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祁淵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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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少見帝尊對一個女子如此親近,帝尊認識此女?」

  耳邊忽然傳來金闞子的聲音,打斷了墨梟的思緒。

  他的話明顯帶著試探意味.

  墨梟摩挲著拇指上的骷髏戒,玩味一笑,卻沒回應。

  這個反應,耐人尋味。

  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金闞子心中不悅,面上卻不顯,「方才帝尊是在哪遇到她的?我看她好似受了傷,她有對帝尊說過什麼嗎?」

  「您今天話格外多。」

  墨梟似笑非笑睨了金闞子一眼,卻不正面回應。

  金闞子一頓,扯了扯嘴皮,「老夫只是隨口一問,就是覺得帝尊似乎對她格外在意。」

  墨梟勾了勾唇,這一笑漫不經心,讓台下的貴賓席的女子們眼睛一亮,心臟更是撲通撲通狂跳。

  向來清冷禁慾的帝尊,何時見他這般笑過?

  只一眼,就讓人目眩神迷。

  金闞子心中不爽,這小子多年不見,還是這副傲慢無禮,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樣子。

  他僵硬的轉過身,不再追問。

  隨即揮手召來隨從,秘音詢問道,「你們怎麼辦事的?不是讓他們將人攔住,怎會讓她跑出來?陶遮呢?讓那個蠢貨給我滾回來!」

  金闞子神色慍怒,隨從戰戰兢兢,「屬下這就去找。」

  隨從迅速離去,金闞子壓抑心中的怒火和不爽,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觀看選拔。

  可是過了好半天,依然不見自己的人回來。

  金闞子心中的火越來越盛,一個兩個都是蠢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又叫來人,讓他們立刻去查看。

  「您在找人?」

  忽如其來的一聲,讓金闞子不由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神色莫名。

  「不必找了,人在我這。」

  一句話,讓金闞子一驚。

  「帝尊這是何意?」

  「人我抓起來了。」

  「帝尊為何要抓我的人?」

  氣氛一凝,金闞子怒火中燒。

  大祭司欲打圓場,可是根本插不上話,只能裝作沒聽見。

  墨梟修長的手指輕輕扣在扶手上,嗓音低沉,「他們欲行刺本尊,被本尊的人當場抓獲,這個理由,法老可滿意?」

  「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

  金闞子脫口而出,「不可能,他們怎會行刺你?」

  「法老勿惱,他們所行之事,本尊知曉絕非法老授意。您且放心,我不會將之牽連到您身上。」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

  金闞子若還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就白活這些年了!

  「帝尊這麼說,有何證據?不可能平白無故就說老夫的人行刺你吧?」

  墨梟手中的琉璃酒盞在他臉上投射出一抹光影,將那如畫的眉眼割裂出驚艷的弧度。

  「本尊的話,就是證據。」

  「你!」

  這話可把金闞子氣得不輕,「豈有此理!祁淵帝,老夫好歹也算你的長輩,你就這麼跟老夫說話?」

  氣氛緊繃到極致,無形的硝煙在空氣中蔓延開。

  墨梟眼神淡漠到極點,雙手交叉,輕靠椅背,姿態懶散中透著一股居高臨下的蔑視,「法老怎的動怒了?本尊也是遵從前輩的行事規矩。」

  「你什麼意思?」

  金闞子猛地反應過來,「你在諷刺老夫?」

  他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過來,祁淵帝這是在說他沒有任何緣由抓人。

  所以現在是為了那女子報復他?

  好啊!

  他們果然關係不一般!

  還是說,祁淵帝是故意借著此事對他發難?

  氣氛降到冰點。

  大祭司終於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帝尊,法老,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好好說,想來這中間定然有什麼誤會。這麼多人看著呢……」


  下方已經有不少人的注意被吸引過來。

  人群更是議論紛紛。

  「你是鐵了心要跟老夫作對?就為了區區一個女子?」

  「您說笑了,本尊行事向來隨理不隨心。您無需擔心,等吾的飛鱗衛查清楚後,自然會放他們離去。」

  「你飛鱗衛的手段,誰人不知。落到他們手中,不死也脫層皮,你是想屈打成招?」

  「這話說的本尊就要汗顏了,法老想來年齡大了,腦子也不甚清晰,不知從哪聽來的渾話。吾的飛鱗衛最是公正嚴明,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既然您說自己的人沒有行刺,那還怕什麼?」

  「放肆!你簡直是放肆……」

  一番明貶暗嘲,聽得金闞子是臉色鐵青。

  大祭司暗道不妙,忙起身扶住金闞子搖晃的身體,「法老,我看您臉色不對勁,可是舊疾又犯了?我讓人扶您到偏殿休息會無形,快來將法老扶進去。」

  大祭司急急給了花無形一個眼神。

  花無形上前,與隨從將金闞子一同將人扶去了偏殿。

  最後金闞子鼻子冷冷一哼,拂袖而去。

  也不知是真的怒火中燒,還是藉此機會給個台階下。

  等人離開後期,大祭司才長長舒了口氣。

  他無奈地看向墨梟,「帝尊何必如此?您也知道,這位最是好面子。您當眾下他的臉,他肯定心中不舒服。」

  墨梟表情冷淡,「更難聽的話,本尊還沒說。」

  大祭司無語,「您還想說什麼?」

  心中嘆息,這麼多年不見,帝尊的性子還是絲毫未變。

  一開口,能毒死人。

  大祭司試探著問道,「帝尊當真認識君選手?」

  墨梟給了他一個眼神。

  大祭司很有眼色地沒再追問,「不過是件小事,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差不多就行了。」

  「呵。」

  墨梟忽然發出一聲輕笑,只是那笑卻莫名發冷。

  「何時在神祭宮隨便抓人是小事?在大祭司眼中,何為大事?還是因為覺得抓的人無足輕重,所以祭司才覺得本尊在小題大做?」

  「我不是這個意思……」大祭司頓時只覺得頭皮發麻。

  墨梟言辭諷刺,「想來是本尊多年未露面,不知如今的神祭宮行事如此不羈?這般能屈能伸,當真是小覷了大祭司。」

  大祭司,「……」

  大祭司被墨梟懟得啞口無言。

  徹底不再開口,免得再這樣莫名給自己找不痛快。

  回來的花無形,正好聽到這番精彩對話,心中直喊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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