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往事
一陣尖銳的鷹鳴將她喚醒。
蕭遙悠悠轉醒，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的腦袋昏沉得厲害。
身體軟綿綿的沒有半分力氣，像是隨時會倒下。
抬頭看向四周，入目所及，滿目猩紅。
一個個身著紅色斗篷的人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整片草原。
一個紅衣女子跪坐在小山坡上，神色呆滯地望向空中。那裡似乎還殘留著點點未曾消散的灰燼。
她掙扎站起來，身上衣物破爛，頭髮散亂，臉色蒼白無力，雙眼毫無焦距。
忽然，蕭遙聽見她笑了一聲，隨即神色變得點框起來，又哭又笑的，似乎還在念叨著什麼，"哈哈哈，好啊，都死了……都死了，死得好啊！哈哈哈哈！"
蕭遙尋聲望去，只見一名穿著青色羅裙，容貌清秀，皮膚白皙的少女站在遠處，模樣與自己有七八分神似，手裡還拿著一柄清亮的寶劍。
那名少女顯然已經神志不清了，臉上的鮮血沿著睫毛落在地上，拿著寶劍的手一直抖個不停，吧嗒一聲掉落在地。
"若清！！你醒醒！"
蕭遙站在原地，身子一僵。
一名穿著藍衣，面容姣好的女修慌張跑了過來，直接從蕭遙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藍衣女修身形纖瘦，白皙的臉已全是鮮血，上前扶住快要跌倒的少女。
"楊若清！蕭雲盛已經死了！他墮魔了，沒有活路了！"
藍衣女修見她呆愣，輕拍了兩下她的肩膀，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不由急了。
"我不想殺他的，纖雲，為什麼會這樣，那心魔劍本應是由我受的！」
「我知道的，若清，我知道。」纖雲輕拍若清的背，安撫似的說著。
此時的蕭遙如同五雷轟頂，站在原地根本無法動彈，心中兜兜轉轉全是方才那幾人名字。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想要靠近二人，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在幾步開外。
楊若清，蕭雲盛，那分明就是她已故爹娘的名字啊！！
若她猜的不錯，一旁那人自然就是沈纖雲了。
那麼，方才那些紅衣人......
那些都是已經滅亡的伏火教信徒！
蕭遙渾身顫抖，不敢想像，當初那場大戰，究竟死了多少人。
"蕭郎是為了救我才死的，纖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楊若清眼神空洞，苦笑著，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落下。
她將後背的衣服撩開，露出早已空洞的身體。
原本仙骨所在之處，如今只剩一個空蕩蕩的血窟窿。
「你！」沈纖雲瞪大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竟真學了那邪術！用仙骨獻祭萬鳴鐘，以此封印」
「原本我都想好了，我是活不成了，我們的瑤兒還年幼。蕭郎他速來細心，瑤兒又天資聰穎，以後自然是頂天立地的女修。」
說著，楊若清痴痴望向空中飄蕩的灰燼，口中呢喃，「都說墮魔的修士，死的時候連灰都不剩，你看他，總說以後要與我葬在一處，如今要我怎麼去尋他？」
蕭遙只覺心中一陣陣的痛，那種感覺難以言喻，就像是心被撕裂一般。
「母親，父親……」
突然，四周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一個空洞的聲音迴蕩在蕭遙耳邊。
「窺探別人的過去，很有意思吧？」
那是一個聲音極其嚴肅的男聲，語氣調侃。
蕭遙一愣，四下張望，卻並未尋到聲音的來源。
下一秒，肩膀一沉，一條小蛇盤踞在自己的肩頭之上，好奇的對自己吐著信子。
「你這小女娃，還挺有意思的嘛？年紀不大，閱歷倒是不少，就像是……」
那小蛇突然逼近，發出嘶嘶聲，「就像是活過兩輩子一樣。」
自己心中最大的心事被著小蛇輕飄飄一語點破，
蕭遙只覺心跳漏掉了一拍，眼中滿是警惕的盯著小蛇。
"不必驚訝，本尊乃是上古時期的神獸，見多識廣也不足為奇。"
蕭遙：......
她現在只想罵人。
"我叫做小白，很高興認識你。"小蛇眨巴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笑嘻嘻道。
說實話，她不信。
「既然你說你是神獸，那就將你的真身顯出來看看啊？」蕭遙試探道。
小白眨巴了一下眼睛，搖搖尾巴，蕭遙似乎能感受到他的不樂意。
「這神魔秘境我都待了多久了，那些歷練者沒一個瞧得上眼的，如今好不容易橋上你，你卻還嫌這嫌那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說罷，他冷哼一聲，道："我的真身，豈是你能夠看到的？"
蕭遙淡淡瞥了他一眼，小聲開口，「不會是如今靈力不足，現不了真身吧。」
一陣詭異的沉默。
「要你管！」
小白惱羞成怒，"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上古神獸，是你這凡人能夠想像的嗎？哼！"
「是是是，上古神獸，所以你為什麼選我？」蕭遙敷衍了幾句，繼續問。
"哼，因為我看中你是個不怕死的。"小白傲嬌地仰著頭顱，眼角微挑，似乎是覺得自己這番話頗為威風，得意洋洋道。
"那你為何要選我？"蕭遙追問。
"因為你比較蠢啊。"小白理所當然地回答，"不過你放心，等離開這神魔秘境之後，我保證你會成為一代強者！"
"強者？"蕭遙冷笑一聲。
"對，強者！"小白驕傲地抬起頭，道，"你可不要小看我哦，我可是一隻千年妖龍，我能夠變化成人型的，等你出去，就算是遇見大乘期的強者，也能夠打敗。"
蕭遙："......"
他看了看如今正趴在自己肩頭還沒自己手掌大的小蛇，心中暗暗腹誹。
不過他確實沒從對方身上感受出殺氣，還有魔氣。
至少能夠確定對方確實是神獸，但是不是上古神獸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她從未見過，甚至也從未聽聞哪位強者說過，有誰擁有上古神獸的記憶。
見小夭完全不相信自己，小白也急了。
"若你不信我，就跟我來，我知道一處，那裡有仙藥和神器，都是我的東西，這總能證明了吧！」
蕭遙悠悠轉醒，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的腦袋昏沉得厲害。
身體軟綿綿的沒有半分力氣，像是隨時會倒下。
抬頭看向四周，入目所及，滿目猩紅。
一個個身著紅色斗篷的人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整片草原。
一個紅衣女子跪坐在小山坡上，神色呆滯地望向空中。那裡似乎還殘留著點點未曾消散的灰燼。
她掙扎站起來，身上衣物破爛，頭髮散亂，臉色蒼白無力，雙眼毫無焦距。
忽然，蕭遙聽見她笑了一聲，隨即神色變得點框起來，又哭又笑的，似乎還在念叨著什麼，"哈哈哈，好啊，都死了……都死了，死得好啊！哈哈哈哈！"
蕭遙尋聲望去，只見一名穿著青色羅裙，容貌清秀，皮膚白皙的少女站在遠處，模樣與自己有七八分神似，手裡還拿著一柄清亮的寶劍。
那名少女顯然已經神志不清了，臉上的鮮血沿著睫毛落在地上，拿著寶劍的手一直抖個不停，吧嗒一聲掉落在地。
"若清！！你醒醒！"
蕭遙站在原地，身子一僵。
一名穿著藍衣，面容姣好的女修慌張跑了過來，直接從蕭遙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藍衣女修身形纖瘦，白皙的臉已全是鮮血，上前扶住快要跌倒的少女。
"楊若清！蕭雲盛已經死了！他墮魔了，沒有活路了！"
藍衣女修見她呆愣，輕拍了兩下她的肩膀，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不由急了。
"我不想殺他的，纖雲，為什麼會這樣，那心魔劍本應是由我受的！」
「我知道的，若清，我知道。」纖雲輕拍若清的背，安撫似的說著。
此時的蕭遙如同五雷轟頂，站在原地根本無法動彈，心中兜兜轉轉全是方才那幾人名字。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想要靠近二人，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在幾步開外。
楊若清，蕭雲盛，那分明就是她已故爹娘的名字啊！！
若她猜的不錯，一旁那人自然就是沈纖雲了。
那麼，方才那些紅衣人......
那些都是已經滅亡的伏火教信徒！
蕭遙渾身顫抖，不敢想像，當初那場大戰，究竟死了多少人。
"蕭郎是為了救我才死的，纖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楊若清眼神空洞，苦笑著，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落下。
她將後背的衣服撩開，露出早已空洞的身體。
原本仙骨所在之處，如今只剩一個空蕩蕩的血窟窿。
「你！」沈纖雲瞪大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竟真學了那邪術！用仙骨獻祭萬鳴鐘，以此封印」
「原本我都想好了，我是活不成了，我們的瑤兒還年幼。蕭郎他速來細心，瑤兒又天資聰穎，以後自然是頂天立地的女修。」
說著，楊若清痴痴望向空中飄蕩的灰燼，口中呢喃，「都說墮魔的修士，死的時候連灰都不剩，你看他，總說以後要與我葬在一處，如今要我怎麼去尋他？」
蕭遙只覺心中一陣陣的痛，那種感覺難以言喻，就像是心被撕裂一般。
「母親，父親……」
突然，四周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一個空洞的聲音迴蕩在蕭遙耳邊。
「窺探別人的過去，很有意思吧？」
那是一個聲音極其嚴肅的男聲，語氣調侃。
蕭遙一愣，四下張望，卻並未尋到聲音的來源。
下一秒，肩膀一沉，一條小蛇盤踞在自己的肩頭之上，好奇的對自己吐著信子。
「你這小女娃，還挺有意思的嘛？年紀不大，閱歷倒是不少，就像是……」
那小蛇突然逼近，發出嘶嘶聲，「就像是活過兩輩子一樣。」
自己心中最大的心事被著小蛇輕飄飄一語點破，
蕭遙只覺心跳漏掉了一拍，眼中滿是警惕的盯著小蛇。
"不必驚訝，本尊乃是上古時期的神獸，見多識廣也不足為奇。"
蕭遙：......
她現在只想罵人。
"我叫做小白，很高興認識你。"小蛇眨巴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笑嘻嘻道。
說實話，她不信。
「既然你說你是神獸，那就將你的真身顯出來看看啊？」蕭遙試探道。
小白眨巴了一下眼睛，搖搖尾巴，蕭遙似乎能感受到他的不樂意。
「這神魔秘境我都待了多久了，那些歷練者沒一個瞧得上眼的，如今好不容易橋上你，你卻還嫌這嫌那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說罷，他冷哼一聲，道："我的真身，豈是你能夠看到的？"
蕭遙淡淡瞥了他一眼，小聲開口，「不會是如今靈力不足，現不了真身吧。」
一陣詭異的沉默。
「要你管！」
小白惱羞成怒，"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上古神獸，是你這凡人能夠想像的嗎？哼！"
「是是是，上古神獸，所以你為什麼選我？」蕭遙敷衍了幾句，繼續問。
"哼，因為我看中你是個不怕死的。"小白傲嬌地仰著頭顱，眼角微挑，似乎是覺得自己這番話頗為威風，得意洋洋道。
"那你為何要選我？"蕭遙追問。
"因為你比較蠢啊。"小白理所當然地回答，"不過你放心，等離開這神魔秘境之後，我保證你會成為一代強者！"
"強者？"蕭遙冷笑一聲。
"對，強者！"小白驕傲地抬起頭，道，"你可不要小看我哦，我可是一隻千年妖龍，我能夠變化成人型的，等你出去，就算是遇見大乘期的強者，也能夠打敗。"
蕭遙："......"
他看了看如今正趴在自己肩頭還沒自己手掌大的小蛇，心中暗暗腹誹。
不過他確實沒從對方身上感受出殺氣，還有魔氣。
至少能夠確定對方確實是神獸，但是不是上古神獸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她從未見過，甚至也從未聽聞哪位強者說過，有誰擁有上古神獸的記憶。
見小夭完全不相信自己，小白也急了。
"若你不信我，就跟我來，我知道一處，那裡有仙藥和神器，都是我的東西，這總能證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