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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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的莊子是做什麼用的?」蘭貴妃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養外室!」說到這裡,鄭海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了慕容玉那張毀了容略顯猙獰的臉來。

  「太子的口味也是奇特,居然喜歡一個毀了容的女子。」

  「此事當真,那女子可承認了?」蘭貴妃聞言十分驚訝、

  「也是爹疏忽,當時沒扣住人。事後想起,那女子也不知道溜去了哪裡。」鄭海此時才覺得有些後悔。

  「她既未承認,爹怎麼能肯定是太子養的外室?」蘭貴妃有些疑惑。

  「這還能有錯?女兒你是不了解男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想想,以太子的身份,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地把人養在外頭?那女人又為什麼不肯直接說莊子是太子的?就是心虛,不敢透露!」

  「再者,爹爹打聽過,自從那女子來到莊子上後,便有個男人隔三岔五地過去。最近數月沒在去過,直到前兩天才有出現。」

  「你想想,前段時間太子去南召,確實有幾個月沒在京都,直到最近太子才回來。時間上,是不是也都對得上?那莊子又是太子名下的產業,若非圈養的外室,又能是什麼?」

  蘭貴妃聽罷,也覺得分析很對。

  她忍不住幸災樂禍地了起來:「外界傳言,太子極其寵愛太子妃,甚至還有點懼妻,不敢納妾。果然男人都是不安分的,居然還偷養外室。爹爹,太子不納妾是不是因為太子妃管束得太嚴格?」

  鄭海道:「那也保不齊。太子若是真的納妾,也是合情合理。可他偏偏私養外室,這傳出去,名聲可就臭了。若是咱們再動點手腳,那太子……」

  蘭貴妃眼眸一亮:「爹爹是有什麼辦法對付太子了?」

  鄭海便壓低了聲音,在蘭貴妃耳邊低語了幾句。

  蘭貴妃頓時喜笑顏開,「父親,那此事便全指望你了!」

  鄭海道:「放心,為了我外孫的前程,本侯一定給娘娘辦得妥妥的!」

  第二天,沒等鄭海先有動作,彈劾鄭海強占百姓土地,殺害無辜百姓的奏摺就如雪花一般到了楚召帝的跟前。

  楚召帝震怒,當庭斥責鄭海,並將他驅逐出朝堂聽候發落。

  蘭貴妃只聽說鄭海最近在買地擴大家業,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用這樣的手段。

  而且還惹出了人命官司,現在整個鄭家都被官兵圍了,只要徹查屬實,那鄭海必會面臨重罰。

  可事已至此,她若是不救,昌勝侯便只有死路一條。

  蘭貴妃擔心娘家,正要去找楚召帝求情。

  臨出宮門的時候,突然收到父親派人送來的信。

  待她看完了信,猶豫了一陣子,最後轉身回了自己的宮殿,並讓宮人關閉殿門,除了陛下誰都不見。

  那些彈劾鄭海的官員有一小部分是得了蕭玄辰的授意,但更多的是對鄭海行父女倆為不滿主動附和。

  眾人都希望能藉此事件,讓楚召帝意識到自己這個寵妃多麼的無法無天,從而心生厭惡。

  沒想到的是,接連幾天,蘭貴妃都按兵不動。不但沒有幫鄭海求情,甚至還難得的閉門不出。

  蕭玄辰有些奇怪,尋思著莫非蘭貴妃學聰明了?知道躲避風頭?要真是如此,那楚召帝即便處罰了她娘家人,對蘭貴妃也肯定要網開一面。

  楚召帝寵愛蘭貴妃不假,在一些小事情上也確實很慣著她。

  可鄭海犯的是國法,滿朝官員齊力彈劾,他自然不能公然維護,畢竟楚召帝自認是明君。

  對於這件事,楚召帝也很生氣。

  鄭海前腳才獲封侯爵,緊跟著就惹出這樣的禍事,這簡直就是在打皇帝的臉。

  氣惱之餘,楚召帝接連幾天沒再召見蘭貴妃。

  開頭兩天,他還能沉得住氣。

  後面幾天,卻遲遲沒見蘭貴妃過來請求,他還覺得很意外。

  又過了幾天,楚召帝就安奈不住思念,帶著福公公輕車簡從探視蘭貴妃。

  數日不見,蘭貴妃憔悴了不少,也無心打扮,穿著一襲素衣,披頭散髮地坐在窗邊發呆,連楚召帝來了都恍若不知。

  直到楚召帝喊了她一聲,她驚慌回神,然後「哇」的一聲就哭了。

  楚召帝皺了皺眉頭,不悅地道:「朕都還未說你什麼,怎麼就哭了?」


  蘭貴妃梨花帶雨地道:「陛下,臣妾萬分惶恐,還以為陛下不會再來見臣妾了。」

  旁邊的宮女也適時地道:「娘娘已經連著兩天都沒吃飯了,覺也睡不踏實,總是被噩夢驚醒,一個勁地喊陛下、陛下。」

  楚召帝聞言大怒:「你們是怎麼伺候的?為何沒人告訴朕?」

  帝王一怒,驚得跪倒一片宮女。

  蘭貴妃道:「陛下莫要怪他們,是臣妾不讓他們說的。此番父親被滿朝文武彈劾,陛下震怒,臣妾……臣妾還以為陛下不要臣妾了呢……」

  說著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楚召帝一對上她的臉,頓時就心軟了。

  不管鄭海犯了什麼錯,楚召帝都不可能拋棄蘭貴妃,否則他還能去哪裡找這麼一張酷似莞貴妃的臉呢?

  他溫柔地撫著蘭貴妃的背,安慰道:「你身在後宮,對你父親的所作所為定是不知情的,朕不會因此牽連你,放心吧。」

  蘭貴妃抬起婆娑的淚眼望著楚召帝,「不會牽連臣妾,但也不會放過臣妾的父親?」

  楚召帝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淚,「你父親畢竟觸犯了國法,滿朝文武相繼彈劾,朕若是公然包庇,那朕成了什麼?昏君?朕能做的,只是保全你。你要體諒朕的一片苦心。」

  蘭貴妃道:「陛下是明君,臣妾也不會阻攔陛下當明君。臣妾只是替父親覺得冤枉。」

  「冤枉?」

  「陛下您想啊,我父親原只是一個小商戶,因臣妾之故才到京都,身邊的人手都是最近才買來的。」

  「他去小梁村是正經買地的,那些山野刁民欺他外地人,故意開了高價。父親識破後就不買了。可村民們攔著他不讓他走,這才起了衝突。」

  「奇怪的是,父親本意是想脫身,可他手下的小廝們,卻跟瘋了一樣對村民們大打出手。父親攔都不住,最後還打死了兩個人。」

  「事情剛發生,官府都還沒調查清楚,轉眼間就傳到京都,滿朝文武彈劾。」

  楚召帝聞言,沉思不語。

  蘭貴妃知道,他這是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

  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下,蘭貴妃也早就是看出來,楚召帝生性多疑。哪怕是對至親,都不會全心全意地信任。

  而她剛才的那一席話,輕而易舉地挑起了楚召帝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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