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8、捉姦在房
第二天一早，女人回來。
急匆匆打開門，鞋都來不及換就往樓上去，生怕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林雙絳只覺得這是必要的謊言，卻不知道對孫芳是怎樣的刺激。
「媽，你回來啦。」
「快讓我瞧瞧，燒得怎麼樣，你記不得醫生怎麼說的？發燒一定要去看……」
溫熱的手觸及額頭，有點熱，並不算燙。懸著的心落下來，女人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看著窗子愣神。
林雙絳只能說自己吃點藥睡一覺，好許多。
「你不要嚇媽媽，媽受不了的。」
抱著孫芳信誓旦旦說自己好了，女人才振作起來。問及註冊公司的事，孫芳說得頭頭是道，對方占多少股份，她占多少，做大了還能全國連鎖，既可以收加盟費也可以自己開分店，到處開花。
林雙絳嘆一口氣。
很多街頭小吃便是這種模式，有時候她都弄不清，到底是項目本身掙錢，還是收加盟費掙錢，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只要成立公司，就像是在閻王爺的生死簿上登記，早晚要死。拉著母親，極力勸道：「媽，酒樓開起來不容易，你花了多大的心血才有今天的局面，難道就為了成立公司，就要把自己的一手帶大的孩子，分出去，雖說對方要的股份並不多，可是以後不管做什麼，就不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對方有做公司的經驗，還能幫我。」
「你把酒樓想成我，好嗎？如果我健健康康的能掙錢，大家都開心，但是如果我生病了，你肯定傾家蕩產都要救，可是對方呢……我跟他可是一點感情沒有，你猜人家會怎麼做？」
「……怎麼做？」
「當然是把能賣的都賣了，心、肝、腎、眼角膜……拆得散散的，收回他的錢。」
「那怎麼行！可是對方很誠懇，不像是這種人……」
林雙絳苦笑。
可能是她自己太陰暗總是願意往最壞的地方揣測別人，「不到關鍵時候，你都不知道他是個人還是個畜生。」
比如曾慧。
比如林友良。
孫芳被她說糊塗了，一時接受不了。接電話要出去，又擔心女兒沒飯吃。
「放心啥，冷鍋冷灶的，你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有啊，都是在許弋繁家吃的。」
哦，說漏嘴了。
孫芳看了她一會兒，笑起來，「好好，現在我回來，明天叫他來家裡吃飯，好好謝謝人家。」林雙絳鑽進被子，想給自己兩耳光。哪壺不漲提哪壺，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挖坑嗎？正想找個藉口忽悠，女人已經出去。
等第二天想起來說，自家老媽已經買了大包小包的菜回來，砧板剁得山響。
哎，認了吧。
掏出電話。
「喂，大哥你在哪？」
「外面。」
「那個，你今天要不來我家吃飯？」等等，既然在外面，為什麼那麼安靜？
「幾點？」
「六點……哪個外面？」
「火車站。」
絕對在說謊，火車站方圓五里不扯著嗓子說話，對方根本聽不清。手指扣著手機，小聲道，「那早點來哦。」
衝到陳冬家，只有陳虎在，心中更加狐疑，於是將男生請到一邊客客氣氣說話，「許弋繁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
男生蹲在地上，點菸。
二話不說，將他手中的煙奪過，扔到地上狠狠踩滅，冷笑道：「那你哥呢？」
「……在撞球室……體育館那個。」話剛說完，女孩騎上車跑了，那速度簡直風馳電掣，路邊的小草都彎了腰。
嘆氣。
別怪做弟弟的不幫你，出來混遲早要被發現的嘛。
哎，真是，浪費一隻好煙。
一樓是游泳館和休息區，撞球室在二樓。扔了車從樓梯上去順手拿了裸露在外的消防救生斧，掂掂重量，挺合適。陳冬果然在這裡，還有幾個朋友，看見林雙絳眾人的表情瞬間凝滯，目光轉移到手中握著的斧頭，顫了顫，下意識往斜對面瞄。
女孩笑一下。
天真又嫵媚。
那是二樓的休息室，她之前也在裡面待過，看來許弋繁的愛好真是出奇一致。
徑直過去，一扭，門開了，裡面的畫面也很勁爆，高挑的女生靠在許弋繁懷裡哭得梨花帶雨，而他……一副不耐煩的渣男模樣。
頓了頓，扭著眉認真道：「麻煩先分開一下，我喜歡一個一個砍。」
身形嬌小的女孩躲開，地上一滾，來到許弋繁腳邊。她抬頭看他，正好碰到他看過來的目光，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頭皮毛孔張開。
嗖嗖漏風。
想也不想，拎著斧頭砍上去。許弋繁下意識躲開，扔出去的斧頭又繞回來，重重砸到她自己的膝蓋上，啊——啊啊——————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高挑的女孩張大嘴，驚恐地往許弋繁懷裡躲，被對方毫不留情推開，差點撞到牆上。
疼，但是不能哭。
林雙絳咬著嘴，下一秒便被大魔王抱到懷裡，「我看看。」
一巴掌扇過去，「你放手！」
「許弋繁，你再不放手我今天就宰了你。」冷冷盯著，腮幫子動了動，終於還是小心翼翼把人放到沙發上。
轉過頭，對那個女孩說道：「你，現在出去。」
「就為了這個人，你竟然這樣對我……許弋繁，你說，我到底哪一點不如她？」
「出去，否則就扔出去。」
對方難過得哭了，過一會兒又將淚水全部咽回去，憤怒道：「你會後悔的！」
頹然離開。這下，陳冬將門一關，長出口氣。把兩人放在裡面有一種養蠱的錯覺，也不知道最後活下來的是誰。許弋繁雖然很厲害，可是林雙絳發瘋的時候也不像人類。
算了，算了。
這種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
一下午，臭名昭著的許大魔王讓親手養大的女孩打了三巴掌，踢了七八下，胸肌青一塊紫一塊，脖子上還有幾個牙印，愣是一聲沒吭。最後也不知道兩人怎麼說的，反正出來以後，陳冬幾個對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能打算什麼本事，能抗才是真漢子！
苦大仇深的林雙絳，一到家裡立馬變了臉，笑嘻嘻給母親幫忙，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只是在吃過晚飯以後，毫不留情地請他離開。
能哄回來，是老天眷顧。
桀驁如他，也只能安靜如雞。偏巧女孩接到個電話臉色驟變，躲到廁所。已經踏出房門的大魔王又殺了回來，強行進入廁所，從一臉震驚的女孩手中奪過手機，面無表情回話，「喂，是我，我們已經和好，你，滾吧。」
啊啊啊啊啊啊——
內心如尖嘯地獄，外面是佛坐青蓮。林雙絳佛了，徹底佛了。
趴在馬桶上，心如死灰，偏對方紅了眼，冷笑道：「把我的電話刪了，還留著他的，同樣是分手，我看你處理得不夠公平嘛，嗯？林雙絳？」
女孩眨眨眼。
高大的男生按下刪除。
放了氣的皮球是什麼樣，大約就是她現在的模樣，躺在地上，乾癟，弱小。心中有氣，將人拎起來扔到沙發上，離開。
「怎麼了？」
沒回應。
「不會是吃多了撐到吧。」
「媽，我可是你親閨女。」能別這樣損人嗎？孫芳笑笑，摸摸她的頭說許弋繁挺好，又高又帥還有分寸，以後真要在一起，相互遷就，日子不會難過。
翻個身。
遷就個屁。
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沒接，靳寒有些著急。剛才的確聽到許弋繁的聲音，但是……不可能，林雙絳已經和他徹底分手，否則那丫頭也不會消沉好長一段時間。
越想越不對。
恨不能立馬回去，但手頭的事還沒做完，只能幹等著。一有空就打電話，對方不是關機就是忙，最後打過去，直接變成不在服務區。
林雙絳也是蠢。
手機讓許弋繁拿走了都沒發現，只能在家裡上躥下跳，最後翻出個備用手機，奈何……電話號碼沒背。這下可好，還要一邊想著靳寒一邊做事，差一點讓來往的車輛撞到。馬上過年，曾慧終於帶著她弟回來，林雙鹿現在的打扮完全脫離群眾實際，看一眼，想打，看兩眼，想往死里打。
若不是當著眾人的面，不好直接下手。
林雙絳發誓，會打到他看見這些奇裝異服就害怕。
曾瑩穿得像公主。
一進門，便讓孫芳給她接水，漂亮的白色軟皮鞋上沾著泥土，林雙絳扔塊抹布過去，沒好氣道：「我媽不在。」
「啊，只有你在啊。」
曾瑩有點害怕，轉過來想，他們這麼多人，還怕她一個？又變得趾高氣昂，仰著頭打量這處院子，當初為了一盆花就讓林友良抽她，總有一天，她要林雙絳付出代價。
林雙鹿獻寶似的拎著東西進來，到處找自家親媽，人沒看到，倒是讓一向要扒他皮的姐姐瞪出好幾個窟窿。
「我媽沒在，我要出門，你們明年再來吧。」
馬上過年。
趕著去收尾，才沒有時間和這群人斗。
「這麼不湊巧，快來看看，阿姨給你買了什麼？」
急匆匆打開門，鞋都來不及換就往樓上去，生怕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林雙絳只覺得這是必要的謊言，卻不知道對孫芳是怎樣的刺激。
「媽，你回來啦。」
「快讓我瞧瞧，燒得怎麼樣，你記不得醫生怎麼說的？發燒一定要去看……」
溫熱的手觸及額頭，有點熱，並不算燙。懸著的心落下來，女人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看著窗子愣神。
林雙絳只能說自己吃點藥睡一覺，好許多。
「你不要嚇媽媽，媽受不了的。」
抱著孫芳信誓旦旦說自己好了，女人才振作起來。問及註冊公司的事，孫芳說得頭頭是道，對方占多少股份，她占多少，做大了還能全國連鎖，既可以收加盟費也可以自己開分店，到處開花。
林雙絳嘆一口氣。
很多街頭小吃便是這種模式，有時候她都弄不清，到底是項目本身掙錢，還是收加盟費掙錢，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只要成立公司，就像是在閻王爺的生死簿上登記，早晚要死。拉著母親，極力勸道：「媽，酒樓開起來不容易，你花了多大的心血才有今天的局面，難道就為了成立公司，就要把自己的一手帶大的孩子，分出去，雖說對方要的股份並不多，可是以後不管做什麼，就不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對方有做公司的經驗，還能幫我。」
「你把酒樓想成我，好嗎？如果我健健康康的能掙錢，大家都開心，但是如果我生病了，你肯定傾家蕩產都要救，可是對方呢……我跟他可是一點感情沒有，你猜人家會怎麼做？」
「……怎麼做？」
「當然是把能賣的都賣了，心、肝、腎、眼角膜……拆得散散的，收回他的錢。」
「那怎麼行！可是對方很誠懇，不像是這種人……」
林雙絳苦笑。
可能是她自己太陰暗總是願意往最壞的地方揣測別人，「不到關鍵時候，你都不知道他是個人還是個畜生。」
比如曾慧。
比如林友良。
孫芳被她說糊塗了，一時接受不了。接電話要出去，又擔心女兒沒飯吃。
「放心啥，冷鍋冷灶的，你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有啊，都是在許弋繁家吃的。」
哦，說漏嘴了。
孫芳看了她一會兒，笑起來，「好好，現在我回來，明天叫他來家裡吃飯，好好謝謝人家。」林雙絳鑽進被子，想給自己兩耳光。哪壺不漲提哪壺，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挖坑嗎？正想找個藉口忽悠，女人已經出去。
等第二天想起來說，自家老媽已經買了大包小包的菜回來，砧板剁得山響。
哎，認了吧。
掏出電話。
「喂，大哥你在哪？」
「外面。」
「那個，你今天要不來我家吃飯？」等等，既然在外面，為什麼那麼安靜？
「幾點？」
「六點……哪個外面？」
「火車站。」
絕對在說謊，火車站方圓五里不扯著嗓子說話，對方根本聽不清。手指扣著手機，小聲道，「那早點來哦。」
衝到陳冬家，只有陳虎在，心中更加狐疑，於是將男生請到一邊客客氣氣說話，「許弋繁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
男生蹲在地上，點菸。
二話不說，將他手中的煙奪過，扔到地上狠狠踩滅，冷笑道：「那你哥呢？」
「……在撞球室……體育館那個。」話剛說完，女孩騎上車跑了，那速度簡直風馳電掣，路邊的小草都彎了腰。
嘆氣。
別怪做弟弟的不幫你，出來混遲早要被發現的嘛。
哎，真是，浪費一隻好煙。
一樓是游泳館和休息區，撞球室在二樓。扔了車從樓梯上去順手拿了裸露在外的消防救生斧，掂掂重量，挺合適。陳冬果然在這裡，還有幾個朋友，看見林雙絳眾人的表情瞬間凝滯，目光轉移到手中握著的斧頭，顫了顫，下意識往斜對面瞄。
女孩笑一下。
天真又嫵媚。
那是二樓的休息室，她之前也在裡面待過，看來許弋繁的愛好真是出奇一致。
徑直過去，一扭，門開了，裡面的畫面也很勁爆，高挑的女生靠在許弋繁懷裡哭得梨花帶雨，而他……一副不耐煩的渣男模樣。
頓了頓，扭著眉認真道：「麻煩先分開一下，我喜歡一個一個砍。」
身形嬌小的女孩躲開，地上一滾，來到許弋繁腳邊。她抬頭看他，正好碰到他看過來的目光，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頭皮毛孔張開。
嗖嗖漏風。
想也不想，拎著斧頭砍上去。許弋繁下意識躲開，扔出去的斧頭又繞回來，重重砸到她自己的膝蓋上，啊——啊啊——————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高挑的女孩張大嘴，驚恐地往許弋繁懷裡躲，被對方毫不留情推開，差點撞到牆上。
疼，但是不能哭。
林雙絳咬著嘴，下一秒便被大魔王抱到懷裡，「我看看。」
一巴掌扇過去，「你放手！」
「許弋繁，你再不放手我今天就宰了你。」冷冷盯著，腮幫子動了動，終於還是小心翼翼把人放到沙發上。
轉過頭，對那個女孩說道：「你，現在出去。」
「就為了這個人，你竟然這樣對我……許弋繁，你說，我到底哪一點不如她？」
「出去，否則就扔出去。」
對方難過得哭了，過一會兒又將淚水全部咽回去，憤怒道：「你會後悔的！」
頹然離開。這下，陳冬將門一關，長出口氣。把兩人放在裡面有一種養蠱的錯覺，也不知道最後活下來的是誰。許弋繁雖然很厲害，可是林雙絳發瘋的時候也不像人類。
算了，算了。
這種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
一下午，臭名昭著的許大魔王讓親手養大的女孩打了三巴掌，踢了七八下，胸肌青一塊紫一塊，脖子上還有幾個牙印，愣是一聲沒吭。最後也不知道兩人怎麼說的，反正出來以後，陳冬幾個對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能打算什麼本事，能抗才是真漢子！
苦大仇深的林雙絳，一到家裡立馬變了臉，笑嘻嘻給母親幫忙，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只是在吃過晚飯以後，毫不留情地請他離開。
能哄回來，是老天眷顧。
桀驁如他，也只能安靜如雞。偏巧女孩接到個電話臉色驟變，躲到廁所。已經踏出房門的大魔王又殺了回來，強行進入廁所，從一臉震驚的女孩手中奪過手機，面無表情回話，「喂，是我，我們已經和好，你，滾吧。」
啊啊啊啊啊啊——
內心如尖嘯地獄，外面是佛坐青蓮。林雙絳佛了，徹底佛了。
趴在馬桶上，心如死灰，偏對方紅了眼，冷笑道：「把我的電話刪了，還留著他的，同樣是分手，我看你處理得不夠公平嘛，嗯？林雙絳？」
女孩眨眨眼。
高大的男生按下刪除。
放了氣的皮球是什麼樣，大約就是她現在的模樣，躺在地上，乾癟，弱小。心中有氣，將人拎起來扔到沙發上，離開。
「怎麼了？」
沒回應。
「不會是吃多了撐到吧。」
「媽，我可是你親閨女。」能別這樣損人嗎？孫芳笑笑，摸摸她的頭說許弋繁挺好，又高又帥還有分寸，以後真要在一起，相互遷就，日子不會難過。
翻個身。
遷就個屁。
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沒接，靳寒有些著急。剛才的確聽到許弋繁的聲音，但是……不可能，林雙絳已經和他徹底分手，否則那丫頭也不會消沉好長一段時間。
越想越不對。
恨不能立馬回去，但手頭的事還沒做完，只能幹等著。一有空就打電話，對方不是關機就是忙，最後打過去，直接變成不在服務區。
林雙絳也是蠢。
手機讓許弋繁拿走了都沒發現，只能在家裡上躥下跳，最後翻出個備用手機，奈何……電話號碼沒背。這下可好，還要一邊想著靳寒一邊做事，差一點讓來往的車輛撞到。馬上過年，曾慧終於帶著她弟回來，林雙鹿現在的打扮完全脫離群眾實際，看一眼，想打，看兩眼，想往死里打。
若不是當著眾人的面，不好直接下手。
林雙絳發誓，會打到他看見這些奇裝異服就害怕。
曾瑩穿得像公主。
一進門，便讓孫芳給她接水，漂亮的白色軟皮鞋上沾著泥土，林雙絳扔塊抹布過去，沒好氣道：「我媽不在。」
「啊，只有你在啊。」
曾瑩有點害怕，轉過來想，他們這麼多人，還怕她一個？又變得趾高氣昂，仰著頭打量這處院子，當初為了一盆花就讓林友良抽她，總有一天，她要林雙絳付出代價。
林雙鹿獻寶似的拎著東西進來，到處找自家親媽，人沒看到，倒是讓一向要扒他皮的姐姐瞪出好幾個窟窿。
「我媽沒在，我要出門，你們明年再來吧。」
馬上過年。
趕著去收尾，才沒有時間和這群人斗。
「這麼不湊巧，快來看看，阿姨給你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