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母子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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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螢眼裡的顏色漸漸褪去,眼淚如泉水不斷湧現出來,她只覺得心痛,但是不知緣由,看著蕭溢銜的臉,夜螢才猛然察覺,原來自己早已經自欺欺人如此之久。

  不想再繼續呆在這個空間,轉過身子,就準備離開。

  只是她的腳步才到門口,蕭溢銜的聲音忽的傳來:「夜螢,既然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並不是本心所致,為什麼不說出陳焰清的所有行動。」

  夜螢的身子一頓,猶疑許久,側臉低聲道:「蕭溢銜,我可以為人利用一次,但是我絕不會讓人利用第二次。」

  說罷,夜螢轉身離開了。

  門口馬岩見狀,擔心蕭溢銜出事,趕緊進來。

  卻看到蕭溢銜沖他招手。

  不敢怠慢,快步走近,就聽到蕭溢銜吩咐了下來:「安排人盯著夜螢,不要讓她出事!」

  馬岩點頭,他也知道現在夜螢是唯一一個證人了。

  軍部禁閉室,被關在一起的母女二人,終於有了第一次對話。

  「為什麼要把我送到鄉下?」林南絮問話的聲音很是委屈,倒是叫賀君怡微微一愣,手指輕輕動作之間,拉住了林南絮,就說道:「那時候蕭家已經有所懷疑了,如果我不把你送到鄉下,會出事的!」

  林南絮冷笑,轉臉看向自己的母親,那個從小到大隻疼愛她一個人的母親,質問道:「你說怕出事,你是怕我出事,還是怕林家出事?」

  賀君怡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惜林南絮卻不給這個機會,「林南月攀上蕭家之後就是你們的寶貝女兒了,而我就要被送到鄉下藏起來,不能再見天日?」

  說話間,林南絮冷笑了起來:「呵呵,如果不是錦燈籠和她幕後的人見我有利用價值,是不是我這輩子就要待在鄉下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賀君怡一個勁搖頭。

  但是林南絮的嘴裡怎麼會饒人,她認定了賀君怡有罪,那麼賀君怡就是有罪!

  想著林南絮更是笑了,把眼睛直直看著賀君怡:「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父親一直維護林南月?」

  賀君怡呆愣片刻,她與林殊不同,林殊的心裡只要林家能夠成為望族,至於她只愛自己的大女兒,那是她唯一的女兒,所以她只是不知道林殊在想什麼!

  林南絮見賀君怡沒有說話,繼續嘲諷:「怎麼?想著怎麼辯解才能逃過這樣的指責?」

  「啪」賀君怡一個巴掌打在了林南絮的臉上,發出的聲音在這禁閉室里格外響亮。

  說著賀君怡喘了一口氣,這是她十八年來,第一次動手打女兒!

  背在身後的手微微顫抖,賀君怡繼續說道:「把你安置在鄉下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是為了讓你以後能夠名正言順嫁入蕭家,而你今天倒是胡亂指責,你可有看過阿媽的心!」

  林南絮捂著臉,不敢置信那個一向任她為所欲為的媽媽竟然就打了她。

  「你憑什麼打我!你憑什麼!」因為憤怒,林南絮的全身都在顫抖。

  賀君怡又揚手給了林南絮一個巴掌,怒喝道:「阿絮,你要懂事!」

  這下林南絮算是懵住了,臉上只有火辣辣的感覺。

  見林南絮冷靜下來,賀君怡才緩聲道:「我和你父親很快就會出事,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不管是誰,只要是主動接近你的,你都避開他,記住,只有自己下棋,才有可能贏棋!」

  說著賀君怡的身子一頓,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驚慌到了極致,她繼續說道:「得到蕭溢銜的唯一辦法,就是林南月死,而你要活到最後,不管什麼活法,你必須留到最後!」

  話才說完門被人打開了來,來人是陳焰清,門外看守的人早已經躺倒在地上。

  而賀君怡還沒有任何的反應,便被陳焰清一木倉射殺了。

  林南絮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是怎麼回事。

  如果林南絮現在能夠冷靜下來,就會發現陳焰清的眸子裡是混沌的,像是被人控制了神智一般。

  陳焰清轉臉看向了林南絮,打量許久,緩緩蹲下身子,嘴角的笑很是邪魅。

  林南絮害怕到了極點,眼角餘光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賀君怡,只覺得剛才被打的地方還隱隱作痛,而這樣疼痛,提醒了她,剛才賀君怡所說的話。

  她要活下去,不顧一切活下去!


  瞬間,她的嘴角綻放了一抹陽光的笑容,與其說陽光,倒不如說林南絮的求生欲望很強烈,就這樣成功了扮演了一個傻子。

  而這一招似乎迷惑了陳焰清,只見陳焰清撇撇嘴,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徐柳子的莊園,林南月看著座上品茶的徐柳子,沉聲問道:「你讓陳焰清去做什麼?」

  徐柳子的眼睛瞥了一下林南月,緩緩放下了手裡的茶杯,道:「你不是看見了嗎?」

  「徐柳子,枉我以為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你竟然催眠陳焰清為你所用?」

  徐柳子笑了,眼裡滿是「難道不可以嗎?」

  忽的,一個人快步走近,在徐柳子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徐柳子的臉肉眼可見地黑了。

  起身,朝著林南月比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你很想見的人!」

  不知為何,聽了這句話,林南月腦海里猛地跑出之前軍部醫務所的小男孩的身影,身子一顫,直直看向了徐柳子,就看到了徐柳子臉上得逞的笑容。

  手微微收緊,就聞到:「你想做什麼?」

  徐柳不言語,只是緩聲道:「你已經想到了,何必多說?」

  只一句話,林南月就站起了身來。

  跟在徐柳子的身後到了一處別苑,很是雅致的地方,裡面卻傳來一個男人被打的聲音,鞭子一點一點打在皮肉傷的聲音,林南月的身子一震,這個聲音她如此熟悉。

  走近,她終於辨識出來了,這個男聲分明就是蕭溢銜父親的聲音,只是此刻,這個聲音卻失去了平時的渾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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