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堂上發難
「裴大人，距離南陌城約兩百里地左右的歸化城，城內駐紮著將近兩萬名蠻族部隊。」
「此事你可知曉？」
夏雲冰冷的目光匯聚在裴興元身上，這一消息是此前探子回報得知。
此言一出，在場一眾文武官員的目光，當即齊刷刷的朝著裴興元望去。
顯而易見，夏雲的聲音雖說聽著平靜，但話里話外，卻明顯蘊含著一股問責之意。
「大帥，那歸化城是一座空城，城內早就已經沒有老百姓生活了。」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裴興元，連忙開口反駁說道。
他對于歸化城的事情也並非是完全不知。
「裴大人，本帥且問你，那歸化城是不是甘肅境內的城池，是不是我大梁朝的土地？」
夏雲的話應逐漸陰沉下來，甚至散發出一股嚴厲之意。
「你擔任陝甘總督一職已經多年，其他地方本帥暫且不說，這歸化城距離南陌城只有兩百里地不到！難不成這區區兩萬蠻族部隊，便值得你如此畏懼麼！」
夏雲繼續開口，冰冷的話音響徹整個大堂。
在場的一眾文武官員，包括從附近各府道縣趕來的知府知州縣令，內心紛紛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難不成大元帥是要殺雞儆猴？
可那裴興元是什麼人？
那是正經八百的朝廷陝甘總督，從一品大臣！
「大帥，是下官錯了，不知大帥打算如何發配下官？」
此刻裴興元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股相當明顯的不憤之色。
擔任陝甘總督多年，即便是女帝，也未曾如此訓斥過他。
更何況此時大堂上，聚集著整個甘肅境內幾乎一半的文武官員。
這種當著眾人損傷他顏面的做法，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忍耐底線。
「裴大人，本帥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著你今夜速歸南陌城，限期三日時間內，統帥麾下全部人馬，剿滅歸化城內的所有蠻族部隊！」
夏雲猛得一拍驚堂木，當即下達了讓裴興元帶兵出征的命令。
聞聽此言，在場眾人神色又是一愣。
聯想到此前夏雲口中傳出的種種話語，在他們看來，夏雲幾乎就是要將裴興元，直接從總督位置上裁撤下來。
沒想到居然只是讓裴興元帶兵剿滅兩萬蠻族部隊。
要知道裴興元在過去一個月的時間內，表現的雖然貪生怕死，但對方能夠做到陝甘總督的位置上。
憑藉的可絕不僅僅只是朝廷內的關係！
在裴興元擔任陝甘總督的這些年內，原本經常有人造反的陝甘兩省，再也沒有發生過一例百姓造反的案件。
雖然這其中的原因，離不開裴興元粗暴的鎮壓手段，但不管怎麼說，裴興元能力還是有的。
眼下裴興元麾下的兵馬，有將近十五萬人之眾。
讓他帶兵剿滅區區兩萬蠻族部隊，看起來壓根算不上什麼懲罰。
同樣的。
裴興元在聽到夏雲下達的命令後，瞳孔中也微微流露出了些許意外之色。
他原本以為夏雲打算趁此時機對他發難。
剛才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破口大罵的準備，可沒想到眼下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怎麼，裴大人，莫非你拿不下那區區兩萬蠻族部隊？」
在場眾人愣神之際，夏雲口中再度傳出了聲音。
「回大帥的話，三日之內，下官保證完成任務！」
回過神來的裴興元，當即不再猶豫，直接開口做出了保證。
區區兩萬蠻族部隊又何須三日？
兩日足矣！
「既然如此，三日時間後，本帥希望聽到裴大人報捷的消息。」
夏雲這才點了點頭，隨後充滿威嚴的目光，又掃過在場一眾戰將。
「今日本帥所下達的命令，皆為諸位必須執行之命令，若不將這些小股蠻族部隊全部剿滅乾淨，則我甘肅境內，百姓將永無寧日！」
「此番若有臨陣脫逃者，怯戰怕死者，通通將以軍法從事！」
當著在場眾人的面，夏雲強調了此次行動的重要性。
「大帥放心，我等保證完成任務！」
夏雲話音落下後不久，在場一眾文武官員齊聲開口回應道！
……
隨著天色完全暗淡下來，夜色籠罩了整片星空，在這西北荒原之上，秋季的涼風越發寒冷。
朔東城內。
絕大多數從附近各府道州縣趕來的官員，選擇在城中暫時休息一晚。
唯獨少數幾人，例如陝甘總督裴興元，以及和他交好的幾名官員，趁著夜色匆匆離開了朔東城。
朔東城外。
當裴興元帶人回到五萬大軍軍中之後，一直緊繃著的內心，終於舒坦了一口氣。
「終於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依下官看，這夏大人實在太過不近人情，竟然對我等如此呼來喝去，虧他也是朝廷任命的大元帥！」
「說的不錯，就算他是大元帥，也不應該如此蔑視我等！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陝甘兩地的高級官員！」
「他要我們去剿滅蠻族部隊，又不給我們銀兩，這讓我們如何辦事？」
「……」
圍繞在裴興元身邊的幾名官員，口中喋喋不休的傳出話語，幾人臉上都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一副抱怨的神色。
在這幾人當中，有陝西巡撫和甘肅巡撫，也有兩省布政使。
裴興元聽著眾人的抱怨，眼珠子當中不斷有目光閃現。
「不管怎麼說，大元帥的命令，我們還是要去執行的。」
裴興元不知何意，淡淡的開了口。
由於已經回到了大軍當中，此時裴興元內心的擔憂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裴大人，難道您真的忍得下這口氣嗎？！大元帥說到底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
陝西巡撫劉耀，臉上流露著一股掩飾不住的不滿之色。
顯然，他對於夏雲對他們這些老臣呼來喝去的場面，始終耿耿於懷。
「忍不下這口氣又能如何？倘若我等不去剿滅蠻族部隊，只怕明日他便會以通敵賣國之罪，將我等拿下正法。」
「到那時即便是有心悔罪，恐怕也已是後悔莫及了。」
裴興元的臉上依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哼！怕什麼？這裡是甘肅！不是他江南！」
「劉大人說得對，這裡畢竟不是浙江，而是我們的地盤，我就不信他真敢在我們的地盤上隨便屠戮朝廷命官！」
甘肅巡撫曹勇緊跟著開了口，臉上同樣流露著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此事你可知曉？」
夏雲冰冷的目光匯聚在裴興元身上，這一消息是此前探子回報得知。
此言一出，在場一眾文武官員的目光，當即齊刷刷的朝著裴興元望去。
顯而易見，夏雲的聲音雖說聽著平靜，但話里話外，卻明顯蘊含著一股問責之意。
「大帥，那歸化城是一座空城，城內早就已經沒有老百姓生活了。」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裴興元，連忙開口反駁說道。
他對于歸化城的事情也並非是完全不知。
「裴大人，本帥且問你，那歸化城是不是甘肅境內的城池，是不是我大梁朝的土地？」
夏雲的話應逐漸陰沉下來，甚至散發出一股嚴厲之意。
「你擔任陝甘總督一職已經多年，其他地方本帥暫且不說，這歸化城距離南陌城只有兩百里地不到！難不成這區區兩萬蠻族部隊，便值得你如此畏懼麼！」
夏雲繼續開口，冰冷的話音響徹整個大堂。
在場的一眾文武官員，包括從附近各府道縣趕來的知府知州縣令，內心紛紛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難不成大元帥是要殺雞儆猴？
可那裴興元是什麼人？
那是正經八百的朝廷陝甘總督，從一品大臣！
「大帥，是下官錯了，不知大帥打算如何發配下官？」
此刻裴興元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股相當明顯的不憤之色。
擔任陝甘總督多年，即便是女帝，也未曾如此訓斥過他。
更何況此時大堂上，聚集著整個甘肅境內幾乎一半的文武官員。
這種當著眾人損傷他顏面的做法，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忍耐底線。
「裴大人，本帥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著你今夜速歸南陌城，限期三日時間內，統帥麾下全部人馬，剿滅歸化城內的所有蠻族部隊！」
夏雲猛得一拍驚堂木，當即下達了讓裴興元帶兵出征的命令。
聞聽此言，在場眾人神色又是一愣。
聯想到此前夏雲口中傳出的種種話語，在他們看來，夏雲幾乎就是要將裴興元，直接從總督位置上裁撤下來。
沒想到居然只是讓裴興元帶兵剿滅兩萬蠻族部隊。
要知道裴興元在過去一個月的時間內，表現的雖然貪生怕死，但對方能夠做到陝甘總督的位置上。
憑藉的可絕不僅僅只是朝廷內的關係！
在裴興元擔任陝甘總督的這些年內，原本經常有人造反的陝甘兩省，再也沒有發生過一例百姓造反的案件。
雖然這其中的原因，離不開裴興元粗暴的鎮壓手段，但不管怎麼說，裴興元能力還是有的。
眼下裴興元麾下的兵馬，有將近十五萬人之眾。
讓他帶兵剿滅區區兩萬蠻族部隊，看起來壓根算不上什麼懲罰。
同樣的。
裴興元在聽到夏雲下達的命令後，瞳孔中也微微流露出了些許意外之色。
他原本以為夏雲打算趁此時機對他發難。
剛才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破口大罵的準備，可沒想到眼下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怎麼，裴大人，莫非你拿不下那區區兩萬蠻族部隊？」
在場眾人愣神之際，夏雲口中再度傳出了聲音。
「回大帥的話，三日之內，下官保證完成任務！」
回過神來的裴興元，當即不再猶豫，直接開口做出了保證。
區區兩萬蠻族部隊又何須三日？
兩日足矣！
「既然如此，三日時間後，本帥希望聽到裴大人報捷的消息。」
夏雲這才點了點頭，隨後充滿威嚴的目光，又掃過在場一眾戰將。
「今日本帥所下達的命令，皆為諸位必須執行之命令，若不將這些小股蠻族部隊全部剿滅乾淨，則我甘肅境內，百姓將永無寧日！」
「此番若有臨陣脫逃者，怯戰怕死者，通通將以軍法從事！」
當著在場眾人的面，夏雲強調了此次行動的重要性。
「大帥放心，我等保證完成任務！」
夏雲話音落下後不久，在場一眾文武官員齊聲開口回應道！
……
隨著天色完全暗淡下來，夜色籠罩了整片星空，在這西北荒原之上，秋季的涼風越發寒冷。
朔東城內。
絕大多數從附近各府道州縣趕來的官員，選擇在城中暫時休息一晚。
唯獨少數幾人，例如陝甘總督裴興元，以及和他交好的幾名官員，趁著夜色匆匆離開了朔東城。
朔東城外。
當裴興元帶人回到五萬大軍軍中之後，一直緊繃著的內心，終於舒坦了一口氣。
「終於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依下官看，這夏大人實在太過不近人情，竟然對我等如此呼來喝去，虧他也是朝廷任命的大元帥！」
「說的不錯，就算他是大元帥，也不應該如此蔑視我等！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陝甘兩地的高級官員！」
「他要我們去剿滅蠻族部隊，又不給我們銀兩，這讓我們如何辦事？」
「……」
圍繞在裴興元身邊的幾名官員，口中喋喋不休的傳出話語，幾人臉上都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一副抱怨的神色。
在這幾人當中，有陝西巡撫和甘肅巡撫，也有兩省布政使。
裴興元聽著眾人的抱怨，眼珠子當中不斷有目光閃現。
「不管怎麼說，大元帥的命令，我們還是要去執行的。」
裴興元不知何意，淡淡的開了口。
由於已經回到了大軍當中，此時裴興元內心的擔憂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裴大人，難道您真的忍得下這口氣嗎？！大元帥說到底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
陝西巡撫劉耀，臉上流露著一股掩飾不住的不滿之色。
顯然，他對於夏雲對他們這些老臣呼來喝去的場面，始終耿耿於懷。
「忍不下這口氣又能如何？倘若我等不去剿滅蠻族部隊，只怕明日他便會以通敵賣國之罪，將我等拿下正法。」
「到那時即便是有心悔罪，恐怕也已是後悔莫及了。」
裴興元的臉上依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哼！怕什麼？這裡是甘肅！不是他江南！」
「劉大人說得對，這裡畢竟不是浙江，而是我們的地盤，我就不信他真敢在我們的地盤上隨便屠戮朝廷命官！」
甘肅巡撫曹勇緊跟著開了口，臉上同樣流露著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