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正面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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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安安深知自己的身份特殊,於是在問路時只是說不小心發現了這個木筒,想要打聽來源。

  果然,經過這麼一通問,終於得到了結果。雖然也有人露出了質疑的眼光,可都被鄭安安打岔打了過去。

  原來那木筒的來源正是這族裡十分有威望的一家,甚至可以和族長媲美,知道這消息的同時,有開心的同時也有擔心,不過都到了這一步,就必須要勇往直前了。

  幾座木屋連在一起,外面刷著朱紅色染料,看起來和漫山遍野的綠色格格不入,又有一種視覺上撞擊的美感。

  鄭安安看到這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有排面。」

  敲門而入後,只見屋子內站著一個不怒而威的女人,看起來並不老,不過有一種滄桑感,鄭安安和多鐸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女人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我們在外面撿到了這隻木筒,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鄭安安率先開口問道。

  女人看到這隻木筒,明顯眼色一變,「你們在哪裡撿到的?」

  鄭安安只是隨口蒙了一個很玄乎的地方,女人聽完過後若有所思。

  「我好奇的是,你們是怎麼根據這根木筒找到這裡的?」

  「因為我們撿到後覺得這根木筒製作精美,一定很珍貴,想到不小心弄丟了它的主人一定很著急,我們這才問了路過的異獸,才知道應該把它送到這裡。」

  鄭安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著謊,如果不是多鐸知道內情的話甚至都以為鄭安安說的是事實了。

  女人正是元黎的母親,她也正在想自己派去的這幾個人為什麼如此馬虎大意,能把它丟到別處。

  「嗯,謝謝你們了。」元黎的母親說完過後便盯著他們看,意思再明白不過:你們還在這裡嗎?怎麼還不走呢?

  這一點有一些出乎多鐸和鄭安安的意料,本以為鄭安安說完這些的時候她會表現出十分感謝的樣子並留下二人,可眼前的女人不為所動,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鄭安安覺得這女人對她和多鐸有種不易察覺的反感。

  其實這一點的確也是馭獸族的問題,馭獸族不是很歡迎外族人的進入,尤其是元黎的母親,一位種族主義不能再明顯的人,因為她會覺得外族人帶來了危險,所以如果不是鄭安安和多鐸送來這根遺落的木筒,她可能早就會趕走二人了。

  「那個,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讓我們借宿兩天,就兩天就夠了……我們一路過來實在是太波折了。」鄭安安厚著臉皮說道。

  元黎的母親剛想要回答,這時元黎從門外走了過來,身旁還跟著一個蹦蹦跳跳的胖娃娃。

  看到多鐸和鄭安安,長安剛想衝過去喊爸爸媽媽,結果還是被身旁的元黎攔住,他使了個眼色,朝陽只能不情願地低下了頭,腳步也放慢下來。

  「鄭安安,多鐸?你們怎麼來了?」元黎向多鐸和鄭安安使了使眼色,又看了一眼長安,雖然鄭安安還是懵的,但看到元黎使眼色還是沒有輕舉妄動。

  「怎麼,元黎,你認識他們?」

  「嗯,我之前在外面捕獸時碰到的,你們怎麼在這裡?」元黎一臉疑問。

  「這居然是你家?我們因為撿到了你們族人遺落的寶物才來的。」

  其實鄭安安清楚,那東西已經不能算是寶物了,充其量是一個放迷藥的筒,這麼說的原因就是為了讓那女人感覺到她無知,同樣也再一次強調了她來到這裡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有著別的目的。

  其實在這裡看到長安是屬於意料之中,可看到元黎實在是意料之外,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元黎竟然是馭獸族的人,看得出他的態度是有意要幫二人的,鄭安安心裡忽然鬆了一口氣。

  「嗯,這是我的母親,好久沒見了,不如就在這裡住上幾天——」元黎剛剛想要往下說,結果忽然被母親打斷,「元黎?」

  她的聲音疑問中帶著一絲威脅。

  「母親,最近我在族裡實在太無趣了,好不容易遇到老朋友,他們又不會做什麼,我只是想找他們敘舊而已。」

  元黎說完便拉著二人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沒再理會神色詫異的母親。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對他的要求太多,管的太嚴格才會造成元黎這樣冷淡又疏離的態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叫元黎?這都是什麼啊,我突然感覺好亂啊,長安為什麼會被你們帶走,你母親好像也不認識多鐸的樣子,我需要一個答案。」


  鄭安安忽然變得抓狂了,到了四下無人的地方,長安趕忙沖了過來抱住鄭安安的脖子,

  親切地喊著媽媽。

  「媽媽,我好想你啊。」長安的頭埋在了鄭安安的頸間,小聲說道。

  轉念一想,其實她做得已經很好了,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幾歲的孩子,被劫持離家,能夠機敏地應對,總之,好在她現在是安全的,這就好了。

  「靈靈是不是在你們那裡?」元黎忽然問道。

  「嗯。」多鐸回答著又點了點頭。

  「這就能說清楚了,我母親本來是打算把靈靈帶回來,誰知道陰差陽錯地帶回了你們的長安,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讓他叫我父親,為的就是隱藏身份,不讓我母親懷疑,好在你們來了,過幾天是我們族裡的祭祖日,我們剛好可以趁亂離開,你們也可以帶回長安了,我便可以把靈靈和路露帶走一起生活了。」

  元黎計劃得十分周密的樣子,提到路露時眼神一痛,自己對路露說了那麼多謊,不過只要過了這幾天,他完成了計劃,就可以永遠和路露在一起了,從此世間再無元黎,只有阿力。

  「路露她……她在等我嗎?」元黎的語氣有一絲顫抖。

  「並沒有。」鄭安安沒有嘴下留情的直接說道。

  「她去了哪裡?」

  「她只對我們說她去散心,也說了她會回來,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你們小兩口的事你自己解決,你自己對路露做過什麼你應該也清楚,這是你應得的後果,沒什麼值得可憐。」

  雖然這裡大概算是元黎的地盤,可鄭安安依舊是沒留一分情面,也像是在為路露打抱不平。

  「我……」元黎雖想要反駁,可發現自己又沒有什麼可反駁的,畢竟鄭安安的話沒什麼錯。

  多鐸拉住了鄭安安,「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的時候,我們要做的是共同協助離開,馭獸族人擅長控制精神,我們幾個聯手的話,直接挑起戰爭太危險,況且長安還在這裡,等出去了以後再討論路露的問題也不遲。」

  和鄭安安比起來,多鐸的態度明顯鎮定了許多,他說的的確沒有錯,合力一起離開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長安此時坐在鄭安安的懷裡,面帶疑問,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忽然場面的氣氛就冷了起來。

  「元黎,說說你的計劃是什麼?」像是為了想要緩解場面轉移話題,多鐸又向他問道。

  「我計劃的是祭祖日那一天先把我的屋子引起火,我提前找到了一個身形和我差不多的屍體——」

  元黎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下來,因為他感受到了鄭安安的強烈質疑的目光,那眼神分明在疑問:你確定是你找到而不是你殺害的?

  「這個真的是我前一陣子在山上發現的,好像是被異獸啃傷,我這才心生一計的。」

  「沒關係,你繼續。」多鐸一本正經地盯著元黎,等待著他口中的周密計劃到底是什麼。

  「然後只要把屍體燒成面目全非,族裡人就會以為我已經死了,從此之後也不會再去打擾我和路露的生活了,母親會有人照顧,估計她也不希望有我這樣一個一心想要逃走的兒子吧。」

  元黎說了大致的計劃,聽起來並沒有什麼漏洞,只是不知道實施起來又會怎樣。

  「嗯,也只能這樣了,再具體計劃一下,趕在你們祭祖之前準備好一切。」

  「之前沒想到你們會來,現在需要重新更改計劃,我倒是有個想法,你們先在祭祖日之前找藉口離開,但只是表面上而已,我會給你們找到一個藏身的地方,到時候我把長安送到那裡,你們乘蝙蝠離開,出了這座山後在不遠處的一片山谷等我,我引過了火隨後就到。」

  多鐸也點頭表示同意,畢竟這個方法屬於眼前最萬全的方法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應該出在昭昭的身上,主要在於她認得鄭安安,也認得多鐸,畢竟在同一個族裡,總會相遇的,這問題一天不解決便是一個禍患。

  「對了,長安,這些天來有沒有人欺負你?」

  長安歪著小腦袋,這些天來無非就是在「奶奶」的身邊,有時會到元黎那裡,聽元黎問她關於靈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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