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記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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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之前溫栩之也說過。

  但這次顧寒宴的目光比上一次還要難看。

  他也記得上一次,是自己喝了點酒過來,被溫栩之這麼說。

  可自己現在沒有喝酒。

  想到這,顧寒宴冷嗤一聲:「溫栩之,我早就說過你不是林染。」

  溫栩之站在門口,一張小臉兒白得嚇人,只是手撐住門說:「既然知道我不是,又過來找我做什麼?」

  話一出口,其實她自己都覺得她變了。

  顧寒宴來找她做什麼,這麼多年他們心知肚明,哪怕是之前林染剛出現,顧寒宴晚上來她這裡,溫栩之也沒有挑明。

  是啊,來找她,無非就是那點床上的事兒。

  可是說破了,不就讓顧寒宴難堪了麼?

  以前的溫栩之,怎麼會這麼不留情面呢。

  她向來都是為他考慮的,每次都會給他留著台階,甚至還主動朝著他伸手讓他下來。

  想到這,溫栩之輕輕笑了一下,重複道:「顧總,如果您是找不到林染小姐家,我現在就去調員工資料,我……」

  話沒有說完,眼前的男人猛地動了。

  溫栩之本來就狀態不好,很是虛弱,幾乎沒有看清楚顧寒宴是怎麼過來的。

  等她反應過來時,眼前已經是天旋地轉,她後背靠在冰冷的鐵門上。

  溫栩之自己住的公寓,之前也是顧寒宴幫忙找的,而且這幾年他多次留宿,對這裡熟悉的就像是自己家。

  此刻在玄關,溫栩之被顧寒宴牢牢地禁錮在門後。

  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胸膛傳來的熱度,不同於身後鐵門的冰冷。

  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令人心悸,她微微氣喘,是覺得胸口被壓得不舒服,「顧總,你放開我。」

  「放開?溫栩之,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縱容了,你已經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縱容?

  溫栩之脫口而出:「顧寒宴,是我不舒服還是你不舒服?你腦子有問題嗎?」

  顧寒宴就是縱容誰,都不可能是縱容她吧?

  而顧寒宴臉色更差:「溫栩之!」

  感受到女人身體的柔軟弧度,顧寒宴心頭的煩躁轉化為另一種情緒直接上頭。

  他扣住溫栩之小巧精緻的下巴,強迫她仰頭承受自己的吻。

  顧寒宴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起碼在溫栩之看來更像是一種壓迫和示威。

  眼淚奪眶而出,溫栩之嗚咽了幾句,可是聲音都被顧寒宴盡數吞去。

  他像是打定主意要讓溫栩之難堪,看著自己漸漸丟盔棄甲,溫栩之心裡的屈辱感不是一點半點兒。

  可是他們畢竟很多年了。

  對於彼此任何的事都幾乎知根知底。

  溫栩之睡衣被往上推,感受到男人指尖帶著涼意,幾乎是瞬間,就像是有一道驚雷在她腦海中炸開。

  她哭著說:「不要。」

  可是顧寒宴的動作僅僅是停頓一下,就湊近了在她耳邊輕聲說:「不要?溫栩之,睡了這麼多次了,你不要告訴我現在你開始裝純。」

  顧寒宴已經許久沒有和溫栩之說過這麼多話。

  而此時,每一個字都像是極深極深的羞辱,在她心口反覆烙印。

  溫栩之全部的力氣都消失了,任由顧寒宴將她捏變肉圓。

  整個人被他推過去轉身,面頰貼著鐵門時,溫栩之閉了閉眼。

  好涼。

  不僅僅是臉頰感受到的,心也是。

  溫栩之甚至想,自己是不是之前欠過他什麼,不然他為什麼這麼做?

  但一陣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顧寒宴的動作,他摸出手機看了一眼。

  溫栩之身後的力氣消失了,但僅僅是一瞬。

  顧寒宴單手掐住她的左腰,慢條斯理地說話:「餵?林染,這麼晚了怎麼了?」

  兩人距離很近,因此溫栩之能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嬌滴滴的撒嬌。

  「寒哥哥你到家了嗎,我給你打座機沒人接。」


  顧寒宴不喜歡家裡有人,每天只有白天時固定有鐘點工去打掃。

  但林染會去打座機,是溫栩之也沒想到的。

  她好像已經忘記自己此刻的姿勢多麼狼狽,就那樣靠著聽著他們的對話。

  「我沒有回去。」

  顧寒宴沒有說謊,但眼底有一些輕微的戾氣泄露。

  視線從溫栩之的黑髮往下,看著她白皙的脊背。

  男人的眼眸漸漸染上深色。

  電話那邊的林染仿佛感覺到什麼,忽然說:「那寒哥哥,你為什麼不回家呀?你現在在哪裡?」

  電話中只剩下兩人的呼吸。

  溫栩之是發不出聲音的,因為這幾天她的狀態已經是到了極限,完全是被動地承受著顧寒宴的動作。

  她即便是聽到了林染的話,也只是在心底感覺到一些輕微的諷刺。

  顧寒宴在哪裡?

  當然是在這兒了。

  倒不如說,其實林染打來電話質問,其實就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性。

  溫栩之沒意識到,自己在想事情的時候力氣更是消失了,而顧寒宴好像是思考怎麼回復林染,本來扶住溫栩之腰部的手也鬆開了。

  沒了支撐,溫栩之靠著鐵門直接滑了下去。

  發出一聲響。

  在寂靜的電話中,這道聲響很是明顯,電話那邊的林染似乎是注意到了,聲音更是嬌媚:「寒哥哥?你在忙嗎?是不是之前說的聚會呀?」

  「嗯,有空帶你過來玩。」

  顧寒宴沒了耐心,搪塞過去就掛了電話,兩隻手將溫栩之撈起來。

  「故意的?是想被她聽到?」

  顧寒宴說著,打橫抱起溫栩之就朝臥室里走。

  可是溫栩之搖搖頭:「我沒有。」

  顧寒宴冷嗤一聲。

  但想到如果溫栩之是故意的,明明可以直接說話,但她只是摔了。

  這個念頭只在顧寒宴腦子裡盤踞一瞬,就很快被清空了。

  因為他將溫栩之放在床上的時候,感覺到她整個人身體滾燙。

  那明顯是不正常的熱度,她臉頰也浮現出了紅暈,整個人更是意識不清。

  溫栩之拉著顧寒宴的手,小聲說:「阿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說完自己先哭起來了,聲音低低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可還是拉著顧寒宴的手不放。

  顧寒宴站在床邊,看著女人拉著自己的手。

  蒼白又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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