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巴黎的空氣會區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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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湯皖早早的就起了床,伏在桌前,正在修改待會的演講稿,湘靈卻是已經下了樓,去了電報局,拍電文回國內,要湘虎匯些錢來用,夫妻倆有條不紊的各自做著事情。

  有了昨天演講火爆的場面打底,今日的演講,前來聽的人特別多,而且今天的演講主題是「戰後世界格局」,極具吸引力,不過,門票卻是早早的賣光了,隨著湯皖在國際上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他現在的演講,可謂一票難求。

  當湯皖攜湘靈下樓,準備去巴黎一大時,卻是看到酒店門口已經停了一輛車,一側的門以打開,走出來一個梳著油光亮的霉國人。

  正是摩根三世,穿著一身呢絨黑大衣,酷酷的表情,走路都帶風,著實吸引了不少巴黎小姑娘的主意,看的湯皖哭笑不得。

  「富豪先生,你這是搞什麼呢?」湯皖笑著問道。

  「當然是去聽湯先生的演講,順路,我也住這裡!」摩根三世看了一眼款款大方的湘靈,遞給了湯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的湯皖渾身一顫,生怕這貨嘴裡冒出什麼讓湘靈誤會的話來。

  好在,這貨知分寸,沒說什麼,很是紳士的走到了副駕駛,留下後排給湯皖夫妻倆坐,湯皖自然卻之不恭了。

  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摩根三世自然不會無聊到閒的蛋疼,特意送湯皖一趟,不過是仗著互相熟悉外加合作夥伴的關係,想提前知道一點私貨,好暗中布局,獲得利益而已。

  現任霉國總統是威爾遜,與摩根家族的關係非常之密切,可以說,威爾遜能夠贏得大選,摩根家族在背後居功甚偉。

  想清楚了這裡,湯皖自然穩坐釣魚台,心中有了主意,已經布好了口袋,就等著摩根三世往裡面鑽。

  不過,摩根三世很是沉穩,沒有直接開口,一路上,反倒是與湯皖聊這聊那,絲毫沒有透露出原本的意圖。

  那就耗著唄,反正湯皖不急。

  今天的禮堂,早已經坐滿了聽眾,白頭髮洋人來了不少,前面的幾排坐滿了湯皖不認識的,來自各個大學的教授,不乏有一些其他國家的政客......

  湯皖緩緩走上台,仔細打量了一眼台下,果然看到了那幾個曰本人還在,夾雜在一眾洋人中間,異常的顯眼。

  打開了演講稿,湯皖開始了今天的演講,這個課題湯皖在霉國已經演講了許多次,孰能生巧,即使不看演講稿,也能娓娓道來。

  毫不意外,這場演講是成功的,從台下聽眾的反應就能看出來,從他們毫不吝嗇的獻出掌聲就可獲悉。

  火熱的掌聲持續了好一會兒,不過,在演講結束時,湯皖卻是沒有立刻致謝下台,而是用調侃的口吻,隨意的說道:

  「昨晚,我的一個同胞告訴我,他們向巴黎市政府申請的公眾演講與集會的申請遭到了拒絕,我對這方面不是很了解,想問問在座的各位,你們能幫解釋一下為什麼會遭到拒絕呢?我記得一百多年前,琺國的人民是可以自由的走上街頭的,為何現在不允許了呢?」

  「我想,一定是琺國的街道太狹窄了,容不下幾百個華夏的留學生吧!」

  湯皖帶有幽默和嘲諷的話,引來了台下的琺國人的竊竊私語,按道理來說,華夏留學生提出了申請,只要是文明的,合理的宣示,都會被允許,這是琺國憲法的所賦予的權利。

  「你們是法國人都不知道,就更別說我了,所以,我就托我的一個琺國朋友去問了,得到了一個令人驚訝的答案,居然是因為巴黎市政府怕華夏留學生的演講與集會,會影響到正在開始的凡爾賽宮會議。」

  湯皖用著輕飄飄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聽說威爾遜總統在不遺餘力的居中調解各方的權益,然而效果卻是不甚理想,我從未想過,來自一個孱弱國度的幾百個留學生,竟然會辦到連威爾遜總統都辦不到的事情,會影響凡爾賽宮會議?所以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呢?」

  「哈哈哈......」

  在場的不全都是法國人,還有許多來自其他國家的人,畢竟現階段的巴黎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他們肆意的發出的笑聲,深深刺痛了法國人的心。

  當然,湯皖雖然沒有明確說出是誰在背後搞得鬼,但字字都點出了是曰本人在背後搞得鬼,大家又不是傻子,一聽就明白了。

  湯皖的調侃還在繼續,「我不認識巴黎市政府的官員,所以在座的各位要是有認識的話,拜託了,請為我傳遞一句話,就說,華夏的幾百個留學生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他們辦不到連威爾遜總統也辦不到的事情,更也不會影響到凡爾賽宮會議。」


  「他們只是一群身在異國他鄉,忍辱負重,連話都不能說的啞巴而已,他們無非是想闡述心中所想,盡情的說自己想說的話,我想,這不正是琺國民主所倡導的嗎?」

  「歐戰結束了,世界得以和平,這應該是全人類的盛宴,每個人都有自由發出歡呼的權利,而不是無端剝奪了一部分人歡呼的權利。」

  「甚至連一個小偷都可以正常的呼吸,而善良的華夏人民卻只能窒息,巴黎的空氣是什麼時候開始了區別對待了呢?」

  「巴黎的空氣不會區分你是哪裡人,只會區分你有沒有錢?」有人及時諷刺道,說這話的當然是剛剛才戰爭失利,乃是法國人的死對頭,來自得國人的友好問候,不出意外的是,一場國際論戰即將開始。

  「你胡說!」憤怒的曰本人絕不會容許湯皖在繼續指桑罵槐,尤其是在這樣的國際場合,這對於曰本的國際形象非常不利。

  湯皖本想冷言旁觀,不過曰本人跳出來了,那是最好不過,當即打斷了得國人與法國人的互相掐架,笑著問道:「一個人說另一個人是胡說,我想問問大家,我是正常人麼?」

  隨後又自我調侃道:「我想我應該是正常人,我若不是正常人,你們來聽我的演講,豈非都不是正常人了?」

  湯皖指向了那幾個曰本人,下了定論,確切的說道:「所以,我敢肯定我是正常人,而他們就肯定不是正常人,也對,小偷肯定是區別於正常人的。故,小偷的話不能當真!」

  這樣腦迴路清晰的辯解,惹得大夥哄堂大笑,就連法國人也都用不善的目光,看著那幾個跳出來的曰本人。

  最後,湯皖宣布道:「我不知道巴黎的空氣有什麼想法?但我知道我的演講票價很高,以至於許多人都捨不得來聽。」

  「我的演講應當如同巴黎的空氣一樣,可以任由人們來呼吸,和聆聽,所以,我決定,明天的演講全場免費,我將不收取任何的報酬。」

  「啪啪啪!!」

  聽眾們自發的鼓起了掌,為湯皖的慷慨鼓掌。

  「明天,我將連續演講兩個課題,一個是《戰後經濟走向》,另一個是我個人的公開演講!」

  湯皖宣布完,就匆匆走下了台,去找學校的領導,要商量借用一下明天的露天體育場,好好的說一些話來。

  「反湯皖聯盟」的幾個曰本人,看向湯皖的背影愈加的不善,甚至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的表情。

  【本書即將完結,有什麼要說的,都來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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