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只有她是個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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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栩之迷迷糊糊的確睡著了。

  這次她病的突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她還是覺得大概還是自己這段時間身體狀態都不好。

  所以各方面都受到了影響吧。

  這麼想著,溫栩之還是打算抽空去體檢。

  醒來時溫栩之覺得口乾舌燥,便打算去喝水,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才發現,居然只過了一個小時。

  她還以為自己睡了有一段時間了。

  溫栩之到客廳去給自己接水,卻聽到門外傳來說話聲。

  是顧寒宴的聲音。

  溫栩之端著杯子的手一頓,忍不住朝著那邊走去。

  離得近了,在門後聽到顧寒宴溫柔的話語:「我知道,別委屈,明天去公司說。」

  「嗯,我還在外面,晚點就回去。」

  「不用擔心我。你先好好休息。」

  滿是繾綣的話語,是溫栩之從來沒有聽過的。

  他們之間的六七年,顧寒宴只有在某些時刻才會對她溫柔,離開床以後就什麼也不是。

  可現在一門之隔,溫栩之聽著顧寒宴對他的小姑娘溫聲細語。

  杯子從手中掉下時,溫栩之自己毫無防備。

  倒是玻璃杯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嘩啦一地。

  門外的男聲明顯變化了。

  「沒什麼聲音,別害怕。」

  「快睡吧,明天見。」

  而後溫栩之聽到腳步聲,最後顧寒宴敲敲門,「開門。」

  這一瞬間溫栩之想了很多東西,比如為什麼一個小時了顧寒宴還在。

  又比如,他到底為什麼執著於要進門。

  明明對他來說,自己應該不重要才對。

  就在溫栩之發呆時,門外的顧寒宴又重複道:「開門,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溫栩之皺眉,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上前一步將門打開。

  「顧寒宴你發什麼瘋?能不能別一直在我家門口了?」

  嗓音算不得好聽,還帶著一些沙啞。

  顧寒宴站在那,並沒有進門,反而是盯著眼前的溫栩之,喉間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現在有力氣罵人了,看來是休息的不錯。」

  溫栩之一下子卡了殼。

  她本來病的就不算重,更何況一天都有李可照顧。

  兩人相視無言,顧寒宴的視線越過她,看向地面上那攤玻璃碎片。

  「回去。」

  他不由分說地上前一步,自己進了門,小心翼翼將溫栩之往旁邊帶,而後自己從玄關的柜子里摸出一雙橡膠手套戴上,自己蹲著身子收拾杯子的碎片。

  溫栩之站在一邊看著,逐漸靠在牆上,心頭湧起一股無力感。

  她已經下定決心很多次了,可是這個瞬間,顧寒宴只要稍微對她好那麼一點……

  她就還是想要接近他。

  顧寒宴似乎是很專注地在收拾東西,全然不知道溫栩之看向自己的目光,最後還將收拾起來的垃圾袋打了個結。

  他將垃圾袋放在門口很顯眼的位置,做完這一切,才起身。

  溫栩之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這會兒他看過來,她還沒來得及移開視線。

  兩人沉默地對視,顧寒宴喉頭微動,對溫栩之說:「明天起,你帶著林染一起負責城南商場項目。」

  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在溫栩之聽來,卻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她咬唇片刻,本來蒼白的雙唇終於有了點血色。

  而那雙柔軟的唇,此刻一張一合,對顧寒宴說:「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嗎?」

  顧寒宴似乎是猶豫了片刻,但下一秒很快點點頭:「是,這件事很重要。」

  「重要?」

  「嗯,學校那邊要她下個月交一份實習報告,如果能參與這個項目,她能申請到一些好的機會,也能順利轉正。」

  溫栩之差點咳嗽起來。

  轉正?都和顧寒宴在一起了,轉正又是什麼很難的事情嗎?還是說,她以後的生活很需要這個工作機會?


  想到這溫栩之冷冷回覆:「顧總,你把她安排在公司我也沒有意見,跟著我一直麻煩我都還好,但是不能讓她參與城南新商場的項目。」

  「無非是多個人而已,她掛名也可以。」

  顧寒宴這會兒難得好脾氣,竟然像是和溫栩之商量一般。

  溫栩之嘲諷道:「如果是掛名那就更不必要了,公司誰不知道她能留在這和轉正都是靠著你?」

  「溫秘書,我說過注意你的言辭。」

  「我哪句話說錯了嗎?你以為公司的人看不出來嗎?」

  此刻顧寒宴很是平靜,倒是顯得溫栩之像是咄咄逼人的那一方。

  其實她本來不想這樣的。

  溫栩之輕聲問:「顧總,你要她進入新項目,是對其他成員的不公平。這項目的確炙手可熱,但也不是你要為她鍍金的理由。」

  「如果出了事,誰來為公司兜底,退一萬步,如果她犯了錯,誰為她……」

  溫栩之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顧寒宴打斷了自己:「我會為她負責。」

  一句話就足夠讓溫栩之沉默了。

  她好一會兒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很是艱難的對顧寒宴質問:「顧總,你明明最清楚,整個公司的任何一環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對於一個重要的項目來說……」

  「我知道,那又如何。」

  短短的七個字,讓溫栩之心裡那一點點動搖也消失了。

  剛才看著這個男人給她收拾地面,說不動容是假的,可是現在,溫栩之覺得自己像是從更高的地方摔下,摔得更慘了。

  「只有她是個寶貝,別人都是可以隨便踐踏的草,對嗎?」

  溫栩之聽到自己這麼說。

  顧寒宴目光更冷,反問道:「不然呢?你覺得還有誰是寶?」

  最後,溫栩之不記得自己在門口站了多久。

  顧寒宴走的時候沒有任何情緒,將門帶上,玄關處的燈光是暖的,可是溫栩之的心情是冷的。

  她本來以為,顧寒宴明目張胆的偏愛已經不會再刺痛自己,可是如今聽到他親口證實,她還是很難接受。

  原來如此。

  原來自己只是一棵草。

  她回到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手機嗡嗡震動了好一會兒她才看。

  是林染連夜拉了一個新的工作群,第一個拉進群的就是顧寒宴,隨後是其他人。

  最後是溫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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