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你這女人,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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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玄辰在笑,笑容中帶著幾分譏諷,還有幾分……不懷好意。

  「這麼打,未免太輕了。接下來的五板子,不如讓本王代勞。」他說著,已經拿過了旁邊太監的板子。

  蕭玄瑞忙嚷叫了起來:「蕭玄辰你休要使壞,父皇罰我,可沒讓你……」

  話沒說話,蕭玄辰的第一板子已經重重的落下。

  蕭玄瑞猛然長大了嘴巴,整個五官因為劇痛而扭曲變形,可偏偏那大張的口裡發不出一個音來。

  雖然楚召帝下令打板子,可太監們怕真的給打壞了,一般都會手下留情。

  但蕭玄辰是真的往死里打。

  打了一下,屁股的肉就破裂了。

  打第二下,血糊滿了整個屁股。

  第三下,蕭玄瑞感覺自己整個骨頭仿佛都要碎了。

  第四下、第五下……

  蕭玄瑞徹底痛暈了過去,屁股上血呼啦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打了上百下呢。

  福公公都嚇了一跳:「這,這不會給打出問題了吧?」

  蕭玄辰道:「放心,沒傷到骨頭,否則還怎麼去賑災辦差?放心吧,不過是皮外傷,也就是一兩個月沒法坐下。」

  說完,他把板子一丟,回到雲嫿身邊道:「走吧,我們回去。」

  雲嫿忍不住笑道:「你可真不是個東西,明知道蕭玄瑞過兩天要遠赴定州,至少要坐七八天的馬車,你把他屁股打爛了,他還怎麼騎馬?」

  蕭玄辰冷哼:「騎不了馬就趴著去唄,誰叫他嘴賤。」

  雲嫿笑了笑,對於蕭玄辰的處事倒沒什麼意見。以蕭玄辰的脾氣,沒有殺了蕭玄瑞,還真是給楚召帝面子了。

  出宮要步行一段時間才能坐上馬車。

  雲嫿步履匆匆的走在前頭,時不時回頭催促一下蕭玄辰:「你走快些啊!磨磨蹭蹭地幹嘛呢?」

  蕭玄辰心不在焉地應著,目光卻一直落在雲嫿的手上。

  她的手垂著在寬大的袖口裡,只露出了一點指尖。指尖未塗甲油,指甲是自然的粉色,帶著淡淡的光澤,粉雕玉琢一般的好看。

  他不由得就想起剛才在殿內時,雲嫿就是用這美麗柔軟的手握著他的手,給他以溫暖和依靠。

  即便是此刻,他的手上依然還殘留這她的溫度,那麼得讓人陶醉……

  於是,他下意識就伸出手,追上她的手,眼看著就要握到一起。

  雲嫿忽然抬手摸了摸額頭的汗,「哎,今天天氣還真熱啊。走得急了,身上都發汗了。」

  回眸間,見蕭玄辰一隻手伸在虛空里,一副愣愣傻傻的模樣。

  雲嫿還奇怪地道:「你手怎麼了?」

  蕭玄辰順口胡謅:「手疼,打蕭玄瑞的時候用過了勁。」

  「是嗎?給我瞧瞧。」雲嫿不覺有異,直接抓住了蕭玄辰的手仔細地檢查:「這樣疼嗎?」

  「有點疼。」

  「這樣呢?」

  「很疼,哎呀你輕點。」

  雲嫿皺眉:「莫非是用勁太大,脫臼了?」

  蕭玄辰只覺得被雲嫿抓著手,摸來摸去的,心裡樂呵得不行。

  不過,他表面上還是維持著一副嚴肅冷傲的模樣,把道貌岸然演繹得淋漓盡致。

  原來,女兒家的手真的好軟,好暖啊。若是就這樣一直握著該多好?

  為此,他裝得更疼了,是不是的哼唧一聲,把雲嫿都給嚇了跳:「真脫臼了?沒事,我擅長接骨。」

  「嗯……啊?」蕭玄辰反應過來,剛想解釋下,下一瞬雲嫿已經「咔嚓!」一聲……原本是接骨,可是他手根本沒毛病,這一接之下卻起了反作用——

  手真的脫臼了……

  蕭玄辰抱著手腕,疼得原地蹦躂:「你這女人,也太狠了,說動手就動手……動手前你好歹問清楚啊!」

  雲嫿道:「我問你了,你說很痛啊,一碰就痛,可不就是脫臼了?難道我診治失誤了?」

  蕭玄辰也不敢說剛才是裝的,只能自己忍受著痛苦。

  雲嫿道:「手給我。」

  蕭玄辰哪還敢給?警惕地問:「你要幹什麼?」


  「給你接回去啊。」

  蕭玄辰道:「不用了,我去御醫院找御醫接。」

  「找什麼御醫,我的醫術難道不比御醫強?哎呀,你躲什麼躲,手伸出!」她說著暴力地把蕭玄辰的傷手給拽了過來,然後又咔嚓一聲給接了回去。

  蕭玄辰:「……」

  不能呼吸的痛,有誰了解?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他對雲嫿再不敢起歪心思,乖覺而哀怨地跟在媳婦後面。

  即便是到了馬車裡,他還特別謹慎地和雲嫿保持了儘量遠的距離。

  雲嫿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過來。」

  蕭玄辰立馬就警惕了起來:「幹什麼?」

  雲嫿道:「你那麼緊張幹什麼?你的手又不是我故意扭斷的,真的就……就一次失誤而已。」

  可憐蕭玄辰有苦說不出,眼看著雲嫿不高興了,他只好乖乖地坐到雲嫿身邊。那副幽怨的表情,一點沒有成王一貫的冷傲,反而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雲嫿被他的樣子給逗樂了,撲哧地笑了一聲。

  然後,她拿出了馬車裡預備的藥箱,從裡面翻出了紗布、清創的藥水。

  紗布沾著藥水,她輕輕地清理著蕭玄辰額頭上的傷痕。

  蕭玄辰被硯台砸傷的傷口很長,好在不算深,並且已經止血了。清理乾淨傷口後,雲嫿又幫他上了藥,然後給他的額頭纏了圈紗布。

  蕭玄辰不喜歡這模樣,「又不是什麼大傷,沒必要這樣裹著紗布。」

  說著就要動手去扯,雲嫿急忙阻止道:「不准扯!雖然是皮外傷,但若是不處理好會留疤的。你這正好在額頭上,留了疤就等於毀容了。不帥了哦。」

  蕭玄辰聽她用哄孩子的口氣在說話,瞬間就覺得不爽了:「你哄娃呢?留疤又如何?本王縱橫沙場多年,身上哪裡沒有疤?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懼怕受傷留疤?」

  雲嫿一時嘴快想也沒想就道:「對,你疤多你光榮。光榮的,連你的子孫根都差點落疤了。」

  蕭玄辰頓時就惱火了起來:「誰那裡有疤了?本王又不是太監,你,你莫要侮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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