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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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理你了!」鄭安安用力拍掉了多鐸的手掌,轉身回到床上蒙起毯子一動不動。

  剛剛的所吃的醋,生的氣,仿佛都在吻下去的那一瞬間消失殆盡。

  多鐸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山洞內的另一塊石頭上睡了起來。

  這樣清閒的日子倒也沒過多久,雪便開始融化起來,雷季,馬上要到來了。

  「小多,這林海森林的冬天好像很短,至少比我家鄉的冬天短的多,好像沒過了多久,外面的雪居然開始融化了。」

  「是啊,冬天本就短暫,正好春天到了,我想著,不如趁雷季到來之前,把婚禮辦了你看如何?」

  多鐸的提議來的猝不及防,像是那個吻一樣。

  「啊?這……這麼快?」

  「怎麼,你還沒準備好?」

  「不,沒……我,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鄭安安雖然想過這一問題,卻以為還有很久時間。

  「安安,你是不是在躲避什麼。」

  多鐸好似有所察覺,小聲問道。

  其實鄭安安不是在躲避,更多的則是緊張。

  多鐸是鄭安安從出生到現在第一個戀愛對象,雖然相處模式很輕鬆,兩個第一次戀愛的人都十分青澀,現在居然就已經要走入婚禮的殿堂。

  「安安,這麼久了,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等外面完全春暖花開,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了。」

  「嗯,好。」眼前的男人認真誠摯,大風大浪也經歷過,得此一人,夫復何求呢?

  山洞前此時是斑駁的雪,一些已經化作了水,都說北方的開春是一年中最讓人頭疼的時期,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冬天的時候雖然陽光都是暖的,可卻很難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春天一來,立馬就不同了。

  之前躲起來的異獸都借著天氣好出來活動,在森林裡竄來竄去的,鄭安安的肥宅生活當然也要結束了。

  又開始了之前每天在山洞裡研究新食物,新的種類的小玩意的時刻,又開始了可以不時去山洞外的林海森林裡旅行的時刻,想想竟然覺得有一絲激動。

  洞外的水坑偶爾有異獸從裡面蹦蹦跳跳而過,濺起大片水花,鄭安安忽然想起自己在童年時的一個愛好——踩水。

  她記得小時候下雨天自己總會跑到街道上,穿著一雙塑料拖鞋踩來踩去,看著水花四處飛濺,一雙小腳浸在水中,雖有些許涼意,但卻有一種童真的樂趣。

  很久都沒有那樣了,自己小的時候奶奶也會帶自己出門踩水,可越來越大,奶奶也走了,爸爸媽媽也不會允許她這樣做,這個愛好便很久都沒有實行過了。

  「多鐸小花,我們出門踩水怎麼樣?」

  「踩水?」

  鄭安安沒說話,拿出自己冬天時沒意思在山洞裡用藤條編制的鞋,正適合天氣稍微暖一點的時候穿,如今剛好用到。

  只見到三個身影不顧外面的天氣,在水坑裡蹦蹦跳跳的,鄭安安開心得如同孩子一般,也許真正讓她開心的不是踩水這一活動,而是關於踩水的那一段回憶。

  半晌過後,身子也被雨澆的潮濕,這才有疲憊的感覺。

  幾天下來,雪也盡數消失,水也被陽光曬得蒸發,生活終於逐漸步入了正軌。

  自從來到這裡,鄭安安感覺好像很久都沒有照過鏡子了,直到現在她還沒有找到金屬一類的物品,於是就只能以水面為鏡子,意外發現自己自從來到了這邊以後,仿佛比之前變得更美了一些,眼神明亮,皮膚好像也變得白皙起來,卻還是有些粗糙,想著也許是自從來到這裡後從未用過護膚品的緣故。

  想起那本森林全書上曾經說過森林裡很常見的可食用野果,均可以對皮膚有好處,不如就將它們搗碎成泥敷在臉上試試,鄭安安突然冒出這個念頭無非只有一個原因,女為悅己者容,現在她並不是孑然一身,還有了多鐸的存在,一個有了男朋友的人,也該注重一下外在的形象了。

  一層漿果搗碎成的泥敷在臉上,紅色的汁液順著脖子流淌下來,小花午睡剛剛醒來,山洞又十分昏暗,迷迷糊糊只看見一個披散著頭髮,臉上儘是鮮紅色類似於漿糊一樣的東西,小花不禁被嚇得哇哇大叫起來,有一瞬間,它甚至以為是娜莎的媽媽找來了山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鄭安安也跟著喊起來。

  小花以為是那躺著的雌性在和它示威,於是更害怕了,喊得便更大聲。


  為什麼那個像怪物一般的雌性有著和鄭安安同樣的嗓音,小花心裡百般疑問。

  於是試探著問道:「你是?」

  「你不認識我了?」

  「嗚嗚……」小花聽到這句話,著急地哭出了聲。

  因為鄭安安說話時,那嘴角敷著的紅色漿液又緩慢流淌下來,小花嚇得連自己最擅長的獅吼功都忘記了用。

  這時多鐸也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鄭安安這個模樣,也不禁一愣,如果不是看她身上的衣服能分辨出來,多鐸也會被嚇一跳。

  「安……安安,你這是?」

  「哎,別提了,我用那個野果敷臉,皮膚最近不太好,敷上後果然感覺冰涼冰涼的,如果堅持下去,臉一定會變得非常光滑。」

  多鐸對這段話一知半解,了解個大概,意思差不多就是,想讓自己變得更美一些吧,可這模樣,未免有些駭人。

  「那個,安安,你這樣,好像有些,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我沒敷均勻嗎?」

  多鐸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提醒鄭安安,於是拉著她走向附近的水源。

  鄭安安看著水中的自己,天哪,那是怎樣的形象,滿臉只露出兩隻黑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轉,還有流著紅色汁液的嘴角,滿臉凹凸不平,像是有人用刀劃出的一般,饒是看過很多恐怖片的她不禁也驚了一下,按照她的想像,敷臉的效果應該不會如此駭人,可一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她知道,自己想多了。

  趕忙盛了一些水把臉上的那些漿果汁液洗掉,被漿果汁液敷過的臉的確光滑了不少,可也同時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漿果泥似乎有染色作用,鄭安安無論怎麼洗,也覺得臉依舊是通紅,像是一個被煮熟的蝦一般。

  多鐸看著懊惱的鄭安安也哭笑不得,笑著把她攬入懷中,捏了捏她的臉說道:「再回去查一查那本書,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你還笑,你再笑我……我就,我就……」鄭安安吭哧了半天也沒想到該用什麼方法懲罰多鐸。

  多鐸笑的更大聲了,鄭安安羞憤得恨不得想鑽進地縫中。

  「我可沒嫌棄你,都是你自己說的。」

  鄭安安氣得直跺腳,又不知該如何反駁,這下她的臉是真的紅了,趕忙跑回山洞中將頭埋進毯子中。

  「哎,沒法見人了。」鄭安安就一直埋在裡面,不管是朝陽來,還是林海來都以生病不想起來為藉口躲避不見。

  忽然想起多鐸那時對自己的提議,說不定那本古法製毒上會有辦法。

  不知翻找了多久,才終於看到有關於鄭安安這樣的症狀的介紹,原來那漿果酸甜可口,雖然對人有好處,但汁液濺到手上便會很難除去,只有等它自己慢慢消散,有著「素血」之稱。

  「所以我還要等多久啊!」鄭安安大喊一聲。

  她想起自己從前吃這種果子的時候,那果實的汁液會淌到手上,導致手的顏色也會變紅,吃完後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完全恢復而看不出痕跡。

  這一點為什麼她從前就沒能發現?居然還覺得那果子顏值高,用它做成所謂的面膜。

  「安安,沒有人會嫌棄你的,這樣真的很漂亮,我發誓。」多鐸撫著鄭安安的背,安慰著說道。

  見鄭安安只是聳了一下肩,沒回應自己,他又開始繼續說了起來。

  「真的,我覺得臉色紅潤的雌性好看極了。」

  「真的嗎?」鄭安安緩緩抬起頭問道。

  她現在比剛剛洗去汁液時要好了很多,看起來已經不像是煮熟的蝦,更多則像是一個在青藏高原生活的孩子,兩腮一抹高原紅。

  「挺……好看的,不信你去看一下?」

  「你猶豫了!」鄭安安此時儼然就像是戀愛中求安慰的小女生,她自己也許都沒意識到她竟然也有這樣嬌憨的一面。

  「不是不是,我就說挺好看的,像是我母親當年塗過的腮紅。」

  聽到多鐸這樣說,鄭安安這才作罷。

  經過了多鐸的一番鼓勵,鄭安安終於開始有勇氣去見朝陽還有林海,甚至是許久未歸的卡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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