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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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次謝小安被夫人打了板子,但是卻是世子匆匆從府外回來救下。

  而且還當著府中所有人的面一路把她從主院抱到了聽松院。

  所以對於謝小安在世子跟前的地位,府中的人自有思量,想討好的便盡力討好,不想討好的也都客客氣氣的。

  角門處的謝滿等人碰了一鼻子灰,他們看著小廝的舉動自然惱怒,可也不敢上前找麻煩。

  只能一家三口找了個價格便宜的酒樓,夫妻倆給謝滿開了個下等房之後和掌柜的商量著以極低的價格住進了柴房。

  而謝小安這邊則在思索著該如何擺脫原身的原生家庭。

  剛才守門的小廝把三人在府外的對話原原本本的讓小丫鬟傳給了她。

  她這才知道原來那幾人是惦記著自己的賞銀呢!

  謝小安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冷意,想把她的銀子拿走?休想!

  至於這消息是誰告訴他們的?謝小安猜測是佩兒。

  謝小安心下忍不住喟嘆,佩兒,既然你都到如今的境地了還使手段來噁心我,那我不趁你病要你命,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謝小安美眸一轉,等芍藥過來時便對她道:「芍藥,我近日身子不便動彈,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芍藥俯身聽她耳語,之後便回屋子換了一身衣裳出了府。

  她去找了牙婆,牙婆知道她是世子身邊的大丫鬟,便也對她客氣,等她問佩兒被賣往何處時,牙婆也沒多問,一股腦的告訴了她。

  芍藥得到消息之後去了佩兒所在的那戶人家,她在那小院對面的茶棚坐下喝著茶,直到見到院子裡出來了兩個丫鬟她才起身。

  放下兩個銅板之後她往那院子的方向去,半路的時候似不經意間撞上其中一個尖下巴三角眼的丫鬟。

  那丫鬟橫眉倒豎凶道:「你沒長眼啊?!」

  芍藥歉意道:「對不住對不住,我趕時間去張府找人,便沒注意看路。」

  那三角眼丫鬟還待再凶,卻被她旁邊一個年長一些的丫鬟攔下了,那年長丫鬟看著芍藥道:「張府?」

  芍藥點頭:「對,就是前面這個張府,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所以便有些激動,不注意才撞到了你們,真是對不住。」

  三角眼丫鬟打量著她道:「你去張府找誰?」

  芍藥猶豫道:「以前一起在府里做事的丫鬟。」

  三角眼看她神色閃躲便知道其中有事兒,冷哼道:「我們便是這張府的女主人身邊的丫鬟,你要找誰說出來或許我們還可幫忙遞話。」

  芍藥眼眸閃了一下:「是近日新到貴府的丫鬟,名叫佩兒。」

  張府不是大戶人家,奴僕也很少,就幾個人,所以對於新到府的佩兒那兩個丫鬟都有印象。

  三角眼繼續道:「你找她幹嘛?」

  這下芍藥便有些吞吞吐吐,那年長的丫鬟見狀便道:「你若說了,我們還可幫你傳個話,你若不說,我們便不讓人給你遞話。

  身為張府女主人的貼身丫鬟,她們自然可以做到。

  芍藥狀似糾結了一陣道:「不瞞二位,我找她是為了要回一樣東西,之前那佩兒在府中勾引主子,被我們府里的女主人發現之後便杖責發賣。」

  「可哪裡知道她竟然偷了女主人的首飾帶走,幸好被及時追回,但過後才發現少了一根貴重的簪子,女主人這才派我來找她問問簪子的下落。」

  那張府的兩個丫鬟聽得瞪大眼睛,對視一眼之後心中決定必定要將此事告訴夫人。

  正當芍藥要跟著那兩個丫鬟去張府的時候有一個小丫鬟跑過來道:「姐姐,簪子找著了。」

  芍藥奇怪道:「在哪兒找著的?」

  小丫鬟老實道:「在佩兒原先睡的床鋪下。」

  芍藥沒有再問,只道:「找著就好。」

  隨後她轉向那兩個丫鬟說:「現下東西已經找著,便不去打擾了,多謝二位,現下我還有差事,便先回了。」

  跟那二人微微點頭之後她便帶著小丫鬟走了。

  等走遠之後她遞了一兩銀子給小丫頭:「這是賞你的。」

  小丫頭推辭道:「能給芍藥姐姐做事我就已經很開心了,不要銀子。」

  芍藥笑了笑:「給你就收著,走吧,回府。」

  這銀子是謝小安特意給她的,便於她行事,這小丫頭也是聽松院的丫鬟,就在眼皮子底下,也不怕她泄露此事。

  而那兩個丫鬟去買了針線之後便回府告知了張夫人這件事。

  張夫人聽聞之後飯後散步的時候打量著那個佩兒,生得楚楚可憐,現下帶著傷握著掃帚掃地,當真是招人心疼。

  等張老爺回來經過院子時,佩兒忍不住給張老爺送了個秋波,要是能搭上張老爺,她在府里的日子也好過一些,至少不用日日帶傷掃這該死的破地。

  這一幕剛好被張夫人看到,她眼睛一眯,溫柔喚了一聲那已經愣住的張老爺:「老爺,該用膳了。」

  張老爺是靠妻子的娘家起家的,很是懼內,這下也不敢再看那故作可憐的佩兒,低頭回了屋子用膳。

  而佩兒臉色陰沉的站在原地,心裡啐道,廢物!

  從那之後張夫人便把佩兒調到了廚房看火,並讓人盯著她,不准她在除了廚房和柴房之外的地方晃悠。

  這樣一來,佩兒每日便只能在廚房看著火,還要劈全府用的柴,劈完柴之後夜間只能在柴房睡覺,想去府外遞消息也做不到。

  夏日天熱,她身上帶著傷日日乾重活,還要一直守在灶火邊,吃的是剩飯剩菜,傷勢便日漸加重。

  可即使如此,張夫人還是命人將她喊起來劈柴,不然便不給飯吃,佩兒這下便沒有任何時間和精神去想辦法對付謝小安。

  她不明白張夫人為何如此對她,便想問問清楚,可是整個張府在張夫人的命令下,沒有任何人和她說話。

  如此下來,沒多久佩兒便起不了身,在柴房的枯草堆上奄奄一息。

  下人稟告了張夫人,張夫人去看了一眼,那佩兒已經多日未沐浴過,身上的傷口還流著血,身上便有一股怪味。

  張夫人用手帕捂住口鼻,嫌棄的撇了一眼道:「真是晦氣,給她上點藥,若沒死,便繼續幹活,若死了,拖去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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