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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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溫栩之說過,不希望林染留在公司里當助理,可是這是家人的命令,顧寒宴沒有推脫的餘地。

  林盛明又說話了:「但是有幾句話,我覺得就算會引起顧總不滿,我也想說。」

  「你儘管說。」顧寒宴看著他。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都能看出對方複雜的心緒。

  顧寒宴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在乎溫栩之。

  前幾次見面時,顧寒宴還只能從他眼裡看出幾分好感,可是如今就已經是完全的喜歡。

  溫栩之,真的就這麼大的魅力嗎?

  顧寒宴思忖的同時,聽到林盛明認真道:「顧總如果對溫栩之還有感情,在意她,就不該這樣表現。如果你喜歡她,就應該堂堂正正的追求挽回,而不是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做一些會讓人引起誤會的事。」

  他到底還是忘不了昨天在高爾夫球場發生的一切。

  顧寒宴勾唇,模樣足夠冷淡,落在林盛明眼中也很是欠揍:「這是林總的追人之道?我並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事。」

  可是顧寒宴的態度並沒有把林盛明嚇退,反而是讓林盛明更加堅定。

  「如果你對她沒有我說的這種情況,那自然是最好。以後也請不要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了。」

  聞言,顧寒宴周身氣勢更冷,仿佛一瞬間來到冰川地帶。

  「林總,你這是以什麼身份什麼資格對我如此要求?」

  顧寒宴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隨意的開關,看著那火苗在空中升騰又消失。

  他眼底閃過的,是一絲複雜的光芒。

  林盛明輕聲說:「我的確沒有什麼合適的身份和資格對你說這些,但我想要保護她,我會一直站在她這邊。從這一點上比較,顧總恐怕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他的態度很清晰。

  顧寒宴如果真的喜歡溫栩之,就去做一些事。

  不過不喜歡,那也不要怪林盛明將溫栩之遠遠的保護起來。

  顧寒宴眼眸微微一眯:「我倒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林總威脅我,居然會是在這件事。」

  看著他始終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提起自己真實想法的模樣,林盛明忽然笑了。

  「溫栩之說的對,和你相處的確是一件很累的事。我言盡於此,不管你怎麼想,從今天起,我都會爭取能夠保護溫栩之的名正言順的身份和資格。」

  說完後,林盛明直接轉身。

  從顧寒宴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插在口袋裡瀟灑走開。

  顧寒宴站在原地,半晌,眼底滿是陰鷙,遲遲沒有化開。

  病房中。

  「我告訴你,這次無論如何你都不要再跟他有接觸了,下次開會什麼的,我和林總申請一下,我跟他去就好了……」

  看著在床上躺著面色蒼白的溫栩之,李可都要急壞了,「我真是想不明白,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溫栩之帶來強烈的情緒刺激。

  說溫栩之是因為和林盛明吵架才暈倒的,誰信呢?

  李可看得出來,明明就是因為顧寒宴。

  這段時間來溫栩之感受到的壓力就像是一根繩子,被越磨越細,和林盛明的爭執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溫栩之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苦笑著說:「我就知道和別人說太多關於自己的事,遲早都會暴露心事。」

  李可瞪大眼睛:「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話?!」

  「我只是想提醒你,和顧寒宴保持距離吧。你每次有情緒波動,我都能感覺到的。」

  現在溫栩之來到林氏上班,和李可幾乎是朝夕相處,甚至有時下班還一起做飯。

  溫栩之在想什麼,李可再清楚不過了。

  溫栩之剛要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動靜。

  兩人同時循聲望去,本以為是林盛明回來了,可下一秒看到推開門的居然是顧寒宴。

  顧寒宴站在那裡,單手插在自己口袋裡,另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

  看到病房中的景象後,對著李可點點頭。


  李可沒有理他,只是將臉別開,嘟囔著說:「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來表示什麼痴心!」

  這話落到顧寒宴耳中,他卻沒有生氣,只是邁步走來,「可以給我跟她一點說話的空間嗎?」

  李可不言,只是用視線詢問溫栩之的意見。

  溫栩之並不想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這會兒僵持著也不是辦法,面對李可點點頭,「你出去一會兒吧。」

  見溫栩之都這麼說了,李可雖然怒其不爭,可還是點點頭。

  但起身同時,看到顧寒宴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在李可眼裡,渣男賤女都是不值得同情的。

  尤其是眼前的顧寒宴。

  到門口時,李可甚至還說:「遲來的深情比狗賤。」

  說完後用力帶上房門。

  病房中只剩下溫栩之和顧寒宴。

  一個半靠在床上,一個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病床前。

  溫栩之沒有主動開口的打算,過了會兒才聽到顧寒宴說話。

  「這個毛病不是很久都沒犯了嗎?怎麼今天突然暈倒?」

  溫栩之抿抿唇。

  心裡有個地方突然酸澀,像是被什麼東西扯著,疼的要命。

  原來今天暈倒前看到的場面並不是做夢。

  是顧寒宴真的來了。

  所以李可說的,把她抱起來送到醫院也都是顧寒宴做的,都是真的。

  溫栩之醒來聽到這些,本以為是天方夜譚,還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可沒想到這夢都是真的。

  她吸了吸鼻子,「你來這裡做什麼。」

  顧寒宴溫聲道:「你離開公司後我就一直在出問題,還不考慮回來嗎?」

  光是心神不定,就被顧寒宴知道了幾次。

  溫栩之一怔:「我在新的公司過得很好,不用顧總操心。」

  「真的很好?那為什麼你會和他吵架,以至於住院?」

  溫栩之別開視線。

  在這樣病弱的時候,顧寒宴的出現,對溫栩之而言其實是很不講道理的。

  曾幾何時,她生病時,都是顧寒宴在陪伴。

  現實和往事重疊在一起,可中間已經隔了太多太多。

  溫栩之攥緊被單,蒼白的嘴唇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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