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怎麼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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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書櫃下。

  狹小的空間內,虞鳶只覺得呼吸艱難,就連屋子裡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可她之前說過的那些扎心話,大抵上是不能再用一次了。

  雲扶眸光落在她的脖頸和紅唇上,她的每一寸肌膚,都仿佛在對他進行著邀請。

  趁屋內兩名弟子說話之時,薄唇緊貼著她的耳,用極輕到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丫頭,你可有想過…那夜在清幽峰的人,是我。」

  虞鳶聞言,目光一怔。

  尼瑪的,阿雲怎麼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她不僅有想過那人是他,她還知道那人其實就是他!

  可他現在這麼問她,難道是打算跟她攤牌了?

  這是不想跟她繼續演戲了?

  可她該怎麼回答他,是不是能藉此機會狠狠地扎他的心,降一降好感度,她可不想被阿雲惦記,怪慎人的。

  同時她也是為了他好,畢竟她完成任務的初心,就是不想把好感度刷到100%。

  不想為了任務而傷害他,所以最好是不愛,彼此不愛,她只想做任務狗,快快樂樂的死遁擺爛去。

  這次若她能扎心成功,傷心生氣之餘,定不會像剛才那般吻她的耳垂,也不會再對她做出不要臉的事。

  現在她從這柜子下的間隙往外看,還能看到那兩名男子的腳,若真對她做什麼,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她對著阿雲搖了搖頭,很明確的告訴他,她並沒有想過那夜的人是他。

  而後她趁兩名男子說話時,靠近他的耳旁,聲音極輕的說:「其實,我一直以為那夜的男子…是樾離。」

  話落,空氣在一瞬間凝結成冰。

  同時,「咯吱!」一聲倏然響起,是手指骨發出的清脆響聲,聽聲音怕是只差一絲力道便能將指骨捏碎。

  聽見異響,想兩名男子心中一驚!

  「什麼聲音,是誰!出來!」

  「是書櫃!不會是那兩個人藏在這吧?!」

  「是神是鬼,是妖是魔,一探便知!走,一起過去看看!」

  ……

  虞鳶見兩人的腳步越來越近,下意識緊眯著眼,她只想降好感,沒讓阿雲發出聲響啊!

  傷心扎心也好,生氣動怒也罷,咱別挑這個時候發泄行不?!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影從另一書櫃下竄出,屬實將正要搜查的兩名男子嚇了一跳!

  白尋迅捷如風,不到幾個眨眼的功夫已是跳上桌案,叼住幾枚禁制令牌後,竄出房間!

  為了主人,他只能跑出來將人引走,他容易嗎?

  而且主人方才,指骨都快捏碎裂了,他簡直不敢想像主人會不會發瘋做出什麼事來!

  還有,她居然以為那夜的男子是仙尊大人!她這算是喜歡仙尊大人嗎?這要是讓仙尊大人知道……

  完了,主人怎麼辦,畢竟主人打不過仙尊大人……

  屋內,兩名男子回過神來,「你看清沒,那是什麼鬼東西?!是貓妖還是狗妖?」

  「我怎麼知道!他還把禁制令牌叼了,快追啊!別愣著了!」

  「走!追!」

  ……

  見兩名男子追著白尋離開,虞鳶長舒了一口氣,方才她魂都差點嚇沒了。

  她收回視線,轉而對上阿雲充斥著血色的瞳孔。

  霎時,她渾身打了個冷顫,心裡突然發怵的厲害。

  (統子,如何了?)

  系統嚇懵了,足足過了幾秒才有反應!

  人麻了簡直!

  她這次算是失策了嗎?這還是她第一次沒拿捏住好感度。

  這一波操作,屬實是錯誤示範……

  雲扶泛白的指尖撥開她眼側被薄汗打濕一縷青絲。

  一雙充斥著血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

  雲扶心中的怒意在燃燒,更是不知打翻了多少醋罈子。

  但他的好丫頭慣會騙人,她的話,他自然不會完全相信。


  可他就是醋意翻湧,他忍不了她把他當作別的男人。

  「丫頭可真敢以為,先是喜歡上自己的師尊,後又幻想那夜之人是自己的師祖,怎麼就偏偏忘了自己的小師弟呢?」

  虞鳶:「……」

  雲扶如盯著獵物般緊盯著她,情緒也愈發激動。

  他周身所散發的危險氣息將她籠罩在內,低啞又迷人的嗓音繼續道:

  「不過丫頭忘了也沒關係,我不介意幫丫頭好好回想回想,那夜與丫頭纏綿悱惻的人究竟是誰。」

  虞鳶心中大驚,見阿雲的吻就要落下,立刻側臉躲開,並抬起一條腿想要用力踹他!

  她剛剛才被他吻了耳垂吃了虧,現在她就防著他這一手呢!

  怎料,她剛抬起腿就被他順勢抬到他的腰間,於是這姿勢就……

  不可描述……

  簡直沒眼看……

  雲扶微微勾唇,眼下著無比親密又曖昧的姿勢,屬實讓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丫頭,你嘴上說著以為那人是樾離,可身體卻對我如此的主動,就和那天夜裡一樣……」

  雲扶用指腹描繪著她的唇,性感的嗓音撩人心弦,同時也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別信她的鬼話,她不喜歡樾離。

  虞鳶見阿雲承認那夜的人是他,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那夜確實是她先撩撥的他。

  「那夜之事我根本就不記得,方才也只是胡亂說笑的,不管那天夜裡的人是誰,是不是你,對我來說都無關緊要。」

  「你也醉過酒吧,知道醉酒後會記憶中斷吧,酒後所做之事又豈能當真。」

  雲扶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抱歉,我沒醉過酒,不知道什麼叫酒後記憶中斷。

  我只知道那夜是丫頭抱著我不放,還主動吻我,說會對我負責。」

  虞鳶:……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明知自己要死遁,即便醉酒也不能犯原則性錯誤,這句對他負責一定是他胡謅的。

  「別說了,若我那夜沒有醉酒,若我知道那夜的人是你,我根本不會對你怎樣,我會躲得遠遠的。」

  「因為…我對你,從未有過一剎動情。」

  她當時,確實把他當成小奶狗了才會對他有感覺,知道是他後,她什麼感覺都沒了。

  她真的不喜歡他,也從未心動過,更沒想到要和他在一起。

  若她喜歡他,她現在這麼傷他,為何她一點都不難過。

  他只是她的任務目標,她對他好,挖金丹給他的前提,都是為了完成任務,阻止他黑化瘋魔。

  若非如此,她和他連交集都不會有。

  雲扶在聽到她的話後,表情瞬間僵住,整個人如墜冰窖。

  許久之後,才動了動唇,暗啞的嗓音有些發顫道:「丫頭,你非要如此傷我麼……」

  「我沒有傷你,我只是實話實說,還有別再叫我丫頭了,你知不知我每次聽你叫我丫頭,我都煩透了。

  我是男子,怎麼到了你這就變了性別,你有證據證明我是女子嗎?

  若沒有,以後見面,還請小師弟你喊我一聲:二師兄。」

  「還有,請你時刻切記我是你的師兄,你若再對我以下犯上,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了虞鳶的話,雲扶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劍,令他痛不欲生。

  從未有過一剎動情。

  他在她心裡,當真沒有一絲一毫的位置麼……

  虞鳶將阿雲的表情盡收眼底,為了降低好感度,她必須再下一劑狠藥了。

  一旦好感度降下,她再讓系統祛除妖族標記,阿雲就不會再對她有想法了,屆時她就能坐等劇情節點,安心赴死了。

  「師弟,我知道實話傷人,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身上用的香確實是我要給樾離制香,才順手給你制的。

  我知道你喜歡女子模樣的我,但我真的是男子,也從未喜歡過你分毫。

  以上的話,絕無半分謊言,你若不信,我可以向天道起誓。」

  「還有,金丹一事你屬實往我臉上貼金了,我惜命的很,是不會作踐自己救你的,這件事,我同樣可以對天道起誓。」


  「你之所以那麼想,只是因為你喜歡我,可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雲扶呼吸艱難,在聽見「天道起誓」四個字時,已是鮮血淋漓的心開始四分五裂。

  她就像是一把利劍,總知道如何刺入他的身體,才能讓他更疼。

  他以為,她對他終究是有些不一樣的,她甚至以為她是在說謊騙他。

  可她卻要以天道起誓證明她從未喜歡過他分毫。

  所以,就只是他一廂情願,這一點他早該知道的,卻在自欺欺人。

  宿主為了降低好感度,真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若她見好感度未降,一定有更更更扎心的話在後面,那豈不是還要增加黑化值!

  不行,他必須出手阻止,這一次真不是他要故意騙宿主,實在是沒辦法了。

  (統子,把妖族標記祛除吧,就現在。)

  【……可阿雲還在這,若是統統祛除,他豈不是立馬就能知道?】

  (嗯,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祛除標記,省得以後他又想標記我。)

  系統想了想,若是沒了標記,宿主也能安心了,就不會再想著降好感了,沒了標記反倒是件好事。

  【好,統統這就為宿主祛除標記。】

  (嗯。)

  隨著標記被祛除,正在強忍著心中痛楚的雲扶,也在此刻察覺到了。

  他身體僵硬,一雙晦澀的眸子難以置信的緊緊凝視著她,「你把標記祛除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雲扶滿心疑問,她剛剛分明什麼都沒做,標記竟消失了,她究竟是如何祛除的……

  虞鳶見雲扶深邃的眸子不可置信的凝視著自己,開口道:「小師弟,以後別做傻事了,這妖族標記只會影響你,它對你而言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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