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如何能放心得下
柳氏眼圈兒通紅的看著阮長青，好長一陣才壓抑著聲音的苦笑道：「青哥，很多事情，並不是這丫頭想明白了還是沒想明白的事情。青哥你也是知道的，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咱們家這丫頭，旁人不知道也就罷了，難道你這個做爹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嗎？她從小就固執倔強，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總是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能攬在身上的擔子和責任都攬在身上。可她卻是最為明白的那個人。咱們都不要逼迫她了，等她情緒恢復過來了，一切也就恢復正常了。放心吧。」
阮長青幾乎是哭喪著臉的嘆息道：「放心，你這讓我怎麼能放心得下呢？以前吧，那是每天每夜的都為了繡兒這丫頭擔心。現在繡兒這丫頭一切都好了呢……沒想到這春兒丫頭，也是個不省心的。」
柳氏臉色十分難看的嗔怪冷笑道：「罷了，罷了，少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你這一張嘴說出來的話，可就沒有幾句話是能讓我相信的了。你自己說說看，你這些年有多少時間能在家裡呢？每次回來家裡都是匆匆忙忙的，說得你好像是有多少時間來管孩子一樣。可實際上，你自己是清楚的知道的。你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管孩子。我要是你呀，我簡直都已經是羞愧死了。」
阮長青死皮賴臉的笑道：「好了，柳妹，青哥知道，這些年是你一個人受委屈了。你就放心吧。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青哥都保證，絕對會將你們母女幾個人放在第一位的。這以前納西而不懂事的時候做的事情，柳妹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了，如何？」
柳氏無奈道：「是，青哥說得對。不管怎麼說，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只要以後咱們一家子都能平平安安，和和睦睦的，這比什麼都更加強。不過，青哥，你也要答應我……無論將來如何，青哥務必要以咱們這個家為念想，那邊那個阮家，已經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阮長青的臉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過了好一陣才意味深長的嘆息道：「柳妹，你心中的想法，我都知道。也能理解。」
柳氏甩開阮長青的手，毫不客氣的寒聲道：「若是青哥你當真捨不得他們，那就請青哥即刻就回去他們的身邊吧。我們母子幾個人，終歸是能過得好的。」
阮長青一陣面紅耳赤，低聲呢喃道：「柳妹，你想要讓我能怎麼辦呢。那畢竟是生我養我的娘，我是不可能當真不管她的。」
「所以，人家找上門來，要求你每個月酌情給點銀子，你就同意了？」柳氏氣的眼圈兒通紅，看著阮長青那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的樣子，眼淚一抹，心一橫，冷笑道：「行，既然你這麼有銀子。那麼，從今以後，這個家裡花出去的每一個銅板，都讓你來出。你兒子即將去城裡念書，一個月幾兩銀子是束修，你也自己出。」
阮長青目瞪口呆的看著柳氏，神色中帶了幾分很明顯的不耐煩：「柳妹，你從來都是知書達理，最懂事的那個人。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現在。你今兒做事情怎麼就像是潑婦一樣。如此的不可理喻。你簡直是讓我太失望了！真的是太失望了！」
柳氏悲憤寒聲道：「當初，我半死不活的時候，青哥沒有拋棄我，反而是帶著而我們母子從阮家出來。我很感激。可是青哥，你不要忘記了，你當初的手也是廢的！若不是大女婿，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提筆寫字？」
阮長青面色青白，小聲囁喏道：「娘已經知道錯了。還讓我替她向你道歉。」
柳氏笑得十分的悲涼，就像是沒有聽見阮長青在說什麼一樣，自顧自的冷笑道：「這些日子以來，都是繡兒和大女婿不辭辛勞的替你養活這個家。你這個做爹的，可有想過，這其實根本就不是他們做小輩的責任。這是你這個做爹的，是你這個做爹的責任！」
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那些過來學讀書認字的人的對阮長青都是各種的尊重，那些發自內心的尊重，讓阮長青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以至於內心都飄飄然起來了，這個時候看見柳氏在兒子和女兒以至於孫子輩的面前這樣大聲的訓斥自己，已然覺得是臉上無光，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沖著柳氏大聲道：「我的責任？我的什麼責任。想事兒這丫頭不是我一手帶大的女兒嗎？既然女兒已經大了，能承擔得起這一切了。那我這個做爹的，還要這麼辛辛苦苦的做牛做馬是為什麼？」
柳氏的眼淚撲簌簌的掉落了下來，身形一陣趔趄。
阮錦春飛快上前一步，一把扶著柳氏，眼圈兒通紅的瞪著阮長青：「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阮錦春的臉上，阮長青對著阮錦春怒目而視：「我和你娘說話，這哪裡有你這個小輩插嘴的資格。看來是我這個做爹的平日裡太過於寵愛你了。以至於你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是不是？」
「春兒！春兒，你怎麼樣了？」
柳氏緊張的看著阮錦春，心疼的撫摸著她臉上的五指印，又急又痛：「是娘對不住你。」
阮錦春抹了一把眼淚，十分堅強的站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阮長青：「爹，你這一巴掌，是想要告訴我。你要和我們劃清界限了嗎？」
眼看著阮長青再次揚起手，柳氏激動的將阮錦春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直接迎上了阮長青，目光灼灼的沉聲道：「既然你覺得，你不想要為了這個家付出了。你想要回去那邊，孝順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那麼……好啊，我放你自由。你去啊。你想要去，我絕對不會攔著你。」
阮長青這個時候的情緒也已經激動了起來，雙眸通紅的盯著柳氏：「柳妹，咱們夫妻接近二十年了，你現在要趕我出門？你確定，你說的都是你的真心話？」
阮長青幾乎是哭喪著臉的嘆息道：「放心，你這讓我怎麼能放心得下呢？以前吧，那是每天每夜的都為了繡兒這丫頭擔心。現在繡兒這丫頭一切都好了呢……沒想到這春兒丫頭，也是個不省心的。」
柳氏臉色十分難看的嗔怪冷笑道：「罷了，罷了，少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你這一張嘴說出來的話，可就沒有幾句話是能讓我相信的了。你自己說說看，你這些年有多少時間能在家裡呢？每次回來家裡都是匆匆忙忙的，說得你好像是有多少時間來管孩子一樣。可實際上，你自己是清楚的知道的。你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管孩子。我要是你呀，我簡直都已經是羞愧死了。」
阮長青死皮賴臉的笑道：「好了，柳妹，青哥知道，這些年是你一個人受委屈了。你就放心吧。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青哥都保證，絕對會將你們母女幾個人放在第一位的。這以前納西而不懂事的時候做的事情，柳妹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了，如何？」
柳氏無奈道：「是，青哥說得對。不管怎麼說，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只要以後咱們一家子都能平平安安，和和睦睦的，這比什麼都更加強。不過，青哥，你也要答應我……無論將來如何，青哥務必要以咱們這個家為念想，那邊那個阮家，已經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阮長青的臉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過了好一陣才意味深長的嘆息道：「柳妹，你心中的想法，我都知道。也能理解。」
柳氏甩開阮長青的手，毫不客氣的寒聲道：「若是青哥你當真捨不得他們，那就請青哥即刻就回去他們的身邊吧。我們母子幾個人，終歸是能過得好的。」
阮長青一陣面紅耳赤，低聲呢喃道：「柳妹，你想要讓我能怎麼辦呢。那畢竟是生我養我的娘，我是不可能當真不管她的。」
「所以，人家找上門來，要求你每個月酌情給點銀子，你就同意了？」柳氏氣的眼圈兒通紅，看著阮長青那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的樣子，眼淚一抹，心一橫，冷笑道：「行，既然你這麼有銀子。那麼，從今以後，這個家裡花出去的每一個銅板，都讓你來出。你兒子即將去城裡念書，一個月幾兩銀子是束修，你也自己出。」
阮長青目瞪口呆的看著柳氏，神色中帶了幾分很明顯的不耐煩：「柳妹，你從來都是知書達理，最懂事的那個人。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現在。你今兒做事情怎麼就像是潑婦一樣。如此的不可理喻。你簡直是讓我太失望了！真的是太失望了！」
柳氏悲憤寒聲道：「當初，我半死不活的時候，青哥沒有拋棄我，反而是帶著而我們母子從阮家出來。我很感激。可是青哥，你不要忘記了，你當初的手也是廢的！若不是大女婿，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提筆寫字？」
阮長青面色青白，小聲囁喏道：「娘已經知道錯了。還讓我替她向你道歉。」
柳氏笑得十分的悲涼，就像是沒有聽見阮長青在說什麼一樣，自顧自的冷笑道：「這些日子以來，都是繡兒和大女婿不辭辛勞的替你養活這個家。你這個做爹的，可有想過，這其實根本就不是他們做小輩的責任。這是你這個做爹的，是你這個做爹的責任！」
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那些過來學讀書認字的人的對阮長青都是各種的尊重，那些發自內心的尊重，讓阮長青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以至於內心都飄飄然起來了，這個時候看見柳氏在兒子和女兒以至於孫子輩的面前這樣大聲的訓斥自己，已然覺得是臉上無光，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沖著柳氏大聲道：「我的責任？我的什麼責任。想事兒這丫頭不是我一手帶大的女兒嗎？既然女兒已經大了，能承擔得起這一切了。那我這個做爹的，還要這麼辛辛苦苦的做牛做馬是為什麼？」
柳氏的眼淚撲簌簌的掉落了下來，身形一陣趔趄。
阮錦春飛快上前一步，一把扶著柳氏，眼圈兒通紅的瞪著阮長青：「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阮錦春的臉上，阮長青對著阮錦春怒目而視：「我和你娘說話，這哪裡有你這個小輩插嘴的資格。看來是我這個做爹的平日裡太過於寵愛你了。以至於你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是不是？」
「春兒！春兒，你怎麼樣了？」
柳氏緊張的看著阮錦春，心疼的撫摸著她臉上的五指印，又急又痛：「是娘對不住你。」
阮錦春抹了一把眼淚，十分堅強的站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阮長青：「爹，你這一巴掌，是想要告訴我。你要和我們劃清界限了嗎？」
眼看著阮長青再次揚起手，柳氏激動的將阮錦春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直接迎上了阮長青，目光灼灼的沉聲道：「既然你覺得，你不想要為了這個家付出了。你想要回去那邊，孝順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那麼……好啊，我放你自由。你去啊。你想要去，我絕對不會攔著你。」
阮長青這個時候的情緒也已經激動了起來，雙眸通紅的盯著柳氏：「柳妹，咱們夫妻接近二十年了，你現在要趕我出門？你確定，你說的都是你的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