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面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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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夜螢坐起身子的時候,腳步聲消失了。

  遲疑探頭,掀開了窗簾,窗外的走廊在越是下很是明亮,只是,一個人都沒有。

  放下窗簾,夜螢狐疑看了一眼宿舍周圍,沒人!

  可,即使如此確認,夜螢還是放心不下。

  機密處辦事員的宿舍特地隔開了來,除此之外,每個辦事員獨享單人宿舍,所以在單人宿舍里,出現所謂「舍友走動發出聲響」的情況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夜螢的宿舍里。

  思及此處,夜螢額頭上已經有陣陣冷汗了。

  自從走上這條路,夜螢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所以每天都過的膽戰心驚的,但是她沒有想到,找到機密處辦事員這麼好的身份,還是有人盯上她了。

  腦海里閃過一個人的身影—林南月。

  牙齒磨得咯咯作響,「林南月,都是,如果不是你出現,一切早就順利結束了。」

  是啊,如果不是林南月出現,一切結束之後,她也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門外,被夜螢念叨的人,卻沒空再搭理夜螢。

  原來,剛才決定了一探究竟的林南月在路上竟是看到一個面具人,而且這個戴面具的人竟是這樣赤晃晃站在了夜螢的宿舍門口。

  彼時,她正要靠近,而面具人似乎早已經等候多時,在她接近的時候,一個轉身就跳下了樓!

  要知道她和夜螢在同一層的兩側,兩人都在六樓,這樣的高度,跳下去不死也傷!

  想到這裡,林楠榆不顧其他,轉過身,就朝著樓下追了去。

  只是一路追到樓下,林南月沒有看到預料中的身影!

  眸子四處尋找,竟是只有巡邏的哨兵!

  樹上,面具後面的一雙眸子緊緊盯著林南月,嘴角是若有似無的笑意,手指緊緊攥著邊上的樹枝,看著樹下的人四處忙慌尋找的模樣,面具人的眸色溫潤了許多:「林南月,林南月,你說,你如此聰明我又怎麼捨得傷害你?」

  找到人,林南月當下就想到了馬岩,不顧其他,就往男兵宿舍那邊而去。

  半個小時後,通過樓下看門大爺,林南月終於見到了穿著單衣的馬岩,「快去,快去蕭家告訴蕭溢銜,有一個面具人深夜來訪,就在夜螢的宿舍外面!」

  搖頭,林南月急急說道:「我沒事,快回去,告訴蕭溢銜。」

  「現在是半夜,我也不能出軍部,有什麼事情,總要明天再說,你先別急,別急。」馬岩趕緊安撫林南月,直覺告訴他,林南月如此慌張,必然是真的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次日,一大早,蕭溢銜的書房內,便傳來一聲斥責:「誰讓她參與的?」

  馬岩身子跟著一震,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林南月就是很正常在訓練,沒有任何的異常,甚至都沒有和錦燈籠吵架,怎麼突然之間,林南月就來找他說什麼面具人!

  想到這裡,馬岩更是撇撇嘴,要不是看林南月如此著急,馬岩也不會緊緊回來報告。

  另一邊蕭溢銜估計緩過來,緩聲道:「林南月在夜螢的宿舍外看到的?」

  馬岩點頭,「確實是這麼說的。」

  皺眉,蕭溢銜淡淡說道:「你回去,盯著林南月,一定不要再讓她參與這件事了!」

  馬岩退了下去。

  書房獨留蕭溢銜一個人。

  安靜的環境,心「咚咚」跳的聲音格外明顯。

  蕭溢銜這才發現原來他剛才竟然如此害怕。

  林南月在夜螢的宿舍門口發現了面具人,很明顯林南月在跟蹤,不管是跟蹤誰,一個深夜可以進到軍部的人並不簡單!

  想到這裡,蕭溢銜更是後怕,如果那個面具人沒有放過林南月,那麼今天他是不是就要聽到噩耗了。

  ……

  窗前,陳焰清看著手裡的煙緩緩點燃。

  一口都沒有送嘴裡,只是這麼看著煙霧環繞在身側。

  手裡的動作維持不變,只是臉上的表情變化精彩。

  一會是淡淡上揚的嘴角,一會是陰沉的臉,一會是憤怒指數增加的雙眸,總之,在這個陰暗的環境裡,陳焰清的臉色很是精彩。

  「扣扣!」敲門聲響起了。


  陳焰清拿過桌上的面具,就戴在了臉上。

  門開了,來人是夜螢。

  面具後好看的眸子微微收斂,沉聲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什麼時候可以讓我走?」夜螢終究還是害怕了,所以她來了。

  「事情結束之後!」

  「什麼時候結束?」看著戴著面具的男人,夜螢只覺得心裡鈍痛。

  「夜螢,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既然你心裡已經有了他,現在為什麼又要回來求饒?」

  夜螢腳步踉蹌,心裡是滿滿的悔恨。

  如果當年她不因為意氣用事和面前的男人吵架,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如果當年她沒有遇到蕭溢銜,更不會有今天自己和面前男人的決裂!

  「你真的要與我死生不復相見?」夜螢問道,聲音里淒絕已經攀上頂峰。

  面具後面的臉不為動容,轉過椅子,背向夜螢,緩聲道:「你我今生早已經不復相見,你又何必問我此話?」

  聲音沉沉沒有情緒,但卻叫夜螢更為絕望。

  她更希望面前的人能夠一如當年質問她一般吼叫,只是似乎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好,為什麼還是不肯解開我身上的毒?」

  「呵!」輕哼一聲,陳焰清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夜螢面前,俯身,看著那張曾經他夢裡經常出現的臉,不知為何只覺得好笑:「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說罷,他邁開腳步,預備越過夜螢。

  「不是他的錯,為什麼一定要除掉他,才肯放過我?」夜螢哭了,眸子裡儘是恨意。

  然而戴著面具的人怎麼會有情意?轉過臉,低聲反問:「這是你造下的因果,夜螢,你該自己還清才對。」

  說罷,門關上了,隔絕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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