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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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楚年體內承襲了蘭波一部分淨化能力,但只能維持彈頭裡填塞的感染藥劑在體內不擴散。👊♘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閱讀М

  蘭波用兩根手指夾住他的舌頭,讓他微張著嘴,尖牙咬在自己指骨上,免得太痛控制不住咬傷自己,另一隻手雙指探進汩汩流血的彈孔中,夾出了彈頭。

  白楚年痛得渾身緊繃,僵直著身子,不受控制地咬緊了蘭波的指節。

  「拿出來了,不痛了。」蘭波的手指被他的犬齒咬出了兩個孔,血絲絲縷縷地滲出來,滴在他被夾住的舌尖上,與透明涎水混合到一塊兒,順著無法閉合的口角淌下來。

  「不痛了,好了。」蘭波嘴上輕聲哄著,指尖卻再一次探進了血流不止的彈孔里,微微彎曲指尖,將殘留在血肉里的感染毒素刮出來。

  難以承受的劇痛讓白楚年戰慄不止,充血的眼球爬滿血絲,眼淚不由自主滲出淚腺,模糊了視線。

  「好了,弄乾淨了。」蘭波最後一次抽出手指,從裝備背包里拿出醫用繃帶,給白楚年纏了幾圈等待傷口癒合。

  「操……真給勁兒,疼死我了。」白楚年精疲力盡,頭埋進蘭波肩窩裡,身體重量全部壓在了蘭波身上,微弱地呼吸,緩慢地恢復著體力。

  蘭波左手攬著他,免得他從懸樑上掉下去,輕拍他脊背,放出安撫信息素哄慰,發現右手皮膚上還殘留著白楚年的血。

  他抬起右手,舉到面前端詳,鮮紅的血液順著指尖流到了手心,在雪白皮膚的細紋中蔓延。

  血液在掌紋中流成了一幅抽象畫,蘭波出神地觀察著,看得有些痴迷了,伸出舌頭舔了舔指尖。

  淡淡的白蘭地信息素和著血腥味從口中瀰漫,蘭波忘我地品嘗起來。

  白楚年下巴搭在蘭波肩頭昏睡了一小會兒,渾渾噩噩醒來,見蘭波沒動,便啞聲問:「你在幹什麼。」

  蘭波舔淨了指尖最後一塊血漬,如實回答:「我在和你的靈魂做愛。」語調帶著興奮的餘韻。

  「……啊……?」白楚年疲憊地坐起來,懶懶地打了個呵欠,虎牙尖伸出來,又被薄唇遮回口中,斜眼望見蘭波手裡的彈頭,特殊彈頭刻有花紋溝壑,濃縮過的感染藥劑就壓縮在這些溝壑中,

  「破彈頭你還攥著它幹嘛呀,快扔了。」

  「不扔。我會原樣還給她的。打不過就掏槍,玩不起。」蘭波將彈頭塞進了自己的肚臍里,乍一看上去像一枚閃閃發亮的銀色臍釘。

  蘭波記仇這性格白楚年最清楚,從前有仇當場就報,現在不一樣了,表面上雲淡風輕,眼睛裡卻露著狠勁兒。

  「行了老婆,彆氣了,眉頭都扭成麻花了。」白楚年抬手搭在他脖頸上,把蘭波摟過來親了一口,親他的耳根,蘭波很受用,耳朵變成了尖長半透明的藍色鰭耳,又緩緩變紅,卷了卷,魚尾尖舒服得捲成心形。

  「起來,先下去看看。」白楚年動了動腰,槍傷已經癒合了大半,支撐身體站起來是沒問題了。

  蘭波繞著電梯鋼索爬了下去,白楚年在橫槓之間橫跳緩衝,靈活向下爬。

  這個電梯井豎向非常深,至少向下爬了一二百米才到底,電梯墜毀在底部,一直到觸底,蘭波都沒看見別的東西。

  白楚年叼著手電筒,落地後照了照四周,發現橫槓之間留下了一些打鬥劃痕,看形狀是神聖發條變形成的銀色剪刀留下的。

  他低著頭仔細查看,發現其中一道橫槓表面落了一小灘水。

  白楚年小心地撕了一截醫用繃帶,放在那灘透明液體上面。

  繃帶被腐蝕,由於碳化變黑,被燒出了一個大洞。

  是濃硫酸。

  「哎呦。」白楚年抱憾悔恨地重重錘了橫樑一拳,「之前厄里斯給人偶師圍裙口袋裡塞了一桶濃硫酸。沒讓他們折在這兒真是算他們走運。死也應該拉上他們的。」

  「我看見你給破布娃娃打了一針促聯合素。」

  「是打了,但他跳得太快,還沒看出效果。」白楚年拿出那管只剩三分之二的注射槍端詳,「你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給我。」蘭波拿過注射槍,直接扎進自己脖頸里,推了一半紅色藥液進自己體內。他淨化能力遠強於人類製造的藥物效果,就算這是一管強效毒藥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等了一會兒,蘭波確定地看向他:「反正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白楚年想了想,如果是艾蓮留下的藥劑,她沒理由留下真的促聯合素給他們,還一次留六支。他嗅了嗅針管上的氣味,針管上似乎留下了一點淡淡的信息素香味,有點熟悉,但太淡了,想不起來。

  「假如我是艾蓮,我想看熱鬧,我為什麼不只留一支藥劑,看人們爭搶,最好這支藥劑是毒藥,搶贏了的人注射完就嘎,嗝屁了,這多有戲劇性。留六支這麼多……那我們當場達成共識,一人分三支,這可能性不是更大嗎?」白楚年有點納悶。

  突然,白楚年猛地坐直身子:「電腦上放的是錄像嗎?艾蓮提前錄好的,檢測到我們之後自動開始播放。對……我們當時沒和她對話。」

  「她說魔使沒和我們一起來……她一定提前看見黑豹了。」白楚年又仔細嗅了一嗅針管,寡淡的銀蓮花信息素被靈敏嗅覺捕捉,在記憶中與黑豹的氣味對比。

  他與黑豹最近距離的一次接觸在紅狸市培育基地附近,黑豹趕來在他和厄里斯之間勸架,並用出了A3能力魔附耳說來阻止他殺死厄里斯。

  那時候,他們都淋著暴雨,雨水激起的塵土氣味掩蓋了黑豹的信息素,但循著記憶思索,他身上的氣味和針劑上沾染的氣味很像。

  銀蓮花信息素。

  白楚年掂了掂手中的針劑:「黑豹給我們留的嗎。他來過了。」

  蘭波也湊過去嗅了嗅,若有所思得出結論:「果然貓貓頭就是討人喜歡。」

  「如果電腦上放映的是錄像,那艾蓮一定不在原地了,她是在誤導我們深入,大概有陷阱等著我們。」白楚年收起促聯合素,仰起頭看了看上方,上方出口有重機槍守著,來時的路也被火焰堵住,不知道熄滅了沒,但能想像溫度一定奇高無比,蘭波根本受不了,想回去是不可能了。

  「硬著頭皮走吧,邊走邊看。實在不行老婆你就把這破研究所給淹了,誰怕誰呢。」白楚年打著手電向前走,將手伸到背後,張開掌心。

  蘭波把手放了上去,便立刻被小白握住了,像在觸摸一朵溫暖的海葵。

  不管牽過多少次手,每一次被牢牢握住時心裡都會涌動起海浪。海洋生者之心與蘭波胸腔相連,因此地球海面上掀起的每一場颶風和海嘯,都是神在心動。

  「小白,我……」

  白楚年回頭看他:「嗯?」

  蘭波被他耐心彎起的溫柔眼睛恍了下神,考慮許久,才認真道:「我想帶你巡視領地,全球範圍的。」

  白楚年笑出聲:「那叫環遊世界,傻老婆。」

  蘭波搖頭,覺得他說得不夠準確。

  「我想把你介紹給我古老的朋友們,和每一隻海蛞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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