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不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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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咖啡廳等顧寒宴的時候,溫栩之的心情一直很平靜,只是視線卻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

  這是臨街的一家咖啡廳。

  溫栩之之所以選擇在這裡,並且給顧寒宴發了條消息,是因為他們兩人第一次的正式見面,就是在咖啡廳。

  除去在學校遇到的那一次,後面顧寒宴和溫栩之見面幾乎都會選擇一個正式的場合或是在公司。

  回想起來自己給顧寒宴當秘書也有些年頭,如今卻總覺得,一切都像是被籠罩在一層薄霧裡。

  溫栩之看了一眼手機,顧寒宴沒有任何回復,溫栩之不知道他是否會放鴿子,只是坐在這裡靜靜等待。

  服務生很快給溫栩之上了一杯美式,溫栩之對她笑著點點頭。

  服務生看著眼前這樣美麗的女人,忍不住輕聲問:「小姐,你是在等人嗎?」

  咖啡廳也來過形形色色的人,可像溫栩之這麼漂亮的,服務生也是第一次看見。

  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而溫栩之笑著回答:「是,我在等一個人。」

  「不要擔心,今天外面天氣不好,好像在下雨,所以交通有些堵塞,他來的晚一些也很正常。」

  服務生猜測,這個美女等待的一定是她的愛人。

  而這麼漂亮的美女,配的一定也是一位英俊帥氣的男人。

  沒幾句話,服務生就對溫栩之點點頭,繼續去服務其他客人。

  而溫栩之盯著自己面前那杯咖啡,輕輕推過來,捏著杯子把手,思緒卻是再一次飄遠。

  一直到自己面前有了些動靜,溫栩之抬頭。

  才發現是穿著一身西服的顧寒宴在她面前坐下。

  四目對視,溫栩之靜靜的看著顧寒宴。

  她一開始沒有開口。

  而顧寒宴則是叫來服務生,點過單以後看向溫栩之眼前那杯咖啡,不由得挑眉一笑:「最近在保持身材嗎?怎么喝美式。」

  「也不算。只是習慣了。」

  顧寒宴笑:「我記得你一開始上班的時候喝不慣美式,說是太苦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溫栩之漸漸開始喝苦咖啡,和她這個人一樣,與顧寒宴之間變得疏遠。

  溫栩之捧著杯子笑了笑。

  「怎麼突然想到要見我?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顧寒宴看著溫栩之,視線里有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憐愛。

  溫栩之聳聳肩,「有件事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問你。」

  「你直說。」

  兩人現在聯繫不多,顧寒宴看到溫栩之消息時其實很是驚訝,所以毫不猶豫的就推了會議直接趕過來。

  而溫栩之的視線從他的臉往下移。

  看到顧寒宴的領口,一絲不苟,沒有任何褶皺。

  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西服,袖扣是同色藍寶石,看起來高貴無比。

  溫栩之其實一直知道,當時還是學生的自己能夠進入顧氏工作,其實是天大的餡餅砸在她頭上。

  可她當時的確很需要一個機會,所以想也沒想這其中的重量,所以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如今想起來,如果自己當時沒有抓住這個機會,沒有和顧寒宴認識,她的人生路線會不會就一直和顧寒宴平行?

  一直到最後,顧家的人陰差陽錯找到她,她大概也會像今天的林染一樣和顧寒宴相伴左右吧。

  「溫栩之?」

  顧寒宴開口呼喚溫栩之的名字。

  溫栩之的思緒被拉回來,發現對面的男人還在等她說話。

  而溫栩之想到,這麼多年,好像男人對她如此有耐心的時間加起來,好像也不過就那麼多。

  內心突然泛上一陣苦澀,她摩挲著自己的咖啡杯開口:「我有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儘可能誠實的回答我,可以嗎?」

  顧寒宴先是頓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溫栩之會如此認真,但隨即點點頭:「可以。」

  從他鄭重的語氣中,溫栩之可以感受到他的確做好了準備。

  溫栩之深吸口氣:「我記得在我們兩個第一次發生關係之後,你對我好像還不是太冷漠的,但從某一天起你突然就變了。」


  那時候溫栩之也不過二十出頭,對那方面的事情一點都不懂。

  那一天起來,她發現自己在顧寒宴的房間裡,而前一天是顧氏一次宴會。

  那次之後顧寒宴雖然明面上沒有對溫栩之說什麼,但溫栩之能感覺到顧寒宴對她的態度發生了些許變化。

  起初溫栩之還以為是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

  可是從某天起,溫栩之感覺到,男人看她的目光開始變得探究和別有深意。

  顧寒宴怎麼也沒想到,溫栩之問起的居然是這個問題。

  他一時間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溫栩之。

  就在兩人僵持時,服務生走過來,將一杯咖啡放在顧寒宴面前,又看了一眼溫栩之,忍不住說:「恭喜你啊小姐,終於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不合時宜的一句話,幾乎是壓垮溫栩之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看著顧寒宴,眼角突然滑下眼淚:「你剛才說過,不管我問什麼,你都會好好回答我。」

  「我現在只是想要一個真實的答案。」

  關於這件事,顧寒宴其實一直欠她一個解釋。

  淚眼朦朧中,溫栩之還是盡力平復自己的思緒,她害怕自己錯過男人說過的每句話。

  過了會兒顧寒宴才開口:「這件事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

  「溫栩之,那天你是怎麼爬上我床的,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

  聽到顧寒宴這句指控,溫栩之的眉頭一下子緊緊擰起:「什麼叫我爬上你的床?我一覺睡醒,我們就已經在一個房間……」

  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竄入腦海,溫栩之記得在那次宴會上自己跟在顧寒宴身邊應對那些合作商,然後突然被灌了酒。

  從那次宴會後,顧家再也沒有舉行過什麼酒會。

  顧寒宴聽說溫栩之的迷茫口吻不像是裝的,手指不由得攥緊。

  喉嚨一陣乾澀,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儘管不能解渴,卻能讓他的情緒得到片刻平復。

  「那天我們兩個被灌了酒,我先上樓去休息,你明明在另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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