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我們已經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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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溫栩之的視線落在自己被男人抓住的手腕上,忽然笑起來。

  「顧寒宴,放開我。」

  顧寒宴目光複雜地盯著面前的女人,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結束了?分手了?

  這兩個詞彙在他聽來更像是天方夜譚,但是顧寒宴不知道,究竟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想過自己和溫栩之是情侶,還是說他從來不覺得兩個人會分開。

  以至於當溫栩之在自己面前說出這些話,顧寒宴第一感受是震驚,隨後是一種深深的無措。

  是自己做錯了麼?

  可是溫栩之似乎也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她固執地把自己的手從顧寒宴手中抽離。

  「顧寒宴,放開我!」

  因為一時間沒有掙脫,顧寒宴的手反而開始越來越緊。

  兩個人像是在進行什麼奇怪的拉鋸賽,一個一直握住對方的手腕不肯動手,另一個則是用力地用另一隻手推開。

  溫栩之覺得自己的手都已經要紅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顧寒宴就是不肯放開。

  「顧寒宴,你發瘋能不能別找我!」

  她的確是脾氣上來了。

  對溫栩之不熟悉的人或許都覺得,溫栩之作為秘書是一個圓滑的角色,任何事情都會處理的有條不紊。但是偏偏她太冷淡了,看起來像是對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一樣。

  而只有熟悉溫栩之的人才知道,其實不是的。

  溫栩之是個很倔強的人。

  如果一件事讓自己不開心,而她發了狠必須要去做到,那她就寧可魚死網破也會盡力去為自己達成目的。

  就像是此刻。

  顧寒宴一直不肯鬆開手,所以溫栩之就更加固執,甚至發了狠一般低頭去拽,可是因為動作太過激動,她的頭撞到顧寒宴胸口

  男人吃痛,悶哼一聲,「別扯了。我不會放開的。」

  明明周身都有一種奇怪的感受,他渾身也使不上力氣,可不知道為什麼,意識到溫栩之一直都在掙脫,在試圖逃離自己,顧寒宴也多了一種力氣。

  總覺得,如果這次溫栩之走了,那她就是真的走了。

  顧寒宴比任何人都了解溫栩之,包括她的執拗。她說自己不會回頭,並不是氣話也不是故意嚇唬顧寒宴,是真的。

  她說自己不會回頭,所以就不會。

  現在她說自己要走,所以就算是用力以至於自己手都是疼的,也會走。

  溫栩之猛地一動,頭皮也傳來一陣疼痛,似乎是自己的頭髮掛在顧寒宴襯衫的扣子上了。

  鑽心的疼痛讓溫栩之顧不得此刻的姿勢,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可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溫栩之抬手便會碰到顧寒宴。

  在溫栩之慌亂之間,兩人的距離越拉越近。

  「別著急,我來給你解開。」

  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

  聽上去他也比剛才焦急幾分,可是和溫栩之相比倒還算是悠閒。

  溫栩之聽他那淡然的樣子,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又不是你的頭髮纏住了,你當然不著急。」

  但好處是兩人現在總算能分開手,溫栩之不再被他牢牢的握住手腕。

  可他們二人的姿勢卻比之前更加曖昧。

  因為頭髮被纏在扣子上,溫栩之這會兒只能被迫接近顧寒宴。而她的手按在扣子上,卻像是搭在男人的胸膛。

  當溫栩之稍微平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無比曖昧後,就像觸電一般收回手。

  但是頭髮還依然被纏著,溫栩之就只能被迫低著頭。

  一個姿勢保持久了,脖頸處傳來明顯的酸澀。

  現在她覺得整個人都是羞恥的。

  明明可以不受這樣的罪,為什麼現在偏偏被男人如此禁錮?

  更何況偏偏是溫栩之最不想面對的顧寒宴。

  一想到兩人之間那些齟齬,溫栩之心頭更是難過。

  胸膛處傳來一陣濡濕的感覺,男人猛的一怔。


  顧寒宴本來正在用手指幫溫栩之解開頭髮,突然意識到溫栩之好像哭了。

  他的手停在空中,看著低著頭的女人。

  顧寒宴看到溫栩之的肩膀小幅度的鬆動,顯然是被氣急了。

  「哭什麼。不就是頭髮被纏住了嗎?等會兒就解開了。」

  男人說話像是一句輕聲的誘哄。

  明明是極力讓溫栩之冷靜下來,可不知為什麼,他說出這句話後,溫栩之肩膀聳動的幅度卻越來越大。

  就像是,被說中了什麼傷心事一樣,哭的不能自已。

  「溫栩之!」

  男人再次開口,可是這會兒卻不能強迫溫栩之。

  他不能把她的臉勾起來,看她的表情,因為她的頭髮還纏繞著。

  一時間,男人才感覺到這個姿勢到底會令對方有多麼羞恥。

  他嘆口氣,換了一副口吻安慰道:「別哭了。」

  溫栩之搖搖頭,可卻只能小幅度的晃動:「我是欠了你什麼嗎?進入公司後,你讓我學什麼我就學什麼,我一直跟著你做事,為你拿下那麼多的利益,我覺得我沒有欠你……」

  「為什麼現在我只是離開你的公司,去別的地方發展,你就要給我找這麼多的事情……遠大項目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讓我來承擔這個責任?」

  溫栩之說著,哭得更加難過。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溫栩之覺得自己在顧寒宴眼中就好像一個只能為他所用的工具。

  尤其是現在明明是為了談合作而來,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被林染擺了一道,現在溫栩之只能在這兒,和顧寒宴糾纏不清。

  就像是她前面幾年的人生。

  她本來好端端的,可以不用受這個氣。

  可是為什麼……

  溫栩之難過極了,還伸手想去把自己的頭髮給解出來,可是卻越來越亂。

  顧寒宴的手輕輕拍在她後背,「別哭了,我來幫你。」

  「不用了,有沒有剪刀?直接剪掉!」

  溫栩之說這話時明顯是發了狠,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顧寒宴皺眉:「還沒到這個地步。」

  他漸漸平靜下來,用手指給溫栩之梳理頭髮,發現是有一根頭髮絲繞進扣子幾圈,連帶著周圍一縷頭髮也被帶進去。

  怪不得她動一下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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