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淚
我怔怔地站在門口呆了一會，無奈地跟進去，開始催他：「胡安西，你快去看虛空世界的地圖去，別打岔。」
胡安西答應的倒是利索，卻沒有行動，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臉上竟然還泛起了一絲紅暈？「曼曼，三年未見，你越發俊俏了。」
我俊俏？他個貌美如花的狐狸竟然會誇讚我的容貌，我轉頭想要批評他油嘴滑舌，可是距離太近，嗯？什麼時候離得這麼近了？我都能看見他微挑的丹鳳眼中流轉的微波，好吧，我開始有點不勝美色了，有些走神。
胡安西緩緩抬起手，撫上我的臉頰，我能感到這隻狐狸冰涼的爪子，開始有些回神，卻聽見他輕柔地呢喃：「曼曼，你再嫁我一次好不好，我定好好護你。」
我雖有些恍惚，但還沒有失去理智，他越靠越近，正當我想伸手推開他時，黃連英火急火燎地「砰」地一聲推開我房間的門，看見胡安西對我這樣親密的動作，她足足在門口愣了三秒才想起要說的話：「那個...打擾你們了啊，快來，虛空世界好像有動靜。」
我和胡安西很是尷尬，但也迅速回到工作狀態，方才的曖昧氣氛也被緊張的空氣取代。僥琛站在地圖大屏幕前，一隻手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給我們介紹情況：「我剛才看見虛空世界南側的黃沙漫天飛舞，這裡的黃沙不同地球上的沙漠，一般來說穩如石塊，不會被風輕易揚起，如此大的動靜，想必是有妖在此處。」
黃連英補充道：「僥琛說的沒錯，而且白虎乃四象中的的少陰，嘯則風興，白虎晨鳴，雷聲於四野，如此大的陣仗，太像白虎族的作為，加上吉虹凝手中還有如意，怕是不好對付。」
「不妨事，她出現了就好，要儘快捉住她，耽誤不得。」我身為捉妖人，本就是一份高危職業，現在目標就在眼前，哪裡還管得了有多危險？
「曼曼，我必要和你一起去，我們可是夫妻。」胡安西又趁此強調我們的關係。
我無語：「我們早都不是...」胡安西連忙打斷我：「你不帶上我，你若有三長兩短，我們便奈何橋上見了！」
沒想到胡安西這會竟鬧起了小情緒，我只好依了他。
我倆正準備進去時，黃連英滿面愁容地叫住我們：「不成，你們二人只身前往叫我如何放心的下，便讓我同行。「
我搖搖頭，一來我不能讓她冒險，二來考慮到在外面有個仙做接應，才是緊要的：「不，連英，你在外面才能看到全局，更好護我們周全。」黃連英這才答應留在外面。
從地圖中進入虛空世界，我的腳踩在黃沙上，觸感沒設麼特別的，不過真如僥琛所說，一絲揚沙都不曾見，甚至腳印都淺的看不清。
胡安西緊緊攥住我的手腕，似乎格外緊張我，我雖無語，卻沒拒絕。進來以後的視野完全不似在外面那樣廣，胡安西總算鬆開了我，從他儲物櫃一樣的戒指里找到一個錢幣樣式的翡翠，我瞧著新奇，湊上去看，他說：「曼曼，這是探原石，從這中間的孔能看見許多肉眼無法看見的東西。」
我知會地點點頭，胡安西又說：「漂亮吧，你若喜歡就送給你。」
我被他逗笑：「好好好，你就先替我保管著吧。」
胡安西瞅了有一會，終於有所發現，連忙喚我：「曼曼，我看見一處好像陰氣很重的地方，想必就在那裡，我們過去。」
「好」我應答到。
他又重新牽起我的手，我們向目標走去。辛苦跋涉了好久，終於，我們看見一個人影在前方，想必就是吉虹凝，離得有點遠，又很暗，我看不真切，只看見一個白玉做的如意，如意周身微微發著亮光。
胡安西說：「等一下，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怎麼了？」我問到。
胡安西說：「吉虹凝是個女人吧，這怎麼是個男人。」
聽罷，我有些驚訝地望過去，只見吉虹凝彎下腰，對著一湖潭水拼命地洗臉，只是水珠根本無法在臉上停留。
我想走上前去一探究竟，結果吉虹凝轉頭看我，天吶，竟是一個中年男人的模樣，他喊著：「救救我，救救我，我的臉怎麼洗都沾不上水，理髮店的人說我的臉和死人一樣冰冷。
胡安西暗呼：「不好，這個男人被鬼附身了，想必是吉虹凝用如意做的。」
這時，吉虹凝從中年男人手中的如意中出來，我問她：「你無論為何，都不能害了凡人啊！」
「哈哈哈哈，我害了人？你可知他是誰，他是船上打撈屍體的人，每次都開口要高價，我也讓他試試和死人一樣的滋味。」
我無言，胡安西說：「廢話少說，你要他的肉身何用？」
「當然是作傀儡了。」我補充到，「別跟她多說了，我這就動手。」
說著就對她使了個定身術，但是她拿那個中年男子當了擋箭牌，我沒有打准。
于是之後她便沒有一刻含糊，迅速對我發起了攻擊，方才還與我並肩站的胡安西此時不知跑到哪去了，眼看她的如意就要爆我的頭，我已經來不及採取任何措施，這時，胡安西從吉虹凝背後高高躍起，持著他的折月戟刺向她的後背，她吃痛一下砸偏了，沒有打到我，然而她有如意護體，並無大礙，面目猙獰地朝我們怒吼：
「小小孟家的捉妖人就想奈我何？還有這隻小狐狸，在我們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四靈中可沒有你們的位置，不自量力。」
我說：「我們未想動你分毫，只是想叫你將這如意送還白虎族，還望你識時務，否則，到時候刁難你的可就不止我們了。」
「睿乘素木輿，執白角如意麾軍，一日數合，英甚憚其強。你的目的恐怕是在21世紀挑起戰爭，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吧。」胡安西突然冷冷地開口道。
「狐狸倒還是真聰明，21世紀，戰亂仍多，他們依仗我的如意作戰，我依仗他們的錢財地位建立入世的白虎一族，各取所需，哪裡輪得到你們多管閒事！」吉虹凝惡狠狠地說到。
此刻我才明白黃連英所說的如意要給人界帶來的災難是什麼，戰爭一起，生靈塗炭。取回如意，是勢在必行。
我和胡安西小聲說：「不必再跟她廢話，耗久了於我們無益。」
胡安西點點頭，從戒指中又拿出一盞油燈，對我說：「你把她的精魂引入這盞油燈，燈油一引，灼燒她的精魂，她便慢慢會虛弱下來，到時便可收回如意。」
幸好我還記得在《噬神冊》中看到的奪魂法，迅速割破手掌，以我的血染紙符，只要她沾上我的血，我再念一串咒語，便能索取她的精魂。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胡安西看見我割破了手放血，心疼地驚呼：「曼曼，你這是做什麼！「
「來不及跟你解釋，索她的精魂要緊。」我忍著疼答道。
果然，吉虹凝看見我放血，臉色馬上黑了一截，隨即掩飾道：「想不到你這小丫頭知道不少，既然你們這樣挑釁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她撥弄了一下如意，只見我做的夜象瞬間消失，吉虹凝口中念念有詞：「凡心有所欲，一舉之，頃隨即如意，雖冬雷夏雪、起死延年皆可得之。」
隨後，天色瞬間陰沉下來，雷聲開始轟鳴，閃電划過上空，不一會風雨大作，盯著虛空世界的黃連英連呼不妙，跟僥琛說道：「白虎是西方七宿化成的神獸，為戰法之神，白虎族的族長是監兵神君，是天界的人，如意一喚，雷神、風神都會隨從指令，現在虛空世界裡雷雨大作，安西和小曼身處險境啊！」
僥琛聽了開始著急：「我們得想個法子。」
黃連英說：「我是仙，可以去天界跟眾神說明情況，你在地圖前好生觀察情況，有什麼事隨機應變。」僥琛一口應下，黃連英馬不停蹄地趕往天界。
那邊，胡安西從戒指里掏出一面銅鏡，鏡面上顯示出黃連英的臉，黃連英囑咐他說：「如意乃白玉所制，檀香可消化它的法力。」只留下這短短一句話，便沒了音信。
這時，吉虹凝身後跑來一大批活死人，聽她的號令便向他們衝來，只聽見胡安西的折月戟不斷的刺進人身體的聲音，我的紅紙人也消耗殆盡，此時一陣颶風襲來，胡安西一個轉身護到我面前，抱著我，手托著我的頭，我和他一起被擊飛，落地時我躺在他的身上，他頭部受到重創，且五臟六腑也被颶風振盪受傷，已經開始咳血，我慌了神，趴在他身上抽泣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滴在他的臉上，他渾身是傷，混著泥土的手還抬起來揩我的眼淚，氣若遊絲地對我說：「對不起，我還是沒保護好你。」
我哭成了個淚人，語無倫次：「不…你都做到了…你別死啊！」
胡安西搖搖頭，把他的戒指取下來給我，說了最後一句：「你找到檀木盒子…」便昏死過去。
我也來不及哭泣，吉虹凝步步緊逼，我背不動他逃出這裡，只好冷靜下來，找到他所說的檀木盒子，我反應過來，這盒子應該是用作收如意的，我抹了抹眼淚，拿出僅剩的紙人，打算最後一搏，吉虹凝以為我們已落荒而逃，召回了活死人，只是仍然風雨大作，我難以接近她，正發愁時，風雨竟漸漸散去，來不及想為什麼，我的紙人已悄悄抬著檀木盒子接近她。
吉虹凝只瞧見我又來了，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成敗在此一舉，正當此時，黃連英帶著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從虛空世界的上空而來，吉虹凝瞧見來人便愣住了一下，喊了一聲：「神君？」
機會來了，我操縱紙人帶著盒子向她手中的如意衝去，她回過神來發現我的偷襲，發力重重打在我的胸口上，血腥味瞬間從喉嚨湧上來，靠著僅剩的一點意識，我看見檀木盒子斂了如意，這才堅持不住，要昏睡過去，耳邊最後聽見的，是黃連英的呼喚，隨後便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床邊是黃連英和僥琛，我掙扎著要起身，黃連英連忙按住我：「你傷還沒好，如意已經收回了，多虧了你們。」
我鬆了一口氣，這時小青端著一盆清水到我床邊，要給我擦拭，我這才反應過來是在胡家，可未見胡安西的身影，我突然哭了出來：「安西呢？他不會死了吧。」
黃連英別過頭去沒有說話，僥琛跟我解釋道：「他傷的比你重，還沒醒來，胡三太爺正愁呢。」
我摸了摸胸前的長命鎖，慌忙下床去找安西。
胡安西答應的倒是利索，卻沒有行動，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臉上竟然還泛起了一絲紅暈？「曼曼，三年未見，你越發俊俏了。」
我俊俏？他個貌美如花的狐狸竟然會誇讚我的容貌，我轉頭想要批評他油嘴滑舌，可是距離太近，嗯？什麼時候離得這麼近了？我都能看見他微挑的丹鳳眼中流轉的微波，好吧，我開始有點不勝美色了，有些走神。
胡安西緩緩抬起手，撫上我的臉頰，我能感到這隻狐狸冰涼的爪子，開始有些回神，卻聽見他輕柔地呢喃：「曼曼，你再嫁我一次好不好，我定好好護你。」
我雖有些恍惚，但還沒有失去理智，他越靠越近，正當我想伸手推開他時，黃連英火急火燎地「砰」地一聲推開我房間的門，看見胡安西對我這樣親密的動作，她足足在門口愣了三秒才想起要說的話：「那個...打擾你們了啊，快來，虛空世界好像有動靜。」
我和胡安西很是尷尬，但也迅速回到工作狀態，方才的曖昧氣氛也被緊張的空氣取代。僥琛站在地圖大屏幕前，一隻手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給我們介紹情況：「我剛才看見虛空世界南側的黃沙漫天飛舞，這裡的黃沙不同地球上的沙漠，一般來說穩如石塊，不會被風輕易揚起，如此大的動靜，想必是有妖在此處。」
黃連英補充道：「僥琛說的沒錯，而且白虎乃四象中的的少陰，嘯則風興，白虎晨鳴，雷聲於四野，如此大的陣仗，太像白虎族的作為，加上吉虹凝手中還有如意，怕是不好對付。」
「不妨事，她出現了就好，要儘快捉住她，耽誤不得。」我身為捉妖人，本就是一份高危職業，現在目標就在眼前，哪裡還管得了有多危險？
「曼曼，我必要和你一起去，我們可是夫妻。」胡安西又趁此強調我們的關係。
我無語：「我們早都不是...」胡安西連忙打斷我：「你不帶上我，你若有三長兩短，我們便奈何橋上見了！」
沒想到胡安西這會竟鬧起了小情緒，我只好依了他。
我倆正準備進去時，黃連英滿面愁容地叫住我們：「不成，你們二人只身前往叫我如何放心的下，便讓我同行。「
我搖搖頭，一來我不能讓她冒險，二來考慮到在外面有個仙做接應，才是緊要的：「不，連英，你在外面才能看到全局，更好護我們周全。」黃連英這才答應留在外面。
從地圖中進入虛空世界，我的腳踩在黃沙上，觸感沒設麼特別的，不過真如僥琛所說，一絲揚沙都不曾見，甚至腳印都淺的看不清。
胡安西緊緊攥住我的手腕，似乎格外緊張我，我雖無語，卻沒拒絕。進來以後的視野完全不似在外面那樣廣，胡安西總算鬆開了我，從他儲物櫃一樣的戒指里找到一個錢幣樣式的翡翠，我瞧著新奇，湊上去看，他說：「曼曼，這是探原石，從這中間的孔能看見許多肉眼無法看見的東西。」
我知會地點點頭，胡安西又說：「漂亮吧，你若喜歡就送給你。」
我被他逗笑：「好好好，你就先替我保管著吧。」
胡安西瞅了有一會，終於有所發現，連忙喚我：「曼曼，我看見一處好像陰氣很重的地方，想必就在那裡，我們過去。」
「好」我應答到。
他又重新牽起我的手，我們向目標走去。辛苦跋涉了好久，終於，我們看見一個人影在前方，想必就是吉虹凝，離得有點遠，又很暗，我看不真切，只看見一個白玉做的如意，如意周身微微發著亮光。
胡安西說：「等一下，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怎麼了？」我問到。
胡安西說：「吉虹凝是個女人吧，這怎麼是個男人。」
聽罷，我有些驚訝地望過去，只見吉虹凝彎下腰，對著一湖潭水拼命地洗臉，只是水珠根本無法在臉上停留。
我想走上前去一探究竟，結果吉虹凝轉頭看我，天吶，竟是一個中年男人的模樣，他喊著：「救救我，救救我，我的臉怎麼洗都沾不上水，理髮店的人說我的臉和死人一樣冰冷。
胡安西暗呼：「不好，這個男人被鬼附身了，想必是吉虹凝用如意做的。」
這時，吉虹凝從中年男人手中的如意中出來，我問她：「你無論為何，都不能害了凡人啊！」
「哈哈哈哈，我害了人？你可知他是誰，他是船上打撈屍體的人，每次都開口要高價，我也讓他試試和死人一樣的滋味。」
我無言，胡安西說：「廢話少說，你要他的肉身何用？」
「當然是作傀儡了。」我補充到，「別跟她多說了，我這就動手。」
說著就對她使了個定身術，但是她拿那個中年男子當了擋箭牌，我沒有打准。
于是之後她便沒有一刻含糊，迅速對我發起了攻擊，方才還與我並肩站的胡安西此時不知跑到哪去了，眼看她的如意就要爆我的頭，我已經來不及採取任何措施，這時，胡安西從吉虹凝背後高高躍起，持著他的折月戟刺向她的後背，她吃痛一下砸偏了，沒有打到我，然而她有如意護體，並無大礙，面目猙獰地朝我們怒吼：
「小小孟家的捉妖人就想奈我何？還有這隻小狐狸，在我們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四靈中可沒有你們的位置，不自量力。」
我說：「我們未想動你分毫，只是想叫你將這如意送還白虎族，還望你識時務，否則，到時候刁難你的可就不止我們了。」
「睿乘素木輿，執白角如意麾軍，一日數合，英甚憚其強。你的目的恐怕是在21世紀挑起戰爭，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吧。」胡安西突然冷冷地開口道。
「狐狸倒還是真聰明，21世紀，戰亂仍多，他們依仗我的如意作戰，我依仗他們的錢財地位建立入世的白虎一族，各取所需，哪裡輪得到你們多管閒事！」吉虹凝惡狠狠地說到。
此刻我才明白黃連英所說的如意要給人界帶來的災難是什麼，戰爭一起，生靈塗炭。取回如意，是勢在必行。
我和胡安西小聲說：「不必再跟她廢話，耗久了於我們無益。」
胡安西點點頭，從戒指中又拿出一盞油燈，對我說：「你把她的精魂引入這盞油燈，燈油一引，灼燒她的精魂，她便慢慢會虛弱下來，到時便可收回如意。」
幸好我還記得在《噬神冊》中看到的奪魂法，迅速割破手掌，以我的血染紙符，只要她沾上我的血，我再念一串咒語，便能索取她的精魂。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胡安西看見我割破了手放血，心疼地驚呼：「曼曼，你這是做什麼！「
「來不及跟你解釋，索她的精魂要緊。」我忍著疼答道。
果然，吉虹凝看見我放血，臉色馬上黑了一截，隨即掩飾道：「想不到你這小丫頭知道不少，既然你們這樣挑釁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她撥弄了一下如意，只見我做的夜象瞬間消失，吉虹凝口中念念有詞：「凡心有所欲，一舉之，頃隨即如意，雖冬雷夏雪、起死延年皆可得之。」
隨後，天色瞬間陰沉下來，雷聲開始轟鳴，閃電划過上空，不一會風雨大作，盯著虛空世界的黃連英連呼不妙，跟僥琛說道：「白虎是西方七宿化成的神獸，為戰法之神，白虎族的族長是監兵神君，是天界的人，如意一喚，雷神、風神都會隨從指令，現在虛空世界裡雷雨大作，安西和小曼身處險境啊！」
僥琛聽了開始著急：「我們得想個法子。」
黃連英說：「我是仙，可以去天界跟眾神說明情況，你在地圖前好生觀察情況，有什麼事隨機應變。」僥琛一口應下，黃連英馬不停蹄地趕往天界。
那邊，胡安西從戒指里掏出一面銅鏡，鏡面上顯示出黃連英的臉，黃連英囑咐他說：「如意乃白玉所制，檀香可消化它的法力。」只留下這短短一句話，便沒了音信。
這時，吉虹凝身後跑來一大批活死人，聽她的號令便向他們衝來，只聽見胡安西的折月戟不斷的刺進人身體的聲音，我的紅紙人也消耗殆盡，此時一陣颶風襲來，胡安西一個轉身護到我面前，抱著我，手托著我的頭，我和他一起被擊飛，落地時我躺在他的身上，他頭部受到重創，且五臟六腑也被颶風振盪受傷，已經開始咳血，我慌了神，趴在他身上抽泣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滴在他的臉上，他渾身是傷，混著泥土的手還抬起來揩我的眼淚，氣若遊絲地對我說：「對不起，我還是沒保護好你。」
我哭成了個淚人，語無倫次：「不…你都做到了…你別死啊！」
胡安西搖搖頭，把他的戒指取下來給我，說了最後一句：「你找到檀木盒子…」便昏死過去。
我也來不及哭泣，吉虹凝步步緊逼，我背不動他逃出這裡，只好冷靜下來，找到他所說的檀木盒子，我反應過來，這盒子應該是用作收如意的，我抹了抹眼淚，拿出僅剩的紙人，打算最後一搏，吉虹凝以為我們已落荒而逃，召回了活死人，只是仍然風雨大作，我難以接近她，正發愁時，風雨竟漸漸散去，來不及想為什麼，我的紙人已悄悄抬著檀木盒子接近她。
吉虹凝只瞧見我又來了，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成敗在此一舉，正當此時，黃連英帶著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從虛空世界的上空而來，吉虹凝瞧見來人便愣住了一下，喊了一聲：「神君？」
機會來了，我操縱紙人帶著盒子向她手中的如意衝去，她回過神來發現我的偷襲，發力重重打在我的胸口上，血腥味瞬間從喉嚨湧上來，靠著僅剩的一點意識，我看見檀木盒子斂了如意，這才堅持不住，要昏睡過去，耳邊最後聽見的，是黃連英的呼喚，隨後便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床邊是黃連英和僥琛，我掙扎著要起身，黃連英連忙按住我：「你傷還沒好，如意已經收回了，多虧了你們。」
我鬆了一口氣，這時小青端著一盆清水到我床邊，要給我擦拭，我這才反應過來是在胡家，可未見胡安西的身影，我突然哭了出來：「安西呢？他不會死了吧。」
黃連英別過頭去沒有說話，僥琛跟我解釋道：「他傷的比你重，還沒醒來，胡三太爺正愁呢。」
我摸了摸胸前的長命鎖，慌忙下床去找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