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新一輪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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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師府

  阮瑜招呼下人搬來一塊又一塊的石子,他準備挖魚塘。♧✌ 6➈SĤ𝐮x.℃σΜ 🎃♚

  昨夜太師府被人派兵圍住,那些個狗賊還想進府行齷齪之事。

  他顧不得上傷心,帶領府中的人抵抗。

  府中的護衛全都是戰場上退下無路可去的將士,那些狗賊豈是對手。

  果然他們很快就敗下陣來。

  護衛將狗賊五花大綁,阮瑜得意的插著腰杆,在每人身上各替一腳。

  相國府小公子在隴城待了三年,可不是白待的,這點事情嚇不倒他。

  景清玉在一旁看著膽戰心驚,同時心底也疑惑,為何剛才還在自怨自艾的阮瑜突然精神百倍。

  「王女漢,這裡也封上。」

  阮瑜一邊幫忙搬石頭,一邊指揮,過程井然有序,絲毫不見任何慌亂。

  「好嘞,主君您讓讓,小心砸到手。」

  王女漢樂呵呵的將石子搬到阮瑜指的位置上放好。

  「主君,是不是這樣放。」

  阮瑜滿意的點點頭,池子要建好了,某人終於不用夜半時分偷偷的起床摸魚竿了。

  淮安屁顛屁顛的跟在阮瑜身後跑,也不閒著,幫忙般小塊的石頭。

  景清玉隱隱擔憂,太師府被人派兵包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怎麼太師府的人一點也不擔心。

  還指使俘虜幹活。

  阮瑜撿起小石子,唰的一下砸在偷懶的狗賊身上,兇巴巴的開口,「你,不許偷懶,不好好幹活,殺了你喲。」

  旁邊的護衛執子起佩刀架在那人脖頸上,跟著附和,「殺了你喲。」

  那人嚇得屁滾尿流,手上的動作越發快。

  淮安崇拜的看著阮瑜,「阿爹還厲害,阿爹好棒。」

  小傢伙在外人面前倒是個成熟穩重的,但在阮瑜面前活蹦亂跳的,跟個皮猴一般。

  景清玉在也按捺不住好奇開口詢問,「瑜哥兒,發生這樣的大事,你為何一點也不緊張。」

  雖說惡人已經被擒住,保不齊會有外援。

  阮瑜茫然,不理解景清玉緊張什麼。

  「言女郎說過,只要將叛軍拿下,就不必擔憂。」

  言女郎說的話,怎麼可能是假話。

  這下輪到景清玉一頭霧水了,他呆愣愣的問道:「你不是和太師在吵架嗎?」

  為何現在一點生氣的表情都沒有,也全然不見之前的傷感。

  阮瑜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飛揚的塵土弄得他鼻尖痒痒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啊!」

  「我演得好吧,那只不過是為了迷惑大皇女而已。」

  要知道為了成功騙過大皇女,他可是練了幾天的戲,就連用什麼姿勢倒下,什麼語氣罵人,都被他練得爐火純青。

  但每每想到倒下的那日,他還是覺得不完美,應當等言女郎伸開手臂在倒下去,那樣才舒服。

  景清玉徹底呆住了,都是假的?

  而後他回神,連忙又問,「阮靖和阮故是不是也沒事?」

  「自然沒事,她們都是商量好的,」說著他滿頭問號,「難道阿姐沒同哥夫說過?」

  聽完,景清玉深吸一口氣,饒是在脾氣好的他此刻也想破口大罵。

  他白白擔心那麼久,居然是假的!

  雖然人沒事那便好,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生氣。

  「瑜哥兒,請叫我如何立夫綱。」

  他握住阮瑜的手,表情嚴肅。

  都怪他平日裡太過溫柔,才讓那些欠揍的女郎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到妻綱,阮瑜一下子就精神了,拉著景清玉就往書房走去,同時還不忘記帶上小淮安。

  笑死,重正夫綱,怎麼能不帶上小傢伙。

  阮瑜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教,時常能看到堂堂東隴郡王被夫郎拿著掃帚打的場景。

  他更不知道的是,成為一國鳳君的淮安,扯著新登基女皇的耳朵就是一頓教訓。


  當然這是後話了。

  金鑾殿

  那日府前之辱、奪夫之恨,她銘記於心。

  若是不將木言千刀萬剮,難解她心頭之恨。

  利箭朝自己洶湧襲來,木言面色波瀾不驚,抬手握住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箭矢。

  稍稍一用力,利箭分成兩截。

  在她面前,大皇女宛如跳樑小丑。

  大皇女臉色微變,執起長弓,不甘心的又射出幾隻利箭。

  木言一一化解,最後一隻利箭在她手中化為粉末。

  手臂傳來劇痛,仁德帝頭暈目眩。

  她是東寧國最尊貴的君主,何時受過這樣的傷。

  恍惚間,鋒利弓箭對準自己,她嚇得臉色蒼白。

  「太師,救朕,快殺了那孽畜。」

  她聲音顫抖。此刻的她顯然已經忘記了木言對她說的話。

  大皇女興致勃勃的看著女皇宛如骯髒巷口討食的野狗,霎時全身舒爽。

  她開口諷刺,「瞧瞧,東寧國最尊貴的女皇陛下,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要是讓那些無知的百姓看到女皇如此模樣,他們定然不信。」

  有一箭射在女皇的大腿上,她疼得都要暈厥過去。

  察覺到太師不會礙自己的好事,大皇女步步逼近女皇,等她料理完礙眼的仁德帝,在殺了那令人作嘔的太師。

  仁德帝身體顫抖,什麼時候起,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看重的大皇女竟然成長到這樣的地步,那樣恨不得將自己剖心挖骨的眼神,讓她汗毛直立。

  木言淡定退到一旁,這樣母女相殘的大戲可不常見,她倒要好好瞧瞧。

  在大皇女抬起手中的長刀正要刺向仁德帝的一剎那,一支箭矢飛速插在大皇女的心口上。

  二皇女口吐鮮血,強撐著身子轉身,便看到二皇女景弘突然出現在金鑾殿上,身後跟著阮家軍,許久不見的東隴郡王、大理寺卿,還有突然消失的蘇吉山、孟大安兩人。

  「叛軍已經剿滅殆盡,爾等還不住手。」

  二皇女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金鑾殿。

  叛軍心中一驚,連忙停手。

  主將被殺,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大皇女景權,弒母奪位,居心叵測,已經就地斬殺。」

  等到救兵,仁德帝在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大皇女一死,這此叛亂已經結束,大臣們都被二皇女派人送回家中。

  相國被柱國大將軍保護得完好,沒有受到一絲傷到。

  倒是忽然看到自己的兩個女郎出現在大殿上,皆是完好,頓時濕了眼眶。

  為官多年,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在意的人安然才是此生最大的幸事。

  木言瞧著呼氣多進氣少的仁德帝心中有些遺憾,謀劃至今她想殺的一直都是大皇女和仁德帝。

  可惜了還差一招,不過也不及,仁德帝徹底失了人心,想要在掌權已經是不可能了,她的下場只會比死亡更慘。

  試問一個習慣站在高位的人跌下泥潭,那是何種滋味。

  待一切處理完之後,二皇女和阮靖姐妹二人直徑朝木言方向走來。

  還未離去的大臣顧不上受驚,帶著看好戲的目光頻頻看去。

  他們剛才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太師根本就沒有為女皇擋劍,而是站在一旁任由事情發生。

  這等行為,一定會被二皇女討伐。

  要知道,太師可是親手派兵圍住了相國府,也是她在大殿上出主意調走阮家二女。

  若是二皇女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饒過她一命,呲牙必報的東隴郡王也不會放過她。

  二皇女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高興的朝木言鞠躬。

  「多謝太師盡心謀劃,才沒有讓大皇女的計劃得逞。」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瞬間譁然。

  太師的謀劃?

  難道太師早就知道了大皇女要反。

  二皇女的模樣不似作假,難道真是因為太師,東寧國才沒有改朝換代。


  「在其位謀其政,能為陛下、二殿下分憂是臣之幸,二者,皆是殿下來得即使。」

  是啊!

  在晚來一些女皇真要嗝屁。

  木言謙虛的回答,眼神淡淡的瞟了一眼一旁假裝忙碌的阮靖。

  她是個記仇的。

  其實這場謀劃中阮靖是不用消失的,但是她就是賤,想偷懶幾日。

  要不是她,小公子也不會流眼淚,雖然是被辣椒熏的。

  二皇女笑得溫潤,「太師,莫要妄自菲薄,今後還請太師多多幫襯才是。」

  木言自然知道她話中的意思,微微點頭。

  從與阮靖相識開始,她就已經成了二皇女一派,這是無可厚非的。

  見木言點頭,景弘憶起了那日的場景。

  那日,她收到萬事小心的紙條後,就一直猜測到底是誰提醒她。

  到了夜裡,她終於知道答案。

  景弘喝茶的功夫,被門口的黑影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誰要謀殺她。

  正緊張時,木言鄒然出現在她面前。

  「太師,為何出現在此?」

  景弘滿臉疑惑,她的府邸雖然不是銅牆鐵壁,但也是固若金湯,為何這麼大的人出現在府中,無一人發現。

  她連忙拿起外衫穿上,掩飾自己的尷尬。

  「自然是來找二皇女商量事情。」

  木言神色淡然,如同在自己家一般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何事?」

  太師來得突兀,讓景弘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才一瞬,她就反應過來,「那紙條是太師傳的?」

  木言點頭,有些無語。

  要不是為了往後的謀劃,她也不至於大半夜不抱著小公子睡覺,跑出來熬夜。

  「我知,二殿下想坐上那個位置,此刻有一條路,不知道二殿下可願意冒險?」

  既然來了這裡,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二皇女眉宇間一沉,她如何不想坐上那個位置,做夢都想。

  為了完成心中少年人的遺願,也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

  況且她若是不爭那個位置,死的會是她。

  「自然。」

  景弘也不再隱藏,兵權她是有了,唯獨差一個時機。

  「二殿下,看一看這個東西。」

  木言從懷裡掏出一宣紙遞給二皇女。

  景弘仔仔細細看上面的內容,她猛然站起身,竟然是大皇女私自招兵買馬證據。

  平日裡大皇女蠢笨不堪,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知二殿下差一個時機……」

  後面的話木言並未說出口,因為她知道二皇女韜光養晦這麼久,為了就是這一刻。

  她也篤定,二皇女一定會答應。

  機遇不會平白無故的擺在自己面前,那樣幫自己定然有所求。

  「太師想要從本殿身上得到什麼?」

  她和木言不像與阮靖那般,阮靖自小與她相識,又有同樣的抱負,她自然相信阮靖。

  雖然木言與阮靖的關係密切,也救了自己一命,但身在皇家,她不得不小心。

  木言看懂了二皇女心中的顧慮,也不虛與委蛇。

  「我的條件很簡單,其一、不對阮家出手,其二、事成之後放我離府城。」

  府城是繁華,但她更想要自由,她厭煩了被人拘束的日子,也討厭一直算計的日子。

  說白了,她就是不想上班。

  成為太師之前她還是願意呆在府城的,也願意算計來算計去。

  但是誰知道太師是要上早朝的,睡得比豬晚,起得比雞早。

  她穿越只想好好度假,而不是當社畜。

  景弘沒想到太師的條件如此簡單,她與阮靖的情意,自然不會對阮家出手。

  若是她登基了,根基定然不穩,所以必須得到阮家的支持,她不會傻到自尋死路。


  至於第二條她倒是有些遲疑,太師是大智慧之人,這樣的人才她是捨不得放她走。

  她默然的伸出五根手指,狠心道:「五年,待一切安穩之後,定放太師走。」

  木言早料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二殿下,請我做官可是很貴的。」

  這話透著一絲淒涼。

  她在心裡咬牙。

  五年而已,她做得到。

  景弘瞬間毛骨悚然,有種重要的東西被惦記的之感。

  她顫顫巍巍的吐出兩個字,「一萬。」

  木言冷哼,打發叫花子。

  阮靖給的就不止一萬。

  聽到冷哼聲,景弘心中咯噔一下,咬牙狠心開口,「兩萬。」

  「一月兩萬,五年勞動力,二殿下不可後悔。」

  木言快速接話,不給二皇女絲毫反悔的餘地。

  景弘愕然,這麼快就答應了,但為何總覺得是自己吃虧,事已至此,「成交。」

  在後來,景弘每每想到此事就懊悔,當初為何不在推脫一下,一國君主竟然存不起私房錢的日子誰懂。

  「立字為證。」

  木言拿出事先準備的證書,擺在二皇女面前。

  二皇女又懵了,不知道為何她在太師的引導下,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還蓋上了手印。

  做完一切之後,她才發現證書上早早的就印上了東寧國玉璽的國印。

  這下想反悔是不可能了。

  一夜賺了許多,木言滿意極了,一個工作三分工資,爽。

  只不過被迫賺錢的滋味太難受了,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樣的日子。

  雖然是這樣的想的,但她嘴角難以壓下。

  距離夫郎本又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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