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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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在ATWL考試中感受過一次成熟期蘭波的模擬狀態,真正從現實中聽到他流暢的中文還是會覺得陌生。閱讀М

  白楚年直直地站立在那兒,喉結滾動,說不出話來。

  「這個藥劑能堅持多久?」蘭波沉穩的聲線在alpha耳邊撩撥,冰涼的尾尖勾開了他的衣領,紐扣打開,露出鎖骨和胸肌來。

  「24小時。」白楚年僵硬地回答。

  「我會珍惜的。」蘭波笑起來,修長指尖挑起系在自己脖頸和手腕上的特製鐵鏈,「人類的高科技產品掛在我身上讓我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來。」白楚年在池邊單膝蹲下,擰斷拷住蘭波的抑制鏈,儘管白楚年的骨骼鋼化可以使他輕易斬斷合金,但他仍舊用手掌墊在手銬挨近蘭波皮膚的一側,以免手銬和項圈的斷面劃傷人魚的皮膚。

  蘭波毫不掩飾自己熾熱的目光,露骨的視線落在alpha神情專注的臉上,長蹼的手水淋淋地撫摸他清俊的五官輪廓。

  鐵鏈全部擰斷後,白楚年遲疑地向他伸出手:「你……可以扶我。」

  鐵鏈脫落後,蘭波臉上的傷口逐漸癒合,皮膚光潔如初,手肘撐著池沿,湊近alpha的臉,輕柔磁性的嗓音貼近耳邊問他:「你一直在看我,是想和我接吻嗎?」

  之前在培育期不能說連貫句子的時候還不明顯,他的聲音很像白楚年喜歡的一個法國歌手,長著一張天使般柔美的臉蛋,聲線卻如同昂貴咖啡和葡萄酒輕撞杯壁那樣醇沉迷人。

  白楚年拼命忍住,向蘭波伸出的手用力地攥成拳。

  「randi。」蘭波支著頭和他對視,「你在想這是否算背叛了培育期的我嗎?」

  「我讓你先閉嘴,知道這是哪兒嗎你。」白楚年抓住他薄瘦的肩膀,兇悍地咬上他的嘴唇,捕捉他放蕩的舌頭,攫取他賴以呼吸的空氣。

  「走。」他把蘭波從水裡抱出來,讓他與自己胸膛相貼汲取溫暖,冰水讓蘭波的體溫過低,關節僵硬,自愈速度同樣會下降,他身上凌亂的傷口被水泡得發白,短時間內驟熱驟冷對人魚的身體傷害很大。✌👣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你的吻技真不錯……認真練過嗎。」蘭波順從地卷在白楚年身上,尾尖纏住他的左腿,舔著嘴唇回味剛才的吻。

  白楚年抱他離開,謹慎地避開監控,低聲說:「我能用舌頭給你的尾巴尖打結。」

  「那可不行。」蘭波摟著他,細尾尖輕輕蹭他的褲襠,「尾巴尖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不能隨便放進嘴裡。」

  白楚年咬緊的齒縫裡擠出一聲操,幾乎一下就起了反應,他分出一隻手抓住蘭波的尾巴尖塞進褲兜里,防止他再亂撩撥。

  Alpha純情的反應取悅到了蘭波,他含住白楚年的耳垂吮了吮:「這裡好燙,怎麼紅了,是我說話讓你害羞嗎。」

  「少說話。」白楚年釋放了一縷壓迫信息素,蘭波消耗過頭的腺體現在還很脆弱,被壓迫信息素刺激到,嘶嘶吸了口氣,伏在alpha肩頭安靜下來:「等我操你的時候也要用壓迫信息素欺負你。」

  「好啊。」白楚年翹起唇角,「來試試。」

  現在他才能集中精神專心思考撤離路線。

  轉過幾個拐角後,兩個巡邏警員從走廊盡頭與他們迎面相對,他們腰間都佩著槍,見到抱著蘭波的白楚年時愣了愣,立刻從槍套里抽出手槍,然後聯絡上級報告情況。

  拐角的洗手池水龍頭關不嚴,蘭波指尖放電操縱水龍頭打開,噴涌的水流在蘭波手中形成一把透明榴彈槍,對著那兩個警員連發了六枚水彈。

  儘管蘭波沒有將水分子壓縮到標準水化鋼的密度,因此沒有達到真實榴彈的威力,但水彈爆炸時仍具有不小的衝擊,爆炸波將兩個警員沖了出去,水澆了他們一頭一臉,對講機也進水短路,無法再通訊了。

  「抓穩我。」白楚年說。

  蘭波聞言摟住了alpha的腰,抓住他後背的衣服。白楚年單手護著懷裡人魚的腰,敏捷的步伐輕踏牆面,每一個坑窪都可能成為他的落腳點,像一隻迅猛獵食的大貓,無聲地越過數道紅色雷射線,朝計劃好的路線逃出去。

  蘭波的武器隨著他們路過的水源而變化,時而是手槍,時而是火箭筒。

  他的槍法很準,足夠沖暈對方的高壓水彈一發發精準發射,沒有人能攔住他們的去路。✊💚  ඏ☆蘭波並沒有讓水制彈藥壓縮成水化鋼彈藥,爆炸後卻只能留下滿地水漬,積水蒸發,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他們受到過攻擊。


  純黑賓利等在看守所外,突然聽見看守所內警鈴大作,白楚年和蘭波大概被圍攻追殺了。

  多米諾托著下巴趴在車窗邊:「這下麻煩了,萬一兩個都被監控拍到證據,我們就白忙活了。我去幫他們一下。」

  開車的alpha默許。

  多米諾跳下車,摘下兜帽,觸角從捲髮間翹起,隨便撿起一塊小石頭,朝天上一拋。一雙火紅的鱗翼虛影在他背後若隱若現,蝴蝶翅翼輕微扇動,J1能力不知不覺發生作用。

  太陽閃蝶腺體J1能力「連鎖反應」:隨便做點什麼,就會徹底改變某件事情發展的方向。(方向不可控)

  多米諾拋起的小石頭砸到了生長在廢舊矮牆磚縫裡的一朵野花,野花中棲息的一隻蜜蜂被驚醒,嗡鳴著飛離原地,落在了看守所的窗欞上,順著縫隙爬了進去。

  正在追捕白楚年和蘭波的一位警員迎面撞上了這隻蜜蜂,鼻子被蟄了一下,大叫著開了一槍,子彈打炸了一個監控攝像頭,並且摔了一跤,打翻了放在窗台還未稀釋的消毒酒精。

  監控室里的監控員看見其中一個畫面突然變成了雪花,於是聯絡報告給相鄰位置的巡邏警員要他們去查看情況。

  正準備換班的巡邏警員接到了監控員的消息,手裡的菸灰落在了休息床枕上卻渾然不覺,他離開了房間,落在床枕上的菸灰被微風吹燃,將床單引燃,火焰在換班休息室內熊熊燃燒,從床枕燒到了窗簾,再燒到桌上的值班簿,將整個文件架上的值班簿引燃了。

  大火燒出了房間,引燃了打翻在清潔工具上的酒精,抹布拖把和清潔車上收來的準備洗的髒床單衣服一起燒了起來,消防裝置檢測到了煙霧和火焰,開始大量噴水滅火,整個走廊里異常混亂。

  尚在走廊里的巡邏警員在一片混亂中徹底失去了目標。

  白楚年帶著蘭波爬出通風道,從高樓一躍而下,腳尖無聲點地緩衝,然後從老舊的熱鬧街巷中失去了蹤影。

  賓利啟動,多米諾上了車,悄悄離開了看守所後門。

  韓行謙和蕭馴並不在附近,他們回到了蘭波與那群耶氣布甲alpha廝鬥的位置,滿地血跡的現場被警員們嚴加看守並拍照。

  韓行謙在隱蔽處使用了J1能力耐力重置,將布滿血跡和廝殺劃痕的地面牆面恢復到嶄新的一塵不染的狀態。

  然後重複對警員們使用的拍攝裝備使用耐力重置,一次次將設備的使用壽命折半,直到警員再次按下按鍵,手裡的相機就徹底冒煙報廢了。

  蕭馴則趁著警員維持秩序的空當爬上了高樓,用從商店順來的水彈槍將團成小球的薄片炸彈彈射到警車上,警車一輛輛被引爆,巨大的轟鳴引起了圍觀群眾的騷亂,人們大聲喊著恐怖襲擊,一邊跑開唯恐天下不亂地拍視頻發到公眾平台上博眼球。

  聯盟技術部接到消息隨後開始幹活,黑入城市監控網對段揚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輕鬆銷毀了所有捕捉到蘭波身影的鏡頭,並且成功把這場騷動推給了某個並不存在的恐怖組織,市民們都以為執勤警員逮捕了恐怖分子,熱情地送來了數面錦旗感謝警員們的付出。

  昨晚的戰鬥仿佛從未存在過,白楚年強闖看守所搶人這件事就如同石沉水底,一切證據都消失了。

  聯盟技術部把情況如實匯報給了會長。

  言會長聽罷事情始末,沉默地攥碎了手裡的咖啡杯,把身邊的omega小助理嚇得兩腿發軟,跪在地毯上收拾。

  「通知下午一點高層會議。」平日裡溫柔和藹的會長今日連聲音都帶著威嚴,他平靜地盯著電腦,淡淡地說,「太久沒關注那個流氓監獄,今天都算計到我的人頭上了。」

  「讓小白回特訓基地,這段時間都不用露面了。還有韓行謙。後面我來處理。」

  「好、好的會長。」

  白楚年沒有在市內停留,乘渡輪迴到了蚜蟲島特訓基地。

  蚜蟲島與外界信息隔絕,沒有人知道外面的腥風血雨,特訓生們日復一日寧靜有序地訓練,這裡的氣氛反而讓白楚年躁亂的心安穩下來。

  渡輪靠岸時,特訓生們依舊站成兩路夾道迎接,右手貼近胸口敬禮,白楚年換上了教官服,黑色特訓背心外套皮質馬甲,迷彩長褲外穿中筒作戰靴,戴黑色鴨舌帽。

  細心的學員能看出教官今天有些憔悴,但沒人敢說,白楚年還像從前那樣問候學員們,螢和小丑魚在隊伍末位,見到教官時激動得擁抱了他。

  從恩希醫院實戰歸來,幾位特訓生都得到了會長親自授予的特工組自由鳥勳章,今年畢業後就可以轉正進白楚年的搜查科了。


  「挺好。」白楚年戴著粗糙護手的手揉了揉他倆的腦袋,「到了我搜查科也不能飄,認真幹活,特訓生畢業考試也得拿好成績。」

  「嗚嗚。」

  「別哭了,我那兒不要哭哭啼啼的小鬼,給我哭煩了都給你們退貨,趕回來。」

  白楚年安慰了兩個小o幾句,回頭看畢攬星:「這段時間訓練得怎麼樣?」

  畢攬星的身材比剛來時肌肉線條更剛硬了些,膚色也成了健康的小麥色,他長高了些,比之前看起來更高挑勻稱了。

  「一直在跟著進度。」畢攬星回答。

  螢小聲反駁:「才不是呢,他這次周考拿了全科目第一……連理論課都是滿分……根本不給我們活路。」

  「說起理論課。」白楚年回頭問螢,「你的邏輯科目及格了嗎?」

  螢亮著屁股跑了。

  迎來魔鬼教官的蚜蟲島熱鬧起來。

  蘭波下半身泡在海水中,扶著渡輪外沿緩慢浮動,支著頭靜靜觀望,目光跟隨著白楚年的一舉一動。

  「我的小randi很受歡迎啊。」他淡淡地托著腮玩水,指尖攪動海水,雕刻出一隻會動的水化鋼小貓來。

  「我的。」

  他捏起透明小貓的後頸皮,把四肢亂動的小貓提起來,然後放進嘴裡咬碎。

  白楚年脊背一涼,回頭偷瞄渡輪邊藏著的蘭波。他們之間隔著幾位omega學員,學員的注意力都在白楚年身上,沒發覺渡輪邊還有位omega在與他們的教官隔空眼神交流。

  幾位omega滿眼崇拜地問起恩希醫院的行動,而白楚年卻心不在焉老是往海里瞥。

  「教官?」

  「啊,哦……這次行動很危險,回頭我跟你們細說……」白楚年敷衍應了一句,但依然無法把目光從粼粼海水中剔透發亮的美人魚身上移開。

  蘭波無害地朝他眨了眨眼睛,無聲地用口型詢問:「我的尾巴尖被海帶弄髒了,可以色情地幫我用舌頭清洗它嗎?」

  幾個omega互相小聲嘀咕:「看,教官在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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