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疾風劍豪奧德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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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1章 疾風劍豪奧德彪

  「啥事?」趙傳薪轉頭問他。👌👽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趙先生,新的一期《漢口中西報》能不能暫緩停發?」卡普里維兩腿彆扭的擰著,不知是累的還是疼的額頭汗流如瀑。

  本以為趙傳薪會一口回絕,卡普里維已經做好了磨破嘴皮子的打算。

  不料趙傳薪痛快點頭:「可以呀。」

  「那……」

  「可以是可以,不過人家已經印出來了,紙墨都要錢,你讓人家做賠本生意,人家能樂意嗎?」趙傳薪理所當然道。

  銀子,又是銀子。

  卡普里維心說幸好我頗有家資,否則單靠工資還真不一定能賠得起。

  他家本就是德意志貴族。

  他咬牙點頭:「好,我賠。」

  趙傳薪眼睛一亮,招了招手:「遲一生,過來。」

  狗腿子遲一生顛顛跑來:「校長,又有受害者了?」

  卡普里維:「……」

  趙傳薪吩咐說:「你去《漢口中西報》,找他們主編鳳竹蓀,讓他們不要發報紙了,印刷出來的報紙費用全部由卡普里維先生承擔。」

  說話間,趙傳薪隱晦的給遲一生伸出兩根手指頭。

  double?

  遲一生秒懂。

  反正統計損失的人是他,如果《漢口中西報》損失三百塊,那他就報六百。

  加錢居士,他做定了。

  校長真是斂財高手,遲一生心中嘆服,這計謀一環連著一環。

  卡普里維大概也猜到了,但他沒點透,破財免災吧。

  然後他腆著臉說:「事已至此,趙先生,能繼續為我診治麼?這種病很危險,我還不想死。」

  趙傳薪一樂:「卡普里維,相信我,不必怕死,在你這個年紀,天國那邊早已賓朋滿座並虛席以待。」

  「……」道理好像真是這麼個道理,可卡普里維還是堅持:「我還不怎麼想念他們。」

  他還不想給別人吃席的機會。

  「那行吧,待會跟我走。」

  小乞丐有點激動的看著朝他走來的趙傳薪。

  終於想起我來了嗎?

  他打招呼:「趙先生,一別經年,您還好嗎?」

  趙傳薪齜牙說:「呵呵,見到你我好多了。」

  小乞丐:「……」

  這時候,那些見證人也陸陸續續走出。

  小乞丐開心的說:「經趙先生點撥,我發奮讀書識字,已經識得三四百字。」

  他就是去年趙傳薪在漢口搶奪租界,開戰前碰上的賣煙的孩子。

  「哦,我點撥後,你識字了,然後成功由賣煙小販,淪落街頭乞討了是嗎?」

  「啊這……」小乞丐發懵說:「並非如此,只是人家不用我了,我也沒本錢去英國菸草公司拿貨。」

  趙傳薪點頭:「乞討也是個有前景的行業,不要氣餒。你只是生不逢時,若是晚生一百多年,說不定能靠著乞討富甲一方。」

  小乞丐不疑有他:「竟有這等事?不過我還是想做官。」

  「從政?從政的話,你看你這位遲學長就是爾輩楷模。」

  遲一生老臉一苦。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此時,漢口德租界工部局總董施立施廷走近,忽然插嘴問趙傳薪:「趙先生,去年美國華爾街金融動盪,波及全球,我們德國也受到了影響,出現了失業潮。對此,伱怎麼看?」

  他其實是聽到了趙傳薪的話,看到了小乞丐,所以故意出言挖苦一下趙傳薪。

  畢竟華爾街動盪,趙傳薪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趙傳薪損人利己,讓全世界跟著受苦。

  趙傳薪自然能聽得出來,他也不生氣,拿一頂高頂寬邊禮帽戴上,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其實解決辦法很簡單。」

  施立施廷和他身後一群人聽了瞠目結舌。

  是這樣嗎?可好像有些道理,又有哪裡不太對勁。


  趙傳薪朝小乞丐壓了壓帽檐:「晴耕雨讀,得閒飲茶,孩子你繼續向著做官夢想挺進,天怪冷的,我先回去喝茶了。」

  小乞丐:「……」

  ……

  廣-東,賴川淺之先給清廷外務部致電,污衊廣-東水師飛鷹號向日本商船四國丸號和日本炮艦矢風號開炮,發起攻擊,導致36人死亡,18人受傷,導致四國丸號嚴重受損,而矢風號幾乎被打成破爛損失慘重,就連艦長都被打成了碎塊慘不忍睹。

  然後,立即氣勢洶洶登門找張人駿「興師問罪」。

  「張總督,我想我們整個大日本帝國,都需要你們的解釋。」

  恰好廣-東士紳李兆會也在。

  張人駿業已收到飛鷹號艦長黃鐘瑛的報告。

  說實話,他和李兆會開心的一批。

  李兆會還表示,此事當浮一大白。

  沒想到轉頭苦主就登門了。

  關鍵是,鐵鐵,你哭錯墳了。

  張人駿嚴肅道:「我想,貴方應是誤會了。飛鷹號並未開炮,更無幾百杆快槍能同時開火。」

  「你們還敢抵賴?當日晴空萬里,海上目力可及處不見其餘船隻,那麼張總督請回答,矢風號與四國丸號如何遭受攻擊?除了你們飛鷹號,莫非神兵天降?」

  賴川淺之「義憤填膺」,滿臉都是「受害者」的委屈。

  旁邊的李兆會忍不住譏諷:「神兵天降,或有可能。畢竟多行不義必自斃。人在做,天在看。」

  賴川淺之大怒,指著李兆會,質問張人駿:「此人可能代表了貴廷?張總督是想開啟戰端?」

  張人駿針尖兒對麥芒回懟:「賴川領事,還請不要亂扣帽子。事情未經調查,你這算是污衊。」

  「還用調查什麼?四國丸號和矢風號,軍民幾百上千,這麼多雙眼睛還看不清楚真相嗎?」

  張人駿冷笑:「巧了,飛鷹號的數百雙眼睛,同樣知曉真相。」

  賴川淺之霍然起身:「張總督,你這是潑皮無賴的言辭,可還有大國風範?」

  「呀!」張人駿胖乎乎的老臉全然是震驚:「上次,老夫也有這般疑惑,貴國雖只有彈丸大小,可畢竟能擊敗沙俄,老夫找你理論,你竟似頑童般胡攪蠻纏?」

  賴川淺之傻眼。

  沒想到,這老頭竟然放下了身段和面子,以其之道還施彼身。

  他只能懊惱的威脅:「等著瞧,此事沒完。貴廷,必須為你們的莽撞付出代價!」

  「想要代價,須得拿出確鑿證據,好走不送。」

  等賴川淺之離開後,李兆會在那傻笑了半晌。

  他忽然問:「大人,可尋到了證據?」

  他說的是東沙島。

  張人駿搖頭:「在浩如煙海書籍中尋找證據尤為不易。」

  李兆會想起了一件事:「大人,我曾聽友人提到過,京城有個英國記者,名為莫理循。此人廣羅中外書籍、圖冊,且總是能立即找出所需書籍。」

  「咦?老夫可求京中友人前去拜訪。」

  只是,沒過多久,張人駿收到了清廷外務部傳來的電訊。

  電訊內容讓沒得意多久的張人駿火冒三丈。

  原來賴川淺之向清廷索要高達89萬元的經濟損失和傷亡人員撫恤。

  如果清廷回絕還好,可張人駿收到的消息是,清廷外務部讓他和日本人討價還價,少賠付些銀子。

  這真是敦倫汝母,彼其娘之!黑白顛倒,豈有此理!

  ……

  趙傳薪在漢口露過幾次面,認識他的人不在少數。

  遲一生去《漢口中西報》統計損失了,趙傳薪帶著卡普里維往回走,不時地有人與他打招呼,他一一回應。

  「你好呀。」

  「買賣還成?」

  「下個風口是川地的郵船公司,你老小子可以合計合計參與一下。」

  一路上說說笑笑吹著牛逼回到了巴公房子。

  趙傳薪叫了個學生跟著上去端茶倒水。

  然後對學生說:「你先陪著卡普里維先生聊聊天,我出去上個廁所先。」


  學生有些侷促的答應了。

  人家是德國軍官,他只是一名不文的學生,能聊到一起去麼?

  可趙傳薪已經出門了。

  出門瞬間,趙傳薪閃現。

  昨天,他在東沙島存放海人草倉庫的棚頂插了個銅眼。

  今日一到,果然,倉庫里又存滿了剛曬好的海人草。

  雖然昨晚上刷新《舊神法典》的時候,只賣出了一棵海人草,但星月說這東西能掙大錢,趙傳薪就必須上心。

  倉庫里沒人,趙傳薪將滿坑滿谷的海人草,幾乎一鍋端了。

  只留下薄薄的浮皮。

  這些海人草足夠消耗一段時間了,他剛取下銅眼,準備閃現回去,忽然順著窗戶,看見了島嶼附近的一艘破損的日本商船——四國丸號。

  船尾有著明顯被炮彈擊中的痕跡,雖說沒沉,卻也要大修才行。

  氣急敗壞的西澤吉次,將怒火撒在了島嶼當地漁民身上,拿著鞭子不斷抽打他們。

  而島上幾面膏藥旗迎風飄揚。

  趙傳薪眼睛一眯。

  他放出了黑色傀儡工匠,讓星月附身其上。

  拿出天暖時穿的袍子和針線:「你給我將這件袍子和褲子魔改成日本風格的衣服,褲子要綁腿,帶個短斗篷。」

  黑色傀儡工匠六條手臂齊齊操作,瞬間完成穿針引線,運針如飛,比製衣的熟工操作縫紉機速度還快五分,兩根針同時縫線,三隻手輔助,剩一隻手裁剪,動作與動作間的銜接猶如千錘百鍊。

  趙傳薪也沒閒著,他取出一塊布拿剪刀裁切做了塊遮面的面巾,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等星月草草完工,趙傳薪又取出一頂斗笠戴上,遮住了臉,短短的斗篷,右袵的袍子,空空蕩蕩的褲管下扎了個綁腿,腳上還刻意穿了棉襪和一雙平日拿來偽裝的布鞋。

  齊活。

  趙傳薪取出和泉守兼定,扎在腰帶上,傳送到了窗外,來到海邊。

  他的身高,註定在這群日本人中鶴立雞群。

  他的裝扮,即便此時,在日本人當中也顯得有點中二。

  現代的浪人和武士早都不這麼穿了。

  特立獨行的造型,頓時引起了注意力。

  「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沒見過你?」

  趙傳薪低著頭,斗笠的沿兒壓的低低的,用發聲器官模擬威震天的機械音用日語說:「小小年紀,竟然這麼沒有見識,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年輕日本武士:「……」

  他忽然轉頭朝隊友大嚷:「來人,這裡有個可疑的傢伙。」

  他的叫喊,也吸引了正抽打漁民的西澤吉次。

  西澤吉次丟掉了皮鞭,提了提腰帶,怒氣沖沖的帶人走了過來,靠近後發現這戴著斗笠藏頭露尾的傢伙竟然那麼高大,不由得上下打量:「摘掉斗笠,讓我看清你的臉。」

  「你也配?」

  西澤吉次大怒:「來,給我教訓教訓這個狂妄的傢伙,在西澤島,沒人敢跟我這樣說話。」

  年輕日本武士急於表現,當即抽刀上前,開始圍著趙傳薪轉悠盤道。

  「死亡如風,常伴吾身。長路漫漫,唯劍作伴。」像金屬摩擦一樣的聲音傳出。

  年輕日本武士:「……」

  太能裝逼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舉刀沖了過來。

  在與虛擬沙漠皇帝對戰的過程中,趙傳薪主要經歷了五個階段。

  第一階段,他拼勁渾身解數,邊學邊進步。

  第二階段,他融合傳統劍術和西洋劍術。

  第三階段,因為經常卡在某個級別的沙漠皇帝難以寸進,星月便給他回放過往的低級別沙漠皇帝。

  那時候趙傳薪才赫然發現,當他隨著難度提升自己後,卻忽略了低級別沙漠皇帝的一些普通而簡單的打法,經常被出其不意的一劍刺中。

  就像「三山」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於是,難以突破的沙漠皇帝,後來被他輕易突破。


  直到遇到新的瓶頸。

  後來,星月又讓他學習了一些步法,和其它武器運用原理,將能用的都用上。

  然後再次遇到了瓶頸。

  後來,就結合了熱武器,冷熱武器交替上陣……

  西澤吉次捻須而笑:「不錯,三船滿的劍術又有所精進……」

  他說話間,年輕日本武士已經持刀衝鋒陷陣。

  話沒說完的時候,趙傳薪身形一閃。

  單邊麒麟步,量天尺。

  帶鞘的和泉守兼定戳中了年輕日本武士舌骨。

  咔嚓……

  「額……」

  你別看刀比棍短了一截,可也要分怎麼用。

  南拳里的麒麟步讓趙傳薪使的明明白白,百忙中也絕對不會並步。

  看似險,實則神機妙算,恰好避開刀鋒。

  活是活不了,這年輕武士雙眼暴突捂著脖子,就看幾時死。

  「……」西澤吉次大驚:「媽的,開槍!」

  在島上,他無法無天慣了。

  不但屬下人人佩刀,還有很多持槍者。

  距離趙傳薪最近的一個武士,將背後的快槍取下。

  趙傳薪腳一勾,年輕武士掉落的刀被勾起,他轉身鞭刀。

  嗤……

  大好頭顱沖天而起。

  剛拉好栓的快槍,還在無頭屍體的手中將要掉落,被趙傳薪一把奪了過來,橫伸出手臂,朝側面看也不看的開了一槍。

  一個想要偷襲他的武士被一槍爆頭。

  正中十環。

  全程,趙傳薪都沒抬頭,斗笠的帽檐始終低垂遮擋自己和敵人雙方的視線。

  趙傳薪口中吹起了《命運蕉響曲》的口哨。

  西澤吉次傻眼了。

  敵人又快又利落,接連弄死了他們的三個人。

  嫻熟的和工地搬磚工人沒啥區別,就是該用力的時候用力,該抻著省力的時候省力,甚至還有精力吹起悠揚的口哨。

  西澤吉次吞了吞口水:「你究竟是誰?」

  口哨聲暫緩,金屬摩擦聲響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區區在下——烏木威爾維恩恩耶爾吐溫威烏溫穆本歐薩斯,哦,你可以稱我為——疾風劍豪奧德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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