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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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已經是第六天下午,明天,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找到任銳的身體才行。

  當天晚上,我們就坐在電腦前,搜索杭州市所有的孤兒院,城東是任父和僥琛負責,我和胡安西去城西。

  第二天不亮我們就出發了。但是一直尋找到傍晚,我們都沒有找到他。現在就只剩下一家孤兒園了。

  守望孤兒院門口,我們和僥琛,任父一起到的。任父推開門,與裡面的負責人打了招呼之後,我們就開始在孤兒院裡面尋找任銳。

  找了一圈之後,一盆涼水撒到了我心口,還是沒有找到它,再有六個小時,我們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我看到孤兒院裡面,有一個小男孩拿了一個可以放在手中的小風車,在院子裡歡快的跑著,陽光灑在他稚嫩的臉龐上,讓人覺得特別溫暖,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點。

  胡安西來到我身邊,抱著我說:「我們已經盡力了。」我知道,這種事情,勉強不了。小男孩那些風車朝我們跑過來。

  他繞著我們不停的轉圈圈,胡安西蹲下來,拉著他的小手,問他說,「你見過這個哥哥嗎?胡安西把手裡的照片給小男孩兒看。」

  小男孩兒盯著照片看了很長時間,然後點了點頭。我和胡安西頓時覺得不可思議,車到山前必有路也不過如此吧。

  我們跟著小男孩兒,來到了孤兒院一座閒置了很久的房子。這樣的地方是能住人嗎?

  我跟胡安西對視一眼,讓小男孩兒先回去,我們悄悄的往屋子裡摸去。

  這是一排很舊的民房,房子上面都是上著鎖的。但是能很明顯的發現,有一間屋子的鎖,被人撬開過,因為旁邊有窗戶,他可以很輕易地從裡面上鎖。

  胡安西一招就把那個鎖融化掉了,我們還沒來得及進去,「任銳」就跑了出來,胡安西急忙去攔住了他。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再見到任銳,我突然就覺得他的實力變強了。

  按理說,他剛附身的時候,還有有一部分鬼魂的實力,可是他現在已經快要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怎麼招式當中還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胡安西跟他打鬥了半天,才勉強治住了他。

  我們把他制服,帶回了屋子裡,我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驅鬼的符咒,沾上了自己的舌尖血,把這個鬼魂從任銳的身體裡趕了出來。

  胡安西把紫玉水晶瓶給了我,我把他們兩個人的魂魄放了出來,這個時候,僥琛也過來了,他和胡安西兩個人再一次從任銳身體裡面把仙芝草取了出來。

  在仙芝草的威力下,他們兩個人的魂魄很快就分開了。相必這一段時間,他們在紫玉水晶瓶當中已經解釋清楚了所有的事情,最起碼現在看起來,他們之間的狀態是很好。

  任銳的靈魂回到了宿主體內,周明慧也與任銳道了別,她現在要趕去投胎。

  他們兩個人坐車離開之後,我和胡安西還有僥琛,一起在傍晚的晚霞下,走在回家的路上。

  快到樓下的時候,僥琛說,要去買些東西,我沒在意,就和胡安西先回去了。但是僥琛回來的時候卻帶了一個陌生人。

  我看著他,覺得莫名其妙。「這是你從哪兒撿回來的?」我問僥琛。

  「他精神錯亂,現在就認識我一個人,我保證,今天以前,我絕對沒有見過他。」

  僥琛說的信誓旦旦,這個世界上,還有白送上門的人,人主動送給妖,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看著這個人,問他,他是從哪兒來的?叫什麼名字?

  他小心翼翼來看著我,一個字也不說,我稍微往他的方向一走,他就嚇的往僥琛懷裡鑽去。我去,這個年頭居然還有男人自己往別的男人懷裡鑽的,真是閃瞎了我的狗眼。

  僥琛扳正他的身子,很認真的又問了一次,他叫什麼?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這不是《西遊記》拍攝的現場吧,這個問題怎麼聽起來似曾相識呢?

  那個人看這僥琛,這裡就一直有兩個字:「有鬼,有鬼。」

  廢話!精神錯亂成這個樣子,不是有鬼是什麼?然後,我讓僥琛帶他出門,看看他能不能想得起來自己要去的方向是什麼?

  他出門之後,可能是因為有僥琛陪著,所以走得比較放心,我們一直跟著他,一直來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

  這個人要去的方向竟然是亂葬崗,那裡前一段時間才出過事,那想到,這一次我們來的居然還是這兒。


  這個人居然肆無忌憚的從亂葬崗中間穿過去,這大晚上的,人身體裡的磷在空氣中自燃,發這綠油油的火光,這麼多鬼火,這個人也是膽大,一點兒都不害怕的門前走。

  我們跟著這個人,來到了一口深井旁邊,這個人二話不說,就要往下面跳,我和僥琛趕緊制止他。

  他穩定下來以後,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從井口扔了下去,過了好幾秒鐘,才聽到了石頭落地的聲音。

  幸好我們剛剛拉住了這個人,不然,從這裡摔下去,怎麼都得粉身碎骨。

  我的石頭落地不久,這口井上方就升起了好幾簇鬼火,僥琛趕緊到井口去看,他一出手,就是一大片水花,對付這小小的鬼火,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是水君,他的水是真水,在三界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東西了,但是對上鬼母的真火,還是有些不濟的。

  井下面太黑了,僥琛不知從哪兒取出了一顆夜明珠。我看著他的大手筆,羨慕不已。這要是拿到市面上,得值多少錢呀。

  僥琛看到我貪婪的樣子,笑了笑說,「你要是喜歡,一會兒回去就送給你。」

  我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說不用了。這麼貴重的東西,那在我手裡我可捧不住呀!

  僥琛借著夜明珠的光,看起來下面的東西,下面有好幾具屍骨,他讓我不要靠近,裡面應該好一個剛死了不久的人。

  看那個男人的表情,他應該是和裡面那個死去不久的人認識。我很好奇,他們倆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這個人的神經病發的錯亂,我快按不住他了,我趕緊讓僥琛把他送回了咖啡廳,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那是什麼地方?

  第二天,這個男人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好像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他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咖啡廳。

  我們問他,他是不是一個人出來的?是不是有一個跟他一起的男人?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才說。「對,我是和我的好朋友一起出來的。我們家鄉都是蘇州的,兩年前來到杭州上班。」

  我們帶著他又去了一次那口深井,一路上,從他瑟瑟發抖的動作上來看。他應該真的害怕這個地方,看來,他說自己不記得那些事情,是真的。

  現在,唯一的知情人,連記憶都沒有了。我知道醫學上有一種解釋說,當人在受到極大的刺激,會遇到極為恐怖的事情的時候,會下意識的選擇忘記,把那一段記憶沒在腦海深處。

  如果想讓他再一次想起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所有的事情,再來一遍。

  我制止了僥琛,他打算告訴這個男人,他的好友很有可能就在井下。

  我告訴他,讓他想辦法,和這個人把前一天晚上所經歷的事情在經歷一次。

  僥琛不明所以的看著我,不過還是乖乖按照我說的去做了。

  僥琛把胳膊搭在這個男人的肩膀上,問他說,「兄弟,相識一場,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李子楊……」不過幾句話,他們兩個人就聊到了一起。我看到好笑,這個人的防備之心也太差了。

  我和僥琛回到咖啡廳後,僥琛就告訴我,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後天下午,一起去大排檔。

  我讚嘆僥琛辦事速度真快,胡安西端著一個水杯從房間裡面出來,他看到我們兩個人在客廳裡面聊的火熱,臉色就臭了起來。

  他把水杯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把我拽起來,我房間走去,我知道這個傢伙一時半會也哄不好了。

  就跟僥琛偷偷做了個鬼臉,胡安西察覺到我的動作,捏著我胳膊的手越來越緊了。

  「你輕點兒,疼。」我沖胡安西嚷嚷,他拉著我的手稍微鬆開一些,但我還是不能從他手裡掙脫出來。

  胡安西剛把我帶回房間,就把我壓在門板上,他吻著我的唇,像發泄一般,很暴力,很疼。我使勁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就想一面牆似得,怎麼用力都推不動。

  後來,他終於放開了我的嘴,但是,卻把我死死的摟在懷裡,我都懷疑,他今天晚上一定是要謀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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