保護弱者而大殺四方的。

  在他這種政客眼中,所有的殺戮,必然只為權力和利益服務,趙傳薪也不例外。

  然而他發現他錯了。

  他適時收斂了歧視心理,正色道:「趙,我們進去談。」

  然後又頤指氣使的對馬庫斯·恩克魯瑪說:「大個子,你把他們抬進屋裡,別凍死在外面。」

  馬庫斯·恩克魯瑪望向了趙傳薪:「老爺……」

  他才不會聽從外人的命令。

  趙傳薪頷首,當先進屋。

  等他們離開,劉遠山問李叔同:「息霜兄,你無事吧?」

  李叔同望著地上的耳朵發怔,半晌才恢復了呼吸:「沒事沒事。哎,這便是我一心回國的原因,人生處處是刁難,形同地獄。」

  「也並非全是惡人,我遇到了好些個洋善人。」

  李叔同苦笑搖搖頭:「罷了罷了,遠山妹子,你眼裡只能看到善,藏不住惡。我想,若是世間當真存在佛祖,佛祖定然就是你這等性子。」

  因為他剛剛看到,趙傳薪分明是想當場殺了那保鏢,已經不單純是因為保鏢無禮了,好像單純為了殺戮。

  可劉遠山的一個眼神,趙傳薪就收斂了殺機。

  當事人劉遠山似懂非懂。

  費蘭德·諾克斯剛剛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殺意。

  結合他的見聞和資料,他原本以為趙傳薪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投機者,此時卻發現自己錯了。

  趙傳薪遠比傳說中的複雜。

  於是對趙傳薪充滿了忌憚。

  會客室,趙傳薪將大衣遞給弗萊迪·帕維特,解開西裝扣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問:「說罷,你想幹啥?」

  「趙,明年換屆,這你是知道的。」費蘭德·諾克斯喝了一口僕人送來的咖啡壓壓驚:「羅-斯福沒希望了,我卻正好相反。儘管沒有板上釘釘,可我卻要未雨綢繆。為此,我暗中制定了一系列計劃。這計劃,除了你以外再沒有任何人聽到過。我想和你聯手,尋求滿洲鐵路中立化!」

  趙傳薪原以為這老小子是司法部長,所以找他是商量諸如不讓他赴美,或者類似的狗屁倒灶的事情。

  卻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中立化?什麼意思?」

  費蘭德·諾克斯以前給安德魯·卡內基當過許多年的律師,所以嘴皮子很溜:「如今全球就是個巨大的賽場,大家都在爭先搶後跑在前面。既不想看見盟友吃苦,也不願意看到盟友享福。所以我認為,英國給日本做後盾只是表象。我們可以用國際共管的方式,逼迫日本放棄南滿鐵路、沙俄放棄東清鐵路。而你,我的朋友,你在關外的態度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咦?

  趙傳薪驚訝的發現,自己咋又多了個朋友?

  呵呵。

  他瞪大眼睛:「我最好的朋友,請你聽我說,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把別家的棺材抬到自己家門口哭的。」

  費蘭德·諾克斯:「……」

  他訕訕一笑:「趙,這並非對你沒好處,你不要急著拒絕。我知道你對日本人深惡痛絕,對沙俄同樣如此。如果能國際共管兩條鐵路線,相當於一鍋肉,本來有兩個壯漢把持,你們什麼都沒分到。可一旦一群壯漢分食,你們總能喝到一口湯。」

  「呵呵。」趙傳薪摸了摸耳朵:「趙某本以為自己足夠厚顏無恥,沒想到你才是無恥之尤。」

  費蘭德·諾克斯面露尷尬。

  沒錯,他就是準備等自己上台,大肆與壟斷資本家合作,配合武力,侵略和掠奪弱國。

  後來,正是因為他干涉墨西哥革命,所以當時的墨西哥的獨-裁者波菲里奧·迪亞斯才會感慨:「上帝太遠,美國太近。」

  儘管,波菲里奧·迪亞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話一直流傳到了二十一世紀。

  趙傳薪滿臉冷笑。

  就在費蘭德·諾克斯以為這件事要吹了的時候,趙傳薪忽然收起冷笑,一本正經道:「你想讓我做什麼,而你又能給我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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