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相看
陸昭瑾看著手裡提著藥包給自己行禮的圓圓凝眉道：「你們主子病了？」
圓圓是個機靈的姑娘，知道勛貴人家都不允許妾室在正妻進門之前懷孕，自家主子每次都很自覺的喝避子藥，那不得邀邀功？
「回世子爺的話，主子沒生病，這是避子藥，主子每次都很自覺的喝的，第一次的時候張嬤嬤忘了還是我們主子讓奴婢去催的呢！」
聞言陸昭瑾的臉色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圓圓瞄了一眼他的臉色，意識到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唯唯諾諾道：「避、避子藥...」
陸昭瑾面無表情的邁步往晚香堂去，圓圓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一進了晚香堂就瘋狂的給謝小安使眼色。
謝小安又沒瞎，自然將她的動作看得很清楚，見她舉了舉手裡的藥包，謝小安便知道是避子藥的事情。
但是，避子藥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自己每次都喝得很積極啊。
陸昭瑾睨了一眼她那茫然的臉色，走過去拉了她往屋子裡去：「所有人不許進來。」
剛想跟著進去的六銀和圓圓頓住了腳步，擔憂的看向謝小安的背影。
謝小安跟著陸昭瑾到了內間才不解道：「世子，這是怎麼了？」
陸昭瑾鬆開了她的手坐在圓凳上道：「避子藥是怎麼回事？」
謝小安只覺得莫名其妙，也跟著坐下：「什麼怎麼回事，正妻進門前我當然不能懷孕了，這是規矩不是嗎？」
「是嗎？安安不會是不想懷爺的孩子吧？」
陸昭瑾這話接得快，謝小安的反應也很迅速，一甩手帕氣惱道：
「哼，世子這是什麼話？人家不想您因為我而壞了府里的規矩，每次都忍著難受喝下那苦得要命的湯藥，您居然還這般誤解人家。」
陸昭瑾對她的話表示懷疑：「真的嗎？」
謝小安委委屈屈的一疊聲道：「假的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好了。」
陸昭瑾卻見到她紅了眼眶背過身去，這下他也坐不住了，忙去到謝小安跟前蹲下握住她的柔荑道：
「安安別哭，是我的不是，竟然誤會了你，也未提前給下人說過不用給你準備避子藥，待會兒我就吩咐下去，你再不用喝那苦藥了。」
說著給謝小安擦了擦臉頰上的淚，這一段當然是謝小安即興發揮的，成功避免了兩人爭吵，但也帶來了新的問題：「這樣子不會壞了府里的規矩嗎？夫人那裡怎麼辦？」
陸昭瑾的聲音很溫柔：「無妨，我自有打算。」
謝小安勉強的笑了笑，陸昭瑾只以為她在擔憂自己母親那邊，殊不知謝小安只是在想怎麼出府再去配幾瓶避子藥。
幸好之前在同仁堂那裡配的藥在秋獵的時候吃了還剩差不多還夠一個月的，回了府里之後她還是喝的湯藥。
這一個月得想辦法再出去一次才行。
這一晚陸昭瑾格外的長，第二日也吩咐了下去不許安姨娘再喝避子藥，此事倒也沒有大肆宣揚出去，只是沒人再去府醫那裡拿避子藥的消息還是被府醫報了上去。
錢氏知道此事之後眉頭擰得緊緊的，只因為瑾兒早就給她說過此事，只是她沒想到瑾兒真的這般做了。
錢氏忍不住想道，瑾兒是不是對那個謝小安太過上心了？
不行，還是得儘快讓他娶了正妻，這樣便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這下她也無暇再為難謝小安，整日忙於參加宴會挑選適齡的閨秀。
本是看中了周太尉家的閨女，誰知錢氏剛開口試探了幾句周夫人，便被周夫人委婉拒絕了，笑說周卓君的婚事他們家已有考量。
錢氏無法，只得另覓人選，最後看中了吏部尚書的孫女方舒冉。
農曆十月二十二，小雪，錢氏一早起來便讓人趕緊去催陸昭瑾。
今日她約了方夫人帶著方舒冉去上香，實則是為了兩家相看。
陸昭瑾緩步到了府門口，錢氏揭開車帘子看著他慢悠悠的模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方姑娘端莊知禮，你不許怠慢人家，知道嗎？」
陸昭瑾懶懶的應了一聲：「母親放心，兒子知道了。」
他打馬跟在馬車旁，母子二人往城外的相山寺去。
而晚香堂這邊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謝小安正烤著火，看著被六銀帶進來的雀兒客氣道：「雀姨娘請坐。」
雀兒坐下之後看著她冷笑道：「你倒坐得住，不會不知道世子今日是去做什麼的吧？」
謝小安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啊，那又怎麼了？」
雀兒這下有些疑惑了：「你不發愁？」
正妻進了門，備受寵愛的謝小安自然會被盯上。
謝小安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已經做好了低調低調再低調的準備：「不愁，我相信未來的世子夫人是個寬厚的。」
雀兒嗤笑了一聲，笑她的天真：「我也相信。」
謝小安看著她好心提醒道：「你可別搞事，好好過日子便行了。」
雀兒看著她這屋子裡的擺設和上好的炭火，嫉妒不已：「管好你自己便罷。」
說完起身便出去了，謝小安和六銀面面相覷道：「所以她是來幹嘛的？」
簡直莫名其妙。
六銀笑著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
說完端了一碗金絲燕窩遞過去：「主子，這是之前世子爺特地帶給您的，趁熱喝了吧。」
謝小安很少辜負別人的好意，接了過去烤著火慢騰騰的喝著，只覺得時光悠長，愜意無比。
而相山寺，陸昭瑾和方舒冉的相看也很順利，二人在寺廟後院的亭子裡交談。
陸昭瑾：「方姑娘可否聽過我有一愛妾？」
方舒冉溫婉點頭：「略有耳聞。」
「方姑娘可介意？」
方舒冉端莊道：「拈酸吃醋這種事我做不來，正室有正室該做的。」
陸昭瑾得了話也不再耽擱，頷首道：「那便好，我們回去吧。」
二人回了廂房，錢氏和方夫人在這說笑，見著二人進來之後打趣談笑間便將婚事定下，只等陸昭瑾挑個好日子去提親便是。
方舒冉和方夫人在回府的馬車上說了和陸昭瑾的對話，方夫人笑道：「冉兒，你想得極對，身為正室，與小妾計較那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方舒冉笑了笑，她想要的，是世子夫人，未來的國公夫人的位置，怎麼會計較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圓圓是個機靈的姑娘，知道勛貴人家都不允許妾室在正妻進門之前懷孕，自家主子每次都很自覺的喝避子藥，那不得邀邀功？
「回世子爺的話，主子沒生病，這是避子藥，主子每次都很自覺的喝的，第一次的時候張嬤嬤忘了還是我們主子讓奴婢去催的呢！」
聞言陸昭瑾的臉色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圓圓瞄了一眼他的臉色，意識到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唯唯諾諾道：「避、避子藥...」
陸昭瑾面無表情的邁步往晚香堂去，圓圓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一進了晚香堂就瘋狂的給謝小安使眼色。
謝小安又沒瞎，自然將她的動作看得很清楚，見她舉了舉手裡的藥包，謝小安便知道是避子藥的事情。
但是，避子藥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自己每次都喝得很積極啊。
陸昭瑾睨了一眼她那茫然的臉色，走過去拉了她往屋子裡去：「所有人不許進來。」
剛想跟著進去的六銀和圓圓頓住了腳步，擔憂的看向謝小安的背影。
謝小安跟著陸昭瑾到了內間才不解道：「世子，這是怎麼了？」
陸昭瑾鬆開了她的手坐在圓凳上道：「避子藥是怎麼回事？」
謝小安只覺得莫名其妙，也跟著坐下：「什麼怎麼回事，正妻進門前我當然不能懷孕了，這是規矩不是嗎？」
「是嗎？安安不會是不想懷爺的孩子吧？」
陸昭瑾這話接得快，謝小安的反應也很迅速，一甩手帕氣惱道：
「哼，世子這是什麼話？人家不想您因為我而壞了府里的規矩，每次都忍著難受喝下那苦得要命的湯藥，您居然還這般誤解人家。」
陸昭瑾對她的話表示懷疑：「真的嗎？」
謝小安委委屈屈的一疊聲道：「假的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好了。」
陸昭瑾卻見到她紅了眼眶背過身去，這下他也坐不住了，忙去到謝小安跟前蹲下握住她的柔荑道：
「安安別哭，是我的不是，竟然誤會了你，也未提前給下人說過不用給你準備避子藥，待會兒我就吩咐下去，你再不用喝那苦藥了。」
說著給謝小安擦了擦臉頰上的淚，這一段當然是謝小安即興發揮的，成功避免了兩人爭吵，但也帶來了新的問題：「這樣子不會壞了府里的規矩嗎？夫人那裡怎麼辦？」
陸昭瑾的聲音很溫柔：「無妨，我自有打算。」
謝小安勉強的笑了笑，陸昭瑾只以為她在擔憂自己母親那邊，殊不知謝小安只是在想怎麼出府再去配幾瓶避子藥。
幸好之前在同仁堂那裡配的藥在秋獵的時候吃了還剩差不多還夠一個月的，回了府里之後她還是喝的湯藥。
這一個月得想辦法再出去一次才行。
這一晚陸昭瑾格外的長，第二日也吩咐了下去不許安姨娘再喝避子藥，此事倒也沒有大肆宣揚出去，只是沒人再去府醫那裡拿避子藥的消息還是被府醫報了上去。
錢氏知道此事之後眉頭擰得緊緊的，只因為瑾兒早就給她說過此事，只是她沒想到瑾兒真的這般做了。
錢氏忍不住想道，瑾兒是不是對那個謝小安太過上心了？
不行，還是得儘快讓他娶了正妻，這樣便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這下她也無暇再為難謝小安，整日忙於參加宴會挑選適齡的閨秀。
本是看中了周太尉家的閨女，誰知錢氏剛開口試探了幾句周夫人，便被周夫人委婉拒絕了，笑說周卓君的婚事他們家已有考量。
錢氏無法，只得另覓人選，最後看中了吏部尚書的孫女方舒冉。
農曆十月二十二，小雪，錢氏一早起來便讓人趕緊去催陸昭瑾。
今日她約了方夫人帶著方舒冉去上香，實則是為了兩家相看。
陸昭瑾緩步到了府門口，錢氏揭開車帘子看著他慢悠悠的模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方姑娘端莊知禮，你不許怠慢人家，知道嗎？」
陸昭瑾懶懶的應了一聲：「母親放心，兒子知道了。」
他打馬跟在馬車旁，母子二人往城外的相山寺去。
而晚香堂這邊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謝小安正烤著火，看著被六銀帶進來的雀兒客氣道：「雀姨娘請坐。」
雀兒坐下之後看著她冷笑道：「你倒坐得住，不會不知道世子今日是去做什麼的吧？」
謝小安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啊，那又怎麼了？」
雀兒這下有些疑惑了：「你不發愁？」
正妻進了門，備受寵愛的謝小安自然會被盯上。
謝小安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已經做好了低調低調再低調的準備：「不愁，我相信未來的世子夫人是個寬厚的。」
雀兒嗤笑了一聲，笑她的天真：「我也相信。」
謝小安看著她好心提醒道：「你可別搞事，好好過日子便行了。」
雀兒看著她這屋子裡的擺設和上好的炭火，嫉妒不已：「管好你自己便罷。」
說完起身便出去了，謝小安和六銀面面相覷道：「所以她是來幹嘛的？」
簡直莫名其妙。
六銀笑著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
說完端了一碗金絲燕窩遞過去：「主子，這是之前世子爺特地帶給您的，趁熱喝了吧。」
謝小安很少辜負別人的好意，接了過去烤著火慢騰騰的喝著，只覺得時光悠長，愜意無比。
而相山寺，陸昭瑾和方舒冉的相看也很順利，二人在寺廟後院的亭子裡交談。
陸昭瑾：「方姑娘可否聽過我有一愛妾？」
方舒冉溫婉點頭：「略有耳聞。」
「方姑娘可介意？」
方舒冉端莊道：「拈酸吃醋這種事我做不來，正室有正室該做的。」
陸昭瑾得了話也不再耽擱，頷首道：「那便好，我們回去吧。」
二人回了廂房，錢氏和方夫人在這說笑，見著二人進來之後打趣談笑間便將婚事定下，只等陸昭瑾挑個好日子去提親便是。
方舒冉和方夫人在回府的馬車上說了和陸昭瑾的對話，方夫人笑道：「冉兒，你想得極對，身為正室，與小妾計較那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方舒冉笑了笑，她想要的，是世子夫人，未來的國公夫人的位置，怎麼會計較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