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鬥智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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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另一邊,被墨澤發現行蹤的那名鬼宗暗使一路疾奔,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寧清兒所在的院子裡,神情慌亂,絲毫沒有隱匿蹤跡的打算,這一路上已經被不少修為高深的人發現他的行蹤了,一時之間,因為這人的緣故,有不少隱匿再暗處的暗使被有心人抓了出來,只是這些,這人早就已經顧不上了。

  墨澤再發現這個人時看似沒有做什麼,就這般輕易的放她離去,實則是借用了靈力融合的法子,趁著此人處於驚懼之下心防有所鬆懈,而後潛入他的識海之中對其種下了暗示,如此才會讓這人忘了自己的身份,一路飛奔,暴露行蹤。

  距離寧清兒的院落尚有不小的距離,然而未等這名暗使出現在寧清兒面前,就被突然出現的人攔住了去路,而後帶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身為鬼宗暗影首領的厭鬼。

  身為首領,他對於手底下每一任的氣息都能有所感應,方才此人心神大動時他便有所察覺,只是他本以為此人會處理好,卻不想因為這一時的鬆懈,竟造成了這般大的麻煩。

  「怎麼回事!」來到暗室,厭鬼狠狠一甩將手中提著的人給扔在地上,一聲脆響,卻是那人的腿骨斷了。

  「乙丑,你可知你這次犯下了多大的錯!闖了多大的禍!」厭鬼看著不顧斷腿之痛連忙直起身子跪好的人,眼中滿是陰狠之色。

  「屬下知錯。」被稱作乙丑的男子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麼,他不能辯駁也不知如何辯駁,只能低頭認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知錯?你可知因為你的舉動,不過短短一刻鐘我暗使一脈便有五人被發現了行蹤?而這五人使用秘法將最後的消息傳回之後便齊齊自斷筋脈?」厭鬼此時恨不得生吃了乙丑。

  要知道每一名暗使都耗費了鬼宗許多心血,他們都是從三界之中選出來的佼佼者,在訓練的過程之中,這些天姿聰穎的孩子又有許多半路夭折,哪怕活到最後,只要不是絕對忠心於鬼宗,也一樣會被抹殺,為了培養出這樣一個部門,鬼宗花費的財力人力物力,不可謂不大。

  「屬下願以死謝罪。」聽到厭鬼所言,便是乙丑的心性再如何堅定,也不由得佝僂了脊背,他怎麼也想不到,因為自己一時失神,竟讓的五位同仁身死魂消,作為暗使,他們非常清楚自己一旦被人發現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所以他們自斷筋脈的同時就連靈魂都不會留下,乃是真正的身死魂消,就連轉世輪迴的機會都沒了。

  「便是你現在以死謝罪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難道你覺得你那一條命足以抵得過無名暗使的命嗎?」厭鬼冷笑,看著面前的乙丑就像是在看一隻蒼蠅。

  「首領只管吩咐,乙丑必將竭盡全力。」聽到這些,乙丑怎會不明白,他犯的錯太大,大到以命相抵都不足以謝罪,他明白,接下來厭鬼要他做的一定是件有去無回的事情,但這也無所謂了,身為暗使本就是為了鬼宗奉獻自己的一切,厭鬼的吩咐不過是將他的死期提前了罷了。

  「你且先告訴我,是何事讓你如此驚慌,以至於失了心神做出如此錯事。」見乙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厭鬼點點頭,問道。

  「回首領,屬下隱匿在至尊帝手下之人所處的院落之中,親眼看到至尊帝獨自一人前來尋找獨孤老人,至於他們說了些什麼便不得而知,想來至尊帝對我等已然有了防備,就在屬下以為今日無法探察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時,至尊帝帶著原本應該陷入沉睡的沐雲舒從房中走了出來。」乙丑緩緩將今日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越說神情便越恍惚,他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見到了至尊帝與沐雲舒,屬下想起了不久前少主吩咐下來的事情,心中不由覺得至尊帝想要將沐雲舒送離鬼宗一事乃是假的,當下顧不得其它,想要將此事儘快稟報給少主,以免中計!」將事情來龍去脈都說完之後,乙丑伏跪而下。

  聽完乙丑的解釋,厭鬼神色變幻數次之後伸出手,獨屬於鬼宗之人才有的黑色霧氣將乙丑整顆頭顱包裹在內,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厭鬼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他緊皺著眉頭,到最後催動黑色霧氣將乙丑整個人都籠罩在內。

  「你先會暗門呆著,我有事要先去漸漸少主,待我回來之後在告訴你要做些什麼。」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厭鬼只得收了黑色霧氣,識海中響起寧清兒的聲音,身為鬼宗少主,她又怎會不知發生了何事呢。

  「是。」乙丑應下,拖著斷腿起身,整個人化作黑色霧氣,消失不見,而所謂的暗門,乃是鬼宗的刑堂,就算乙丑暫時保住了性命且還有事情要辦,但該有的責罰一樣都不能少。

  「見過少主。」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寧清兒的院子,身為暗使之首,即便此事於厭鬼並沒有什麼牽連,但他也難辭其咎,在見到寧清兒時雙膝跪地,低頭請罪。

  「我這兒可不是暗門,你便是在如何有罪揶揄我無關,厭鬼,我要的是結果。」看著眼前的厭鬼,寧清兒神色冰冷,眼中滿是怒氣,她明明快要將一切都計劃好了,乙丑突然來這麼一手無疑將她的計劃全盤打破。

  「雖然乙丑翻了大錯,但他也查探到了有用的消息,少主,至尊帝並非是真的要將沐雲舒送走,就是因為在獨孤老人他們所在的院子見到了至尊帝於沐雲舒,乙丑才會在慌亂之下忘了隱匿身形。」厭鬼說道。

  「錯了便是錯了,怎麼?厭鬼你竟也會心軟的嗎?」冷笑,寧清兒怎麼也沒想到厭鬼竟然會替人求情,這可真是一件稀罕事兒。

  「屬下只是說了該說的。」厭鬼的頭更加低了,叫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

  看著跪在面前的厭鬼,寧清兒沉默許久,開口說道:「將所有人都叫回來,計劃取消,我倒要看看,他們在耍什麼花樣!至於乙丑,你自己處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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