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月,我真的要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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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弛喉結滾動,聞言眼中跳動著興奮的光。

  他俯下身子,像是拜倒在她面前。

  「這是微臣的榮幸。」

  他緩緩脫去身上的衣服,多年征戰,他身上的肌肉線條分明,越髮結實,散發出燥熱的氣息。

  裴月姝垂眸,他身上多了哪些傷口,她一眼便看出來了。

  她伸出手依次划過,指腹所過之處,簡直要燃起燎原之火。

  霍弛微喘著看她,眼中的愛意毫無保留。

  她記得他身上每一道傷口,這怎麼不算是喜歡呢?

  放長靜來定州與他團聚,是不是也是因為她想見自己?

  他眼睛發澀,突然環著她的腰身將她抱起,往一旁休息的軟塌上去。

  頭髮散開,釵飾滑落,發出好聽的叮鈴聲。

  唇齒相依,十指糾纏,就連呼吸也緊緊相依。

  他坐在軟榻上,手掌貼著她如綢緞般順滑的腰背。

  肌膚相觸時,他從喉間發出一聲滿足的噫吁。

  裴月姝眼中同樣布滿情谷欠,在這一方天地里,忘卻了以往的恩怨,也忘卻了彼此的身份。

  多年相伴,怎麼可能沒有一點余情呢。

  權當放縱一次。

  「太后!公主醒了,哭著要見您!」

  聽到門外的叫聲,裴月姝猛然驚醒。

  她神情有些狼狽推開身下的男人,撿起榻上和地上的衣服快速穿上。

  霍弛也好不到哪去,他倒在軟榻上,濃重的呼吸和炙熱的眼神無聲地訴說著他強烈的渴望。

  他盯著她,似乎要將她拆吞入腹。

  可裴月姝已經從他身上下來,絲毫不顧就要出去。

  霍弛抓住她的手。

  「別鬧,你女兒哭了。」

  「......頭髮亂了。」

  霍弛啞著聲音,強壓下欲望,為她理了理腦後凌亂的長髮。

  若她這樣出去,人誰看了都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

  他還光著上半身,空氣中瀰漫著旖旎的氣息,等差不多了,裴月姝不自在地甩開他的手,逃也似的出去了。

  身後是他輕笑聲。

  「嗚嗚嗚,娘親,靜兒要娘親......」

  今日鍾溪午他們為了保護長靜,沒注意分寸,讓長靜看見了血。

  她還是頭一次見這樣恐怖的畫面自是嚇著了,醒來後沒見到娘還以為之前是在做夢,娘親還沒找到她。

  裴月姝心疼不已,抱著女兒耐心地哄。

  長靜意識到不是做夢,止了哭聲,卻還是不安地摟著裴月姝的脖子。

  「娘親去哪了?」

  裴月姝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去沐浴了,不是故意要丟下靜兒。」

  「哦。」長靜放心了,肚子也在此時叫了起來。

  她不好意思地捂著臉往她懷裡躲。

  裴月姝親了親她的頭頂,讓人送膳食進來。

  一路趕著回來,長靜又睡著了,都還沒用晚膳呢。

  用完膳,雖已經二更天,但長靜白日裡睡久了,現在是說不著的。

  裴月姝取來了三字經教長靜識字。

  打娘胎里,長靜就是聽著哥哥的讀書聲長大的,往常長極有空的時候,也會教妹妹認字,她聰明,雖學得慢但這個年紀能記住已經很不錯了。

  門外突然傳來了說話聲,長靜豎著耳朵,聽出是霍弛的聲音。

  她眼珠子一轉,「爹爹!快進來陪靜兒玩!」

  守在門口的若蘭和粟玉,以及從天而降的鐘溪午,沒聽見太后出言阻止,只能不情不願地讓開。

  霍弛換了身衣服,臉上還透著來不及擦乾的水汽。

  只是一會,他眉眼間的凌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舒心。

  看見小床上的母女,他嘴角緩緩上揚。

  奈何他給長靜準備的床太小了,他擠不上去,只能端了把椅子在邊上坐著。


  裴月姝換了件丁香色的寢衣,更顯肌膚白皙瑩潤,她手肘撐著那張艷若桃李的臉,動作慵懶地倚靠在軟枕上,渾身都散發著誘人的成熟韻味。

  長靜坐在她身邊,小腦袋偶爾會靠在她豐滿的胸口上。

  母女倆親親熱熱,倒是顯得他有些多餘了。

  霍弛的眼神就沒有從她臉上離開過,奈何裴月姝一眼都不看他。

  「爹爹,你為什麼一直這樣看著娘?」長靜警惕地抱住娘親。

  霍弛這才收回視線,將長靜抱到腿上坐著。

  「靜兒在做什麼?」

  「認字,靜兒已經會背三字經了,厲不厲害?」

  長靜驕傲道,往常她跟別人說,別人都會狠狠地誇他。

  可讓她失望的是,爹爹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說了句真棒,目光就又回到了娘親身上。

  長靜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滿,壞爹爹不會想把娘親從她身邊搶走吧?

  她聽京元哥哥說,他爹就老是把他娘親拐走,之後每次都是他自己睡小床。

  她跳回小床上,氣鼓鼓地站著想擋住他的目光。

  「靜兒要和娘親睡覺覺了,爹爹也快去回去睡覺覺吧!」

  霍弛當然知道他能進來是託了長靜的福,他抱起女兒,將他知曉的所有誇讚的話娓娓道來。

  長靜若是有尾巴必定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裴月姝嘴角勾起淺笑,倒是不知道霍弛也有這樣恭維人的一面。

  長靜被哄高興了,過了一會打了個哈欠,她睡眼朦朧地鑽回娘親的懷抱。

  那個位置,霍弛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裴月姝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她睡覺,身上突然蓋下來一道陰影。

  霍弛一手撐在床上,俯下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又覺意猶未盡,竟得寸進尺地去碰那經過滋潤越發嬌艷的紅唇。

  裴月姝皺眉,眼神中充滿警告。

  霍弛只能打住,看著她的目光帶著赤裸裸的意味。

  「出去。」裴月姝壓低聲音,拉過被褥將女兒蓋住。

  霍弛不為所動,等長靜睡熟一些,竟是想將她抱到軟塌上去睡。

  「啪」的一聲,裴月姝打開他的手。

  「我想你......是你先招惹我的。」霍弛忍到咬牙切齒。

  裴月姝不為所動,用手指比了個噓的動作。

  霍弛也擔心也會吵醒女兒,沒辦法坐回椅子上,過了一會灰溜溜的出去了。

  裴月姝在長靜額頭上親了一口,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

  翌日,長靜神清氣爽地起床,她看見床邊的椅子,還記得昨天晚上她把爹爹也叫進來的事。

  「爹爹呢?」

  「不知道,靜兒想他了嗎?」

  想到昨晚的情形,長靜趕緊搖頭。

  爹爹壞死了,居然想和她搶娘親,她再也不要幫他了。

  由於長靜黏娘親黏得緊,雖然霍弛日日都會來小院裡就差在這住下,但卻是連裴月姝的手都摸不上。

  「刺客的事查得如何了,人抓到了嗎?」

  出了這樣的事,裴月姝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自然要將幕後主使揪出來殺乾淨方才再回京。

  怕長靜想起那次血腥的場面,裴月姝讓若蘭帶她出去玩,霍弛才有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誰料霍弛卻直接撲了上來,她來不及反應便被他堵住了唇。

  裴月姝抓著身後的扶欄,依稀還能聽到不遠處長靜的笑鬧聲。

  她眼睛眯起,下一刻,血腥味在二人口中蔓延。

  霍弛又重重地親了幾口才鬆開她,他抹去她唇角沾上的他的血。

  「霍煬順著蹤跡還在追查,想來很快就有結果。」

  回南蠻的路都被霍弛的軍隊封鎖,那些人絕對逃不掉。

  鍾溪午等人要留下守著她,抓捕一事自然全由他來辦,否則裴月姝也不想和一頭餓到發慌的狼待在一塊。

  她摁著他的胸口將他推開,霍弛嘴唇都被咬破了,卻只是輕輕舔了一下。


  「太后不如書信一封發給南蠻的丞相?」

  那丞相正是支持南蠻皇帝投降的人,上次發往京城的國書也是他一手操辦。

  若是他們知道有南蠻人沖她下手,為保投降的誠意,必定會全力找出兇手,再將兇手交出來。

  至於此舉會暴露她的行蹤,反正南蠻人都知道她來定州了,也沒什麼好躲的。

  而且有他在,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裴月姝應了一聲,書信她昨晚就已經擬好了,正要讓人去取,卻被霍弛拉著去了裡面。

  「你......」裴月姝瞪著他。

  女兒就在外面玩,他怎麼好意思?

  「月,我真的要瘋掉了......」

  好不容易他們和好,卻天天這樣看著她不能碰,可不是要逼瘋他!

  他緊緊抱住她又一次吻了下去。

  長靜在院子裡玩著爹爹給她做的風車,一跑起來它就會轉,她跑著跑著突然拔地而起。

  「十叔!」

  她好些天沒有看見他了。

  霍煬在外面風餐露宿的,連鬍子長出來了都沒時候打理,知道自己身上髒,他只是問了一句長靜想不想他就把她放下來了。

  「才不想呢。」長靜撇開腦袋。

  霍煬就喜歡她這傲嬌的小模樣,揉著她的臉直到長靜不耐煩說了一句想他,他才心花怒放地放開他。

  「你爹娘呢?」

  長靜揉了揉臉,覺得十叔真是幼稚死了,每次都玩同樣的遊戲,他也不嫌膩得慌。

  「在那說話呢。」長靜指向廊下,結果那裡哪還有他們的身影。

  她雙手叉腰,「哼!壞爹爹,肯定又把娘親偷偷拐跑了。」

  她正要跑去找,但被笑得莫名其妙的霍煬抱起來。

  「十叔給靜兒帶回來了禮物,就在我院裡放著呢,靜兒要不要去看?」

  長靜咬著手指頭猶豫了一會,但還是堅定地搖頭,「不要,我要去找娘親!」

  她鬧著要下來,霍煬拿她沒辦法,正苦惱著呢。

  「你在幹什麼?」霍弛緩緩走來,目光不善地瞪著霍煬。

  他接過長靜,很是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霍煬是有苦說不說,再說他手上有分寸,怎麼可能弄疼小侄女呢。

  「娘親呢?」長靜往他身後看。

  「在裡面忙,靜兒累了嗎?」霍弛拿出帕子給女兒擦汗。

  霍煬的眼睛被那小帕子刺了一下,真是想不到他英明神武的三哥,竟也有這樣化為繞指纏的一面。

  擦完汗他放下女兒讓她進去找娘,「如何了?」

  「都抓到了,暗一正在審問。」

  「三哥你......」

  霍煬早就注意到了霍弛嘴唇上的傷痕,只是當著長靜的面他不好意思說。

  他臉上滿是曖昧之色,不過一想之前霍弛栽了那麼大的跟頭,在猶豫要不要多嘴。

  「別說了,我心裡有數。」霍弛看了一眼屋子裡,也想得到母女倆坐在一起說話的模樣。

  他臉上揚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我會回京,往後都會守在她和孩子們身邊,你也老大不小該成家了。」

  霍煬愣住,這怎麼就扯到他身上了。

  不過能見到三哥臉上露出這樣的笑容,想來他已經放下了之前的種種。

  他都不在意了,旁人又有什麼好說的,只要他高興就好。

  至於他的婚事。

  霍煬突然想起了在宛河行宮,她抱著孩子的畫面,心口突然狠狠地疼了一下。

  「肯定不是在定州找,回臨西再說吧,或者讓太后回京為我尋個好姑娘也成的。」

  比起回臨西,他還是更想待在兄長身邊,從小到大,他最依賴的人就是三哥了。

  霍弛拍了拍他的肩膀,裴月姻的事他也有所耳聞,當初若不是他的事,弟弟說不定也不會錯過。

  這次又是他自作主張把靜兒帶來定州,才會有他和裴月姝破鏡重圓的一日。


  他欠他太多了。

  「娘親,你的嘴巴怎麼腫起來了?」

  長靜爬到椅子上挨著娘親坐,見娘親在處理事務她也很是懂事的不打擾,默默吃著桌子上的葡萄。

  可沒一會就讓她眼尖地發現了不對勁。

  她氣得把黑亮晶瑩的葡萄扔回盤子裡,「是不是爹爹咬的?真是太壞了,爹爹不會是屬狗的吧!」

  她雖然是小孩子,但又不是沒長眼睛,都看到好幾次了。

  正巧霍弛進來,裴月姝面無表情,卻是拿起一旁的文書往他臉上丟去。

  霍弛眼疾手快地將文書接住,撫平後放回桌案上。

  他臉上也帶著幾分尷尬,有些無措地向長靜解釋為何他總是咬裴月姝的嘴巴。

  長靜鼓著包子臉,在他手背上狠狠拍打了幾下算是為娘親出氣了。

  「壞爹爹,以後不可以欺負娘親!」

  霍弛自是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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