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這是我欠她的
當天夜裡，莫子夜推掉了所有事情，來了芳華宮。
鳳雲歌倒是與平日一樣，正在院子裡澆花。
「雲歌，你怎麼能做這些活兒！」莫子夜一臉的緊張，忙抬手扶了她，將她手中的木桶奪了下來，遞給了隨在身後的韋德。
接過木桶的韋德一臉無奈，只能親自去澆那些花花草草。
「陛下，臣妾無礙的。」鳳雲歌向來不是柔弱女子，更別說，她這是假孕。
更不會太在意了。
莫子夜卻是擔心不已，扶著她小心翼翼的向一旁的藤椅走去，更是按著她坐在了裡面：「以後，你的任務就是吃好喝好睡好！」
讓鳳雲歌有些無奈：「陛下這是在養豬。」
「朕養的可是鳳凰。」莫子夜有些嗔怪的看著鳳雲歌：「別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你現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朕就降罪整個芳華宮。」
說的一臉認真。
也讓鳳雲歌僵了一下，忙擺了擺手：「不，陛下，那樣，臣妾就有罪了。」
「朕不管。」莫子夜一臉的不講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是是是。」鳳雲歌忙應了一句：「以後，臣妾就負責吃好喝好睡好。」
心下卻有些不忍了。
如果哪一天莫子夜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傷心欲絕？
這樣一個待自己好的人，她卻不能接受。
也是一種損失。
不過，她對他，真的無感。
再好，都不是她要的。
「狩獵一事，取消吧。」莫子夜試探的問向鳳雲歌：「張太醫說……你之前小產過，這一胎得格外小心。」
本來她覺得過去的一切，都放下了，可此時心口還是疼了一下。
那個孩子，被肖震霆親手灌下了墮胎藥。
其實莫子夜也不想提及此事，可事實如此。
他再介意，也得忍著。
不過此時，看到鳳雲歌一瞬間蒼白的臉，也狠狠擰住了眉頭，抬手握了她的手：「雲歌。」
鳳雲歌覺得頭有些疼，忙低了頭：「陛下，臣妾沒事！」
有那麼一瞬間，呼吸都是痛的。
有些痛，的確，一輩子都忘不了。
不過她還是掩了所有的情緒，低聲說道：「陛下，狩獵不是臣妾一個人的事，不能因為臣妾一個人就取消了，而且臣妾也想出去看看。」
她日日只能在這芳華宮的一方天地里。
真的快要崩潰了。
要知道她從小在軍中長大，一向無拘無束。
這裡的生活，她已經受夠了。
而且她還指望著這次狩獵離開大莫呢。
「可狩獵很危險。」莫子夜一臉擔心，他安排出宮狩獵是為了鳳雲歌，此時取消狩獵也是為了她。
「沒關係，我只在別苑裡。」鳳雲歌抬手抓了著莫子夜的衣袖輕輕拽了幾下，一臉的祈求：「再在這裡呆下去，臣妾就發霉了。」
真的要發霉了。
看著她的苦瓜臉，莫子夜也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好了，都依你。」
他現在拿這個小女人也是沒有辦法。
「多謝陛下！」鳳雲歌忙笑著謝恩。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莫子夜把她扶起來，向寢殿走去。
鳳雲歌已經有了身孕，他自然不會再翻她的牌子。
這也讓鳳雲歌吁出一口氣來。
終於能睡幾天安穩覺了。
並肩王府，衛景看著沒什麼精神的肖震霆，面上滿是擔心：「王爺……重池回來了。」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肖震霆。
「他怎麼回來了？」肖震霆還是挑了一下眉頭。
「皇上……」衛景欲言又止。
衛景還想說什麼，終是無力的嘆息了一聲。
當初，是肖震霆將重池送出去的，這一年來，他倒是沒負重望。
受到了皇上的賞識。
主要是，能與肖震霆平分秋色的人，不多。
「重池要這樣做，就太不對起王爺了！」衛景有些火大的說道：「沒有王爺，哪有他的今天。」
肖震霆卻擺了擺手，一臉的不在意：「這樣也好。」
他知道莫子夜最近很忙，在忙著削弱他的兵權。
衛景不服氣：「王爺，如果沒有你，皇上早就……」
「閉嘴。」肖震霆卻低喝了一聲：「這件事，不許再提起。」
皇上已經開始忌憚他了，如果再拿這件事邀功，怕是他很快就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莫子夜現在不僅忌憚他，還因為鳳雲歌的事，想要除掉他。
再怎麼說，鳳雲歌曾經是並肩王妃這件事，也會讓皇上心裡不爽的。
如果不看到他，還好，每日在朝堂之上看到他，早就有了殺心吧。
「可是……」衛景的心也有些涼了：「王爺，就這樣算了嗎？」
「王妃都進宮了……」衛景心裡不是滋味，想到鳳雲歌現在寵冠六宮，還懷了龍嗣，就更不爽了：「皇上太過份了。」
「過份的是我。」肖震霆還是嘆息一聲，依然沒有精神，他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這樣，都是活該。」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活該。
衛景心疼肖震霆：「這也不能全怪王爺。」
「怪我，都怪我！」肖震霆苦笑：「她那般待我，我卻一次次傷害她。」
走到今天，全是他咎由自取。
他知道，當初自己一心求娶鳳雨柔，已經把鳳雲歌傷的體無完膚了。
可她依然笑著接受。
想到這裡，肖震霆覺得呼吸都疼了。
實在說不下去，向院子裡走去：「明日，皇上要帶著幾位重臣去狩獵，會帶著雲歌，你多帶些人，保護好她。」
「王爺不去嗎？」衛景有些意外。
「我得保護皇上的安危，顧不上雲歌。」肖震霆看著熟悉的院子，心頭的冷清更甚了，之前，這院子也不熱鬧，只是多了一個鳳雲歌，似乎什麼也不缺。
現在缺了一個鳳雲歌，多再多的人，也是冷清的。
他竟不知道，鳳雲歌早就住進了自己的心裡，現在卻要生生的剜下去。
痛，千萬倍的擴大。
「王爺放心，我一定會護好女主子！」衛景發誓一樣說著。
「這是我們並肩王府欠她的。」肖震霆又補了一句：「不能讓她有半點閃失。」
鳳雲歌倒是與平日一樣，正在院子裡澆花。
「雲歌，你怎麼能做這些活兒！」莫子夜一臉的緊張，忙抬手扶了她，將她手中的木桶奪了下來，遞給了隨在身後的韋德。
接過木桶的韋德一臉無奈，只能親自去澆那些花花草草。
「陛下，臣妾無礙的。」鳳雲歌向來不是柔弱女子，更別說，她這是假孕。
更不會太在意了。
莫子夜卻是擔心不已，扶著她小心翼翼的向一旁的藤椅走去，更是按著她坐在了裡面：「以後，你的任務就是吃好喝好睡好！」
讓鳳雲歌有些無奈：「陛下這是在養豬。」
「朕養的可是鳳凰。」莫子夜有些嗔怪的看著鳳雲歌：「別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你現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朕就降罪整個芳華宮。」
說的一臉認真。
也讓鳳雲歌僵了一下，忙擺了擺手：「不，陛下，那樣，臣妾就有罪了。」
「朕不管。」莫子夜一臉的不講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是是是。」鳳雲歌忙應了一句：「以後，臣妾就負責吃好喝好睡好。」
心下卻有些不忍了。
如果哪一天莫子夜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傷心欲絕？
這樣一個待自己好的人，她卻不能接受。
也是一種損失。
不過，她對他，真的無感。
再好，都不是她要的。
「狩獵一事，取消吧。」莫子夜試探的問向鳳雲歌：「張太醫說……你之前小產過，這一胎得格外小心。」
本來她覺得過去的一切，都放下了，可此時心口還是疼了一下。
那個孩子，被肖震霆親手灌下了墮胎藥。
其實莫子夜也不想提及此事，可事實如此。
他再介意，也得忍著。
不過此時，看到鳳雲歌一瞬間蒼白的臉，也狠狠擰住了眉頭，抬手握了她的手：「雲歌。」
鳳雲歌覺得頭有些疼，忙低了頭：「陛下，臣妾沒事！」
有那麼一瞬間，呼吸都是痛的。
有些痛，的確，一輩子都忘不了。
不過她還是掩了所有的情緒，低聲說道：「陛下，狩獵不是臣妾一個人的事，不能因為臣妾一個人就取消了，而且臣妾也想出去看看。」
她日日只能在這芳華宮的一方天地里。
真的快要崩潰了。
要知道她從小在軍中長大，一向無拘無束。
這裡的生活，她已經受夠了。
而且她還指望著這次狩獵離開大莫呢。
「可狩獵很危險。」莫子夜一臉擔心，他安排出宮狩獵是為了鳳雲歌，此時取消狩獵也是為了她。
「沒關係，我只在別苑裡。」鳳雲歌抬手抓了著莫子夜的衣袖輕輕拽了幾下，一臉的祈求：「再在這裡呆下去，臣妾就發霉了。」
真的要發霉了。
看著她的苦瓜臉，莫子夜也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好了，都依你。」
他現在拿這個小女人也是沒有辦法。
「多謝陛下！」鳳雲歌忙笑著謝恩。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莫子夜把她扶起來，向寢殿走去。
鳳雲歌已經有了身孕，他自然不會再翻她的牌子。
這也讓鳳雲歌吁出一口氣來。
終於能睡幾天安穩覺了。
並肩王府，衛景看著沒什麼精神的肖震霆，面上滿是擔心：「王爺……重池回來了。」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肖震霆。
「他怎麼回來了？」肖震霆還是挑了一下眉頭。
「皇上……」衛景欲言又止。
衛景還想說什麼，終是無力的嘆息了一聲。
當初，是肖震霆將重池送出去的，這一年來，他倒是沒負重望。
受到了皇上的賞識。
主要是，能與肖震霆平分秋色的人，不多。
「重池要這樣做，就太不對起王爺了！」衛景有些火大的說道：「沒有王爺，哪有他的今天。」
肖震霆卻擺了擺手，一臉的不在意：「這樣也好。」
他知道莫子夜最近很忙，在忙著削弱他的兵權。
衛景不服氣：「王爺，如果沒有你，皇上早就……」
「閉嘴。」肖震霆卻低喝了一聲：「這件事，不許再提起。」
皇上已經開始忌憚他了，如果再拿這件事邀功，怕是他很快就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莫子夜現在不僅忌憚他，還因為鳳雲歌的事，想要除掉他。
再怎麼說，鳳雲歌曾經是並肩王妃這件事，也會讓皇上心裡不爽的。
如果不看到他，還好，每日在朝堂之上看到他，早就有了殺心吧。
「可是……」衛景的心也有些涼了：「王爺，就這樣算了嗎？」
「王妃都進宮了……」衛景心裡不是滋味，想到鳳雲歌現在寵冠六宮，還懷了龍嗣，就更不爽了：「皇上太過份了。」
「過份的是我。」肖震霆還是嘆息一聲，依然沒有精神，他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這樣，都是活該。」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活該。
衛景心疼肖震霆：「這也不能全怪王爺。」
「怪我，都怪我！」肖震霆苦笑：「她那般待我，我卻一次次傷害她。」
走到今天，全是他咎由自取。
他知道，當初自己一心求娶鳳雨柔，已經把鳳雲歌傷的體無完膚了。
可她依然笑著接受。
想到這裡，肖震霆覺得呼吸都疼了。
實在說不下去，向院子裡走去：「明日，皇上要帶著幾位重臣去狩獵，會帶著雲歌，你多帶些人，保護好她。」
「王爺不去嗎？」衛景有些意外。
「我得保護皇上的安危，顧不上雲歌。」肖震霆看著熟悉的院子，心頭的冷清更甚了，之前，這院子也不熱鬧，只是多了一個鳳雲歌，似乎什麼也不缺。
現在缺了一個鳳雲歌，多再多的人，也是冷清的。
他竟不知道，鳳雲歌早就住進了自己的心裡，現在卻要生生的剜下去。
痛，千萬倍的擴大。
「王爺放心，我一定會護好女主子！」衛景發誓一樣說著。
「這是我們並肩王府欠她的。」肖震霆又補了一句：「不能讓她有半點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