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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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司業有些擔心,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Google搜索】

  他不明白,幕後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若是一直留在此處,他肯定也會跟褚遂良一般的突然消失。

  江司業在暗室之中四處尋找起來。

  但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江司業有些喪氣,滿臉頹喪的在暗室的角落坐下。

  他想不通,自己為何會被關在這樣一個地方。

  「轟——」身後的石門突然再一次的響起,江司業立刻將目光看了過去。

  便見之前自己一直見的衣袍男子此刻正從石門之外緩緩走進來。

  「大人!」江司業面上露出一絲激動之色。

  現在看來,自己並不是被囚禁在這裡。

  「怎麼,以後我把你囚禁在這裡了?」衣袍男子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江司業的想法。

  「屬下惶恐,實在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江司業不敢與衣袍男子隱瞞。

  這第一次來到這樣的暗室,一個人都沒有。

  也沒有人跟他提前知會一聲,誰會不生出害怕的心思。

  「今日找你來,是有事讓你去辦的。」衣袍男子整個人都隱藏在黑暗之下,任憑江司業如何努力,也看不出來他的樣貌。

  只聽得到衣袍男子沙啞的聲音。

  「任憑大人吩咐,屬下一定全力以赴。」江司業趕緊與衣袍男子保證道。

  如今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只能跟著眼前的衣袍男子搏一把。

  衣袍男子點頭,似乎對江司業的態度很是滿意。

  「上次你幫我拿到了程咬金的北衙禁軍虎符,是大功一件。」

  「接下來,我希望你可以想辦法,將魏徵與房玄齡這兩人擒下。」

  「在事成之前,不能讓他們出現在朝堂上。」

  「你能辦到嗎?」衣袍男子與江司業說道。

  江司業面色一變。

  上次偷程咬金的北衙禁軍虎符,已經讓他擔心了好些日子。

  擔心程咬金髮現虎符的問題。

  好在,這麼久都沒有什麼情況,這也讓江司業鬆了口氣。

  但現在,衣袍男子竟然讓自己把魏徵與房玄齡抓起來。

  抓他們兩,肯定是要秘密進行。

  他一介文人,怎麼辦的了這事?

  「大人,屬下只是一介文人,怕是辦不了這事。」江司業小心翼翼的與衣袍男子說著自己的難處。

  「你放心,你只需要把他們兩個人約到外面來,我會派人將他們帶走。」

  「當然,他們失蹤之後,你最好想一個好的藉口,不然我只能派人將你殺了,以絕後患。」衣袍男子緩緩說道。

  最後一句以絕後患,讓江司業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可不想死。

  但他能感受到眼前衣袍男子淡淡的殺意。

  只要自己不答應,或者是有別的想法表露在臉上,他今日就會立刻死在這裡。

  「大人放心,屬下這就去辦。」江司業只感覺自己背上的衣服被冷汗完全浸濕。

  衣袍男子繞著江司業走了一圈,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從石門之中走了出去。

  江司業還是站在原處,全身都被冷汗打濕。

  「江司業,這邊出來。」女子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江司業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踉踉蹌蹌的跟著女子離開。

  ……

  魏徵最近有些煩。

  他很擔心皇帝那邊的情況。

  但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很清楚,長安這邊自己只要一有動作,皇帝必定會陷入危險之中。

  為今之計,他只能坐在這裡,什麼都幹不了。

  「玄成。」房玄齡走過來,與魏徵喊了一聲。

  魏徵抬頭,見是房玄齡,拱了拱手,又指向一旁的凳子,示意房玄齡坐下。

  房玄齡坐下,見魏徵眉頭緊鎖,便是笑道:「玄成還在為齊縣的事情擔憂?」


  「怎麼能不擔憂?」魏徵看著房玄齡,而後微微嘆息一聲。

  「陛下如今去了齊縣,表面上看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但實際上,估計已經被危險環繞了。」

  「老夫現在就擔心,哪一天突然聽到陛下的噩耗。」魏徵說道。

  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大不敬,但也是他心裡的實話。

  皇帝如今的情況,還真不一定會出什麼事。

  齊州的官員既然敢策劃百姓暴動,逼迫皇帝親臨齊州,那必定是要對付皇帝的。

  既然是要對付皇帝,他們之後會收到什麼消息,可就不一定了。

  房玄齡點頭,他也為皇帝的事情感到心憂。

  但他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而且今日他來找魏徵,還有其他的事情。

  「玄成,今日來找你,其實是有其他的事情與你商議。」房玄齡與魏徵說道。

  魏徵愣了愣,而後看向房玄齡,等待著他繼續往下說。

  「方才我收到請柬,國子監的江司業想請我們晚上去忘憂酒樓赴宴。」

  「說是想與我們問一下褚祭酒的事情。」

  「你怎麼看?」房玄齡與魏徵說起自己今日的來意。

  「國子監江司業?」魏徵聽到這個人,當即眉頭便是皺了起來。

  「我們與他似乎不是如何的熟悉,往日也沒有過來往吧。」魏徵疑惑的看著房玄齡。

  他們之前本來就與國子監來往不多。

  更別說是國子監的江司業。

  這國子監的江司業突然邀請自己兩人赴宴,當然是有些奇怪。

  「所以他這番舉動,看起來是有些奇怪。」

  「褚祭酒失蹤,他江司業應該是最高興的,怎麼反而想要問我們褚祭酒的情況?」

  「而且褚祭酒失蹤一事,一直都是京兆府調查,他要是真的想知道情況,直接去京兆府問就是。」房玄齡說著自己的想法,而後又看向魏徵。

  「房相的意思是,這江司業,或許是長安那人派出來的?」魏徵也是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房玄齡這些話的意思。

  「十有八九。」

  「而且我估計,他們是想對我們二人動手,而後好控制住朝堂。」

  「今日我來此,是想與玄成兄商議一下,到底要不要深入虎穴!」

  「但若是我們兩人都去,一旦出了事,朝堂上可能會有其他變化。」房玄齡與魏徵緩緩說道。

  房玄齡的意思很清楚。

  他們只去一個,江司業和他身後的人大概率不會動手。

  他們也一直會找不到長安的幕後之人。

  可若是兩個人都去,一旦他們全都被抓住了,朝堂的事情,就不定會朝什麼方向發展。

  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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