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內閣大使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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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朝臣們高呼的聲音,仁德帝臉色變得難看,若是在場的抬頭細看定能看到她眼中的掙扎。🐚♠ ❻9ˢнυx.ᑕ𝕠๓ ♥😂

  仁德帝緊緊的抓住龍椅的扶手似在與什麼對抗,不過這異樣沒持續多久,不過幾息的功夫又恢復了平靜。

  「兒啊!我的兒!」

  內閣大使臉色鐵青急匆匆的跑到醉香樓,便看到自家女郎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今晨剛想踏進宮門便收到下人的傳來的消息,自家寶貝獨女竟在醉香樓被打個半死,行兇者還極其囂張。

  內閣大使縱橫官場那麼多年,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就連抗旨的罪名也顧不上連忙趕去現場。

  內閣大使雙手顫抖想要將躺在地上的女兒抱起卻不知從何下手。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伸手探了探女郎的鼻息,感受到那一絲溫熱懸著的心才放鬆下來。

  「你們都死了嗎,還不趕緊將芳兒抬去太醫院診治。」

  內閣大使一聲怒吼,嚇得跟在身後的侍衛瑟瑟發抖。

  待侍衛七手八腳的將人抬起正要走時卻被一隊人攔住。

  「給我讓開,你們睜大狗眼看看我是誰,敢攔本大人的路,本大人讓你們當場斃命。」

  內閣大使盛怒,完全沒有在朝中運籌帷幄的模樣。

  那一隊人不為所動,他們雖然不是城中當值的,但也是從軍營里出來的,刀山火海都闖過哪裡會怕這點威脅。

  「內閣大使,太師邀您進去。」

  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孟大安突然出現,癱著一張臉沉聲開口。

  在看到孟大安時內閣大使心中暗道不妙,驀然想起那日主人的話,仁德帝傳召時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可抗旨。

  她被算計了。

  如今這個情況,別說是救自家女郎,就連她自家出去也難。

  內閣大使深吸一口氣,跟著孟大安走進醉香樓。

  是她大意了,因女郎受傷亂了方寸,現在被困此地,也不知道如何脫身。

  木言慢悠悠的剝橘子,又仔仔細細的將果肉上的白絲抽去才放到小公子手中。

  阮瑜也從驚慌中慢慢安定下來,心安理得的吃著橘子。

  旁邊不遠處躺著個死人他是怕的,但言女郎同他說明了其中緣由之後他就不怕了。

  內閣大使進入時便看到太師和自己的未婚夫郎你儂我儂的場景,想到門外重傷的女郎氣得臉色發白。

  到底是個沉得住氣的沒有當場發怒。

  見小公子吃的得差不多了,木言這才擦拭手上的汁液。

  「令女開口閉口就是取人性命,本太師還納悶她是從哪裡學的腌臢手段,如今看到內閣大使本太師算是明白了,原來時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話著實氣人,但內閣大使還是不敢當場發怒。

  在官場縱橫那麼多年,她也不是傻子,前幾次與此人交鋒她都落了下風,一點好處都沒有撈著。

  今天這個局擺明了就是朝她下的,若是現在亂了方寸,一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更重要的是如果亂了主人的計劃,她的下場比死更慘。

  思到此處,內閣大使立即換上另一副面孔。

  「太師哪裡話,我家不成器的女郎在外面惹了錯事,不小心招惹到太師頭上,真真的該罰,我在這裡替那混女給太師道歉,望太師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她這麼一回。」

  內閣大使面上帶著笑意,心中卻是罵得要死。

  堂堂內閣大使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木言輕笑冷眼掃了一眼內閣大使。

  「內閣大使說得輕巧,一句簡單的責罰就能抵消她殘害的人命,難道內閣大使已經將東寧國的律法不放在眼裡。」

  若說已經魂歸天外的丞相是毒蛇,那麼她就是陰溝里的老鼠,只要稍有差錯,被她抓住把柄,血肉一定會被它啃得渣都不剩。

  可惜了,今日的事情不會稱她心意。

  內閣大使神情收斂,不屑在做討好的事,她算是看出來了,今日她是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這裡。

  「太師扶持二皇女把持朝政其心可誅,現在還要謀害朝中大臣,太師如此行徑就不怕女皇責罰。」


  兩個位高權重的大臣對質,稍有不慎就能牽連他們,醉香樓的人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祈求早點結束。

  「內閣大使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我猜猜你這樣費盡心思的同我掰扯是為了你真正的主人吧。」

  為了新帝順利登基,內閣大使今日魂歸於此已成定局。

  木言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內閣大使還在盡心竭力為背後的主人謀劃。

  這一點她倒是佩服起那人來了。

  從一開始的書生到此刻的內閣大使即使面臨險境都不成想過背叛她。

  她倒是越發好奇那個人手中到底握著這些人什麼樣的把柄。

  內閣大使面色一變,在一次正式起眼前年輕的女郎。

  也終於知道為何主人要讓她小心此人。

  「太師說笑了,作為東寧國的官員,忠心的自是女皇,太師何必禍水東引,平白無故按個罪名。」

  內閣大使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打著哈哈,想要含糊過去。

  若是認了這罪名,那就是背叛東寧,其下場就是誅九族的大罪,她全族都在東寧,到時一個都跑不了。

  木言見鋪墊得差不過了,也不再多說什麼,朝一直跪在地上的香藥示意。

  香藥收到暗示不卑不亢的站起身,直徑朝內閣大使走去。

  內閣大使頓時如臨大敵,這斯還有後招。

  香藥眼神中帶著悲涼和決絕,堅定的跪在木言面前,重複剛才所說過的話。

  「奴家狀告當朝內閣大使縱容李紅芳殘害奴家十幾口人命,殘忍凌虐醉香樓眾多哥兒的性命,求太師為我們做主。」

  香藥字字清晰,絲毫不含糊,他清楚的知道大仇得報就在今日。

  「滿口胡言,我兒謙遜有禮,就連一隻螞蚱都捨不得踩死,怎會坐下這等滔天罪惡,你一個伶人平白污衊是何居心。」

  內閣大使厲聲反駁,字句間全是對伶人的不屑。

  香藥抬起磕得通紅的額頭,憤恨的盯著內閣大使。

  「兩年前,李紅芳想要強搶我入府,我奮力抵抗不同意,卻不想她心生歹念用家人的性命威脅。

  家人不忍我受辱便想要去報官,李紅芳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此事,帶人殺害了我全家,她喪心病狂到就連我襁褓中的弟弟也沒有放過,此事在當時人盡皆知,內閣大使想要一句話抹去不成。」

  此事當時的確鬧得沸沸揚揚,香藥更是憑著一己之力將事情鬧到丞相那裡去,只不過官官相護他的冤屈從此被雪藏,他更是淪落到流落風塵的地步。

  仁德帝雖也知道了此事,但為了籠絡臣心,便假裝不知道。

  這兩年來他無時無刻都想報仇雪恨,每一次李紅芳來羞辱他時,他總是隱忍不發,為的就是要等到這次機會。

  兩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內閣大使一息的功夫便想起了這件事情。

  此事過去良久,當時女兒說此事已經料理乾淨,不成想還留了那麼大的紕漏給她。

  內閣大使暗罵女兒的不成器,留下那麼大的爛攤子給她,現在她唯有死不承認,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她只祈禱主人的動作能夠快一些,能儘快救下她的狗命。

  「太師……」

  「內閣大使難道又想推脫此事不是李紅芳做的,不要太過把別人當傻子。」

  木言不給她開口辯解的機會,繼續道:「內閣大使看一看那裡躺著的死人,在開口也不遲。」

  內閣大使腦袋陣陣發暈,剛才她就已經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哥兒,卻不想此事還跟自己不成器的女兒有關。

  「醉香樓中皆是證人,他們清楚的看到整件事情的經過,要不然我讓他們一一道給內閣大使聽。」

  木言眸中寒光直視仿佛能穿透人心。

  內閣大使啞口無言,她現在說太多也是無從辯解,她第一次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大勢已去。

  李家人倒是個有趣的,惡貫滿盈無惡不作,卻能享盡榮華富貴幾十載。

  木言不敢說自己是絕對正義的人,但這等喪盡天良之輩她也是能替天行道。

  內閣大使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太師今日是鐵了心的要逼死我不成。」


  木言點頭並沒有否認,「內閣大使猜的不錯,但我這裡有可以讓你死得輕鬆的法子,你要不要聽聽。」

  內閣大使冷著一張臉閉口不言,她倒要聽一聽這個年輕的太師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木言喝下小公子倒的茶潤潤喉,「第一,說出你背後的主人是誰?你聽仔細了是真正的主人。」

  「第二,就是去大理寺受審,或者將你五馬分屍。」

  聽到真正的主人幾字,內閣大使身上寒從心起,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知道了!

  「當然第二條即使內閣大使不答應也是要做的,所以答案只剩下了第一條。」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不管什麼選擇,她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內閣大使淬得後槽牙出血,卻是無能為力,她現在已經是蒸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看她這幅模樣就知道是不會說的,木言轉頭輕聲問身旁顯得無聊的愛人。

  「小公子,面對惡人我們應當怎麼辦?」

  阮瑜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堅定的說出四個字,「以牙還牙。」

  內閣大使鐵青著臉,閉眼不在看打情罵俏的兩人。

  木言看她這幅模樣只覺得無趣,本以為是個難啃的骨頭,卻不想也是個吃軟怕硬的主。

  「小公子說得對,萬事不可一味忍讓,別人咬了你一分肉,你就十倍奉還,這才是世間真理。」

  這話聽著雖有些刺耳,但在這個吃人的地方,如不小心護著自己性命,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說完一直在身旁候著的孟大安上前將內閣大使五花大綁牢牢捆住,還貼心的用一塊破布塞進她的嘴裡,以防她破口大罵。

  內閣大使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人踢倒在地。

  阮瑜見此連忙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香藥,在這吃人的世道,哥兒本就生存困難,他卻能憑著自己的毅力堅持到現在已實屬不易,這樣的人他是佩服的。

  阮瑜握住香藥的手鄭重道:「你放心,有言女郎在,內閣大使一定逃不了,李家終會為自己做的惡付出代價。」

  得到保證香藥心中才鬆了一口氣,他後退一步朝阮瑜鞠躬,「多謝公子寬慰,」說著又跪在木言面前,「多謝太師成全,此等恩情奴家無以為報,奴家願意終身侍奉公子左右,報答恩情。」

  倒是個聰明的,也知進退,從一開始他就在觀察自己對小公子的態度,若說終身侍奉自己,定然會惹得兩人不悅,他很巧妙的迴避了這個問題。

  「小公子,此事你決定。」

  阮瑜秀眉微微皺起,努力的在思考,「香藥公子品行高潔,我不能辱沒了你,醫館裡倒是還缺人,若是香藥公子不嫌棄可到那裡幫忙。」

  沒有人天生喜歡伺候他人,更何況還是性格倔強之人,更何況自己身邊不缺人,倒不必埋沒了這等人才。

  阮瑜也是思考了許久才想出這些答案,但他卻覺得心中無法表達的愉悅,要是擱到以前他也許就真的答應了香藥的請求。

  香藥心中難言的激動,還帶著些許內疚,公子心思純善,自己方才卻起了試探的心思。

  「陳晨願意,多謝公子給小人一個安身之所。」

  陳晨知道恩人什麼都不缺,他即使留在惡人什麼也做不了什麼,還不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阮瑜不知道今日他所做的決定,給木淮安帶去了堅強的後盾,帝後之位更是固若金湯,無人敢動搖半分。

  也是在他們離去之後陪伴小傢伙最久的人。

  當然那是後話了,現在的阮瑜只是憑心而動,心中那麼想著就那麼做了。

  阮瑜揚起艷麗的小臉期待的看著木言,亮晶晶的眼眸宛如星辰。

  木言心中不由得失笑,抬手摸了摸小公子的腦袋,「小公子做得真棒。」

  這些時日,小公子真的在好好成長,思考問題也越來越全面。

  木言此刻心中無限的糾結,她想要小公子全心全意的依賴自己,卻又希望小公子能獨當一面,親眼看一看世間的另一面。

  想了許久都想不出答案,木言將這樣的心情歸納為雛鳥情節。(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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