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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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波微微偏頭瞧他,白楚年低著頭,在用舌頭舔他的肩膀,舌面上的倒刺路過繃帶縫隙裸露的皮膚,像鯊魚輕輕蹭過身體的感覺,有點痛。★💔 ➅❾ᔕнù᙭.𝕔όⓜ ♙☮

  Alpha很快就不滿足於肩膀這一不夠親密的位置,改舔他的下頜和臉頰,像家養的大貓一樣黏人。

  白楚年披在肩頭的外套不知道掉在了哪兒,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

  蘭波垂眸盯著他不過分誇張、但美得讓人忍不住硬起來的手臂線條,因為皮膚泛著冷白色調,因此血管豐富的位置經常會泛紅,尤其是眼瞼和指節。

  蘭波細數他身上的記號——覆蓋了半面脖頸胸肌和肩頭的藍色魚紋、小腹邊寫下的比劃生澀的蘭波的名字,耳上掛著他的肋骨和心臟一角,白楚年整個身上都覆蓋滿了他留下的記號,每個痕跡都攜帶著淺淡的白刺玫信息素氣味。

  「這裡還缺點什麼。」蘭波扶著他的小臂說。

  「缺什麼?」白楚年毫無防備地在他面前攤開掌心。

  蘭波伸出尖銳指甲,在他小臂內側皮膚上流暢地刻下一行人魚語文字。

  他刻得很流暢,和培育期或是Ac促進劑催化的成熟期刻下的文字都不同,刻痕裡帶著幽藍的顏色,傷口快速癒合了,但顏色並沒有消失。

  「這是什麼意思。」還是有點痛的,白楚年咬住嘴唇,露出半顆虎牙尖。

  蘭波指著每個人魚單詞給他翻譯:「蘭波的小貓咪。」

  「為什麼不寫siren(塞壬)?」

  「海族歷代首領都叫siren,只有我叫蘭波,我很特別。」

  「我喜歡。」白楚年攥了攥拳,小臂肌肉隨著他的動作曲張,「就很適合我這樣的超級猛A。」

  「但蘭波其實是根據那位法國詩人的名字取的。」白楚年抓住蘭波的手,按著他的指甲在那行字最前面畫了一個藍色的、拇指指甲大小的簡筆畫蝠鱝,吹了吹,「這下夠特別了。」

  「嗯。」蘭波低著頭用指尖摩挲那個小圖案,出神地欣賞。

  他聽見白楚年叫了他一聲,剛抬起頭就被銜住了嘴唇。

  船艙的隔音效果很差,從房間裡能聽到隔壁陸言他們說話的聲音,蘭波被一下子推到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隔壁的聊天聲立刻停了下來,應該是在琢磨他倆這邊的動靜。

  這個吻很輕很慢,白楚年銜著他的下唇吸一吸,再舔舔他的尖齒,閉著眼睛享受親吻。

  聽說接吻時閉著眼睛的要比睜著眼睛的愛得更多,蘭波於是也閉上眼睛。

  白楚年親吻他的下頜和脖頸,靈活的舌尖勾住了他頸間的繃帶。

  脖頸纏繞的繃帶鬆動,露出了喉結以下的一段皮膚,與他上次看見未纏繃帶的蘭波稍有不同,他咽喉位置有一列豎著排列成直線的、微小的藍色叉號,一共四個半,前四個是叉號,最後一個是斜槓。

  「這是什麼。」白楚年停了下來,摸了一下蘭波細長的脖子,「上次見還沒有的。」

  蘭波抬起手,尖甲落在最後一個斜槓邊,向另一個方向劃了一小道,現在變成了五個藍色叉號。🌷♡ ➅❾Şђย𝕏.匚o𝓂 🍔👌

  「昨天才做的。」蘭波揚起脖頸,指著喉結下的圖案說,「我們接吻的次數。」他也漸漸開始想做點什麼取悅小白,儘管這不合身份。

  白楚年沉默下來,輕輕摩挲那一列排成豎線的小叉,指尖打起顫來。

  「我喜歡這個,我好喜歡。」白楚年忽然興奮地按住他,舔他脖頸上的叉號,高興地有些瘋狂起來,「你太酷了。」

  海上夜裡很冷,房間也瀰漫著一股潮濕感,蘭波的體溫依然很低,和他待久了,alpha皮膚上起了一層小的雞皮疙瘩。

  蘭波也是體驗過溫暖的,遷徙穿越大西洋暖流時渾身都放鬆了,但就算是那種溫度對小白來說也還是很低,如果擁抱他的時候能讓他感覺到溫暖就好了。

  白楚年把臉埋在他頸窩裡吸,蹭他脖頸,儼然並不在意來自他身上的寒意。

  太可愛了。蘭波低頭看他窩在自己身邊,就覺得王后也不需要多麼賢良,他提出什麼都應該滿足他。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蘭波揉他的頭髮,「我去弄來給你。」

  白楚年閉著眼睛半開玩笑回答:「如果殺人不犯法,我希望世界人口減少一半。」


  「你當然可以,明天我們就這麼做。」

  白楚年:「啊,不要,我只是在心裡爽一下,不能那麼做。」

  蘭波失望:「好吧。」

  白楚年:「你不也沒那麼做過嗎?」

  「我不做是因為你不喜歡,不是因為我不喜歡。」蘭波給他整理了一下左眼繃帶捲起的邊,「不然就沖這個,我就可以殺他們一百次。」

  「別呀,好可愛一小o怎麼天天喊打喊殺的。」白楚年捧著他的臉揉了揉,然後在他額頭上非常響亮地啵了一口。

  「我必須先知道他們拿那些複製克隆的我有什麼用。」

  蘭波皺眉:「你又在想什麼歪計劃了。」

  「哎呀,特工的事,怎麼能叫歪計劃呢。」白楚年悠哉盤腿坐著,兩隻手握拳伸到蘭波面前,「你挑一個,裡面有好東西。」

  「好東西。」蘭波認認真真打量這兩隻手,企圖從縫隙里找到線索,猶豫著選了左手。

  白楚年張開手,掌心浮起一層粉紅的獅子爪墊。

  「randi。」蘭波眼睛直直地盯著,突然一個猛低頭把臉扎在上面,吸。

  隔壁房間,畢攬星扶在窗邊望著甲板出神,手指藤蔓生長纏繞成一個緩緩搖動的吊床,陸言窩成一小團睡在裡面,身上搭著畢攬星的外套。

  韓行謙給蕭馴檢查其他部位的骨骼是否受損之後,回頭發現白楚年留下的鐮刀橫放在地面上。

  看著表面是很硬的,但伸出一支鉛筆輕觸它的柄,看似堅硬的表面像水波紋一樣抖了一下。

  他把鉛筆收回來,手指上也沒沾到什麼。他試著用手握住長柄輕輕一提,發現手指從水波般的內部無障礙穿了過來。

  隨後那柄長鐮刀便驟然化成一灘血水,在地上迅速蒸發了,沒留下一點痕跡。

  「一種不由任何金屬材料製成的武器。」韓行謙在記事本上寫道,「僅處於驅使關係的兩個腺體可以共同使用,威力極強。」

  任務完成,他們回到了蚜蟲市,陸言、畢攬星和蕭馴回到蚜蟲島特訓基地繼續訓練,蘭波沒什麼事做也懶得出門,留在家裡看電視,進入成熟期以後能看懂的節目變多了,陸地生活變得富有樂趣起來。

  金縷蟲的木乃伊和槍被一起送到了聯盟醫學會,由專家組成具有針對性的研究小組,展開對木乃伊和槍械彈匣上腺體的分析。

  金縷蟲的蛛絲具有保鮮作用,在拿出成熟的檢驗方案之前,專家們不敢貿然剝開木乃伊的外層蛛繭。

  韓行謙這幾天也一直在熬夜調查資料,早上上班時煮了一杯咖啡提神。

  有人沒敲門就推門進來,韓行謙正靠在椅背上揉眉心,見白楚年進來便問:「你的檢查報告交上去了?」

  白楚年插著兜:「交了,我寫了好幾沓稿紙,逐字逐句敲進電腦里的,三萬多字。」

  「好,等資料整理完應該會先給我們醫學會分發。」韓行謙收拾了一下堆滿凌亂資料的桌面,抬起眼皮瞥他,「這個季節你穿半袖T恤,不冷嗎。」

  「不冷啊,我們年輕人都火力旺。」白楚年俯身靠近他,「韓哥,我給你科普一句人魚語嗎?」

  韓行謙以為他另闢蹊徑曲線救國發現了什麼新線索,打起精神洗耳恭聽。

  白楚年把小臂伸過去,給他看紋在內側的一行人魚文字,指著每個單詞翻譯。

  然後被轟出了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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