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0章
孫公子號得犀利：「真的啊，爹，剛才要不是我跑得快，他們那一刀就剁下來了，這會兒他們還守在這門口，說是只要您不把錢給還上，立馬就要剁了我，不止是我，還有蘭大人家的二公子，李大人家的三少爺，周大人家的長孫，還有……」
「簡直一派胡言！」張大人氣得一聲吼「他們要殺你，與這些人有什麼關係？」
張公子被嚇破了膽，連聲道：「爹，我真沒有胡扯，他們和兒子我一樣都欠了債！」
「我家老二怎麼會欠賭債？張公子你可是被人給嚇傻了？」
蘭侍郎素來知道這張公子好賭，他若是招了賭債也不奇怪，可是適才他怎麼會提到自己的二兒子啊？
張公子抬手抹了一把鼻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不是欠的賭債，他是包了幾個姐，欠的嫖債！」
百官一片譁然，剛才被提到的幾個關鍵人物的老爹全都呆不住了，上前一步一把圍了張公子：「他們現在到底何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扣了他們？」
張公子顫著手往門外一指：「他們全都沒有走遠，都被人押著在巷子口等著呢，只要過了時辰不給錢，就要動手！」
「簡直是反了！」張大人一拍桌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訛詐朝廷命官的家人，叫他們進來，我們當面說個清楚。」
話音一落，只聽得門外有人冷哼一聲：「這麼多朝廷命官的家人一起被人訛詐了，當真是有趣得很。」
只見龍子驥拄著拐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陰笑的顧成。
而顧成身後，由幾個壯漢押著一串人，什麼劉大人家的二公子，王大人家的三少爺，周大人家的長房長孫，自然也少不了他蘭大人最受寵的二兒子了，別的高官家的孩子也不少。
各位官員瞬時變了臉色。
顧成上前一步道：「王爺明鑑，今日可願為小人做得這個主嗎？」
龍子驥一皺眉：「你若是有理，這個主本王自然可以為你做得，但是為何我適才聽得諸位大人說，你們是有意訛詐啊？」
「斷然不是！」顧成把胸脯一挺，將一個帳本遞了上來「我們這裡全都有帳目的，各位公子在小人名下的酒樓娼館並賭場裡面欠下的巨額債務，一筆不少，全在這裡了。」
龍子驥沖著身後一努嘴：「這些證據給我做什麼？首輔大人在上面坐著呢。」
顧成會意，將那幾個帳本恭恭敬敬地呈到楊雨清的面前。
楊雨清深吸了幾口氣，強打精神將那帳本翻了幾下，道：「如此證據確鑿，各位公子欠下巨額債務是實，還要請各府趕快一一清算。」
下面的官員們將那冊子捧在手上一一傳閱了，不免個個都變了臉上，這上面的債務全都重得很，天知道這些臭小子們是怎麼欠下這麼重的債的啊。
張公子捂著臉小聲抽泣，不敢答話。
顧成在一旁冷笑道：「張大人，您現在看到的數字可是昨天的，到了今兒個晌午你家公子又玩了幾把，這一會兒可是欠了六萬多兩了。」
六萬多兩？老子貪了一輩子也就這麼點家底，你小子一下子就給輸進去了？
張大人聞言，罵了一聲：「你這畜牲啊。」當即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蘭侍郎盯著自己的二兒子咬牙切齒：「老二，你向來是個好孩子，從來不進賭場的，你這欠下的幾萬兩銀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蘭家二公子低著頭，小聲道：「兒子這欠的……是情債啊。」
顧成在一旁咧嘴一笑：「蘭公子這情債欠得不虧，我們這一品樓里三位頭牌姑娘都是被他破的紅。這三位的身價加起來得多少？
他為了討好這三位姑娘可是天天點得是這樓里最好的酒最貴的菜，綾羅首飾也是淨揀好的買，蘭大人，您好好算算，這個價錢可算是虧著他了？」
「你？！」蘭侍郎直沒有想到向來道貌岸然的二兒子骨子裡竟然是這麼個淫棍，當即氣出一口老血來，要不是身後的幾位官員扶了一把，怕是也要一頭裁在地上了。
顧成一看這事兒鬧得差不多了，將手一拱沖著楊雨清道：「首輔大人，事兒已經擺在這兒了，你可為小人主持個公道？」
楊雨清還沒有說話，蘭侍郎已經把手一抬，強撐著底氣道：「等一下！是我們各家的人欠下的錢，我們定然會一一歸還。可是我們這罪名，可輪不到他姓楊的來定！」
深吸一口氣，蘭侍郎抹掉嘴角的老血，上前一步站定了，朗聲道：「剛好今天予北王您也在這裡，也剛好為我們一起主持個公道。
我蘭某人可是親口作證，她楊雨清是女扮男裝入的仕。如今她以帶罪之身擔了這首輔之名，這個事兒又是該當何罪？」
龍子驥聞言，眉梢一挑向著楊雨清看了一眼，只見她臉色煞白一言不發，放在案几上的手握成一個拳頭，顯然是氣得不輕。
龍子驥一聲冷哼：「各位口口聲聲說女子入仕是大逆，那麼本王要問上一句，大人們口中的這一條律法出自何處？若是明文上有，請現在拿出來叫本王看上一眼。」
「這……」蘭侍郎當場呆住，轉眼看向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也呆了，對著蘭侍郎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律法上真的沒有明文寫上這一條。
「簡直一派胡言！」張大人氣得一聲吼「他們要殺你，與這些人有什麼關係？」
張公子被嚇破了膽，連聲道：「爹，我真沒有胡扯，他們和兒子我一樣都欠了債！」
「我家老二怎麼會欠賭債？張公子你可是被人給嚇傻了？」
蘭侍郎素來知道這張公子好賭，他若是招了賭債也不奇怪，可是適才他怎麼會提到自己的二兒子啊？
張公子抬手抹了一把鼻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不是欠的賭債，他是包了幾個姐，欠的嫖債！」
百官一片譁然，剛才被提到的幾個關鍵人物的老爹全都呆不住了，上前一步一把圍了張公子：「他們現在到底何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扣了他們？」
張公子顫著手往門外一指：「他們全都沒有走遠，都被人押著在巷子口等著呢，只要過了時辰不給錢，就要動手！」
「簡直是反了！」張大人一拍桌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訛詐朝廷命官的家人，叫他們進來，我們當面說個清楚。」
話音一落，只聽得門外有人冷哼一聲：「這麼多朝廷命官的家人一起被人訛詐了，當真是有趣得很。」
只見龍子驥拄著拐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陰笑的顧成。
而顧成身後，由幾個壯漢押著一串人，什麼劉大人家的二公子，王大人家的三少爺，周大人家的長房長孫，自然也少不了他蘭大人最受寵的二兒子了，別的高官家的孩子也不少。
各位官員瞬時變了臉色。
顧成上前一步道：「王爺明鑑，今日可願為小人做得這個主嗎？」
龍子驥一皺眉：「你若是有理，這個主本王自然可以為你做得，但是為何我適才聽得諸位大人說，你們是有意訛詐啊？」
「斷然不是！」顧成把胸脯一挺，將一個帳本遞了上來「我們這裡全都有帳目的，各位公子在小人名下的酒樓娼館並賭場裡面欠下的巨額債務，一筆不少，全在這裡了。」
龍子驥沖著身後一努嘴：「這些證據給我做什麼？首輔大人在上面坐著呢。」
顧成會意，將那幾個帳本恭恭敬敬地呈到楊雨清的面前。
楊雨清深吸了幾口氣，強打精神將那帳本翻了幾下，道：「如此證據確鑿，各位公子欠下巨額債務是實，還要請各府趕快一一清算。」
下面的官員們將那冊子捧在手上一一傳閱了，不免個個都變了臉上，這上面的債務全都重得很，天知道這些臭小子們是怎麼欠下這麼重的債的啊。
張公子捂著臉小聲抽泣，不敢答話。
顧成在一旁冷笑道：「張大人，您現在看到的數字可是昨天的，到了今兒個晌午你家公子又玩了幾把，這一會兒可是欠了六萬多兩了。」
六萬多兩？老子貪了一輩子也就這麼點家底，你小子一下子就給輸進去了？
張大人聞言，罵了一聲：「你這畜牲啊。」當即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蘭侍郎盯著自己的二兒子咬牙切齒：「老二，你向來是個好孩子，從來不進賭場的，你這欠下的幾萬兩銀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蘭家二公子低著頭，小聲道：「兒子這欠的……是情債啊。」
顧成在一旁咧嘴一笑：「蘭公子這情債欠得不虧，我們這一品樓里三位頭牌姑娘都是被他破的紅。這三位的身價加起來得多少？
他為了討好這三位姑娘可是天天點得是這樓里最好的酒最貴的菜，綾羅首飾也是淨揀好的買，蘭大人，您好好算算，這個價錢可算是虧著他了？」
「你？！」蘭侍郎直沒有想到向來道貌岸然的二兒子骨子裡竟然是這麼個淫棍，當即氣出一口老血來，要不是身後的幾位官員扶了一把，怕是也要一頭裁在地上了。
顧成一看這事兒鬧得差不多了，將手一拱沖著楊雨清道：「首輔大人，事兒已經擺在這兒了，你可為小人主持個公道？」
楊雨清還沒有說話，蘭侍郎已經把手一抬，強撐著底氣道：「等一下！是我們各家的人欠下的錢，我們定然會一一歸還。可是我們這罪名，可輪不到他姓楊的來定！」
深吸一口氣，蘭侍郎抹掉嘴角的老血，上前一步站定了，朗聲道：「剛好今天予北王您也在這裡，也剛好為我們一起主持個公道。
我蘭某人可是親口作證，她楊雨清是女扮男裝入的仕。如今她以帶罪之身擔了這首輔之名，這個事兒又是該當何罪？」
龍子驥聞言，眉梢一挑向著楊雨清看了一眼，只見她臉色煞白一言不發，放在案几上的手握成一個拳頭，顯然是氣得不輕。
龍子驥一聲冷哼：「各位口口聲聲說女子入仕是大逆，那麼本王要問上一句，大人們口中的這一條律法出自何處？若是明文上有，請現在拿出來叫本王看上一眼。」
「這……」蘭侍郎當場呆住，轉眼看向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也呆了，對著蘭侍郎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律法上真的沒有明文寫上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