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但願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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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柳子給她看了蕭父又給她看了林南絮,不外乎想要告訴她,現在他手上有很多人!

  既然徐柳子敢如此作為,那就證明徐柳子是有十分的把握在蕭溢銜趕到之前,對手裡的人下手!

  想到這裡,林南月的眉頭皺緊了,手微微攥緊。

  林家的人,她不在意,但是蕭家的人,對於蕭溢銜來說,那是不一樣的存在,更何況,如果徐柳子所說是事實,那麼那個孩子便是她的至親骨肉。

  眼睛看向前方,蕭家,幾次回來也沒有這樣的荒涼,此刻雨水翻出來的泥土味,和屋內飄來的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混雜在一起,林南月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

  別過臉,不去看小姐愛大門口那一處不明顯的血跡。

  她踉蹌著腳步,一點一點挪動到麼變,果然門被推開,一地橫屍。

  心顫動了一下,林南月只覺得眼角酸澀,而太陽穴兩側更是疼痛。

  過往的一切如洶湧的潮水湧向自己。

  上一世,十八歲之際,她慘死在林南絮的手裡,而醒來之時,她只記得十八歲的事情,恍惚之間,這中間的十八年似乎有什麼被抹去了一般。

  此時,那些記憶正奔騰而來。

  林南月扶著門框坐了下來,腦子裡是那些斷斷續續的影像:

  林南絮提著鞭子看著她,問道:「你知道你生下來就是一個錯誤嗎?」

  她的求饒那麼明顯在耳朵邊上,只是林南絮似乎聽不見。

  漸漸地,那間血污不堪的房間一轉,畫面變換到了床上,而那個大汗淋漓不斷動作的人正是蕭溢銜!

  林南月眉頭皺緊了,顯然腦海中的蕭溢銜有一張紅得不同尋常的臉!

  此時她的呼救再次傳來,與被林南絮鞭打時候的呼救不一樣,這樣呼救帶上一些嬌喘!

  林南月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原來!

  原來,上一輩子她死了之後,回到了這一輩子的十六歲,而那時候,林南月恰好被徐柳子送到了蕭溢銜的床上……

  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空曠處,煙雨潤濕了頭髮,林南月絲毫不覺!

  腦海儘是當初的影像,她回到十六歲時,竟是蕭溢銜的床上,而這之後她便被人換成了夜螢,再然後便是林南月被催眠!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一世的生命是從十八歲開始。

  手微微攥緊,眼淚悄無聲息落淚下來,兩輩子交疊在一起,記憶竟是這樣混亂。

  她生下孩子,被鄉下的師傅送到了蕭家,而徐柳子—他的師叔,哄騙了自己的師傅催眠了自己!

  笑,林南月的臉上綻放了一絲極為為何的笑容。

  忽然之間,笑容戛然而止,林南月支撐不住,再次倒在泥濘的路上。

  ……

  「蕭隊,沒有找到老爺和夫人。」

  馬岩的聲音裡帶著忐忑,在蕭家院子找到林南月的時候,他們也是震驚的,倒是沒想到蕭家上下出了蕭父、蕭母和蕭溢銜以外都被人滅口了。

  蕭溢銜點點頭,神思已然飄遠了,良久他輕聲問道:「林南月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馬岩搖頭,「醫生說她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時半會醒不來!」

  聞言蕭溢銜的雙手攥緊了,見到林南月的時候,他發現林南月已然不記得他,就已經有疑惑了,現在林南月是因為受刺激才有如此狀況,多半也印證了他的猜想—林南月確實被催眠了。

  起身蕭溢銜沉聲吩咐道:「控制景城的出入,鎖住景城上層的名門望族,還有讓徐老出來協助!」

  蕭溢銜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情?」

  馬岩搖頭,「我們的人去找的時候已然不見了,他們軍區已經發出尋人的告示了!」

  「這樣大張旗鼓嗎?」蕭溢銜心裡咯噔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時間一轉,三天的時間已然過去。

  醫院病床上,林南月悠悠轉醒。

  掙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人竟是蕭溢銜。

  眸子明顯的愣怔倒是叫蕭溢銜微微放鬆了些,輕聲道:「現在沒事了!」

  林南月遲疑了一會兒,想到了在徐柳子那裡見到蕭父的模樣,心裡掙扎了一番,拿眼看著蕭溢銜,良久竟是無聲落淚了起來。


  她不知道怎麼說,那些設局如果不按部就班,徐柳子一旦想要玉石俱焚,蕭溢銜完全沒有時間反擊,到時候看到父母孩子盡數離去,蕭溢銜只有崩潰的局面。

  被子下的手握成拳頭,直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林南月才顫抖著嗓子緩聲道:「溢銜,蕭父被徐柳子綁架了,還有蕭謙!」

  蕭溢銜愣怔了一下,眸色變化幾度,而後恢復了平靜,用手撫過蕭溢銜的髮絲,低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顯然蕭溢銜沒有相信。

  林南月也不明白為什麼徐柳子要在此時此刻暴露自己。

  手顫抖著,身子更是抖動異常。

  蕭溢銜以為林南月害怕,便保住了她,勸道:「我不知道你記起了多少,但是徐老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南月身子微微僵直,果然蕭溢銜很是信任徐柳子。

  心裡止不住的悲傷上涌,如果不信任,當初蕭溢銜也不會被徐柳子算計,而她自然也不會成了蕭溢銜的洩慾對象,如今也不會如此局面。

  另一邊,徐柳子的莊園。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蕭父,徐柳子嘴角帶著笑意,輕輕把手裡的茶,放到了蕭父邊上:「蕭兄,當日你於我,可謂是恩情至大!」

  「哼!」蕭父冷哼一聲,壓根就不想理會面前虛偽的人。

  奈何徐柳子是誰?那可是一個狡猾奸詐的人。

  把手裡的茶一口飲盡,說道:「可是我還是羨慕你,你是望族,人人敬仰,我只是你身邊的癟三,或者說有一些文墨的癟三,要不是你的提攜也沒有我的今天,不過我還是想除掉你!」

  聲音一頓,徐柳子起身,伸手拍了拍蕭父的臉:「因為你的兒子實在太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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