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能讓你變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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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熱的觸感在季方晴的耳鬢,在她涼涼的肌膚上顯得有些燙。

  她怕偏躲,無處安放的手緊緊地貼著冬衣的側縫。

  她不想自己在江遠亭心中是個兇巴巴會鬥狠的女人,想必他到派出所跟於小飛調解的時候,有看到於小飛慘不忍睹的臉了,那是她的傑作。

  季方晴鼓起勇氣,仰起清秀可人的小臉,眼瞼卻仍舊不敢全部抬起,有些心虛地看他,想再說些解釋的話,怯懦的眸光跌入一潭笑眼裡。

  他在淺淺的笑。

  季方晴以為他會覺得她是個小太妹的。

  他剛剛臉色太難看了,如今卻沒有方才半點的嚴肅。

  「我被抓了,你覺得很好笑?」

  她從膽怯莫名其妙變成質問他,明明他是來救自己,她本還怕東怕西。

  「沒想到江太太打架這麼厲害。」江遠亭在看到她平安的那一刻心安定下來。

  此時的她看起來像只受驚的小貓,軟軟的,怯怯的,即使她在確認書上簽字,他仍是無法想像她張牙舞爪會是怎樣一番模樣。

  「我……可能是見多了豬跑,溫雅經常打架。」季方晴不厚道地把溫雅拎出來當擋箭牌。

  江遠亭淡淡掃了一眼拘留室簡陋的擺設,沒有空調,椅凳連墊子也沒有,天寒地凍,她在裡面待了幾個小時?

  「手給我。」

  季方晴藏在外衣側縫的手伸出一隻來,到了他面前,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他又說:「還有一隻呢?」

  她疑惑,但聽話的將兩隻冰涼的手緊挨著,攤開掌心,乖巧地遞到他面前。

  江遠亭倏然將溫熱的大掌將她的手包裹住,放在他的心口,幫她暖手,專注又認真。

  季方晴心裡滋滋的,像是被輕飄飄的羽毛撓出小火苗,他暖暖的體溫好似直達她的心底,一股熱流在她的心湖上涌動。

  她很迷戀他待她好。

  「我的腳也很冷,凍得跟冰塊一樣。」

  不知從何時起,她覺得跟他撒嬌很甜蜜,雖然還是會難為情又生疏。

  他垂著眼帘,長長的睫毛輕易將狹長的黑眸蓋住,卻藏不住對她的寵溺,笑著低聲道:「在這裡幫你暖?」

  江遠亭是個行動派,已經將她推到旁邊的休息椅上,在她旁邊坐下,將她的雙腳溫柔地放在他的雙膝上。

  「討厭,我只是開玩笑,你還當真。」季方晴忙捉住他幫她脫鞋的手,羞澀地啐道。

  他要是真在派出所把自己當暖爐給她熱腳,江先生的一世英名不是會釘在妻奴的恥辱柱上。

  突然江遠亭從大衣口袋中拿出兩個暖寶貼,細心地拆掉包裝袋,黑眸帶笑看著她。

  季方晴訝異,他居然還會有這種東西。

  「你從哪裡弄來的?」她知道他不需要這種東西,今天之前他可能都不知道有暖寶貼的存在。

  她將腳從他膝蓋上放下來,自己埋著頭解黑色短靴的鞋帶,然後拿過他手中的暖寶貼貼在腳底,一股暖意很舒適。

  「調解員給的。」江遠亭在她旁邊蹲下,幫她繫鞋帶。

  來來往往的警察從他們身邊經過時都會笑兩聲。

  季方晴頭埋得更低,紅了臉。

  江遠亭蹲在她身邊,清爽利索的短髮蹭在她的臉頰,淡淡的清香很好聞。

  他們每人系一根鞋帶,系法是一樣的。

  因為他不是第一次幫她繫鞋帶,蝴蝶結的系法是她教他的。

  「你先回家,我還有點事。」江遠亭起身,牽著她微涼的手,將她從休息椅上拉起來。

  「好。」季方晴腳暖和了,渾身也跟著暖和起來,在拘留室干坐了幾個小時,她確實凍得很慘。

  江遠亭安排了車,讓司機送季方晴回清水灣,轉身走向另外一輛越野車,越野車的車門被人打開,走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面如冠玉,淺短的寸頭,眉眼慵懶而輕佻。

  他環胸靠在越野車車門上,兩條長腿交疊著,狹長的丹鳳眼散漫地看著季方晴乘車離開的方向:「本以為你會孤獨終老,沒想到你英年早婚。」

  江遠亭清冷的視線地掃過北司稷,比冬風更薄涼。


  北司稷習以為常,他以前從未見過江遠亭對什麼人或事有過熱情,除了剛才那個女人。

  一直聽蘇以洋各種花式吐槽江遠亭寵妻無度,他早就想來見識見識。

  只是站在派出所里看到江遠亭幫女人暖手,繫鞋帶,還從兜里掏出女人才用的玩意兒……

  江遠亭這一系列夢幻操作讓他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著實嚇得不輕。

  「愛情真是神奇的東西,能讓你這樣的人變舔狗。」

  北司稷的嘲笑如泥牛入海,江遠亭毫無反應,只有一記冰冷的目光讓他打了個寒戰。

  「來洛洲做什麼?」

  「找辛令辰談點事。」北司稷丹鳳眼微微挑起:「今晚你不去?劉博慶也在。」

  江遠亭開門上車,筆挺地坐著,看了眼漸漸陰沉下來的天。

  越野車還沒有發動,突然一個鼻青臉腫的女人攔在車前,哭喊著:「江遠亭,我已經和解了,你為什麼還要在網上曝光我,我才是受害者啊。」

  「於小飛?」北司稷看向神色清冷的江遠亭,這是今天告季方晴的女人,他進派出所的時候見過。

  北司稷拿出手機查看於小飛的信息,學業造假,證書造假,還靠男人上位……

  都是江遠亭的手筆吧,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一棒子把人打死。

  北司稷嗤笑一聲:「還是一樣心狠手辣。」

  司機沒主意,詢問地看向北司稷。

  北司稷動了動食指:「還攔車就軋過去。」

  司機……

  熟練地發車,沉悶的引擎聲毫不留情,嚇得擋車的於小飛大叫著逃開。

  北司稷打開車窗,狹長的丹鳳眼輕蔑地掠過於小飛,漫不經心地笑道:「惹誰不好,偏偏要惹江少爺的心頭肉,不是自找死路。」

  「狗屁江少爺,不就是個私生子,你不要以為在網上放我的黑料,就能把我怎麼樣。我會讓你死很慘。」於小飛氣急敗壞。

  北司稷驚呆了。

  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安平第一世家江家三代單傳的獨苗苗江遠亭是狗屁少爺,那他們富可敵國的北司家比狗屁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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