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起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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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樣?」看著燃於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多鐸湊上前去問道。

  「不必擔心。」

  其實燃於現在的心情已經緩和過來,並無當初那樣大的波瀾了,他仔細想了想,莫嘉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騙得到他,只要莫嘉說,他就會相信,這是燃於躲不過的劫。

  「聽天由命吧。」燃於這樣想。

  小花此時被朝陽拉著走這走那,小花還是那一副羞澀的樣子,本來一個雄性異獸活脫脫的像個少女。

  「小花,你能化作人形嗎?」

  小花迷茫地搖了搖那沉重的頭顱。

  「小花,那你平時吃飯嗎?」

  小花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

  「小花,那你睡覺嗎?」

  ……

  旁人聽起來有些智障的問題,兩個初見的異獸卻聊的興致勃勃,還是在一方不能言語的情況下。

  小花像是個好奇寶寶,對什麼事情都新鮮的很,像是個未經世事的孩子,其實也完全可以理解,在沼澤的這麼多年,和望月湖底不一樣,沼澤更像是那條件極差的監獄。

  終於,朝陽帶著新來的小花熟悉了周圍的很多,不管是環境還是生活習慣,都為小花介紹了一個遍。

  故事的小插曲發生在一個慵懶而普通的下午。

  朝陽圍在鄭安安的身邊吵著讓她多種一些太陽花,而多鐸又出門捕獵一些可以食用的異獸回來,燃於練功療傷,至於其他人,有的去森林附近遊歷,有些為了提高靈力特意去往森林深處修煉,當然,除了新來的小花。

  這天,小花還在附近左逛右逛,來了幾天,在朝陽的帶領下,也了解了山洞周圍的各種生物,它向山洞旁邊的樹林走去,可它不知道,鄭安安曾經在那裡下過為燃於和莫嘉準備的陷阱,朝陽也忘記了這一碼子事。

  小花看到了一片茂密的草地,那草散發出的香味很奇怪,可小花還是沒有忍住多聞了幾下,不知為什麼,頭暈暈的,感覺面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轉,小花連忙向後退了退,誰知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大坑,驚得小花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掉了進去。

  大坑裡有一張極其牢固的網,小花怎麼也掙脫不開,網上細小的刺劃破了小花的肌膚,不知道是不是小花的錯覺,那些被劃破的地方開始疼痛發癢起來。

  顧不得別的,小花在大坑裡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可奈何那地方離山洞有一定距離,修煉的燃於,還有正在玩鬧的朝陽,皆是沒有注意到大聲呼救的小花。

  傍晚時,多鐸終於打獵歸來,這次可謂是滿載而歸,各種小型異獸,以及調味蔬菜一類,路過鄭安安設計的那片陷阱時,意外發現那陷阱竟然有所變化,有人觸碰了陷阱!

  「難道是莫嘉和由黔找來了?」多鐸不禁疑問。

  走進陷阱,裡面躺著一個渾身是傷,血跡斑駁的大型異獸,虛弱地靠在一邊,像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踩入陷阱的正是那天他在沼澤地里救出的異獸,小花!

  多鐸想也沒想,趕忙屏息拉出小花,將其背回山洞。

  剛剛做完晚飯的鄭安安正準備出門找『出門玩』的小花,剛走出山洞便看到這樣一副景象。

  小花奄奄一息地趴在多鐸背上,看到鄭安安用力咧嘴一笑,緊接著又恢復了虛弱的樣子。

  這樣的小花看得鄭安安一陣心疼,趕忙看向多鐸:「小花怎麼了?」

  「你應該問問你自己,它不知什麼時候掉進陷阱,估計是很久了,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多鐸的語氣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寵溺,像是在和誰置氣似的。

  察覺到多鐸的不對勁,鄭安安也沒有反駁什麼,而是趕快查找解決迷幻草和花藤毒性的方法。

  這期間,多鐸帶著小花去泉水附近沖洗了傷口,回來的時候,發現鄭安安依然在平時研究毒藥的桌子鼓搗著。

  「等一下,小花,馬上就好了啊。」也不知道小花聽不聽得見,鄭安安在那自言自語起來。

  終於製作解藥的最後一個步驟完成,鄭安安飛奔著沖向躺在床上的小花。

  多鐸眼神中的責怪之意依然明顯,儼然把鄭安安當做了沒有好好看管孩子的『父母』。

  鄭安安拿來剛剛調好的藥汁,小心翼翼地抹在小花身上的各個角落,又餵下了可以解迷幻草的花粉,輕輕撫摸著小花的頭。


  朝陽也在一旁心疼地看著小花,一邊在自責沒有把它照顧好。

  「安安,你出來一下,我有話想對你說。」多鐸冷淡嚴肅的聲音傳了過來。

  走到四下無人的地方,鄭安安突然開口:

  「我知道你要怪我沒有照顧好小花,這是我的錯,我承認。」

  「是,我怪你,鄭安安,可我怪你的不僅僅是這一個原因,這次是小花,下次呢,是朝陽嗎,下下次呢,會是我嗎?」多鐸的語氣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不會了,我會好好照看他們,你要是看不慣可以直接把小花帶走,我不介意。」鄭安安同樣是個倔脾氣,聽到多鐸充滿怒火的話,她不禁回懟道。

  「我說的不是這些,我覺得你總是在研究自己的事情,很多時候別人的存在像是耽誤了你什麼,我們在你眼裡難道就是可有可無的異獸嗎?」

  其實在這次對於鄭安安突然的爆發,不僅僅是因為小花的受傷,這次事件更像是一個導火索,引燃了從前埋在心中的困惑和幽怨。

  多鐸仔細回想從前,鄭安安總是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有太多時候都忘了還有自己,其實自己對於鄭安安的感覺有些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僅僅作為朋友多鐸是不甘心的,但要讓鄭安安成為自己的雌性,又好像缺少了什麼。

  小花的遭遇讓很少會敏感而胡亂猜想的多鐸看到了自己。

  聽到多鐸的話,鄭安安突然明白多鐸突然爆發的原因,原來往深層次的地方想,多鐸認為自己不把他們放在心裡,認為她心裡第一位只有自己想做的事。

  其實仔細反思一下,多鐸的想法也不無根據和道理,如果自己很在意小花,怎麼會一整個下午沒見到它也不去找它,如果很在意多鐸,怎麼會在多鐸陪伴自己的時候依然自顧自地研究著自己的事?

  「我也在反思,其實你們每個人在我心中都很重要,你也知道我本就不擅長表達什麼,很久了,一心鋪在研究草藥上,如果我注意一些,小花就不會受傷……」

  鄭安安委屈地說了一通話,越想越覺得心裡委屈的很,不知是不是多鐸的錯覺,他居然看見平時都是樂觀向上又積極的鄭安安眼裡出現了淚光。

  看到鄭安安這一副模樣,多鐸也不忍再說,之前的怒火破了功,語氣也逐漸變得平和。

  「我……我沒有對你發火的意思,我……」多鐸突然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我清楚,你說的這些,我會注意,但希望你清楚,你們在我眼裡都很重要,從不會有可有可無一說。」

  聽到鄭安安這樣一番話,多鐸的怒氣徹底被消滅,在鄭安安嘴裡聽到了這樣一句自己很重要的話,再大的怒氣都消失了,之前的懷疑與猜測,也都無疾而終。

  「我清楚了,我也不該誤解你,去照顧小花吧。」

  兩個理性性格的人撞到一起,第一次正式的吵架就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內落下了帷幕。

  只是可憐了蠢萌的小花,它的皮膚還處於比較脆弱的狀態,因此才會被藤上的小刺傷的如此嚴重,再加上時間比較長,藤的毒性已經深入皮膚深處,好在鄭安安在那本林海全書中找到了可以解決樹藤毒性的藥草,只要注意服用和塗抹,毒性總會有解除的一天。

  迷幻草的藥性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它和迷幻果的名字相差無幾,但在藥性上,迷幻草要弱的多,但讓異獸產生瞬間的眩暈還是足夠的。

  在小花的床前守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小花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已經所剩無幾,鄭安安忽然想起來,小花和三瓣水蓮屬於一體,自身的血液本就帶有一些自愈功能,她嘆了口氣,還好是這樣,否則小花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恐怕自己也會一直處於自責中。

  「#&&**……」

  「小花先別說話,休息一會兒,昨天是我沒及時找到你,否則你也不會傷的那麼重。」

  鄭安安剛想繼續往下說,小花像是聽懂了什麼一樣,用那顆碩大的頭顱蹭了蹭鄭安安的手臂,像是在柔聲安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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