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該打該殺,決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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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寧拉著炸了毛的小姑娘溫言安撫:「她進宮尋我的確有一部分是為了朝堂百姓,雖有私心,但能理解。」

  「阿姊!」薛茹頓時著急:「那阿姊還真打算饒了王懷魯?」

  「怎麼會?」

  棠寧神色淡淡,王玉珍想護著生父折中隱瞞一部分事情她能夠理解,但這不代表她因為王玉珍的主動檢舉,就能饒了王懷魯所做的事情,就如她剛才跟王玉珍說的那般。

  王懷魯如果沒有越界,沒做傷及大魏殃及邊境戰事的事情,只純粹是貪瀆或是欺上瞞下,她或許可以和阿兄饒他一命,不牽連王家。

  但他如果真做了不可饒恕之事,那就算是有今日王玉珍主動請罪在前,王懷魯和王家也要承擔他們應得的罪責。

  該打該殺,決不輕饒。

  薛茹見棠寧沒有因為王玉珍的原因而心生柔軟,臉上焦灼怒意這才散了些。

  棠寧伸手撓了下她頭髮:「好了吧,這下可滿意了?」

  薛茹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心底卻沒覺得自己方才所言有錯。

  她家阿姊是心腸再柔軟不過的人,她怕阿姊被人哄騙,也怕阿姊為了與王玉珍那點交情輕饒了王家,讓那些別有所圖、心懷異心的人覺得做錯了事情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那對阿姊代掌朝政和坐鎮中宮極為不利。

  棠寧見狀手中重了幾分,將小姑娘額發揉的亂了幾分。

  「小小年紀,別心思這麼沉,阿姊心中有數。」

  她起身說道:

  「走吧,你錢姊姊她們還在後殿等著呢,去瞧瞧她們。」

  ……

  棠寧領著薛茹回了後殿時,錢綺月她們正和蕊姨說著閒話,或許是因為見到了熟悉的人,蕊姨顯得放鬆了許多,見棠寧過來時也不再像是剛才那般緊張。

  錢綺月她們問起了王玉珍的事情,棠寧只隨意找了個藉口將事情敷衍過去,並沒告訴他們王懷魯的事。

  錢綺月她們見狀也沒多問,轉而就說起了別的。

  蕊姨在宮中待了一會兒,隨著棠寧他們用了飯後就先行離開,周玉嫦和薛茹也跟著一起出宮,倒是錢綺月留了下來。

  「天這麼晚了,你不出宮?」棠寧瞧了她一眼。

  錢綺月正色:「陛下不在宮中,這京裡頭又亂的很,我不放心你安全,我跟我爹他們說了,這段時間都留在宮裡陪著你,直到陛下歸京……」

  棠寧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沒說話,那雙眼睛像是能將一切都看透似的。

  原本還義正辭嚴的錢綺月逐漸心虛,說話聲音小了起來不說,眼神也跟著飄忽了起來,半晌才低聲嘟囔:「好嘛,我就是不想回去,府里這幾天亂糟糟的,阿寧,你就讓我在宮裡住幾日好不好?」

  她伸手豎著手指,

  「我發誓,我絕對不搗亂,而且我真的也擔心你。」

  棠寧瞧著滿眼懇求恨不得原地搖尾巴的錢綺月,忍不住說道:「你就算躲在宮裡也躲不了幾日,你和傅家那婚事可是當初你自己答應人家的,也是你同意讓傅老夫人上門提親……」

  「那是傅來慶那不要臉的糊弄我!!!」

  錢綺月柳眉倒豎,「他當初跟我說我兩隻隨便湊湊,說是為了替我解圍,還跟我說他因為傅槿柔的事情牽連被京中貴女嫌棄,傅老夫人為此傷心難過,說跟我成婚就是個形式,事後我們各過個的,可是他後來……」

  「後來怎麼了?」棠寧滿眼好奇。

  錢綺月卻是話音瞬間收住,臉上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不說,眼裡更是羞惱至極。

  「沒什麼,反正他就是個騙子!」

  煩人精!

  錢綺月說起傅來慶的時候整個人氣沖沖的像是火藥桶子,一碰就炸。

  見棠寧瞧著她不說話,她湊上前拉著她胳膊就是一陣痴纏。

  「好阿寧,你就讓我在宮裡住幾日啦,讓我躲躲,我娘昨日差點沒把我耳朵揪掉,爹也差點打我板子,阿寧,你就讓我住幾日,就幾日……」

  「阿寧~~」

  棠寧被她晃著胳膊險些都快站不穩,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只能投降:「住可以,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你如果真的不喜歡傅來慶,就早些與他說清楚,讓府中好好退了這婚事,別鬧到後面大家都難堪。」


  錢綺月聞言鼓著臉悶聲道:「我知道。」

  棠寧見她低著腦袋的樣子也沒再多說:「那這幾日你就留在永昭宮裡陪我,晚些時候讓月見將偏殿收拾出來給你住,待會兒也讓人去跟錢大人他們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錢綺月這才高興起來:「阿寧最好了。」

  錢綺月是個人來瘋的性子,心裡藏不住事,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

  見棠寧答應她留在宮裡,她瞬間高興起來,轉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的:「對了阿寧,我聽說傅槿柔死了。」

  棠寧挑眉。

  錢綺月頓時將知道的消息吐了個一乾二淨:「之前陛下不是將她刺字流放,本是念在傅家的份上饒了她一命,可沒想到她流徙途中作死,出賣身子勾上了押送的官差。」

  「那官差原見她有幾分姿色將人留在身邊,誰曾想她自己不清白就見不得其他人乾淨,居然唆使那官差強占那些犯人之中的女眷,結果那些人拼死不從,鬧起來時亂中殺了那官差,還將傅槿柔也給活活打死了。」

  棠寧聞言不在意傅槿柔是不是死了,她只是眉心皺起看向一旁月見。

  月見似乎明白她想問什麼,低聲說道:「那些流放犯人幾乎都是家中獲了重罪的,除了仍有親眷願意幫忙疏通的,其他很少有能安穩活著走到地方的。」

  「男子便也罷了,頂多受些罪死在半道上,倒是那些女犯……」

  「押送的官差都是男人,女犯又都獲罪無所倚仗,若無銀錢疏通保身,大多都難以安好。」

  月見雖然沒說的太過清楚,但棠寧卻明白她的意思。

  她臉色有些不好看,獲罪之人流放罪有應得,就算死在半路上那也是他們的命,可是強奪女犯清白,藉此滿足私慾,這卻是她不能容忍的。

  棠寧說道:「晚些時候,讓刑部的何埕進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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