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從沒讓她失望過
江遠亭關了手機燈，將晦澀的情緒隱沒在黑夜中，他伸手把季方晴拉到身邊，帶她離開療養院之前，趁她沒注意將許芳馨的衣櫃門打開了一些。
江遠亭帶季方晴離開沒多久，許芳馨跟護工回到房間。
「以後那種無聊的講座就不要叫我了，聽了之後我就能長命百歲嗎？」許芳馨沒好氣道。
「好的，季夫人。」護工笑著說道。
許芳馨坐到床上，眼睛狐疑地看向半開著的衣櫃問護工：「我出門不是關了衣櫃嗎？怎麼開了？」
護工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眼中的慌張神色一閃而過，印象中江遠亭不是個有前手沒後腳的人啊，怎麼偷東西這麼不仔細？
許芳馨是個有疑心病的人，護工只能定了定神胡扯：「可能是我後來又打開了。」
許芳馨不放心，用鑰匙打開梳妝柜上的一個抽屜，裡面的黑皮本子還在，她心裡還是不安心，在房間裡查看了一番，發現戶口本不見了。
「季方晴來過？」許芳馨瞪向護工：「你跟她串通好的是不是？你把我叫出去，就是想讓她來偷戶口本，然後她跟江遠亭去領證，給我來個先斬後奏？」
護工沒想到暴露得這麼快，本來以為還能拖到明天，現在只能坦白：「季小姐跟江先生是來過了。」
「好你個阿華，你是要氣死我嗎？你什麼時候犯糊塗不好，偏偏要在這件事上犯糊塗。季方晴不是你女兒，你就讓她往火坑裡跳，你是不是存心的。」許芳馨恨得牙痒痒，怒聲道。
護工不明白：「季小姐跟江先生很般配，您為什麼反對？」
「般配個屁，你個糊塗蛋，知道什麼。」許芳馨怒氣攻心，氣得直咳嗽。
護工連忙幫她拿藥：「您還說我糊塗，其實糊塗的是您。您怎麼老是向季小姐隱瞞您的身體狀況，要是您有個好歹，季小姐會遺憾終生。」
「你沒聽醫生說我沒救了嗎？沒救了還說什麼說，說了就能好的話我早就說了？阿華，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你以後要是再敢跟季方晴狼狽為奸，我叫你好看。」
許芳馨暴躁地吃了藥，還是在劇烈咳嗽，咳出了血。
護工看在眼裡，暗暗嘆了口氣，這已經是常事了。
她給許芳馨加大用藥劑量：「不是季小姐讓我幫忙，是江先生，江先生想跟季小姐結婚。
他這些天每天過來找您，比三顧茅廬還勤快，您哪次不是給他吃閉門羹。您又不是眼盲心瞎的人，江先生對季小姐有多上心，您難道會看不出來嗎？」
護工說著又嘆氣：「江先生讓我跟您說，您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他會護季小姐周全，他也沒說您擔心的是什麼事兒，您自己去琢磨吧。」
「別給我灌迷魂湯，他們倆就是孽緣，你給我出去，看到你我就來氣。」許芳馨火氣還是很大，自顧洗了手上的血跡。
護工拿了拖把，搖頭嘆息地把地板上的血漬拖乾淨才離開。
許芳馨一個人坐在療養院房間的窗前，心中明白得很，她女兒昏了頭，鐵了心要跟江遠亭結婚，她攔不住。
她想著紅了眼，拿出手機給季方晴打了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
許芳馨沒等季方晴開口，就破口罵道：「你個沒良心的，這麼多天不來看我，真當沒你這個媽了？」
電話那頭季方晴好一會才說：「我準備忙完這陣子再去看你。」
「工作重要還是你媽重要？我都一把年紀了，你看一眼少一眼，等我死了，你可別後悔。」許芳馨沒一個字好口氣。
「我現在過去看你。」
「等你過來日頭都要出來了，讓我熬通宵等你嗎？療養院那些煩人精不讓你媽熬夜。明天再來。」許芳馨冷哼，說得很誇張。
「好的。」
季方晴一答應，許芳馨的淚水就在眼中打轉：「照顧好自己，別忙起來就不管不顧的。」
許芳馨說完掛了電話，始終沒有提戶口本的事。
她知道即使今天她把戶口本要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季方晴已經鑽到死胡同里去了。
許芳馨眼淚嘀嘀嗒嗒往下掉，病態的臉上氣色更差，她走到梳妝檯前，將裡面的黑皮本子拿出來，深吸一口氣，這個秘密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既然季方晴那麼相信江遠亭，她也只能跟著孤注一擲。
她活不長了，總得為自己的女兒鋪路，就像是她丈夫為她們母女鋪路一樣。
季方晴什麼性子她最明白不過，腦子雖然還算好用，但真要放到名利場的爭鬥中，就是小蝦米，不用大魚動嘴，就會被小魚吃掉。
如果把這種髒東西給她，只會害了她。
許芳馨坐回沙發，給江遠亭發了信息。
--今晚有空再來一趟療養院。
她發完信息，心弦緊繃，她之所以說再來一趟，是想告訴江遠亭自己知道他們偷戶口本的事兒。
江遠亭是個聰明人，不會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許芳馨暗暗下了決心。
如果江遠亭今晚過來，她會同意他跟季方晴領證，並且把帳本交給他。
如果他明天領完證再過來，她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讓季方晴離婚，然後帶她女兒遠走高飛。
江遠亭很快回了信息。
--嗯。
許芳馨長舒一口氣，從衣櫃中拿出一個精巧的紫檀木盒，慢慢打開，裡面有一張存摺和一些首飾，這是她打算季方晴出嫁的時候，她要親手給季方晴的。
她合上木盒，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鬥地主緩解心情，等著江遠亭的到來。
沒過多久，門被敲響，許芳馨遊戲掛機，開了門，江遠亭站在門口。
「小江，進來吧。」許芳馨有些愁容，步子並不穩健。
江遠亭幫她帶上了門，她坐在沙發上，但江遠亭卻沒坐，站在她跟前，作為一個晚輩的禮儀，江遠亭倒是從未讓她失望過。
「沒想到這麼晚了，你還願意過來看我這把老骨頭。」許芳馨語氣並不怎麼好。
「如果我明天過來，您不會讓方晴跟我結婚。」江遠亭清冷地說。
江遠亭帶季方晴離開沒多久，許芳馨跟護工回到房間。
「以後那種無聊的講座就不要叫我了，聽了之後我就能長命百歲嗎？」許芳馨沒好氣道。
「好的，季夫人。」護工笑著說道。
許芳馨坐到床上，眼睛狐疑地看向半開著的衣櫃問護工：「我出門不是關了衣櫃嗎？怎麼開了？」
護工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眼中的慌張神色一閃而過，印象中江遠亭不是個有前手沒後腳的人啊，怎麼偷東西這麼不仔細？
許芳馨是個有疑心病的人，護工只能定了定神胡扯：「可能是我後來又打開了。」
許芳馨不放心，用鑰匙打開梳妝柜上的一個抽屜，裡面的黑皮本子還在，她心裡還是不安心，在房間裡查看了一番，發現戶口本不見了。
「季方晴來過？」許芳馨瞪向護工：「你跟她串通好的是不是？你把我叫出去，就是想讓她來偷戶口本，然後她跟江遠亭去領證，給我來個先斬後奏？」
護工沒想到暴露得這麼快，本來以為還能拖到明天，現在只能坦白：「季小姐跟江先生是來過了。」
「好你個阿華，你是要氣死我嗎？你什麼時候犯糊塗不好，偏偏要在這件事上犯糊塗。季方晴不是你女兒，你就讓她往火坑裡跳，你是不是存心的。」許芳馨恨得牙痒痒，怒聲道。
護工不明白：「季小姐跟江先生很般配，您為什麼反對？」
「般配個屁，你個糊塗蛋，知道什麼。」許芳馨怒氣攻心，氣得直咳嗽。
護工連忙幫她拿藥：「您還說我糊塗，其實糊塗的是您。您怎麼老是向季小姐隱瞞您的身體狀況，要是您有個好歹，季小姐會遺憾終生。」
「你沒聽醫生說我沒救了嗎？沒救了還說什麼說，說了就能好的話我早就說了？阿華，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你以後要是再敢跟季方晴狼狽為奸，我叫你好看。」
許芳馨暴躁地吃了藥，還是在劇烈咳嗽，咳出了血。
護工看在眼裡，暗暗嘆了口氣，這已經是常事了。
她給許芳馨加大用藥劑量：「不是季小姐讓我幫忙，是江先生，江先生想跟季小姐結婚。
他這些天每天過來找您，比三顧茅廬還勤快，您哪次不是給他吃閉門羹。您又不是眼盲心瞎的人，江先生對季小姐有多上心，您難道會看不出來嗎？」
護工說著又嘆氣：「江先生讓我跟您說，您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他會護季小姐周全，他也沒說您擔心的是什麼事兒，您自己去琢磨吧。」
「別給我灌迷魂湯，他們倆就是孽緣，你給我出去，看到你我就來氣。」許芳馨火氣還是很大，自顧洗了手上的血跡。
護工拿了拖把，搖頭嘆息地把地板上的血漬拖乾淨才離開。
許芳馨一個人坐在療養院房間的窗前，心中明白得很，她女兒昏了頭，鐵了心要跟江遠亭結婚，她攔不住。
她想著紅了眼，拿出手機給季方晴打了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
許芳馨沒等季方晴開口，就破口罵道：「你個沒良心的，這麼多天不來看我，真當沒你這個媽了？」
電話那頭季方晴好一會才說：「我準備忙完這陣子再去看你。」
「工作重要還是你媽重要？我都一把年紀了，你看一眼少一眼，等我死了，你可別後悔。」許芳馨沒一個字好口氣。
「我現在過去看你。」
「等你過來日頭都要出來了，讓我熬通宵等你嗎？療養院那些煩人精不讓你媽熬夜。明天再來。」許芳馨冷哼，說得很誇張。
「好的。」
季方晴一答應，許芳馨的淚水就在眼中打轉：「照顧好自己，別忙起來就不管不顧的。」
許芳馨說完掛了電話，始終沒有提戶口本的事。
她知道即使今天她把戶口本要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季方晴已經鑽到死胡同里去了。
許芳馨眼淚嘀嘀嗒嗒往下掉，病態的臉上氣色更差，她走到梳妝檯前，將裡面的黑皮本子拿出來，深吸一口氣，這個秘密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既然季方晴那麼相信江遠亭，她也只能跟著孤注一擲。
她活不長了，總得為自己的女兒鋪路，就像是她丈夫為她們母女鋪路一樣。
季方晴什麼性子她最明白不過，腦子雖然還算好用，但真要放到名利場的爭鬥中，就是小蝦米，不用大魚動嘴，就會被小魚吃掉。
如果把這種髒東西給她，只會害了她。
許芳馨坐回沙發，給江遠亭發了信息。
--今晚有空再來一趟療養院。
她發完信息，心弦緊繃，她之所以說再來一趟，是想告訴江遠亭自己知道他們偷戶口本的事兒。
江遠亭是個聰明人，不會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許芳馨暗暗下了決心。
如果江遠亭今晚過來，她會同意他跟季方晴領證，並且把帳本交給他。
如果他明天領完證再過來，她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讓季方晴離婚，然後帶她女兒遠走高飛。
江遠亭很快回了信息。
--嗯。
許芳馨長舒一口氣，從衣櫃中拿出一個精巧的紫檀木盒，慢慢打開，裡面有一張存摺和一些首飾，這是她打算季方晴出嫁的時候，她要親手給季方晴的。
她合上木盒，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鬥地主緩解心情，等著江遠亭的到來。
沒過多久，門被敲響，許芳馨遊戲掛機，開了門，江遠亭站在門口。
「小江，進來吧。」許芳馨有些愁容，步子並不穩健。
江遠亭幫她帶上了門，她坐在沙發上，但江遠亭卻沒坐，站在她跟前，作為一個晚輩的禮儀，江遠亭倒是從未讓她失望過。
「沒想到這麼晚了，你還願意過來看我這把老骨頭。」許芳馨語氣並不怎麼好。
「如果我明天過來，您不會讓方晴跟我結婚。」江遠亭清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