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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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李竹他們因李岱他的哭聲過去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顧氏怎麼哄都哄不好哭著的李岱他。

  見到這一幕,李竹感到真是有夠稀奇的,要知道這個家裡,顧氏最疼的就要數李岱他這個孫子,看李岱這時候身上什麼傷口都沒有,而這時候屋子裡就他們兩人,就只有可能是顧氏怎麼李岱他了。

  不過看著這時候顧氏的模樣,便也知道她對於弄哭她這個孫子是十分的後悔。

  這時候,顧氏看到李竹他們的出現,露出了仿佛就像是看見救星的模樣,似乎是希望李竹他們三個幫忙哄下她這哭鬧著的孫子。

  「阿岱,你看,你哥哥和妹妹都在這呢,你這樣一直哭的話,他們可是會笑話你的哦!」

  然而李岱他對於顧氏的這話,根本就當做沒有聽見,反而哭聲的分貝是又再次高了起來。

  這哭聲,簡直就像是魔音般,令人聽了腦袋直發疼。

  李竹此刻就忍不住想要用手揉揉自己發疼的腦袋,心想,別看這李岱好不到六歲,但是這肺活量,還真的不是蓋的。

  不過,哭那麼久,嗓子不疼嗎?

  不得不說,就算顧氏再如何疼愛她這孫子,在這如魔音般的哭聲之下,原本就因一大清早趕路感到疲憊的她也快要受不住了,不過她也沒有說要在親孫子身上發脾氣,但是遷怒卻是會有的。

  尤其是這件事一開始便是因為他們兄妹三人之間發生了矛盾的緣故。

  雖然她覺得事情怪不到她大孫子和小孫女他們兩人的身上,但是心情暴躁的人是說不上有都好的理性的。

  「阿栝,你沒看到你弟弟在哭嗎?還傻站在那裡傻愣著幹什麼。」潛意思是說趕緊過來哄弟弟他,讓他不要哭了。

  這時候,原本就對自家二哥為什麼會哭而感到不解的李禾,她只來得及牽住自家大哥的手,就聽到自家阿奶用著很兇的語氣叫住大哥他,讓李禾她那小心臟是生生嚇了一跳的,下意識便躲在了自家兄長的身後。

  這時候,李栝他同樣覺得委屈。

  阿奶她離家那麼多天,好不容易回家了,不說好好跟他說說話,這時候居然用著帶著呵斥語氣的語氣說他,虧他在看到阿奶她回來的時候,就趕緊纏著竹丫姐姐去做那好吃的豆腐呢!

  他想著要一定要讓阿奶她嘗一嘗那非常好吃的豆腐的,他相信阿奶她一定會喜歡的。

  為此他還想著,等待會吃飯的時候,他一口豆腐都不吃,好讓阿奶她能多吃一點,

  雖然心裡感到委屈,但是這時候被阿奶她吩咐到,小小年紀的李栝他還是照做了。

  「阿岱,你幾歲了,還哭成這樣?」

  李岱以為這次也會奏效的。

  誰知道,這次覺得受了天大委屈的李岱,聽到自家兄長這般嫌棄的語氣,覺得這個世上是沒有人喜歡他了,這般想後,是感到更加傷心了,於是哭鬧得便更厲害了。

  「我讓你哄弟弟,你這是在幹什麼?」

  顧氏見她這大孫子不好好聽她話哄好弟弟,反而還惹得他哭得更加厲害了,頓時心中一怒,在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是猛地一巴掌拍到了李栝他的手上的。

  清脆的巴掌聲,就算是在李岱他那哭鬧聲之下,也顯得格外的響亮。

  可想而知,這力道有多大!落在人身上的時候,又會打得人有多麼的疼!

  最直接的就是,李栝他直接就被打懵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阿奶她,在今天之前,無論他做什麼都沒有動手打過他的阿奶,今天居然動手打他了?

  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心裡的傷心難過。

  只是或許是因為性格使然,李栝並不像李岱那樣,不高興了,受委屈了,想哭就哭。

  這時候的他只是泛紅著眼眶,就站在那裡。

  很多時候,不哭的樣子反而更讓旁觀者感受到對方心裡的委屈,更為對方感到難過,心中產生憐惜。

  不說別人,就說將這完完整整目睹了的李竹,她這時候就覺得顧氏她太過分了。

  自己哄不定小的,叫大的來哄,見對方不按自己的意好好哄小的,就動手教訓,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說其他的,就說李栝他現在多大,就算沒幾天過年了,四捨五入之下,也才不過就是個八歲的孩子,哄孩子的事情本就不應該是同為小孩子的他做的。


  哥哥被打。

  目睹了這一件事的李禾,原本就有些被嚇到的她,此刻心裡更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在她那不多的記憶里,阿奶是天底下最好的阿奶,最最疼他們三兄妹的阿奶,阿奶會對著其他人黑著臉,但是卻不會對他們三兄妹任何一人黑臉。

  李禾心裡所一直認為的這些事情,在今天全部被顛覆了。

  她這時候甚至有些害怕,害怕阿奶接下來就要像教訓哥哥他們那樣,教訓她了。

  李禾是將李岱之所以哭的原因也算在了顧氏的身上,因為在她看來,二哥哥之所以會哭,肯定也是被阿奶她打了的緣故,因為在她們來到這裡之前,正屋這裡就只有阿奶和二哥哥兩個人在。

  這時候心底里害怕著接下來就會輪到自己的李禾,下意識就躲在了李竹的身後。

  她想著,這裡就只有竹丫姐姐跟阿奶長得差不多一樣大,因此只有竹丫姐姐能保護她了,沒看兩個哥哥說被打就被打嗎?

  李禾她被嚇到的模樣,在不同人的眼裡,有不同的感受。

  顧氏看著『不聽話』的李栝他們三個,簡直是要氣壞了。

  虧她不在家的這些天,對他們三個是牽腸掛肚,生怕他們三個在自己不在家的這些天受了什麼委屈,為此當事情一結束,她連睡都沒睡多久,天一亮,就急忙趕路回家,就為了能早一點見到他們三個。

  李竹她則覺得,顧氏簡直就是發神經,不會是這幾天在外面受了什麼氣,然後回到家後就將那氣發泄到孩子們的身上吧?

  就沖他們三個喊她一聲『姐姐』,她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三個被顧氏如此對待。

  反正自從她穿書後,與顧氏她發生了那麼多次爭執,她可不怕她。

  平時她好像是處於下風般,那不過是因為她見對方是長輩,而她也不想惹什麼麻煩,讓著她而已。

  只是,李竹此次這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只會讓顧氏她心裡的火燒的越發的旺盛。

  在顧氏看來,她李竹是他們家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個冠冕堂堂地充當好人,難道她這個做阿奶的,還不能教訓自己的親孫子嗎?別以為她託付了她照顧阿栝他們三個幾天,就真的是他們三個的誰了?

  「竹丫,別以為你住在這家裡,就有資格管我們家的家事了,我告訴你,你不配!」

  聽著顧氏刻薄嫌棄的話語,李竹倒沒有傷心難過亦或者丟臉的感覺,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做這個家裡的誰,因此這時候的她依舊能用著很冷靜的語氣和顧氏說著話。

  「顧嬸,我想今天站在這裡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看到今天的這一幕,也絕對不會說袖手旁觀的。」

  「呵,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你的多管閒事嘍!」

  「顧氏,我也是好心,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的,今天這事,阿栝他們這些孩子又有什麼錯?你不能因為在外面受了氣,就拿家裡人發泄的。」

  「哼,竹丫,是不是這段時間我對你的態度給了你什麼錯覺,我告訴你,在這個家裡,什麼事都是我說了算,就不勞你這個外人多管閒事了。」

  顧氏說完這話,看著此刻她那孫女依舊親近地躲在李竹的身後,范佛是很怕她這個阿奶的樣子,顧氏是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

  「李禾,你過來,你親祖母在這裡,跟個外人靠那麼近幹什麼!」

  向來顧氏喊自家這個孫女都是喊『小禾苗』的,今天她或許是真的太生氣了,而是直接就留喊出了她的名字,只是還不到四歲的李禾,她從記事以來,身邊的人不是喊她『妹妹』就是喊『小禾苗』,因此這時候年紀小的她對自己『李禾』的大名印象並不深,所以這時候本就對自家阿奶生氣的模樣感到害怕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時候自家阿奶叫的是她。

  反而不到四歲大的李禾她在看到顧氏那越發黑沉著的臉,更是嚇得不敢靠近。

  她這時候只想著讓她這個孫女好好長長記性,這裡究竟誰才是她親祖母,她該聽的又是誰的話?

  當下,她就想要把李禾她抓過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此時的面目太過猙獰,亦或者是因為她今天對他們幾個的態度太不像之前的了,所以這時候跟顧氏離得最近的李栝,看見阿奶她露出的那兇狠模樣是沖著妹妹小禾苗去的,生怕阿奶她要把妹妹小禾苗她教訓壞了,擔心著這件事發生的他,立刻就跑到了李竹的面前,然後轉身看著自家阿奶,雙手掙開,一副要攔著她的模樣。


  「阿奶,妹妹還小,你要罵的話,要打的話,就沖我這個當兄長的來!我已經長大了,皮也厚實,妹妹還小,還是個女孩子,所以如果是要打的話,就打我。」這時候的李栝可是一副好哥哥的模樣。

  這時候,因歲數小而懵懵懂懂的李禾,看見自家大哥此刻的行為,似乎是明白了當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果真就像她一開始所想的那樣,阿奶是要像教訓哥哥一樣教訓她。

  於是,繼此刻仍沒有停止哭聲的李岱後,李禾她也滔滔大哭起來。

  「阿奶壞,不要打哥哥,小禾苗好害怕……」

  李禾的哭聲,配合著李岱的哭聲,簡直就像是演奏起了二重奏。

  就在這時候,之前被顧氏委託有空的時候時不時過來幫她看下李岱他們三兄妹的鄰居之一,金花嫂子,這時候的她還不知道顧氏她已經回家了。

  她便按照之前的習慣,在忙完手上的活計,便打算來日常看下李栝他們三兄妹,看下李竹是否有將他們三個照顧好。

  不曾想,她剛靠近李栝他們三兄妹的家的時候,就聽到了屋子裡傳來了小孩子的哭聲,聽那哭聲,孩子估計是被打得夠厲害的。

  糟了,不是竹丫在家裡打孩子吧!

  心中猛地升起這個念頭的金花嫂子她急忙推門進去,想要阻止李竹的這一『惡行』。

  循著聲音找到李竹他們所在地的金花嫂子,剛想質問李竹她為什麼要打孩子的時候,就看見現場的一切跟她想得好像不一樣,她似乎是誤解了。

  此刻站在屋子正中央的不就是這幾日不在家的顧嬸她嗎?

  就看此刻屋內的情景,並不像是李竹在虐待李栝他們三兄妹,反而更像是顧嬸她老人家在教訓他們三兄妹。

  意識到這一點,只感到尷尬不已的金花嫂子她差點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用著很不自然的語氣朝著屋內站著的顧氏打著招呼。

  「顧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因著金花嫂子的到來,顧氏原本對於她大孫子的衝撞,想要好好教訓他一番的打算變得不適合繼續下去了,只是這時候被撞見的場面對她來說實在有些尷尬。

  教訓不聽話孩子,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偏偏她這些年來,從來就沒有『教訓』過李栝他們三兄妹,為此村裡的人都說她這個阿奶有多麼的疼愛孩子,這第一次『教訓』,就被人撞見了個正著,實在讓她的臉面有些掛不住。

  金花嫂子也想到了這一點。

  她就說嘛,天底下就沒有不打罵孩子的長輩。

  果然就是為了自己的一番面子,故作姿態。

  這不,平日裡這顧嬸在外面是如何的宣揚自己有多麼的疼愛李栝他們三兄妹,不捨得打他們一下,不捨得罵他們一句,這次還不是讓她撞到了個正著。

  不過心中雖然是在誹腹著顧氏她這虛榮的樣子,但是面子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甚至金花嫂子她還特別善解人意的在旁說著,孩子做錯了事情,就是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才能讓他們長記性不會再犯的。

  這時候的顧氏心裡是感到十分的憋屈,別以為沒有表露出來,她就想不到了。

  只是這時候的顧氏她只能當做她不知道對方的這一想法,不僅如此,還要附和對方,沒錯,你說的都對,孩子都是不打不成器的,如果一味的過分寵溺,孩子做錯事也不教訓他的話,只會讓他在日後變本加厲,這樣是絕對不行的。

  接著顧氏她還表現得就像是就像剛剛發生的事情無足掛齒般,理所當然地吩咐著李竹,讓她把李栝他們三兄妹帶到外面去,她要好好和金花嫂子她聊聊磕才行。

  只是,李栝跟李禾他們兩個好帶,李岱他就不是那麼容易聽話的樣子。

  他本就是那種這個家我最大的性子。

  因此,在李竹想要拉著他出去的時候,李岱根本就不理李竹,反正他今天就要在這裡哭他自己的。

  李岱他這一任性,簡直是在讓人看笑話,要知道原本哭著的李禾,在看到金花嫂子她走進來的時候,哭聲便漸漸停了下來,在李竹將她抱起來後,就更是不再繼續哭了,哪像李岱他那樣,還在那裡使勁抹眼淚,一副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這讓顧氏的臉面實在是掛不住,後悔她之前過於寵她這個小孫子了,所以到現在都還不懂看大人的臉色。


  真的,若不是這時候有外人在,自覺丟了很多次臉的顧氏,或許真的會忍不住對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小孫子動手了。

  金花嫂子是察覺到了這一點的,於是善解人意的她是兩三步走到李岱他的面前,蹲下,然後颳了刮他的鼻子說道,「我們的阿岱這是怎麼啦?之前不是還說自己已經長大了,是個小小男子漢,怎麼現在就跟個小孩子一樣,在這裡哭呢!」

  也不知道這時候早已經哭累了的李岱他是因為找到了自己可以不再哭的藉口了,在金花嫂子她的這問話後,他一下子就停下了哭聲。

  只是或許是因為哭了太久的緣故,鼻音還一抽一抽的,再加上紅紅的鼻子,看上去可可憐了。

  不過,別看剛剛這樣一通的鬧,此刻對於金花嫂子的問話,李岱他是沒有說出一點自家阿奶的壞話的。

  事實上,包括金花嫂子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問李岱的這話,是不是完全就本著好心的。

  李竹覺得,今天顧氏就像是那更年期的婦女,不可理喻的很,這時候又有外人在這裡,若是李岱他再找死下去,誰知道最後顧氏她會不會就算有外人在這裡,都會不管不顧的先教訓李岱他這熊孩子一番。

  因此,早已經吩咐李栝這個當哥哥的把妹妹帶去外面的李竹,見到這一幕,趕緊就走過去一把拉住李岱他的小手,然後略帶歉意大的看著金花嫂子。

  「嬸子,你和顧嬸聊,我這邊先帶他去洗把臉,看他哭得臉上現在是多麼髒兮兮的。」

  這一次,李竹不再在意李岱他的意願,而是直接就將他一把抱起,然後往外面走去,她早就應該要這樣做的,態度強硬點,不走是吧,那行,她抱著走。

  這時候,屋子裡就只剩下顧氏和金花嫂子她們兩個人。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冷場。

  好一會,金花嫂子她才找到了話題,「顧嬸,看來那竹丫跟他們三個處得不錯呢!真的不打算讓她當他們三個的後娘嗎?」

  聽了這話的顧氏,可謂是頓時便拉下了一張臉,然後金花嫂子她卻像是沒有發現這件事的樣子,自顧自地繼續說著,「你看呀,大侄子他一年到頭都不一定會回家一趟,家裡就只有你一個長輩在,之前你不也打算再為大侄子他再找一個的嗎?若不是這樣,那竹丫也不會來到你家。」

  「金花嬸子,我家跟你家的關係如何,你也知道的,那竹丫究竟是怎麼來到我們家的,你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不是說要怎樣的兒媳婦,但是就竹丫,她配不上。」

  「顧嬸,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承認,大侄子他的條件是很優秀,但是有一點,他是二婚,一嫁過來就要當三個孩子的後娘,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嫁給大侄子他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別?好一點人家的姑娘,又怎麼願意嫁過來守活寡?」

  對方這毫不客氣的話語,簡直是讓顧氏她氣炸了,但是偏偏在這件事上她無法反駁,更是讓她感到憋屈至極。

  金花嫂子當然清楚她這話是說得有些難聽了,但是話糙理不糙呀!

  若不是他們兩家有著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她也不會說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話。

  於是她是繼續勸說著的。

  「顧嬸,我跟你說,就你不在的這幾天,那竹丫可是將阿栝他們三兄妹照顧得好好的,而且就我觀察,他們也處的十分不錯,尤其是小禾苗,可粘著竹丫那丫頭了,如果竹丫那丫頭年紀再大一點的話,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她們是對感情十分深厚的母女呢!」

  金花嫂子她意圖跟顧氏詳細掰扯著李竹適合做李岱他們三兄妹後娘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先不說日後你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你確定日後找的,你能保證對方就一定能對阿栝他們三兄妹好嗎?」

  「更何況,竹丫她比其他姑娘完全有著優勢,首先她已經跟她娘家的關係斷絕了,她一個姑娘家日後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夫家,而且她現在年紀也好小,到時候你完全可以讓她晚上幾年再生孩子的,這樣一來,那時候阿栝他們三兄妹也長大了,就算到時候她因為有了自己的孩子,而有了自己私心,也不用擔心阿栝他們三個受到什麼委屈……」

  這時候在廚房裡的李竹完全不知道,這時候有人在打她的主意。

  此刻的她,正在煮豆腐湯。

  她之前在鍋里倒的水,早就燒開了。

  她決定做個青菜豆腐湯。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家裡並沒有什麼食材,而她也想不到自己能做什麼豆腐湯?

  尤其是看著李栝他們三兄妹,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被他們阿奶罵了的原因,一副懨懨的樣子,尤其是剛剛哭了的那兩個,那嗓子,都不能聽了。

  煮點湯,然後讓他們趁熱喝點,潤潤他們的嗓子吧!

  他們之前不是吵著要讓她把剩下的豆腐也做給他們吃嗎?那她滿足他們這個願望,總該會開心點吧!

  至於她第一次做,那青菜豆腐湯會不會好吃?

  她又不是什麼廚房殺手,一下廚就會做出黑暗料理的那種,怎麼都不會說難吃的無法入口的,更何況,就這個世界的做菜水平,就她那廚藝,也能算得上是高手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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