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只是個玩具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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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里鑽進來,照射在凌亂不堪的大床上,雲向婉堪堪抬起眼皮。

  她渾身疼痛,疲憊到沒有力氣挪動。

  卻是再下樓後就看見大廳里黃詩然像公主一樣坐在沙發上,冷裔半蹲著在為她繫鞋帶。

  黃詩然見著雲向婉還待在冷裔的別墅,不滿道:「冷哥哥,你們怎麼還不離婚,她還在這幹什麼?」

  冷裔將黃詩然的鞋帶打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後,利落的站起身,看雲向婉時眸子裡滿是不耐煩,他嘴唇微微動了動,「一個玩具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黃詩然抬手指著雲向婉的面門,聲音輕柔,把剛才的不滿全部收斂了回去,「雲姐姐,馬上快要中秋節了,我想出去給冷哥哥買禮物,你陪我一起去吧。」

  雲向婉剛想拒絕,冷裔就命令道:「陪詩然去。」

  黃詩然才是被冷裔珍藏在心頭的人啊,男人目光幽深,仿佛在警告雲向婉,最好別說出一個「不」字。

  雲向婉和黃詩然皆坐在車后座,她的頭一直貼在車窗的位置,看著外面迅速掠過的風景,和遠去的冷氏別墅,她內心的憤怒和恨意就像一團火,越燒越熱烈。

  黃詩然和在冷裔面前判若兩人,她伸手就掐著雲向婉的大腿,挑釁地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接近冷哥哥的,又時如何嫁給他的,這些我都不關心,反正最後能與他比肩而立的人只能是我,你收起你那些歪心思,否則,你會比上一次更慘。」

  「其實你給冷哥哥生一個孩子還挺好的,我怕疼,他肯定不忍心我受那麼多苦。」黃詩然漸漸鬆開手,自言自語地說著。

  車子在S市最繁華的CBD停下,黃詩然戴著墨鏡驕傲地走在前面,就理所當然地把雲向婉當作一個小跟班。

  她在專櫃裡試口紅色號,當著店員的面對雲向婉勾了勾手指頭,輕浮道:「在她臉上給我試色。」

  雲向婉僵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黃詩然就一步一步走至她面前,「你有意見嗎?」

  欺人太甚!

  雲向婉隱忍著,不發出聲音,卻也沒後退。

  黃詩然肆無忌憚地戳了戳她胸口,「啞巴了?」

  她的臉被畫的五花八門,就連眼皮上都有胭脂紅的口紅,眨眼的時候,雲向婉感覺自己看到的世界都是紅色的……

  對方無畏地拿著墨鏡掛在雲向婉的耳朵上,然後笑出聲來,拉著雲向婉走在人群熙攘的地方,轉頭嬉笑道:「你真像個傻子!」

  不然怎麼會給冷裔羞辱她的機會。

  她要不是為了母親,被父親威脅留在冷家,又怎會這麼悽慘。

  當黃詩然讓雲向婉鑽進一個巨大的紙箱子裡時,雲向婉冷硬拒絕:「黃小姐,我不欠你的,請你適可而止。」

  「原來你會說話啊,你可別忘了,你跟我出來就得聽我的,否則,我會輕而易舉讓你在冷家待不下去。」

  僅僅輕飄飄的一句,雲向婉不得不屈辱地鑽進去。

  黃詩然摸著她的頭,就像在摸一隻寵物,雲向婉聽著黃詩然對工作人員說:「把她給我包裝的漂亮一點,她可是個玩具禮物呢。」

  她頭頂被噴了無數的彩帶香水,還有周圍堆了許多毛絨玩具。

  紙箱子蓋子蓋上的一剎那,雲向婉完全被黑暗包裹,她的眼睛就埋在毛絨玩具上面,溫熱的液體流出來盡數淹沒濕了一片。

  雲向婉能感覺到箱子被人抬起來,放在車上運送,她雙手將紙箱子摳開一個洞,確定那是回冷氏別墅的方向後,才安安靜靜等待著。

  黃詩然興奮地命令人把雲向婉抬到了正在辦公的冷裔面前,男人一臉耐人尋味:「勞神費力準備的什麼禮物?」

  黃詩然將手機堵在臉上,笑得神秘,「冷哥哥打開就知道了。」

  盒子打開的一瞬間,亮光照射在雲向婉的臉上,她伸手下意識地遮住眼睛,耳邊卻是黃詩然爆炸性的笑聲。

  「冷哥哥,你快看,她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冷裔冰涼的目光打量著雲向婉,女人一張臉上被各色的口紅畫滿,因為可能哭過的緣故,臉上的色彩早就混合在一起,滑稽不堪。

  黃詩然雙手攀附著冷裔的脖子,邀功似的開口,「中秋節我要去舊金山陪我外公呢,只好拿雲姐姐當禮物來陪你了。」


  她艷紅的嘴唇貼上男人的喉結,高調的親出響聲,「你會不會想我呀?」

  冷裔唇角一勾,迷人的雙眼裡滿是寵溺:「你開心就好。」

  雲向婉意識到自己只是被當作發泄的工具送給冷裔時,她牙關緊咬,愣是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黃詩然傲嬌地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好好照顧冷哥哥哦!」

  雲向婉蔥白的手指打顫,極力忍耐著體內的洪荒之力,才在黃詩然離開後跳出了盒子。

  她的腳踝比昨天腫的更加厲害,疼到她眉頭縮在一起,想要尋找醫藥箱的時,步子剛跨出去,身後冷裔鬼魅般的聲音就環繞過來,「站住。」

  雲向婉怔愣了片刻,詫異道:「冷少有什麼事嗎?」

  男人聽著她的這句話,耳朵就跟長了毛似的,怒氣蹭蹭冒出來,他站在距離她不到三米遠的地方,淡淡說,「別忘了你的義務。」

  雲向婉固執地忍著疼痛,將結婚證拿下來,晾在冷裔的面前,「別忘了我是你的妻子。」

  「你是怎麼嫁給我的你心裡沒數嗎?」冷裔將結婚證倏地拍在地上,抬腳就踩上去,狠狠地旋轉,直至結婚證上面的字都模糊不清,他抓住雲向婉的胳膊,「你不過是一個暖床的工具。」

  「是!冷少說什麼就是什麼!」雲向婉絕望地附和著,她想快速逃離這個地方,男人就暴躁地拖著她在大廳展開了瘋狂的索要。

  她冷汗涔涔,身上衣服凌亂,臉上的口紅也因為掙扎抹在了冷裔的手上,襯衣上,許久,他忽然停下所有的動作,從矮几上拿了一個銀灰色的盒子丟到雲向婉的懷中,粗暴地說道:「賞賜給你的。」

  雲向婉愕然,是禮物嗎?

  緊接著男人就整理好外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薄唇扯動,「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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