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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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青山戰戰兢兢的看了看南宮詡翌:「那官府那邊?」

  一聽見這個消息,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阮錦繡都有些頭大了。

  畢竟這個人是通緝犯,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只怕是……到時候整個阮家都會不得安寧。

  正在猶豫的時候,就聽見南宮詡翌冷笑道:「我們既然敢用你,那自然就代表有本事在官府面前保下你。可你若是不知死活的自己想要作死,那就不要怪我們不保你了!」

  胡青山沉吟了片刻,眼神中帶了幾分凝重的沉聲道:「我要怎麼相信你們。萬一你們是欺騙我的。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阮錦繡冷笑嘲諷道:「事到如今,你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老胡的一張臉難看到了極致,神色中帶了幾分凝重的沉聲道:「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其他的選擇。可我知道,跟你們走,也未必就能活命。」

  南宮詡翌十分輕蔑的看了老胡一眼,冷笑嘲諷道:「你不跟我們走,你以為你就有機會活命了嗎。我能讓你直接命喪當場。」

  阮錦繡淡淡的道:「跟我們走,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至於我們要不要保你,如何保你,這既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了。這裡窮鄉僻壤,只要你自己不作死,按道理來說,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可你若是自己要選擇去作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老胡原本就不愚蠢,很快也就想明白了,神色中帶了幾分凝重的看著阮錦繡:「好,我跟你們走。是死是活,看天意了。」

  南宮詡翌將阮錦繡抱上車,示意老胡跟在車邊。

  老胡雖說是心不甘情不願,可還是很憋屈的答應了。

  一路上老胡都在注意觀察南宮詡翌,只覺得這個人渾身的氣質就不是尋常人能擁有的那種。

  心頭多少有點安慰了,好歹這個人不管是從什麼方面來說,都是有資格駕馭自己的人。

  加上他一眼就認出來了自己的身份,只怕也是個身份不簡單的人。

  只是如此人物,為何會落魄至此。

  這是老胡想不明白事情。

  加上阮錦繡那漂亮得不像話的模樣,更是讓老胡覺得,這兩個人處處都透著詭異的氣息。

  雖說是覺得這兩個人很不正常,可老胡也是無能為力。

  他這輩子背叛過一次,這幾年時時刻刻都在接受良心的譴責和煎熬。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在擔心,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有本事護著自己的老胡,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是一門心思的想著,一定要對主人家忠心耿耿了。

  路上除了老胡這點兒小插曲之外倒是毫無波瀾。

  阮錦繡在車廂里和那小姑娘一起呆著,也覺得無聊,索性爬了出來坐在車轅上,和南宮詡翌說說話兒。

  「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吧。」

  關於今日的事情,不光是阮錦繡的心頭有疑惑,就是南宮詡翌自己,也覺得有很多話想要問個清楚明白。

  不過,若是自己主動開口,多少顯得自己不夠大氣。

  所以南宮詡翌確定,一定要讓阮錦繡先開口。

  雖說阮錦繡不是個笨的,偶爾的表現也算得上是聰明,可到底沒有南宮詡翌老奸巨猾。

  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算計什麼,更加沒有想過為什麼南宮詡翌會這樣的爽快。

  分明兩個人之前就說過了,互不相問。

  阮錦繡略微猶豫了一會兒,才壓低了聲音的道:「你是怎麼認出來老胡的身份的?」

  「如果我說是碰巧,你相信嗎?」南宮詡翌神色中帶著幾分試探,似乎是想要知道阮錦繡內心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阮錦繡的眼睛眨了眨,過了一陣才低聲道:「我信不信,重要嗎?重要的是你想要讓我知道的是什麼。其實,也容不得我不相信。只是,你確定,你能在官府面前保住他?」

  南宮詡翌神色中帶了幾分意味深長:「女人,記住了,永遠不要隨便懷疑自己的男人。尤其像是我這樣的男人,更加不要隨便懷疑,明白?」

  南宮詡翌笑道:「嗯,你心中的疑問都已經問出來了。那麼這會兒輪到我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藥?讓他這樣就乖乖聽話了?」

  阮錦繡疑惑笑道:「奇了怪了,難道不是你開口點破了他的身份,他才會跟著咱們走的嗎?」


  南宮詡翌無奈道:「行,就算是因為我點了他的身份,他才跟我走的。那你也應該告訴我,他吃的是什麼藥。」

  「怎麼,你是怕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你的飯菜里?」阮錦繡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詡翌,眉目中帶了幾分意味深長。

  南宮詡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副根本就沒將阮錦繡說的這些話放在心上的表情。

  阮錦繡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是怎麼做到的,其實你也就不必多問了。畢竟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呢,只要你乖乖的聽話,不要太過分的惹怒我,我是不會在你的飯菜里下毒的。這一點,你還是應該放心的。畢竟如今,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南宮詡翌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特別嫌棄的對著阮錦繡冷哼了一聲:「我說你這腦子裡裝的啥。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螞蚱。你以為當螞蚱很容易嗎?」

  阮錦繡整個人都懵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詡翌,就像是看著一個白痴一樣,半晌才張了張嘴,帶了幾分尷尬的低聲道:「這個……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南宮詡翌輕笑道:「你是怎麼判定,我是在給你說笑話呢?」

  阮錦繡沉默了一陣,神色中帶了幾分掙扎的低聲道:「你就沒有什麼事情想問我的嗎?」

  南宮詡翌跟著就沉默了,半晌,才嘆息著低聲道:「原本我也是想問清楚的。可是我後來發現,你若是願意告訴我,自然會主動告訴我。你若不願意,就算是我問你,你也不會願意說的。既然如此,那我還不如給你點時間和空間。畢竟,我們曾經約定過,永不相問,不是嗎?」

  阮錦繡不無感動的看著南宮詡翌,好半晌才低聲道:「是的,我們曾經約定過。可是,你就真都不好奇嗎?」

  「好奇。不過,我不管你以前是誰,以後是誰,我只管現在的你是誰就可以了。」

  原本南宮詡翌想要表現的意思就是說讓阮錦繡活在當下。

  錯誤的聯想,讓阮錦繡的心情很快就低落了下來,整個人看著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南宮詡翌想要說兩句話緩和一下氣氛,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手碰到了衣袖裡藏著的東西,這才想起來給阮錦繡。

  伸手戳了戳阮錦繡的肩膀,就看見阮錦繡十分不耐煩的動了動,沒好氣的道:「幹啥幹啥?別戳我。」

  南宮詡翌笑道:「來,看看這是什麼。」

  阮錦繡的心情正不好呢,哪裡還有心思管南宮詡翌那是什麼,只神色淡然的回頭看了一眼。

  這不看倒是不要緊的,這一看,阮錦繡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驚喜的將那個油紙包捧在了手中,像是一個小女孩兒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吃的糖果一樣:「香胰子,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塊。兩塊不香的,四塊香的?」

  看著阮錦繡眉目彎彎的樣子,南宮詡翌的心情也跟著變得特別的好,揚了揚眉,格外得意的笑道:「怎樣,是不是特別開心?」

  阮錦繡點頭笑道:「是的,特別開心。你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呢?都是我喜歡的味道。怎麼辦,不捨得給春兒和娘了。」

  南宮詡翌笑道:「你若不捨得給她們。那就把兩塊沒味道的給她們,有味道的自己留著用。」

  阮錦繡的骨子裡到底還是個小女孩兒呢,聽見南宮詡翌這樣說,忍不住皺眉沉聲道:「這樣真的好嗎?會不會顯得太自私了?畢竟只是一點香胰子,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我都這樣小家子氣?」

  看著阮錦繡那糾結的樣子,南宮詡翌就在心頭嘆了口氣,低聲道:「你若覺得不好意思呢,你可以把兩塊沒味道的都送給娘。給春兒一塊有味道的。你自己還能留下三塊。」

  阮錦繡的眉眼瞬間舒展開了,忙不迭的對著南宮詡翌笑道:「你真聰明。這個辦法不錯。的確不錯。娘經常會洗全家的衣裳,給她用沒香味兒的。春兒是小姑娘,到底是愛漂亮的,就讓她和我們一起臭美了。」

  原本阮錦繡就更加喜歡帶著香味兒的香胰子,這會兒只分出去一塊兒了,阮錦繡的心情就跟著好了很多,略頓了頓,最終還是對著南宮詡翌笑道:「阿黃,謝謝你。我很開心。」

  南宮詡翌神色中帶了幾分寵溺的笑道:「謝我做什麼。不過是幾塊香胰子,不值什麼的。」

  看著阮錦繡扭身進去了車廂里,南宮詡翌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說的沒什麼,那就是真的沒什麼。

  以前看著身邊的兄弟們為了美人一擲千金,南宮詡翌總覺得特別的荒唐。可如今南宮詡翌明白了,何止是千金啊,若能博得自己心中的美人一笑,哪怕是萬金,又有何妨?

  南宮詡翌自己都沒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將阮錦繡放在了一個特別重要的位置。

  不管阮錦繡想要什麼,他都會竭盡全力的奉給她。

  哪怕明知道老胡是一個通緝犯,他要做到應該是將他逮捕歸案。

  可看著她想要將老胡留下來看家護院,也就忍不住幫她一把。

  原本南宮詡翌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事情會影響到他的情緒。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只想要阮錦繡笑。

  儘管依著他的身份,最終可能只會給她一個妾侍的身份。

  可南宮詡翌很清楚的明白,哪怕就只是一個妾侍,那她這輩子的寵愛也不會少的。

  不過阮錦繡的性子十分倔強,只怕不方便直接告訴她。

  再說南宮詡翌還不知道阮錦繡的心頭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尋思著等再過一段時間,半年的期限滿了,然後再和她商量一下。

  依著南宮詡翌的身份,別說是她這一家子人了,就算是整個村子的人,想要安置,那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想到這些,南宮詡翌似乎已經看見了阮錦繡跟著自己離開的場面了,心情瞬間就變得大好了起來。

  很快到了村子裡,剛走到村口,就有人對著阮錦繡大聲道:「繡兒啊,你可回來了。你趕緊回去家裡看看吧,你爹娘吵架了。」

  阮錦繡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那人,神色中帶了幾分奇怪低聲道:「他們的感情向來很好,怎麼會吵架呢。」

  不夠好奇歸好奇,阮錦繡還是催著南宮詡翌趕緊的朝著家裡走去了。

  不少人看見他們家的新馬車,都十分的羨慕。

  覺得阮錦繡這個男人,可真是個有本事的男人,這才多久的時間啊,就已經買了馬車了。

  可惜了啊,阮老三那個沒福氣的,竟然在這個時候和柳氏吵架。

  雖說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跟在阮錦繡和南宮詡翌身邊的老胡,可卻沒有任何人將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只當是南宮詡翌的親戚,如今來投親來了。

  「你說,爹娘這鬧的是哪一出。這都什麼年紀了,竟然還吵架?真的是讓人意想不到。」阮錦繡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神色中頗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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