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師父,弟子道心已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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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渾噩噩的離開了賽場,沐雲舒呆呆的坐在那兒,這傢伙,走就走吧,幹嘛還要來這麼一出!

  「沐道友跟黎道友之間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不已。」耳邊響起一道輕輕柔柔的聲音,茫然的雙眼瞬間變得凌厲至極,看著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寧清兒,沐雲舒笑了。

  「再過不久你就要跟慕容洺遠舉行雙修大典了,他連天機玉盤都給了你,你還需要羨慕別人嗎?」這個寧清兒居然自己湊了上來,看樣子是找到人撐腰了啊。

  「沐雲舒,三年前我能讓你身敗名裂,三年後我依舊可以做到,等著瞧吧。」那張清純可人的臉上依舊是溫婉的笑容,然而說出來的話語卻截然不同。

  「我還以為你能忍多久呢。」絲毫不在意寧清兒說了什麼,在她跟黎滄比試的時候,寧清兒與百里無憂之間的比試已經結束,接下來這個女人的對手就是秦煥月了。

  「不要以為有秦煥月站在你那邊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沐雲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在須彌幻境裡做的那些事,當真以為不會有人知道嗎?」這幾天,寧清兒把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就算沐雲舒知道她的安排也已經來不及了,到時候只要那兩個人出面作證,加上自己跟慕容洺遠,沐雲舒只會百口莫辯。

  「哦?須彌幻境裡我做了什麼?你倒是說說看吶。」聽到這裡,沐雲舒明白,自己在須彌幻境裡做的那一切還是留下了破綻,不過那又如何呢?見過她使用鮫紗的只有在嚎哭森林裡遇見的那幾個人,乘玉閣的人向來不會多管閒事,根本就不可能出面替寧清兒作證。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待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見沐雲舒故意裝傻,寧清兒也不惱,反正留給沐雲舒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下一場,紫虛宮寧清兒,對陣紫虛宮秦煥月!」就在這時,白羽高聲宣布下一場比試人選,寧清兒對沐雲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之後飛身去了高台。

  寧清兒離去之後,沐雲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果然啊,要對付這個心機頗深的女人真是不容易,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能被她發現,自己能否絕地反擊,就看秦煥月能不能在寧清兒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將手印送進她體內了。

  聚精會神的看著比賽,因為要隱藏實力,秦煥月跟寧清兒一樣,都是元嬰中期的修為,兩人打得很是膠著,有來有往,誰都占不到便宜,有好幾次秦煥月都要找到機會近寧清兒的身了,然而都被後者使用瞬移拉開了距離。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秦煥月不能出全力,而寧清兒又是水屬性靈根,擁有水屬性靈根的修士很擅長打持久戰,必須給秦煥月製造一個近身的機會。

  可是......看了一眼高台旁憑空而立的白羽,沐雲舒不確定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會不會被她發現,若是被發現了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據她所知,這個白羽是蓬萊山六位老者中最不好說話的人,若是被他抓到小辮子,恐怕接下來的比賽她都不用參加了。

  就在沐雲舒糾結著到底做不做的時候,觀眾席上突然想起了不小的驚呼聲,沐雲舒連忙看向戰圈,只來得及看見秦煥月被擊落高台的身影,唇角一抹鮮紅格外醒目。

  強壓下想要飛身上去接住秦煥月的念頭,雙手緊緊的握住面前的護欄,究竟發生了什麼?先前的情況,秦煥月明明還能撐上一段時間的,為什麼會突然落敗!

  「紫虛宮寧清兒,勝!」勝負已出,白羽高聲宣布結果。

  「此次門派交流大典,將由玄一閣沐雲舒與紫虛宮寧清兒爭奪第一,比試將在一個時辰後於正中心高台上舉行!」

  深深地看了一眼還站在高台之上接受眾人矚目的寧清兒,沐雲舒轉身離去,在秦煥月跌下高台時便有人出現將他帶去療傷,她必須要去問秦煥月究竟有沒有將手印送進寧清兒的體內!

  草草的在自己身上布下一個隱匿術法,沐雲舒急匆匆的來到了紫虛宮弟子休憩所在,來到秦煥月的住處,不意外的看見了紫虛宮的長老,更有好幾名弟子站在房外等候,若非因為關心秦煥月的傷勢,恐怕沐雲舒剛一來到附近便會被他們發現了。

  只有一個時辰時間,來不及等這些人離開了,等到那名為秦煥月醫治的長老離開之後,雙手結印,沐雲舒把自己的面容變換成先前離開的那名弟子,整理了一番衣襟,便大刺刺的走了進去。

  「風崖?你不是回去了麼?怎麼又回來了?」剛一踏進房門,便有人對沐雲舒說道,顯然,風崖就是她幻化之人的名字。

  「先前擔心秦師兄的傷勢,我忘了還有些事要與秦師兄說。」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沐雲舒沉聲說道,先前她在外邊的時候倒是聽見這個叫風崖的人稱呼秦煥月為師兄。


  「那你動作快點,我先走了,秦師兄此次傷的不輕,要好好休養。」那人絲毫沒有發現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同門,交代了一句之後就走了。

  「恩。」沐雲舒點點頭,直接走到了床邊,看著半倚在床沿的秦煥月,忍不住皺眉。

  「你來了。」看著來人,秦煥月有些蒼白的臉上難得揚起一抹笑容,他知道來者的真正身份。

  「怎麼會受傷?就算隱藏身份,你的修為也遠在寧清兒之上。」在床邊坐下,沐雲舒先是伸手為秦煥月診脈,確定傷勢不是很重之後才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支玉瓶塞進秦煥月手中。

  「這是舒還丹,瓶子裡一共有五顆。」

  「我以為你來這兒說的第一句話會是問我有沒有將手印送進寧清兒體內。」拿著玉瓶,秦煥月有些詫異沐雲舒來這兒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為他診脈。

  「我是那麼冷血的人嗎?再說了你受傷跟我有很大的關係。」沒好氣的在秦煥月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這人怎麼說話的!

  「是我說錯話了。」秦煥月也不躲,沐雲舒那一巴掌連只蚊子都拍不死。

  「行了,時間不多,告訴我到底有沒有把手印送進去?」來這一趟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她需要抓緊時間回到廣場上。

  「要是沒送進去,我這傷可就白受了。」秦煥月也不廢話,說出了沐雲舒想要的答案。

  「謝謝,眼下我不能再多呆了,你好好休息。」起身,沐雲舒對秦煥月微微彎腰,很是鄭重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而後消失在了原地。

  「師父,弟子道心已亂。」手指輕輕觸及沐雲舒坐過的床沿,秦煥月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輕聲吐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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