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原來他曾有過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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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還好吧。」出來的傭人看到季方晴面色不怎麼好,忙上前攙扶她。

  「沒事。」季方晴強忍著澀意,啞聲說道。

  「先生在書房,我去叫先生過來,太太您稍等一下。」傭人關切地說。

  蘇媽不在清水灣別墅,傭人們都放開了些,沒有從前畏手畏腳。

  「不用了,你先進去吧,我在外面坐一下再進去。」季方晴輕輕推開傭人。

  如果讓江遠亭看到自己這副德行,估計又要讓他擔心了。

  「快立冬了,外面風大。我去給您拿件外套。」傭人快速進了門。

  季方晴在花園裡的亭子裡坐下,皮質的靠椅上剛坐上去確實有些涼。

  在冷風中吹了會,她發熱的眸子漸漸緩和,還有心尖的陰雲還纏著她,她趴在圓桌上,用手畫著星星的形狀,腦子裡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拿出手機想找溫雅說說話,撥通沒多久就被接聽了。

  她還沒張嘴說話,裡面就傳來男人的慘叫聲。

  「擦,溫雅你個瘋女人。」

  這不是蘇以洋的聲音?

  他們在幹什麼?

  季方晴正疑惑,溫雅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我在教訓禽獸,等會給你回電話。」

  禽獸?

  蘇以洋撐死了也就是一條奶狗吧,她可想像不出他禽獸,反倒溫雅凶神惡煞的樣子更像禽獸一些。

  電話裡面傳來嘟嘟的忙音,季方晴有些沮喪,她單手撐著頭,冷風吹得她全身冰冰涼涼,但她也感覺不到冷。

  季方晴正出神,她肩頭微沉,一件秋款針織外套披在她肩頭。

  旁邊高大挺拔的人影將路燈擋住,她眼前一片黑暗。

  「怎麼不進去?」江遠亭在她身側的椅子上坐下,大手裹住她在圓桌上冰涼的手。

  「我想吹吹風。」季方晴的手背上傳來暖流,鑽進了她的心裡似的。

  她抬起耷拉的腦袋:「剛剛碰到蘇媽了,她凶我。」

  江遠亭沉默了會,表情隱藏在背光處,讓人看不出情緒。

  」我也凶她了,可能我跟她八字不合。」季方晴覺得這個話題讓他為難了。

  在他面前說他好朋友媽媽的壞話,他這幅表情也合情合理。

  「還有呢?」江遠亭突然問,溫熱的指腹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摩挲。

  還有什麼?

  季方晴怔住,她又重新趴回圓桌上,沒有多少精氣神:「沒有了。」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要彼此坦誠,江太太想言而無信。」

  江遠亭更是把季方晴說蒙了,她除了寶寶沒了的事情沒說,其他的她幾乎沒有隱瞞他吧。

  難道他知道了。

  她警覺起來:「還有……我今天在公司差點被經理打了,腰部撞得軟組織挫傷。剛剛蘇媽還撞了一下我,疼死我了。」

  江遠亭黑眸暗了暗:「撞哪邊了?」

  季方晴見他緊張,長舒一口氣,看來是不知道,差點就招了。

  「這裡,青了好大一塊呢。」

  她側過腰,將襯衫和西裝外套掀起一小半,雪白的肌膚上一片醒目的青紫色。

  江遠亭二話不說起身,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受傷了還在這裡坐著?」

  他有些不悅,季方晴懶懶地伏在他懷裡,卻笑起來:「不是等著江先生來抱我上樓。」

  江遠亭抿著唇,清冷的俊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

  季方晴心裡犯嘀咕,要是平常,他肯定會哄著她,但今天他好像更像教訓她。

  她不敢再開玩笑,識趣地閉上嘴。

  到了臥室,江遠亭脫掉她的外套,察看她纖腰上受傷的地方,傷痕在華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駭人。

  傭人已經將藥送上來了。

  江遠亭抬眸,半眯著黑眸:「你們經理傷得你?」

  季方晴點頭,她白天一心惦記著項目的事,還怎麼沒注意,晚上這麼一看,傷得還挺嚴重。

  「他拽我,我不肯動,就撞到辦公桌上了。」


  江遠亭擦藥的手很輕,但臉上卻沉得好似要滴出水來,垂著的黑眸布滿陰霾。

  「我也教訓他了,他被辭退,而且我恢復葉教授的助理身份了,江先生,你的法子真管用。」

  季方晴誇他,眼裡露出崇拜來。

  溫雅說男人都喜歡女人崇拜自己,也不知道這招管不管用。

  過了許久,季方晴算是知道了,這招在江遠亭身上一點用也沒有。

  他臉上還是沒有多餘的表情,就像是陰雲在他的俊臉上定格了似的。

  她想不出好法子來哄他。

  季方晴覺得自己也真是沒出息,明明遭罪的是她,反倒還要去哄他。

  「好些了?」江遠亭暖暖的大手貼在她受傷的地方,沉聲問。

  但有那麼片刻,她總覺得他幽恨的眸光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那裡曾是一個小生命的溫床。

  季方晴做賊心虛地將他的手扒拉開,將襯衫放下去,遮住她白皙的肌膚。

  「好很多了。」

  手機震動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中響起來。

  是江遠亭的手機。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站起身來說:「你躺一會,我先接個電話。」

  江遠亭快步往書房的方向走,通過敞開的臥室門,她看到江遠亭合上了書房的門。

  季方晴緊張的心終於放鬆下來,他剛剛怎麼了?

  有些反常。

  此時書房中。

  江遠亭點了根香菸,正在接電話。

  「江總,人已經帶回安平市了,您還有什麼需要吩咐?」

  江遠亭猛抽了一口煙,煙還剩下大半支,卻被他重重地塞進菸灰缸中。

  他的手指按在上面並未抽開,明滅的菸灰沾在他白皙乾淨的手指上,他並沒有什麼反應。

  「找到蘇以洋。」

  江遠亭冰冷地吩咐。

  「好的,江總。」

  江遠亭掛了電話,他的手從菸灰缸中收回,再次點了根煙,筆挺地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黑眸凝視著深沉的夜色。

  原來他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如果不是他查蘇媽,他的江太太是不是會一直隱瞞,讓他這輩子也不會發現?

  江遠亭聽到敲門聲,微微側眸,滅了手中的香菸,打開面前的窗戶,直到煙味散了些,才開門。

  季方晴站在門口,端著兩杯熱牛奶,一杯遞到他面前,眉眼十分柔和,卻暗藏著幾分膽怯:「你怎麼了?有心事兒,可以跟我說說啊。」

  不管他再怎麼不去干涉她,不去嚇唬她。她仍是有點怕他,他早就看出來了,

  但她還是會過來找他。

  不過此時她的眸光里沒有一點悲傷。

  可江遠亭清晰地記得那個雨夜,她像是被狂風暴雨拍打過的小花,她眼裡無聲的悲慟刺痛他的眼。

  是因為她知道保不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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